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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娟儿的面上露出失落的神色,点了点头,出去收拾房间,搬被褥去了……
她走了之后,宁毅看着房门那边,叹了口气,然后撇了撇嘴:“现在知道我是个坏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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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寨的两千人夜里才到,要驻扎下来,除了帐篷问题、战马的放置问题,还有许多关于扎营后的规矩、放哨等问题要处理。红提虽然是来找宁毅,但实际上,自然不可能光谈私事,从宁毅那边离开之后,便过来查看扎营情况,又与原本山谷中的负责人协调巡逻、调配等问题。
好在此时山谷中日常事务的负责人多是竹记中人,也有去过吕梁山的,双方协调起来,并不麻烦。红提在那边现身,巡视一番,具体的事务还是交给了韩敬。事实上红提在山寨中的形象并不亲切,若非如此,恐怕要有许多人过来询问宁毅的伤势如何。
如此这般,到得事情大致了解完毕,返回的时候,已近深夜了。一道身影孤零零的,一面搓手一面站在她的房间门口,仔细看看,却是娟儿。
“娟儿姑娘。”红提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在等我?”
“陆姑娘。”娟儿对她行了个礼,“我……我过来道歉的。”
“嗯?为什么?”
“我……嗯,你跟姑爷之间……”
娟儿说得有些吞吞吐吐,红提却笑了起来,过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然后去开门:“先进来再说,房间里暖和一点。”
实际上,此时的两人,在以前是见过的,那是在杭州的事情。宁毅陷于杭州城内的时候,檀儿折返回去找他,途中便是与侠女身份的红提同行,娟儿也在,只不过那时候红提是易容状态,化装成了三十岁出头的妇人,当时双方虽有交谈,但此时红提以真实面目见她,娟儿虽然明白对方便是当初的那位侠女,心中却还是感觉陌生。
而红提的真实性情其实颇为温和,与宁毅初见时,看似强硬,内里却多少是个村姑性格,以至于后来还会被宁毅的几个故事忽悠住。只是她当寨主这么些年,尤其在宁毅的帮忙下,青木寨上了正轨,不断扩大,她又是宗师身手,总有一份宗师的气度。此时握住娟儿的手,娟儿便觉得那手掌温暖柔软,连身体都忍不住暖和起来,心中觉得亲切。口中便开始说她觉得最重要的事情了。
“陆姑娘,您武功高强,对姑爷的伤,你是有办法的。姑爷他受伤都一个多月了,日夜操劳,伤也好得慢。我都怕他以后会留下病根,我先前给姑爷吃药的时候,看见陆姑娘你也闻了闻味道。您是大高手,药是不是有些不对啊……”
被红提拉着进房间。娟儿一面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话,红提让她在黑暗的房间里坐下,过去挥手打开火折子,点亮房间里的油灯,又回来坐到娟儿面前,拉起娟儿的手:“立恒的伤我自然看过了,药是对症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担心你了,这么晚还在雪地里站这么久,你也操劳不少时间了吧,再这样下去,也会生病的。”
“呃,我、我身体好,姑爷他们才真的累,当初他们是受了重伤的,就为了去烧掉女真人抢的粮草,而且受伤之后。还没怎么休息,姑爷在能坐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做事了。那时候大家死的死伤的伤,姑爷为了救人,根本就没停过啊……”
娟儿一面说,一面摇着头,表示自己很好,她的性子清冷,说话之时,面上本也没有太多哀戚的表情,但说到后来。还是微微红了眼圈。红提听了,也点了点头。
“他们那样。也是没有办法,人在重伤之时。气不能断,在最难的时候一口气熬过去,人就能精进。习武也是这样,立恒乱用破六道,对身体是有害的,我警告过他许多次,但是没有办法,该用的时候,他也只能用,我也只能在事情过后,为他调理身体……这些事情,娟儿姑娘你不跟我说,我也是会尽力去做的。”
娟儿便点头,说起自己已经从宁毅房间里搬出来,去到隔壁住的事情。红提的脸上,倒也微微红了红:“其实,你也不用搬出来啊,我夜里……不好一直在哪里的,他现在的身体,晚上有人能照看一下比较好,我晚上……为他推宫过血,要占一些时间,对他身体好,但做完以后,嗯……我便可以叫你回去了,如此虽然有些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啊。”娟儿连忙摇头道,“我可以等陆姑娘你来叫我的时候再回去的,姑爷夜里要人照顾,还是我方便些,我……我本就是苏家的丫鬟。”
说到这里,露出可爱的笑容来,看起来清冷素净的脸上便又红了红。
于是不久之后,红提便去到宁毅那边房间里,为他推宫过血,调理身体。见到红提过来,宁毅其实多少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娟儿多少会阻挠这事呢。红提的推宫过血他早就领受过,在吕梁山的时候,为了让宁毅的身体好,红提也经常给他做,这类以人力推动血气循环运行的法门与按摩类似,但自然也有许多不同,真以外力干扰血气运行,对于宁毅来说,是很痛的,尤其是在有伤势的现在,血脉本就有淤积不畅的情况,红提一个一个穴位的推过去,便更加疼痛了。
只不过两人早已是实质上的夫妻,在吕梁山的时候,什么亲密的事情也有过了,红提的手法自然便更加柔和,而宁毅自然也不会一直规规矩矩的任人摆布,期间夫妻两人做点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也属平常。
于是到这天晚上,红提去敲门让娟儿回去时,脸上也还微微的有些羞红滚烫,好在已是夜晚,娟儿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回到宁毅房间外侧的小隔间里,娟儿心中也忍不住猜想,两人在房间里到底干了些什么,不禁在被褥里蜷缩着身子,翻来覆去有些难眠。
此后数日时间,这样的情况便反复的持续着……
青木寨的骑兵到来的这天,是这一年的十一月初八。此后竹记在继续着坚壁清野的事情,他们冒着大雪,一座一座荒山野岭的过去,力图将所有的人,挪出汴梁城郊的这一大片地方。而山谷之中训练的日常也在不断运作,青木寨的人到后,双方又有一定的比斗、交流。
而在大雪持续的情况下,虽然武朝这边仍旧掌握了黄河渡头,但由于调粮的逐渐困难,取暖物资的需求增加,供应系统紊乱甚至瘫痪等情况,夏村这片山谷里的屯兵情况,也遭受到了不少难题的困扰。不过,寒冷的天气虽然使得日子稍显艰难,但总还是可以克服的小麻烦。
真正大麻烦,是在牟驼岗一直准备攻城的女真人,这些北方来人的强悍,若让宁毅来一以概之,那便是:他们是在东北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不依靠暖气而活下来的人种。
虽然此时也已经有了盘炕的技术,但在北方,那也都是大户人家能享受的事情。女真人在起事之前,生活条件原就艰难,零下二三十度的寒风里,靠着帐篷篝火等事物保暖、打猎、生存,对于现代人而言,绝对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虽说南北两地有地域差异,南方的冬天湿冷,就算温度不至于那么低,也会让人觉得难过,但对于这批女真人来说,大雪天攻城,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可能。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他们迟早会对汴梁城组织大规模的进攻,到时候,汴梁城防就要面临真正巨大的考验了。
时间推进,宁毅等人在山谷之中练兵,女真人在牟驼岗制造甚至改良各种攻城器械,到得十一月十六这天,大雪暂时停下,皑皑的白雪早已覆盖汴梁周围的一切,女真军队的斥候在周围扫荡巡逻时,忽然截获了一条信息。
这信息被迅速地传入牟驼岗大营之后,传往女真人的高层,随后,便被递到了东路军大元帅宗望的案前……(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ps:这章六千五百字。
我已经疯了,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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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5/5 2:21:36|13851341…………
第五九六章 凝冬雪海 生死巨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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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驼岗。
大雪暂时的停了,风也不大,三面环水的女真营地里,一堆堆的篝火在营帐内烧得旺盛。最中央的大帐里,六只铁盆中,炭火熊熊燃烧,周围的装饰、毛皮、刀枪乃至于身处此处的人员,都将一切衬托得肃杀威严,宗望坐在长案后方,看着手上残破的书信。
完颜阇母、汉军统领刘彦宗、将军赛剌等人坐在附近,偶尔以神色交流,或是低声说上几句话,过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多少知道了事态,那封被撕了小半的信函就是完颜阇母命人交给宗望的,斥候队长还在下方站着等待询问。宗望看了那信函好一会儿,面上神色变幻,最终,将信函拍在了案上。
“哼,南人想诈我!”他第一时间如此说道,待看了看下方几人的神色,又皱了皱眉,望向那斥候。
“你给我说说,当时的状况。你是在何时、何地,何等情况下,遇上那人,拿到这信函的!”
“是……”
那斥候队长行礼点头,说起事情的经过。
由于冬日渐深,大雪开始封山,女真人出门巡逻扫荡的次数,其实也已经不如以往那般多了。他们的斥候队是在距离牟驼岗大营十里外山间的一条道路上遇上对方的,对方有三个人,信使居其○-,w▽ww。中,看来是个武朝官员,旁边两个,则是护卫。那条路再过去一点,便要通往汴梁城郊了。
女真的这支巡逻队,一共五人,专门负责的是这一块,试图切断汴梁与外界的联系当然这样的尝试不可能成功,因为汴梁太大了,就算女真数万人全数出动。恐怕都不可能将整个城池包围住。但就算切断不了封锁,却总能截获一些进出的传讯者,见到对方三人,五名斥候立刻展开了追击。
双方都是骑马,对方的警觉性也高,眼见着女真人过来。掉头就跑,还以箭矢回射。己方斥候立刻以箭矢回射,然后射中了当中的那名官员的后背。
对方三骑奔入附近山间崎岖之所,己方斥候则一直追击,最终,由于受了重伤,那武朝官员从马上摔落,恰巧下方是一条枯水的河流,他摔下去。两名武朝护卫,已经回救不及了。
女真斥候一面分兵追击,一面稍稍绕道去到河谷之中,搜寻武朝官员的尸体,然后发现了这封信。那武朝官员在落下河道后,似乎想要将信件撕碎扔出,但他已无后力,将信函撕成两半。扔在一旁,风吹走了小半。剩下大半,被他们拾了回来。
斥候们不好去看那信函,交给顶头上司,顶头上司看完后,觉得兹事体大,交到负责此事的阇母这。阇母在看过之后,立刻让人唤了宗望过来。
宗望看着那斥候:“从看见那武朝官员落马,掉落河道,直至你们绕道下去,武朝官员的尸首。可有离开尔等视线。”
那斥候道:“因为绕行,有片刻时间,但最多不过十息。”
“哼。”宗望沉吟片刻,“尸首可有带回?”
“他们带回了。”在一旁的完颜阇母道,“我已去查看过那尸体。”
完颜阇母乃是阿骨打的异母兄弟,排行十一,宗望神色稍缓,道:“十一皇叔,结果如何?”
“观其身体,往日确乃养尊处优之辈,且手足之间,并无被缚痕迹。此事不小,我反复查看过,应该并非被逼迫而来。”
阇母都这样说了,宗望微微沉默下来。他性子粗豪,但心思缜密,想了片刻,伸手拍了拍那长案:“然则南朝之人,跳梁小丑,何能有如此魄力。”
“我军在月余时间内,于这一片击破武朝军队三十余万人,他们已无法可施,狗急跳墙,也未可知。”
“嗯。”宗望点了点头,“刘统领,你在军中挑选几名最通汉学、筹算之法者,来此帐中。另外,来人!请郭药师郭将军,以及其麾下张令徽、刘舜仁,速来大帐商议军务。”
下方接令便去,宗望回到长案后方,将那分作好几页的信函又翻看了一遍,挑了其中两张放到一边,待到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等人都过来了,几名工匠、师爷也过来了,方才将几页信函交给郭药师:“郭将军,这份东西,你且先看,然后……传阅一番。”
“是。”郭药师点头应下,这一份被传阅的信函分作五页,其中四页上,还有些复杂的算式、图样,每一页都有小半残缺,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