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院摆在那里,想进的谁都可以进去,只是现在关了门,你觉得有趣,待开门时进去交了学费上课便是。”
宁毅随意说着”陆阿贵那边小声道:“其实若有可能,康王爷是希望立恒能去王府教授,最好能在王府有个客卿职衔,我知立恒不爱当官,不过这客卿并无甚强迫之事,只每月领些薪傣罢了。不知立恒意下如何?”
“康王爷怎么知道我的?”
“说来话长”其实康王爷只是听过立恒才名”这乃是我家主人开的。”若是可以还望手下两位小王爷小郡主,教些有用的东西,当然,客卿之位”也以立恒的意思为主。”
宁毅想了想:“那“…还是谢过好意吧,我懂的也不是很多,多两个弟子没关系,到课堂上来听听课,能教的我当然教。不过去王府还是算了,我这人xing格古怪,人多的时候说些故事什么的没关系,若是单独教,我还真不知该教些什么了。”
周君武在旁边拉了拉陆阿贵的衣服,随后高兴地表态:“我也觉得书院好,还有姐姐……姐姐?”
他回头看姐姐,只见周佩吃了个哑巴亏,这时候还在低头生闷气不说话。不过周君武仍旧很高兴,随后便转过头来:“到时候我和姐姐过来书院才有趣。”想来他平素在家中学习或是参加一些大儒的si塾也总嫌枯燥,此时巴不得到个新地方玩。陆阿贵想了想:“既然立恒这样说了,我便如此回头禀报,想来问题倒也不是很大。不过平日大概会有一两人陪同,当然,绝不致打扰立恒上课。”
“这事我明白。”宁毅点点头,几人随着马车一路前行,后方几名护卫跟着,不久之后,宁毅才问道:“倒是陆兄说的那说来话长,到底指的什么?”
陆阿贵想了想,方才轻声道:“其实………前几日立恒于那李频李德新在课室中所言之事,小王爷和小郡主碰巧听到了,我倒是不知道立恒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
他原原本本地交代一番,宁毅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这几日皆在思考立恒所言,看得出来,他极其重视立恒这些话,有时候也说立恒离经叛道,岂有此理,可总的来说,怕是被立恒说到点子上了。今日若非有事,原本是要陪两位小王爷、小郡主一同来的。呵呵,我知主人xing格,少不得要与立恒理论一番,不过让小王爷小郡主拜立恒为师也是主人亲口所说。今日只是来征求立恒意见,主人说依立恒xing子,得由小王爷小郡主亲自过来才显礼貌,待到真正拜师,自不会如此简单,康王爷也得出面的,礼数如此,立恒得有些准备了,…”
陆阿贵一面笑,一面说着话,随后又跟宁毅提起另一榫事。
“哦,方才立恒所说,关闭城门,便是这一两天了,今日十三明日十四,待到十五中元,家家户户祭祀先人,城外失去家人者不少,怕会闹出事情来……,…”
他的话未说完,急促的钟声与锣声自江宁城东的方向传来,马车在这儿停了片刻,随后众人扭头朝那边望去,重重屋舍相隔,自然看不清景象,然而这片刻间,整个城市都仿佛宁静了许多,压迫感从东边传来,随后,隐约的喧闹声、混乱声,开始变大。
“出事了……”
时间接近中午,街道之上,宁毅听见陆阿贵喃喃说的……,……………
第一一章 围城
“好的不灵,坏的还真灵了……”
混乱的声音传过来不久,已然能够确定是东门方向出了问题,大街上的人都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这其中也有些灾民,不明就里地慌乱起来,纷纷猜测着那边发生的事情。陆阿贵朝周围看了看。
“郡主、小王爷,你们上车,准备回去,城门可能要关了……我要去过。立恒,马车会经过苏府,你也一道回府吧,一旦出了这事,总有些慌乱情况发生的。”
宁毅点了点头,陆阿贵朝城门那边赶过去,他则与周佩周君武上了马车,一路回驶。宁毅坐在车夫的座位旁,周佩与周君武也掀开帘子看外面的情况。这几日来城里的状况一直有些紧张,此时灾民已经稍稍混乱起来,道路上争吵声、喝骂声、小孩哭泣声响成一片,官兵与衙役维持着秩序,看来混乱,一时间倒还没有真正的大乱子出现。
于是一路到家,苏府之中也已经警惕起来了,府门开始严严实实地闭上,一些人架着梯子攀在墙壁上往外看热闹。其实大家都有些懵,娟儿此时正在正门附近等着他,随后才知道婵儿等在了侧门方向——苏檀儿与三个丫鬟已经回到家,外面出现骚乱的时候,便叫了她们过来等着,要是再过得片刻宁毅没回来,估计要组织家丁出去找找看了。
随后听得外面的街上开始有声音响起来:“城门关了——”声音一个传一个,逐渐汇集成有些慌乱与迷惘的声浪,阳光在天空中似乎变得有些苍白……
七月十三的这个中午,在一阵阵的骚乱中,江宁城关闭了四门。
起因还是因为中元已至,虽说七月半才是真正的中心,但七月初一鬼门开,此后各种祭奠的理由还是有的,江宁城街头各种元宝花烛,城外则是些多少有亲人出了事的难民。也无怪苏檀儿、陆阿贵都会说十五之前城门必定会关。
不过,此时城外的难民当中也有能看出这一点的人,此时能够进入江宁城的难民过得自然好一点,可若没有各种文碟、身份证明的根本不许入城,一旦闭了城门,他们或许就会过得更加艰难。于是在十三这天,东门那边有人煽动了难民开始往里冲,眼看混乱越闹越大,守在那边的官员赶快选择了闭城——反正这是之前就做好了的决定。
东门闭后,其余三门便也跟着陆续关闭了。
城市里盲目的慌乱并没有持续下去,秩序还是得到了维持,只是在这个晚上,江宁显得有些安静,人们默默地在院子里、街道上烧着纸钱。偶尔有马车、行人经过,也显得清冷萧瑟,接近城墙的人家,能听见城门外传来的各种声音。
到了第二天早上,除了不再有人自城门进进出出之外,一切都似乎开始变得正常起来。苏家的宅子里一片祥和,照例的起床、洗漱、吃饭、看书、练字、闲聊,早晨进房为宁毅整理被褥打扫房间的时候小婵也问起了那聂姑娘的事情,宁毅随口说上几句,不过倒也没有多谈,这事在眼下,倒也变得没多少重要的了。
苏府的人多了,出门的人少,气氛也更加热闹起来。孩子们在各处跑来跑去,熟面孔生面孔走动串门聊天的。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不过人们渐渐也适应了城门关闭这一事实,过了中元,青楼妓寨的生意更加热闹起来,各种夜生活的丰富,出门者往往三五成群呼朋唤友,一掷千金,比之往常还要开心地享受着生活。
另一方面,城中的米粮价格,已经上升到一种离谱的程度了。官府售粮每日有限量供应,大门大户屯粮通过黑市渠道售卖。江宁富商多,只要不出大乱子,官府其实也没法真的雷厉风行,严格去管,只是用适当的手段敲打着这些大户也得割些肉,帮忙维持城市秩序之类的。
城门闭了,前后几日的冲击总是有,苏檀儿似乎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又适逢中元祭祖,琐碎的事情也是不少。她在晚上仍旧睡得较晚。有一天晚上又在中途睡着,宁毅过去吹灭了灯,她却又清醒过来,望着宁毅吸了吸鼻子,随后笑起来:“马上睡了……”这次倒没有等多久,片刻之后,真灭了灯,***休憩。
七月十七的那天晚上,两人在二楼走廊间聊天,苏檀儿吃着宁毅给她的糕点:“唔,明后两天大概没什么事了,去外面施粥放粮,救济灾民,立恒你来吗?”
“就是那种摆上吃的东西让灾民排队一个个发,这样的吗?”
“嗯,准备粥和馒头,他们排队过来,一小碗粥,一个馒头,能吃一顿了,孩子也发一份。几年前也是闭城了,我去发过,东西放到他们手上,听声谢谢,挺高兴,那时候人挺多的,不过现在还是头几天,应该不多,不过不多也是好事。”苏檀儿拿着糕点小口小口地啃。
“喔,你不爱国,但其实也蛮多愁善感的……”
“我是女人嘛,眼前帮了一个人的善良才顾得过来,一个国家那么多,谁知道都有谁呢?”苏檀儿仰着头笑了笑,随意地回答,“不过相公明天到底去不去?”
“嗯,去啊。”
“好的。”
城门才关闭四天,一切都还未沉淀下来,许多事情未曾习惯,许多事情也还不到开始的时候。宁毅去看过一些聂云竹,那边倒还没什么事,但这几天不好与她去秦老家回绝义女的事情。康贤那边肯定也忙,宁毅只出了一次门,自然也没法遇上,虽然在陆阿贵说起来康老要找他理论什么的,但眼下自然没什么可能。
在他预定行程上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么多,或许稳定几天,那帮孩子也玩够了,宁毅会叫他们过来这边院子里讲讲课什么的。明日出去做做善事,对他、对苏檀儿也纯属一件简单的事情。此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在第二天,会发生那样的一件事情,没有防备,却又仿佛潜伏已久阴谋,骤然就出现了……
******************
闭城四天,城市里的紧张程度还没有增长多少,完全断粮没饭吃的人自然也不算很多。不过听说苏家今天义赈,许许多多的灾民、乞丐还是往这边苏家附近的小广场上聚集了过来。
此时赈灾的形式,与宁毅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也差不多,无非是排成几队,一大勺稀饭,给个不大的馒头。虽说此时困难才开始,但不少灾民其实也已经是面有菜色,神色凄惶,有默默不语的,也有千恩万谢的,有的人议论纷纷,说那个是苏家的二小姐,那个是苏家的姑爷……这种义赈对商人来说肯定要收获些名声,这很正常。
苏檀儿自然知道博取名声的目的,当然她本身也为做些好事感到高兴,大抵是性格中善良的一面。但对于宁毅来说,就有些复杂,要说坏的,他见过最深的黑暗最不公平的事情最扭曲的人性,但若要说好的,他也见过许多更公平的舆论和氛围,因此要在这样的行动中获取优越感什么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当成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做着而已。
小广场上人声喧闹,食物发到一半的时候,苏檀儿从那边靠过来:“爹也过来了。”
“嗯?”宁毅扭头看看,一辆马车自广场一侧分开了拥挤的人群,这是早晨出去的苏伯庸,此时一路过来准备回家,马车倒还是在施粥的那排桌椅边停下,苏伯庸便过来与宁毅、苏檀儿打了招呼。
虽然两人是父女,不过苏伯庸与苏檀儿之间的相处也不像是普通的父女那般热络,苏檀儿从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一般在父亲身边撒娇,苏伯庸对于苏檀儿似乎也总有些无所适从,不知是该表现出慈祥的一面还是严厉的一面,更或者是专业的商人那一面。
招呼打完,与宁毅略略说笑几句之后,苏伯庸看看苏檀儿,随后简单叮嘱一番:“这几日看你脸色不太好,能休息便休息,勿要太过劳累了。”苏檀儿点点头:“我知道的。”
随后苏伯庸也去往不远处的一张长桌边亲自动手发着馒头。宁毅则与苏檀儿留在这里,一个施粥,一个发馒头地配合着。有关苏檀儿与父亲的关系无需多言,两人在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某一刻,宁毅眼角晃了晃,注意到一些东西时,是一侧一条队伍的小小骚乱。
那正是苏伯庸前方的小队伍,有人挤了上来,似乎想要插队,弄出了一小场非常正常的骚乱,苏家维持秩序的家丁没能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拉近了距离,苏伯庸抬起头来,手上拿着一只馒头,宁毅注意那边不到一秒的时间,两道身影撞在了一起。苏檀儿也正朝那边望过去。
血光喷洒出来,那人手上拿了一把刀,将苏伯庸捅了一刀,苏伯庸踉跄后退,一个转身,那人照着后背又是一刀,转身便跑。
“啊——”人群中嘶喊起来,混乱扩张。宁毅掀开桌子朝那边跑过去,苏檀儿几乎也是同时起步,没有惊呼乱喊,脸色与目光之间几乎毫无表情,宁毅冲到旁边提放混乱的人群波及过来,苏檀儿扑倒在父亲身边,她朝那奔跑的歹徒方向望了一眼,只是简单而短促地朝周围家丁说了一句:“抓住他。”随后只是低头按住父亲的伤口,不再理会那边。其实也已经有好些家丁围过去了。
宁毅朝周围注意着,确定即便有第二名歹徒也不可能再冲上来之后,方才回过头去帮苏檀儿按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