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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你最好快点,别慢吞吞的像个娘们。”
微微眯了眯眼睛,陈凡依旧步履平稳地朝前方走去,对于一直陷在敌人追索中心的恶劣事实。也似乎浑然不知。
“再过去一程,与西瓜他们会合了,就行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放掉你这个累赘,回来干掉那个叫王难陀的家伙,他的力气很大,打起来还是挺称手的,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打得这么顺手过了……你给我精神一点。倩儿姐,我让你骑在我背上,是希望你高一点可以看到人,你要是睡着了,脑门因为太显眼被人一箭射中,我可是会笑死的……”
“……咳,小凡,你知不知道……你这人越来越聒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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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下,同样浸在雨里的营地当中,方七佛微微抬起头来。去看那片天上掉下来的雨丝。
与此同时,南面,距离此地仍有百余里的官道上,有一丝原本由他布下的回天希望,此时正从官道上奔驰而来。那是由商贾、富家公子组成的九骑。正在雨幕中飞快地奔驰,以这个身份而论,他们原本不该赶得这么急,但考虑到一些事情,他们也只能如此了。
如果能有记忆力特别好的,又曾经在方腊军中某些地方呆过人在这附近。也许有一定的机会他们能够认出来,眼前的九骑,基本上属于当初方腊军中身份相当特殊的一支部队,这支队伍名义上是处于方百花麾下,名字叫做黑翎卫。
当初由数百人组成的方百花麾下最精锐的军法队,如今还能聚集起来的也就这么些人了。由于收到了消息,原本还在南面秘密活动的几人迅速北上,希望能够及时赶上方百花等人,给她们带去些许的希望,此时几人在雨中狂奔,谁也不知道到底能赶上,还是已经错失良机。而就在转过前方一个泥泞的弯道时,几名穿着蓑衣的旅人,在视野中陡然迎了上来。
九人之中,为首的富家公子陡然拉起了马缰,而也就在那一瞬间,最前方的旅人蓑衣舒张开来。
刀光斩出,如同雪片般的渗入大雨之中。
刷刷几下,奔马身躯上飚射而出的鲜血喷在空中,就犹如大片大片的猩红血云,富家公子在空中出刀,与那人乒乒交手两下,然后被陡然撞飞出去。也是因为奔马速度太快,那人出刀之后并未一直挥斩,而是一记看来轻描淡写实际上刚猛无著的贴山靠,将半截马尸与那富家公子一同撞了出去。蓑衣在这一下撞击中,根根木叶直立如剑,然后哗的收回。
奔马的尸体飞散各处,鲜血在雨里浸开,富家公子被撞飞在三丈外的泥泞之中,艰难地爬起来,道路两边剑拔弩张,随后,大雨之中,只听那身披蓑衣之人不见喜怒地开口了:“安惜福。”
富家公子身上沾了泥水,站直之后,身体晃了几下,好半晌,方才点了点头:“王寅……王尚书……为什么啊?”
那边沉默片刻,有些叹息:“我也不想的……但你该知道,事已至此,没有侥幸之理了……”
方腊麾下,尚书王寅文武双全,他虽然出手不多,但在许多内行眼中,他甚至比石宝、司行方、厉天闰、邓元觉等人更加可怕。方腊死后,他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多时,但此时再度出现,挡在这路上,无论其中内情如何,或许也真的意味着,再无侥幸之理了。安惜福点了点头,片刻,又点了点头,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雨之中,他的脸色苍白,那笑声格外悲怆,然后陡然拔剑,冲向王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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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原。
过去找祝彪时,那边二十多人都在检查手上的兵器、弩弓,这年月里以机轮上弦的弩弓属于后世枪支一般的禁物,普通的军队也是拿不到的,算是众人手上最富杀伤力的武器。宁毅大概说了一下这次南下的目的地。
“……有关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得到达冲平一带才可能知道,但这一次可能会关系到摩尼教余孽,是一场硬仗,你们锻炼这么长时间,虽然武艺都有提升,但谁也不要掉以轻心。包括祝彪,我知道你早想找高手过招,会有机会的……”
听他说祝彪,众人都笑了起来,宁毅伸手在空中按了按。
“我不是开玩笑。另外,魔教妖人,心狠手辣,阴险狡猾,人人得而诛之,一旦确定这次真是他们参与,那我也要提醒你们,对付这些奸邪小人,不用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我们是官,他们是贼,给我记清楚了!”
“是——”众人大义凛然,齐声说道。
“好的,记住了就行。”宁毅语气转向温和,也晃了晃手上的弩弓,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这次过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不叫宁毅了。”
他想了想:“不管谁问起来……我就叫成舟海吧。”
相对于南面几百里外的大雨,此时的木原,阳光仍在从云隙间落向大地。不久之后,天空下有几辆马车离开了小县城,载着这区区的二十几人,这才施施然的朝南方驶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Ps:最近是在朋友家里玩。这两天终于搞定一整集的方向,昨天信誓旦旦地跟人说了今天会更新,今天码了六千字,码到下午的时候,朋友家里的网络忽然就断掉了,最诡异的是,朋友家里有两条网络,一条电信一条联通,居然全都断掉了,电信的问题好像是网线没有信号过来,联通的是因为水晶头那有根线断了。这让我想起我上次断更,终于能码出来的时候忽然停电的事情……晚上的时候朋友买了两个水晶头回来,我们自己拿着剥线钳什么的研究,到刚才,终于把联通的网络搞定,再打开电脑,发现电信的也好了……
老天确实是在玩我么……
…………2014…4…23 19:45:36|7879287…………
片月之柔(29岁生日随笔)
大概是在11年的年初,我写了一篇新年随笔,如今去翻一翻,随笔的开头是这样的:“一个小时前我刚从装修的房子里走出来,时间是早上十一点,今天出了太阳,很暖和。我买了一套房子,十二月三十号交的房,现在弄好了厨房、厕所……”
如今我仍旧记得一部分当时的心情,我在随笔里说,生活还是比以前好过得多了,装修完毕以后,想必可以松上一口气,然后专心来写这些东西。
实际上,10年的下半年到11年的上半年,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经历着整个人生——到目前为止——也许是最困难的境地。
当初为了买房,我攒了一笔钱,这笔钱并不多,几万块钱用来付房子的首付而已。我是一个习惯于计划的人——大部分事情我懒得动脑,但若是要做的,通常会计算清楚——那一笔钱刚刚够首付,或许稍微有些节余,但并不多。
遇上的事情也很简单,房子在10年的下半年就已定下,首付前的几个月,一位伯伯过来借钱,他在桂林做传销,亏了许多钱,此时适逢儿子结婚,家里能拿出的钱不多,希望这边可以帮忙。父亲跟他有些情分,我打听一下,儿子结婚,他们家只拿出了两万块,我从买房的钱里抽了一万出来,觉得这样也算尽力了,因为按照计算,哪怕他不还我钱,到首付日期时,我手头的钱也不至于耽误买房的事情——虽然当时对方信誓旦旦地说是要还的。
然而一万不够,对方见这边还有钱,就要继续借。父亲对其很是相信,过来帮忙劝说,说对方很守信用,很好的一个人,那边则说他在桂林还有个门面,其实下半年就会卖掉了。十多万云云,一定不会耽误这边的事情。我也就信了,后来陆续借了三万四——这个数目我记得很清楚——这笔在现在看来或许已经不多的钱,后来成为了勒在脖子上的绞索。
理所当然,钱没有及时还来,难关既然已经过了,卖门面的事情自然再不提了。而我也实在是将钱的数目掐得太准。当首付日期将近,没有多少的缓冲。当时又出了另一件事,银行将首付借贷由两成提高到三成,原本手头的钱,就更加不够了。
我已经很难详细形容当时的感觉,父母当时没有多少收入。我在家中每个月几千的稿酬已是高薪——我们买的是小地方的房子,价格是不高的,也是因此,每个月的稿酬一到,就像是遇上了海绵的一小杯水,它总是可以缓解问题,但问题又总是紧跟在后面追上来。
或许在一些人眼中。这也是些小问题,只要找人帮忙即可。不过对于当时我的家庭来说,一则我的弟弟从小生病,家里在给他治病的过程里,卖了房子卖了地,能够举债的亲朋,基本上已经借过,二则我自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因为这些原因连大学也没有读,不是饿肚子而是买房子这种事,我也绝不愿意跟人开口借钱了。于是一切便到了愈发窘迫的地步。
这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一年的时间,从买完房子到装修完毕,我如今记得清楚一点的是颠倒日夜的作息——基本上是累了就睡,睡够了就起来,继续坐在电脑前面码字或者发呆——以及打开灯时看见每天掉在枕头上的头发。
在二十五岁这样的年纪上。掉了一年的头发。
那时候巨大的负担主要是心理上。有时候累得狠了,是会在房间里哭出来的——不过我他妈的可不承认这是我娘炮的象征。
如今说起这些是因为已经时过境迁。其实在当时,如果我愿意,对于境况的缓解。我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想办法加快写书的速度也就可以了。
我当时已经写完《隐杀》,有了一部分的读者基础,《异化》虽然开头调整很多,口碑并不如已经完结的《隐杀》,但实际上的订阅量比《隐杀》更新时还是犹有过之的。在写《隐杀》时便有许多叫我加快更新的声音,《异化》时就更多了。然后在那段时间里,我很大一部分的心理压力,实际上也是来自于那本书。
现在如果要我准确形容,那压力在于:我害怕自己在某一天向人妥协,又或者是向其他的什么东西妥协。
我始终知道,人是会为了自己所处的状态寻找意义的生物。譬如你沉迷游戏,你会说我在这其中获得了友情;你长于运动,你会说,不运动的都是娘炮;你会喝酒,你便说不喝酒不是男人;你是黑社会,你会说我们讲道义,重义气;倘若你写书,写得快,你会说我有职业道德;写得一般,你会说我们不过是在写网文的;你只求赚钱,“人生中可不就是为了钱吗”。
如果有一天,我加快了速度,甚至以敷衍的态度来对待这一事业,我想必也会找出这种种令我自豪的理由来:我有了更多的读者,更多的人夸奖我了,我拥有职业道德,而且……既然这么多人都在夸我,显然我写了一本好书。
人为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寻找意义,远比为了某种意义寻找位置的情况要来得多。
其实那段时间,我写异化时的断更反而比平时来得更多,一来压力与焦躁影响写书的状态,二来在压力与焦躁的影响下,我更担心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选择了让我觉得轻松的路。所以可断可不断的情况下,当时的我还是宁愿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或许并不是我最接近妥协的一次。
从一三年到现在,我的写作过程中,经历了不少事情,这并非是多么清醒有序的一年,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这一年有点浑浑噩噩。主要在写作之外,我见到了不少的人和事——我开始看见某些或许是属于成功人士的世界,看见某些“成功”的途径,看见我有可能登上的阶梯——可能这么多年战战兢兢的写作里,我多少也积累了一点点的东西了吧……
我因此受到了影响。
我并非是什么强硬之辈或者生来便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之徒。每一刻我都怀疑自己的某些坚持是不是错了,每一刻我又都担心自己是不是还能坚持下去,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丢掉了当初的好多信念。而我自己又并不自知,写书对我来说就是如此战战兢兢和充满疑问的事情。
关于写书的理念,我时常会跟人说起——每当有人问起,我就会说起来,我想要写出最好的东西,所以我希望可以酝酿得更好,更完美。我希望我的书在写完之后有人看的心情更甚于连载时,因为写完后才是完整的作品,我喜欢写书,我因此获得满足感,所以我愿意付出一部分钱。
若遇上的是作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