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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方向了。”
王度闻所未闻,呆了一会道:“你怎知这个状态参量是什么?”
司空曙道:“你若被动的去寻找,自然是穷一生之精力都找不到。所以我们就要用一种方便的方法来‘创造’出一个指示的状态参量来。度儿,你想想我们在这个空间中,跟在那个空间中,什么是不变的?”
王度思索道:“至少我们自身是不变的吧。”
司空曙打了个响指道:“对了!就是千变万变,我们这具躯体却不会变的,所以呢,我们就大可从这具躯体上来找寻指示的状态参量来。度儿,你现在能不能感觉到原来那个世界的花草的馥郁、鸟兽的可爱?”
王度将精神力量在身体中轮转一圈,他虽然不能施展魔法,但精神力量却丝毫没失去,依旧是那个无可匹敌的魔法王子。但他精神到达脑际九宫的时候,就产生了梗塞,再也没有那种自然游走于天地自身的神妙的感觉了,自然也就不能感受到周围丝毫的魔法呼应。于是怅然摇头道:“不行。一点都感觉不到。”
司空曙道:“但我能感觉道。我现在走在这么荒芜的土地上,走在这个让人想想都觉得讨厌的乏味单调的空间中,却依然能闻到孔雀花的香气,一样能看到那纷敷披散下来的枝条在纠结着,如天女一般散下层层的香花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王度喃喃道:“那是为什么?”
司空曙道:“空间与空间之间本来是基本独立的,而且空间的质量一般异常巨大,也就具有不可思议的惯性,本来以人类的真气或魔法精神力量是不能左右的,也就完全可以隔绝人类的思维,使空间之间保持相对稳定的独立,使一个空间的毁灭性的灾难,不会影响到其它的空间。但宇宙的造成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空间与空间之间往往如小极乐天那样,有着黑洞这样的维系点,人的力量可以通过这些点,传达到另一个空间。但这样的维系点往往是空间扭曲造成的,在其中有强大的力量,要使一切的有序变成无序,变成混沌的统一。而这种扭曲的力量也一般不是人力所抗衡的。但这个小极乐天中情况略微好一点,那纳克毕竟不想放弃我们这个空间的江山,在小极乐天和原世界中开辟了一个通道,用变星爆炸的原理将空间接合处的扭曲力量抵消了大半,从而可以使人类可以较自由地出入。我在每次通过那个通道的时候,总是在原空间中留下一部分的真气,它们同原世界结合在一起,提供给我原世界的一切数值,从而构成我在这个未知空间中的状态变量,也就使我即使在这样一个不熟悉、也难以熟悉的环境中,能象在原世界那样自由行动。这就是主动的状态参量的构建方法,说来比较复杂,做起来却容易的多。可惜你现在精神力量不能达欲外,否则一试便知。”
王度更是听的都呆住了。他一向专心休习魔法,对科学、武功什么的一律嗤之以鼻。在他的心目中,只有魔法才是高尚的,是人类一切智慧和力量的凝结,是最强者的光荣;而科学、武功什么的,都有着难以言说的粗俗,在魔法上没有造诣的人才会去学它们呢。但现在看来,好象自己的理解去事实太远了,科学与武功不但都有它们惊奇神妙的地方,而且可以能魔法之不能,照样恢弘大气,强暴凌厉。自己以前真的是坐井观天了。他决定从这个叫做小极乐天的空间中出去后,一定要好好读几本科学和武功的书,起码要做到知己知彼,方可近于百战百胜。他想了想,忽然道:“司空大哥看来对科学很有研究啊。”
司空曙耸了耸肩膀,道:“这些是必须的。要知道学习武功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修习的好的。象用剑就要学金属学、弹道学、力学、工程学,要砍人就得学人体构造学、经络学,要抵御魔法攻击就要学自然学、五行学、动物学、植物学,另外还要学基本的几何学、锻造学、神学,等等等等。命苦啊!要不是我本身就是个天才,但这些书本就早把我累死了。更何况还要锻炼手部力量、肘部力量、腹部力量、颈部力量、腰部力量、腿部力量、趾部力量,还要学习这些部位之间的协调统一。你知道这样有多难么?单是手部力量就分腕部、外指部、内指部、掌心部、外掌部,每一个都要锻炼,都要调和,简直就是要练死人嘛。还有神经、还有骨骼、还有皮肤……连毛发都要锻炼了来感知周围的气流。武功真的是很苦很苦的啊。要学好多好多实在不想学的东西,就象在清华里上学一样……OK,到了。”
王度问他是否对科学有研究,他扯到肌肉锻炼上,突然又来这么一句到了,真是让王度摸不着头脑。幸好眼前在一片雾蒙蒙中露出难得一见的绿色,王度高兴之余,也就不再注意司空曙的语言习惯。两人按下剑遁,只向前面投去。
这也是个仿佛魔法护罩一样的东西。一座很矮小的房子坐落在其中,房顶上一边是烟筒,一边是一杆巨大的塔状物,直挺而起,从上端仿若喷泉一般喷下一种水一般的液体,阻住弥漫在空间中的气体进入。房子的周围好象护城河一样有一圈沟渠,液体就喷到这渠中,通过四个张着口的铜蟾流到不知哪里去。
司空曙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下子落到房子前面,大叫大嚷道:“臭老头!你还没死么?有客人来了,赶紧把你的酒全拿出来!”
只听房门支呀一声,走出一位小老头来,身型不高,略显富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向司空曙淡淡道:“来了?进来吧。”
司空“砰”地一声,将剑遁落下,“嚓”,长剑入鞘,充盈在王度身周的逼人剑气一瞬间归于无影无踪。司空拉着王度的手道:“走,我们去尝尝臭老头的云仙春酿去。上次骗你喝了灵石神髓,这次让你见识一下真正酒的味道。保管你啊,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别的饮料了。世间乐趣多多,却惟有这杯中之物,才是我们男儿所应当沉湎者。余者何足道也!”
当下老头儿在前面拱手肃客,王度不敢懈怠,执后生礼敬附后入内。司空却浑不在意,大咧咧地踱进门去,将剑望墙边一丢,拍着桌子大呼:“酒呢!酒呢!老头,你不先预备好酒,光叫我们进来有什么意思?酒来!”
小老头似乎司空见惯,脸上的微笑并不减半分,自柜中取了个小小的坛子出来,一并拿出两个寸许高的酒杯,放在王度与司空的桌上。
那坛子方一启盖,王度便觉空气中微微一凉,似乎夏日燥闷的午后忽然看到一片绿荫,心神只觉一阵清爽。小老头很小心地开了盖子,在两人的杯中各倾了大半杯。
酒色沉碧,略显浑浊,与杯子的石青色相映,仿佛碧蓝的天色,溶了一块在里面。一种芳馨的气息,淡淡萦萦地从杯中透出,不饮已有熏熏之意。那酒似乎很凉,半分厚的杯子,才倾进这么一会,就在外壁积了一层微小的水珠。
而酒色在四周闪烁的光芒下,分外显的诱人。端在手中,波纹轻轻晃动,好象有一种媚惑的眼睛,在对你秋波送媚。只管心中警惕,不可滥饮,然而受了它温柔的规劝,却忍不住要浅尝辄止。既然浅尝已得,又怎么能管中窥豹,略见其一斑就可以呢?自然要循循善之,三五番之,奉承应之,然后杯汝来前之。
老头自把酒送上,就独自挟了条板凳,坐在天边看那非有非非有的天色,王度与司空曙自斟自饮,顷刻已是十数杯下肚了。王度还是一杯一杯,做些品酒的功夫,司空则简直是往口中倒。那坛子看上去没多大,两人尽情欢饮,却也不见其少。
王度忽然停杯道:“不喝了。”
司空曙愕然道:“为什么?这么好的酒,让它呆在坛子里,而不是肚子里,那不是浪费么?我们正是在教老头子储存酒的好办法,臭老头虽然酿酒有那么一手,可论这储藏,就远远不如我司空公子了。为什么不喝呢?”
王度凝思良久,心中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一反常态,痛饮起酒来。苦笑道:“再喝只怕就醉了。”
司空道:“我还道什么大事,原来是怕这个。醉有什么不好?击剑狂歌,衔杯且乐,正是男儿自在之事,何必管什么醉不醉?醉也好,不醉也好,只要是本我真性,难道还怕别人笑话?来来来,我们再浮三大杯。”
小老头却走上来,提起坛子道:“先生好雅致,只是酒却没有了。”
司空一把夺过坛子来,晃了晃,果然其中空空如也,竖起坛子望口中倒了倒,居然说没有就是没有,一滴也没有了。当下将坛子一丢,道:“酒既没有,还留恋个什么劲?去休去休!”拿起剑,就向门外踉跄走去。
王度问小老头道:“酒资怎么算?”
司空回手一把抓住王度,道:“还说什么酒资,小老头这里不要钱的。他不想招待的人,一千亿万也休想买得他的酒来,他喜欢的人,却是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你去问他酒钱,反而惹恼了他。走呗。”破空剑遁起处,满地都是光芒,两人已经到了半空中了。
这次却没有以前那么平和。剑遁中真气青森森的,宛如实质,涨大成一巨圆,四周电火旋绕,激滋之声,时或闻见。也不在九天之上,平贴着地面,剑气将周围的气体完全推开,轰嗵奔波声中,宛如流星一般,向前方疾走。
一时酒气发作,司空兴致更高,大笑对王度道:“度儿,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一提气,剑遁形成的圆球破空直上,瞬间钻入了天际。司空真气一放,剑遁斜斜坠下,轰的一声大响,击在地面上,直将那不知名的“地”击出好大的一个坑来。剑遁却又反震而上。司空真气纵送,剑遁忽起忽落,就如同皮球一般。王度耳中暴鸣,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司空曙却得意异常,不断调整剑遁的形状,务求让它能弹的最高。还要钻到地中去,再从另外的地面上钻出来。王度稍觉不妥,但酒气上涌,也无暇顾及。
忽听云中一个细细的声音道:“此乃幻空仙境,什么人在此闹事?”
司空回头对王度道:“来了!来了!”
王度还没明白他说什么来了,就听司空高声道:“同你一样,是男人。哈哈哈哈。”
那声音却不为所动,依旧平缓地道:“同我一样?”
语声未消,就见剑遁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说他是人,也许并不准确。只见他生的三头六臂,手上枝枝桠桠地拿满了兵器。一只手上握了个金圈,一只手握了金砖,一手红绫,一手火焰蒸腾的罩子,中间两手举一柄火尖枪,身上裹了一件红肚兜,只有三五岁的样子,粉白可爱,然而脖上三只头颅,足下踏着火炎炎地两只轮子,看去触目惊心,简直说是怪物一点都不过分。他一显身,也不多话,脚一举,向剑遁直扑而来,手中长枪幻成一片红光,直击司空曙!
司空曙骂了声:“这怪物!每次都是话也不多说就杀上来。”剑遁骤然缩小,将王度远远送开,自身凭虚而立,长剑青光如虹,直向长枪迎去。那怪物一声长啸,周身生出无数的火焰,将自身周密裹住,长枪却如同暴雨一般倾下。司空曙哈哈大笑,一面道:“过瘾”,一面在枪锋间化成一道青光,游斗起来。
两人一青一红,打不了多时,红光青雾纷纷而下,就如节日的烟花般。王度凝神看去,那怪物虽然有足下的火轮相助,行动疾如飘风,但枪法似乎略欠火候,快却灵动不足,往往不能抓住有效时机,给司空曙从容遁脱。反观司空,却并不怎么逼迫,剑锋主要向它的长枪上招呼,似乎沉醉在打斗的乐趣中,并不在意谁输谁赢。那怪物却有着旺盛的斗意,真气也似乎源源不绝,杀招层出不穷,两人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斗到酣处,司空一声长笑道:“度儿,今个让你看看武功的奥妙之处。”
长剑电伸电缩,一道森森青芒自剑尖上标出,王度离的那么远,犹觉得剑气侵肌蚀骨。剑芒并不很强烈,可是直刺人的眼睛。那怪物丝毫不惧,挺枪奋力直刺过来。
枪影如虹,分成上下十几路,就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招式如怒涛洪峰,倾泻而下。司空丝毫不看他枪的来路,左手好整以暇地做了个举杯的动作,右手斜引,剑势自左向右平行击出,只听“嚓”的一声轻响,剑芒透枪而过,将怪物腰斩而成两段。跟着反手长剑标出,一道青芒自剑尖脱出,将怪物的上半身定在了半空中。
司空手一抖,剑上青芒消逝于无形,转头对王度笑道:“怎么样,我司空公子的剑术还可以吧?”
王度看的目眩神迷。司空这剑中青芒之术,几乎已经强于元天纵的振云气,犹在生平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