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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好一个陆佳尧!虽然从母亲走的那天,我就清楚知道胡尧迟早会认祖归宗,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老头子和我拿胡尧打擂台,父亲站在原地老脸微红。
我无名火起。靠!他还知道脸红?!
“滴血认亲太老套,不过亲子鉴定作了没?现在医院验DNA很方便,三天就出报告。”
这样都不反击就不是我陆佳宁了,为我自己,也为母亲。
“放肆!”老头子黑了脸。好不容易认回个孙子,岂能置疑血缘关系的可靠性?
我撇了父亲一眼,轻描淡写道:“如今早没所谓卖艺不卖身,我觉得还是验明正身比较保险。”
“陆佳宁!”父亲大吼。
宾果!踩到痛处。胡霏霏跟父亲之前是KTV的坐台小姐,当然不可能是清白之身,也真难得他不嫌弃!
“念你的新闻学院,有些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老头子果然是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当场就想就此成交,只可惜没到价码就想让我签字画押?继承了陆家奸商本色,我不作亏本的买卖。
“开学我就搬出去住,我要一套我名下靠近F大的80平米以上的公寓、每月五千的生活费、一年五万的教育基金。”
你们可以玩你们认祖归宗的把戏,恕难奉陪!为自己打算,我要保证衣食无忧。
父亲白了脸:“你做梦!”
“我想林伯伯、张伯伯、赵叔叔还有表叔父他们,会对亲子鉴定这回事有兴趣的。”我冷冷道。
陆家平白冒出个长子嫡孙、认祖归宗继承家业不仅是陆家的家事,公司其它合伙人那里少不了一番骚动,只是碍着老头子的面子不便发作,不过假如置疑出自我的口中,效果就会截然不同,附和的人当然不会少。退一万步,就算胡尧真的是父亲的种,被其它合伙人押着去作亲子鉴定,老头子的脸面也绝对挂不住!
老头子眯起眼:“你这是威胁?”
筹码都在我这边,老头子想不答应都不行,何况我的要价也不算太离谱。
我淡笑:“交易而已。”
胡尧摇身一变成了陆佳尧,我终于可以摆脱陆家这个大牢笼,即使面对老头子我也不再发怵。
F大新闻学院九月十日开学,而徐子杰比我早两个星期报道,医学院不幸赶上了F大第一批新生军训。
新生报道的当天,几乎所有人都有父母在身边打点一切,提着大包小包孤军奋斗的我羡慕地鼻子发酸,硬着头皮拨电话给徐子杰,没想到他不仅当我的免费搬运工,还带着我从操场到食堂走遍校园。
8月毒辣的阳光将原本白净的徐子杰晒黑了一点点,不过依然是货真价实的帅哥,能有徐大帅哥作导游引来众女生侧目而视,我居然也未能免俗地觉得有些得意。
一个月后,我的小公寓正式装修完毕,徐子杰又出现在我宿舍楼下。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我真想在这位女生的脸上刺上“三八”两个大字。有些人为八卦而生,而且这种人走到哪里你都避不了。
“不是。”
“还说不是?不是男朋友这样一次次给你作免费劳工?”
“高中同学而已。”
另外一个舍友也挤上来:“我的高中同学怎么就没有这么好!”
“陆佳宁你运气真好,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这个语气和这个神情我太熟悉了,只不过一年前,这句话里的男主角是唐承业。
被人暗示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不是第一遭,但如果男主角是徐子杰我就太冤了,即使暗恋徐子杰,我也从没敢肖想他哪天会成为我的男朋友,以他对我冷嘲热讽奚落调侃的作风,那恐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也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如果你有兴趣,有机会帮你介绍。”
笑得太假,我觉得背脊上一阵发凉。看她们一脸的欢呼雀跃,我心里发毛。
如果真把她们介绍给徐子杰,大概会当场被他冰点以下的目光冻结在原地,成为一座名为“多事者死”的冰雕。
为了小命考虑,我只能选择对不起她们,那句话全当是我童言无忌……
今后三五年都会暂时窝在这个公寓,大包小包零零碎碎一大堆,工程量比起入学的那次浩大得多。
楼下公寓的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徐子杰跑上跑下,拉着我说:“妹妹,你这个男朋友对你可真好啊!”
靠!又是这套?真搞不懂,我和徐子杰哪里像情侣?那癞蛤蟆和天鹅站一起是不是也特别般配?!
“他不是我男朋友!”
河东狮吼脱口而出,超大分贝连我自己都被吓懵。事实证明,只要扯上徐子杰,我就容易失去理智。
我连忙讪笑着轻声细语地解释:“只是同学而已……”
婆婆惊恐万分地看了我一眼,迅速关上房门。
我心虚地偷瞄徐子杰,一张帅脸果然又跌到冰点以下。
唉……
吓到老人家是我不好,可我也不是存心的嘛!
忙忙碌碌一整天,天色渐暗,小小公寓总算也有了个“窝”的样子。徐子杰站在客厅中央,四下打量一天辛勤劳动的成果,我则在厨房烧水煮咖啡算是犒劳他。
哥伦比亚咖啡、不加奶精、不加糖,喝个咖啡都诸多讲究,真是爱摆酷。我撇着嘴在心底数落徐子杰,从厨房碗柜中拿出两个马克杯。
“以后你不住宿舍了?”
“嗯,暂时就住这里。”我端着冲好的咖啡,走出厨房。
“暂时?为什么离家出走搬出来一个人住?”
碰!
徐子杰清冽的目光直视下,我被他直截了当的问题问得惊慌失措,手一颤,两只杯子摔到地上,裂成碎片,留下一地的污渍。太聪明的徐子杰让人害怕,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就窥破我的心事。
我蹲下身捡地上的碎片,双手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拇指指尖被划开一道细微的口子,泛出血丝。
十指连心,细微但尖锐的痛楚,从拇指传到心脏,牵动我心底的旧伤口,不经意的碰触,就已血流成河。
我心慌意乱地站起身,咬着拇指转过身背对徐子杰,我讨厌他那双清冽的吊梢眼,仿佛能透过你的眼睛读你的心。
徐子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扶着我的两肩。
我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再不争气地颤抖。有些事,是我心底的禁忌,经不起刺探也不能拿来与人分享。深深呼吸,我转过身,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没事,一个小伤口。”
徐子杰的两手依然固执地停留在我的肩上,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转移到我的手指上。
“可惜了我的黑咖啡。”他淡淡地说。
我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他没说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之类的话蠢,他聪明地窥破我的心事,也聪明地放弃了继续追问,——不然我会考虑直接拿扫帚将他扫地出门。
“还有我的马克杯。”除了这两只马克杯,我再没有其它像样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