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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真正的视察未免太奇怪了,现在他们一定是在哪里两个人亲密地游玩哪!”
上午的学习结束,现在是午餐后的休息时间。为了泡肖克拉而被叫到两个人住的王宫来的修珊娜吓了一跳,正在倒茶的手也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怎么了?修珊娜?”
“没、没什么。”
玛尔嘉莉提也许从达到阿奇特努之前的骚动中得知,塞西路就是被称为罗神库罗依兹的原怪盗。她对两个人同时离开的事情感到疑问,所以在发牢骚吧?
“那,等两个人回来之后就让他们留守,下次换我们去哪里玩好不好?我会带着公主殿下仔细地游览这个阿奇特努的。”
“这真是个好提案!”
鲁内的话让玛尔嘉莉提的脸上一下焕发出光彩。但是,鲁内担心地小声说着。
“两人这次的外出似乎时间会很长的样子,如果不是就太好了……你没听到什么消息吗?修珊娜?”
“没、没有!什么也没听说!”
修珊娜慌慌张张地说,但鲁内只是“是吗”地说了一声,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修珊娜松了口气。但他这种问话的口气,简直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啊……
说起来,现在他们又在哪里呢?不过和老爷在一起的话,想来塞西路大人也不会做什么乱来的事吧。可是自己总是被留下来看家,要一天到晚地担心,说不定自己才是受害最深的人啊。
即使这样,温柔的侍女还是祈祷着主人夫妇的平安。
阿奇特努,昂弗陆尔镇。
说是城镇,可和王都安杰是无法相比的,只是个乡下的小镇而已。走上一百步就可以从街道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就是这样开玩笑般的小。
当然,和不夜城王都相对的,这里一入夜店铺就全都关门了,开着的只有兼做旅店和酒店的雄鸡亭一家而已,而且过了十二点后也会把最后的客人送出去,然后熄掉灯火让街道被夜的黑暗完全笼罩。
在已经没有人走动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正在行走的身影。一个人是高挑个头,另一个则身材娇小,斗篷上带的兜帽吧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认不出他们的样子。两人的足音回响在师块铺成的道路上,忽然,走在前面的小个子停下了脚步。
抬头看上去,是打开着的窗户,蕾丝的窗帘在夜风中飘拂。这个三层楼的石砌馆邸面对通路的其他窗子都是紧紧关闭着的,只有二楼的那个窗口似乎要招引他人进来一般敞开着。
穿斗篷的小个子取下挂在腰间的皮带上的绳钩,扔向那个窗子挂在上面,轻捷地爬上二楼,高个子也跟着爬上去。
“忽然从窗口跳进来,真是热情的人儿啊。”
几年前初次相遇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懒洋洋地坐在猫脚睡椅上的,是个身着黑色长裙的妇人。
年龄大概有三十几岁吧,但仍然是十分的美丽,乌油油的黑发,黑曜石一般的眼瞳,而与之成为相对比的是,她的皮肤像新雪一般的洁白。
晚礼服的胸口似乎开得有些过大了,但显得被束腰托起的丰满双峰仿佛要从中爆裂出来似的,异常地性感。
但是,那胸口上却挂着一个与豪华礼服完全不相称的粗糙项坠。
似乎是祭奠上卖的土特产品或是刻着圣人肖像的纪念章,这种象征信仰坚定的东西和这个妇人给人的感觉怎么看也很不相合。
“这种惊吓到这样美丽的您的失礼行为,请您原谅。”
塞西路把兜帽拉到身后回答道,这也是与几年前相同的台词。
塞西路面前的妇人的视线并没有投注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后那个仍然深深地戴着兜帽的高个子男人。
“他是?”
“他的搭档,我叫诺瓦尔(黑玫瑰)。”
虽然感受到背后仿佛刀刺一般的视线,塞西路却说出让人哑口无言的话:“但是,他的真正身份是阿奇特努的宰相、门福尔公爵大人,只是和您开个玩笑而已。”
是的,这个穿斗篷的高个子就是奥斯卡。那之后他在床上用了一个晚上来说服(?)塞西路,让死硬的塞西路最终答应了下来。
“算了,黑玫瑰,这和过去我的绰号是一样的。全身黑的装束的确很适合您啊。”
染成赤红色的嘴唇绽开了,夫人快乐地微笑起来。
奥斯卡隐藏在斗篷深处的视线在问:“这个女人,不会是?”塞西路点点头,为这个疑问盖上肯定的印章。
噗嗵,奥斯卡的心情一下变得很不爽,还在内心里叹了口气。床上的盘问只让他说出了要去昂弗陆尔而已,至于要见的是谁,塞西路最后也没吐露出来。
——如果他说要见的是老相识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娼妇的话,绝对不会允许他到这里来的啊……
妓女西侬,开在安杰的一朵黑色谎花。因为她的头发和眼睛,还有喜爱穿着平常贵妇人只在丧礼时才穿的黑色礼服的特点,人称她黑玫瑰。
但是,她可不只是妓女而已。在人生的前一半,她利用美貌和圣职者、地位崇高的贵族们的丑闻而享有盛名,而在后一半则作为娴熟地弹着鲁特琴、名人云集的盛大沙龙的女主人扬名于世。
有评判认为她所主持的沙龙的见识甚至比阿奇特努王宫中召开的还要高尚,当奥斯卡的父亲高姆二世还活着的时候,也会问:“西侬她都说了些什么?”可见对那些世评是相当在意的。
塞西路和她相遇是在几年前,那时塞西路还作为罗神库罗依兹而不断奔走着。而西侬突然结束她的沙龙,隐居到了这个乡下小镇里,则是在那之前不久的事情。
“在那边!”“跑到那边去了!”把那些声音抛在背后,塞西路在深夜的按杰逃亡。
——不愧是能臣之称的门福尔公爵的属下,和维斯特那群笨蛋公差连行动都是天差地别。
但是,今晚他是惹时光可麻烦。用美色引诱好色的资产家进了小房间,然后像平常一样给他一铁扇让他昏倒……可是这之后佣人跑进了房间,这完全出乎预想。
“老爷!夫人她忽然来了……”
倒下的男人胸口已经放着画着玫瑰的卡片了,而佣人看到了这张卡片。
“罗神库罗依兹!?来人啊!”
在馆邸内无论怎么逃都很快会被追上来,所以塞西路跳到了道路上,但是看开对面的追踪者马上会和自己碰面,他咋了咋舌,逃不掉了。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不,还有没有哪里可以逃?这样想着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打开着的窗子。在街边堆起的酒桶和酒店的装饰上轻轻一借力;他跳进了窗子里。
站在这间飘着浓厚香水味道的房间里,塞西路看到玫瑰色窗帘旁的墙壁上绘着裸体的爱神和可爱的丘比特们嬉戏的壁画。从房间的布置来看,自己一定是跳进了一位妇人的闺房。
“忽然从窗口跳进来,真是热情的人儿啊。”
身着黑色礼服的女人站在那里,就算被贼人侵入房间,她仍然是如此镇静;看来似乎不是普通的资产阶级或贵族的夫人。
“这种惊吓到这样美丽的您的失礼行为,请您原谅。”
擎起对方白皙的手,塞西路把一个吻印在手背上,而那支手都没有颤抖一下,对方的视线也堂堂地直视着自己,果然是个坚定的人。
“……说起来,这里是二楼,您的身手很轻捷呢。”
“是哀怜我的恋之天使们助我一臂之力。”
似乎很满意于塞西路的回答,女子赤红的嘴唇绽开一个微笑。
听到许多人杂乱的脚步接近的声音,塞西路将身体隐进床边帷幕的阴影中,与此同时,门被推开了。
打量着这间房间的警察中的一个询问女子:“有没有贼到这里来?”
“您们这么多人忽然闯入妇人的闺房,实在是有些不合道理呢。”
“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但我们在追捕名叫罗神库罗依兹的盗贼,我再问一次,有没有可疑的贼人侵入这里?”
“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
“可不可以让我们检查您的房间?”
不愧是阿奇特努的警察,这样一来就无法脱身了,隐藏起来的塞西路背上不禁流下冷汗。
“哎呀……那很让人为难呢。怎么办?亲爱的?我们两人的秘密就要暴露在这些不识趣的人们面前了。”
女子走近塞西路藏身的寝床,拉起他的手,将他的衣袖捋上去。她把从帷幕外面看起来是赤裸的塞西路的手臂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揉蹭着。
“年轻的您已经有了妻子,如果得知我们的事情,您的双亲一定会活活拆散我们,拆散宣誓要永远相爱的我们……”
“我们已经完全明白事情的真相了,请多多包涵我们的失礼。”
女子装做为年轻的情夫悲叹的样子让警察看呆了似的叹了口气,把部下带出了房间。
女子在男人们离开房间时仍继续着演技,等他们完全离开后才抬起头来。
“接着就让勤勉的他们在这附近好好地散步吧,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喝些咖啡如何?”
“这真是个了不起的提议,我也认为与其与不解风情的追踪者们一起,还是与美女相处好得多。”
佣人送来了香气浓郁的咖啡,二人围着小小的桌子开始谈笑起来,外面虽然响彻搜捕玫瑰之怪盗的声音,但这间明亮的闺房中却充满着咖啡的香味与优雅的风气。
“为什么要帮助我?”
“那是因为我也是有着玫瑰之名、恶名昭彰的女人,我是诺瓦尔(黑玫瑰)。”
“诺瓦尔!?您就是那位?”
“哎呀,您听过我的名字啊?我在这里可是过得很老实呢。”
仿佛是接替似的,塞西路罗神库罗依兹的名声响亮起来的时候,她的名字就很少被人提到了,但这个名字已经如传说一般成为所有人口中“妓女”的代名词,这就是诺瓦尔。
“我已经不再做诺瓦尔了,所以搬出安杰来到乡下藏起来,或者说,隐居吧。”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妓女会因为姿色的衰竭而洗手不干。但是,如今的她已经作为沙龙的女主人而闻名了,而且现在她美丽的容颜仍然光彩夺目。这样的她想要隐居,那么到底是有多大年纪了呢?
“安杰已经改变了,国王陛下也两度更替,现在是新宰相大人的治世。我想我也是时候引退了,就是这样而已。”
凝视着远方的侧脸看来仍然十分年轻,只有那双仿佛在怀念往昔的双眼透露出她经历过的漫长的岁月。
“也许您对被称呼为义贼而喜悦,但一旦被捕的话,就会发觉世间的冷酷无情。所以趁着事态还好,请您早些金盆洗手吧。不过也许在您听来,我的这些话只是上了年纪的人的说教而已。”
“不,这是长辈的忠告,感谢您,我会接受的。”
即使妓女的话中带着各种意味,塞西路仍然直爽地听了进去。
黎明将近,追踪者们终于放弃,连声音也听不到了的时候,塞西路要从窗口离开了。
他回过头来:
“您认识强吗?原本是山贼的秃头老爹……”
“啊,那个鲁西的伪男爵吧,我过去的客人。”
“这样的话就方便了。如果有能为您效劳的地方,就请对那个家伙说一声吧,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尽快赶来。”
按照约定;塞西路来到了西侬隐居的小镇上;但是……
塞西路狠狠地瞪了身边流露着不愉快感觉的高个子一眼——像这样带着附赠品来的情况,可是完全在预想以外。
“您叫我前来,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并没什么,但是,有件让我有些为难的事……”
是个用金钱买来贵族地位、原来做过征税负责人的男人,紧紧地追着她,还每天登门来拜访。
“当然,这种人的话到现在还颇有那么几个,就算手里拿着刀子要寻死觅活闹出乱子来的,用两只手的手指也不够数呢。”
绷着黑色蕾丝的扇子优雅地扇动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为她而哭泣的男人数目恐怕更是相当可观吧。
“问题是,令那位伊维鲁卿执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一厢情愿地想把那位小姐弄到手,现在那位小姐处境相当困难……”
附近农夫的女儿拉艾尔是个在昂弗陆尔镇很受好评的姑娘。虽然不是了不得的美人,但那开朗活泼的性格、轻捷伶俐的动作像小鸟或小松鼠一般可爱。只要是看着她的人,无不会被她感染露出微笑,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这位拉艾尔姑娘被叫到伊维鲁的宅邸里做侍女,大概是半年前的事。
在那里,她与做佣人的杨相遇了。没过多长时间,诚实而温柔的杨就与她坠入了爱河。
“那个伊维鲁从这对恋人间横刀夺爱吗?”
“不只如此。有一天,伊维鲁珍藏的一块怀表不见了,表是金子做的,表盖上镶嵌了钻石,是很高价的东西……”
从西侬的口气听来,与其说她在描述那表的高价,不如说她在嘲弄这种爆发户的趣味。
“总之伊维鲁卿把宅邸里翻了个底朝天,连佣人们的物品都检查了。”
“是在怀疑佣人偷窃吧,也太没教养了。”
“恩,虽然找到是好事,但却是在杨的东西里找到的。”
伊维鲁大怒,把杨关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