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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宝你最讨厌了,你到底去不去?”
“好,我去,你数数吧。”
“一、二、三。”
周怡宝低头,往前迈步,果然一身轻松,抬头,便看到一个世外桃源。
鸟语花香,溪水淙淙,这才是人间仙境。
周怡宝回头,想要问一问鲛人,鲛人,却不见了。
诶,这鲛人,居然玩失踪么?那待会儿看完刘子业,怎么才能找到鲛人呢?
周怡宝走了几步,便看到有人向她走了过来,那个人,居然,身穿龙袍。诶,难道,这是刘子业?她以为,她会看到刘子业的坟墓。
刘子业长的唇红齿白,周怡宝当时只想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刘子业,那就是,美少年。
据鲛人说,刘子业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
现在,他这个样子,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周怡宝站定,不知道该不该和刘子业打招呼,几秒钟之后,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刘子业穿过了她的身子,到了她的身后。
周怡宝忽然想到了一个概念,那就是,不同时空。她所看到的刘子业,是在另一个时空生活着的。
接下来,周怡宝看到了刘子业来到了一处湖泊,那湖泊,和她看到的鲛人出现的蓝色湖泊,一模一样。
她看到了鲛人变成了妙龄少女,看到了刘子业在教鲛人说话,教鲛人念书识字。
紧接着,周怡宝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皇宫。她站在刘子业的身后,亲眼看到,刘子业被人一箭射死,尸体,抛在了一处乱葬岗。孤零零的,就那么躺在那里。风雨交加的夜晚,鲛人,抱起了刘子业的尸体。
周怡宝眨了一下眼睛,发觉自己又换了一个地方,这里,是茫茫的大海,她光着脚,站在礁石之上,她看见她一个鲛人,也许,就是她刚才所认识的那个鲛人,手上,拿着一把鱼骨制成的长叉子。那鲛人满脸戾气,站在众鲛人之间,不消片刻,那鲛人便挥动鱼叉,开始屠杀自己的族人。那挥舞着鱼叉的鲛人,一直在流眼泪,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先是浓稠的血液,那血液却渐渐的变得晶莹,最后变成了珍珠,一颗颗落入了大海之中。
周怡宝忽然想起了鲛人的传说,没错,她总觉得,鲛人这个词很熟悉,原来,是外公,给她讲过鲛人的故事,鲛人所流的血泪,最后都会变成颗颗珍珠。鲛人浑身,都是宝。是不是,鲛人所说的,这墓中有数不尽的宝藏,就是鲛人化成的宝藏?
周怡宝眼睁睁的看着,她看见到处都是血,鲛人的血液,染红了整片大海。
微风吹拂着周怡宝的发丝,周怡宝觉得,整个世界安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鲛人,屠光了所有的族人,只剩下自己。
然后,鲛人,用自己族人的皮肉,炼成了灯油,做了长明灯。
就像刘白所说的,洞穴之中,青铜槽内,火把之下,那黑漆漆的灯油,是鲛人的尸油。
那爱了刘子业一生的鲛人,为了替刘子业建造千秋万代的陵墓,为了照亮这座陵墓,不惜屠杀自己所有的族人。
周怡宝的心,都在颤抖。
什么是感情?
周怡宝的耳边忽然回荡着鲛人所说的那一段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人世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鲛人,是不能爱人的。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族里的长辈教导,说,不能相信人类,人类最会骗人了,最会利用感情这回事了。所以,我对于感情,一直很惧怕。直到,我被主人救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我的主人,因为我们鲛人,是雌雄同体的,半人半鱼,半男半女,即使我喜欢我的主人,也不能告诉他,我和他,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我只知道,我很想保护我的主人,而鲛人是不能干涉人类的世界的。所以,我只能等我的主人死后,为他尽我最后一点微薄的力量。所以,周怡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守护着我主人的陵寝,我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我听了你的故事以后,我就在问自己,是不是感情,就像你对连亦琛,或者说,连亦琛对你。
周怡宝知道,自己给鲛人讲了一个自己的故事,鲛人也用自己的方法,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那海风,一直吹着周怡宝的发丝,周怡宝的脸颊,周怡宝觉得,自己浑身冰凉。
究竟,什么是感情。
周怡宝发现,其实自己,从来不懂得,什么是感情。
感情是什么?只是说一说我喜欢你吗?
不,不是这样的,鲛人喜欢刘子业,所以,就算流着泪,杀光了自己的族人,最后,一直举着手中的鱼骨叉,因为,鲛人知道,这是自己可以为刘子业做的最后一件事。
周怡宝看见的大海,渐渐的消失了,最后,眼前的一切,变成一堆黄土。
她看见鲛人再次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跪在了那堆黄土前面。
鲛人回过头,对周怡宝笑了一下,周怡宝忽然恍神,鲛人便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我杀光了自己的族人。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我觉得,这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在洞外遇到的那具白骨,是几十年前,闯进来的一个盗墓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我主人的墓穴的。他不仅想要这里的宝藏,还要挖主人的坟墓,他狂妄的说,他一定能从主人的墓穴之中,挖到更值钱的东西,所以我惩罚他,在这里一生不能出去,只能老死。这里,已经几十年来,没有人来了,你和刘白,让我慌张,让我害怕,我怕你们和那个盗墓者一样,要伤害我的主人,所以,我将你和刘白,通过机关分散了。对不起,周怡宝,我不能让你去找刘白了。”
“什么意思?”
“我的灵气,经过岁月的冲刷,快要消失殆尽了。”鲛人从坟前站了起来说,“我不能再保护我的主人了,我必须,找一个人,代替我。”
“你选中了我。”周怡宝慢慢的道出了这句话。
“没错,你已经父母双亡了,出去,只会陷入对两个男人爱意的两难抉择,还不如,留在这里。”鲛人说,“你不要觉得是我狠毒,我们鲛人,世世代代,都非常的狠毒。周怡宝,如果你自愿留下来,我就不会为难你,不会让你痛苦,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难受。”
周怡宝挺直了身板,说:“鲛人,我想你没有意识到。”她往前走了一步,靠近鲛人,说,“我来到这个地方,就没有抱着完全的希望,能够从这里活着走出去。这是第一点,而第二点是,你的灵气要消失了,就算我留下来,替你守护着你的主人,等我百年一过,你的主人一样,没人照看。”
“你的嘴巴真厉害,我不会让你死掉的,我会把我剩下的灵力传给你,你会长生不老。”
“哦?长生不老,有点意思。”周怡宝嗤笑了一生,继续说,“多谢你的长生不老,不过,明人不说暗话,你即使让我长生不老,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只等你消失,我就把这陵寝毁掉,一起同归于尽,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哼,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你觉得,我若是要刘白代替我,条件是,我让你出去,你猜,刘白愿意还是不愿意?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鲛人饶有兴致的说着。
周怡宝迟疑了一下,鲛人,的确抓住了她的痛处。
160、不可原谅
更新时间:2012…12…12 21:13:24 本章字数:3865
章节名:160、不可原谅
周怡宝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呼吸困难,好多水,不停的往她的鼻子,嘴巴里面灌进去。嫒詪鲭雠晓
她双脚努力的踩着水,到河里吗?
怎么会突然到了河里?不是,刚才还在和鲛人说话吗?不是在看鲛人在拜祭刘子业吗?为什么会突然跳进河里,水下世界哪里去了?刘白,他现在又在哪里?
她已经呛了很多水,左手,完全使不上力气滑动。以前有人告诉她,有些被丢入游泳池里面的人,会一下子就学会游泳。然而,她一直没有学会游泳,而现在,她只有一只手,是不能游泳。
她也就想起一部电影里面说的:有些事情,如果你现在不做,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做了。
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虽然那些水不停的灌进她的口鼻,她的脑子不停的运转着,如果,有些人,现在没有好好的珍惜,是不是以后就没有机会爱了。
就像她和她的父母,说失去了,就永远的失去了。
周怡宝这样想着,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怡宝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有人,救了她吗?
她的眼睛眨了眨,伸手,便碰到了一缕毛茸茸的东西,是……头发。
她有些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看着,床边,趴在床边的那个人,那么熟悉的侧脸。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近在咫尺。
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吧。
他似乎,比以前,要消瘦的多了,连胡子,都不愿刮了,好邋遢。
在她的印象里,他对自己的形象,可是最最在意的。
他,怎么会变成这么不爱干净的人了呢?
整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心跳,也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心跳。他们呼吸心跳的节奏,出奇的一致。这样的静谧的时刻,以前,并不是没有过。
那个时候,总觉得,只要她靠在他的身边,就拥有了全世界。
然而,原来,她认为的全世界,并不是他所有的世界。他的世界里,还有周珍珍。这是她,无法容忍的。就算那晚敲开连亦琛车窗的人,不是周珍珍,是别的人,她也会离开。
只是,那个人是周珍珍,这让她来的更加窒息的心痛。
看着连亦琛的侧脸,周怡宝想起了刘白,曾经也曾听过刘白的心跳,就在她和刘白朝夕相对的日子里,刘白喝醉了酒。
那晚她才把门打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一个身影,朝她扑了过来。
她来不及反应,被压倒在地上。
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那凉入骨髓的身体,正瘫倒在她的身上。
那冷入月光的面具,正对着她的脸。
酒气,并没有将他身上的药草香完全掩盖住。他们贴的很近,她曾以为他身上的药香,整座茅屋里,常年熬药,衣服沾上了药香。但其实这股药香,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人是有体香的,只是体香的程度有不同。
刘白身上的药香,应该是长期食用中药,才会形成的。
她有些发愣的,不知所措。
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她的身上,均匀的呼吸着,似乎是睡着了。
她呢,也任由着他躺着,睡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周怡宝依旧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晚,记得和刘白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记得再次见到刘白,是在异乡的七夕之夜,她孤独的蹲在地上流眼泪,是刘白伸出手拉她起来。
他身上的药香,似乎已经渐渐消失了。他说,他因为被肥肥咬过一口,才落了一身冰凉的病症。所以,他常年服药,身上才会有药香,几次重见,他身上的药香很淡,也许,是他为了跟踪她,保护她,竟然,连药也不吃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连亦琛,竟然想起了刘白。
是因为鲛人的话吗?鲛人说,刘白喜欢她,而她早年,心底其实有过类似的企盼,只是,感觉微妙,便渐渐地压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她以为她喜欢连亦琛,其实,不过尔尔,不知是连亦琛薄情,和周珍珍有瓜葛,还是,薄幸的人,其实是她。
对于刘白,对于连亦琛,她竟然陷入了微妙的怪圈,奇妙的两难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连亦琛醒了过来。
连亦琛揉了揉眼睛,惊喜的说着:“你醒来啦?”
周怡宝点点头,没有做声。
连亦琛连忙站了起来,把周怡宝按下,盖上了被子,细心的掖着被角,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
“不用。”周怡宝拉住了连亦琛,说,“我自己去。”
“不要逞强。”
“我说了,不用。”
“怡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嗯。”
“是不是那晚,看见我和周珍珍了?”
“……。”周怡宝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连亦琛会主动挑明。
连亦琛说:“你且好好躺着,听我说,在你三年前被周逸飞算计之后,我就在等你重新活过来。这三年之间,刘白说虽然你不常说话,你的恨意却很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所有的一切夺回来。等我把你接出百草村,我尝试着帮助你发泄心中的愤怒,比如,那次连家宴会之上的假周逸飞,我是多么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