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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时不时出现一两只红了眼的兽类。
寂寞指流年的眼神好像在问凛然无声为什么不去看看。
凛然无声摸了摸寂寞指流年的头,用绸布把湿漉漉的寂寞指流年包成一团抱住,这才出了将军府。
出府再朝闹市走,简直乱成一团乱麻,烂白菜叶子一地,摊子倒的倒,砸的砸,普通百姓倒是不多,封锁街道的官兵们愁眉苦脸,这些妖兽道行不高,还算比较好制服的,可是不代表强大的妖兽就不会出现,据凛然无声的属下禀报,城东那边问题比较严重。
寂寞指流年心里咯噔一声,最欢楼也在城东。
最欢楼这里的确是妖兽的集聚地,不知道为什么,不少妖兽都死命地冲撞着最欢楼的大门。
几只鼠妖从小窗突然钻进了楼里,朝众人扑了过去,姑娘们尖叫的尖叫,摔碗的摔碗,入骨七分站在楼梯间,冷声道:“招雷。”
只听轰隆一声,一道惊雷落下,狠狠劈中鼠妖。
鼠妖们四处逃窜,刘妈一边尖叫着一边将其中一只老鼠用扫帚拍扁在地,姑娘们见老鸨如此凶悍,纷纷躲在其圆润丰满的身后。
入骨七分又念过几声招雷,终于消停了。
霜花剑上好不容易能有展现自己的机会,飞快地换上一身道士装,顿时一派仙风道骨,兴奋地数着咒符,不要钱似地站在窗口往外撒,撒完了妖兽也倒得七七八八,于是霜花剑上很潇洒地从窗口一跃而出,还给围在窗边看戏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顿时,加油打气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青青子衿叹了口气,二花喉咙里呼噜一声,他学乖了,哪也不去,就守在青青子衿旁边,青青子衿抱着琴带着二花到了楼下大堂里预备着当奶爸去。
很奇怪的是,偶有几只进了门的妖兽都是往入骨七分那边跑,入骨七分想了想,从二楼的窗口跳了出去,顿时,所有撞门的妖兽也不撞了,都朝着入骨七分扑过去。
只听入骨七分冷哼一声,长鞭一甩,正待还击之时,突然,妖兽们停住了,纷纷颤栗起来,不远处清晰可见刮起了一道黑色邪风,妖兽们登时四处逃窜。
黑色的旋风来势迅猛,最欢楼的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入骨七分瞬间被卷入其中,随后黑风与人都消失不见。
霜花剑上就在入骨七分旁边不算远处,直接就愣了。
等凛然无声带着寂寞指流年赶到最欢楼时,一切都已经结束,除了一些被破坏的物什散落在地。
寂寞指流年的脑袋从凛然无声的怀里探出来,有些茫然。
老鸨赶紧将凛然无声迎进门。
姑娘们都被刚才邪气袭上入骨七分的那一幕给吓坏了,绛唇姑娘担忧道:“颜公子不会有事吧?”
青青子衿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刚说完,就注意到了凛然无声怀里的狐狸。
霜花剑上凑近闻了闻,“狐妖?”
寂寞指流年“噌”地把脑袋又缩了回去,他这副倒霉样子还是不要供出来给人观赏了,尤其是霜花剑上还正经八百地盯着他。
凛然无声见状淡淡道:“既然这里无事,那便告辞,流年也暂时不回楼了,”说罢转身就走。
寂寞指流年一听顿时炸毛,没管对着哪一口叼上了凛然无声,凛然无声僵了下,伸手把怀里作乱的小狐狸掏出来,寂寞指流年眯眼看着凛然无声,凛然无声抽了抽嘴角,什么也没说。
当晚,凛然无声在沐浴的时候寂寞指流年误闯了进去,只见凛然无声斜斜靠着浴桶边缘,雾气微醺,全身肌肉结实紧致,正待寂寞指流年继续欣赏时,突然发现凛然无声的右胸上多了两排牙印,正好把咪咪圈在中间。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
那一阵黑风把入骨七分刚一卷进去,入骨七分就凭着仅剩的气力狠狠抽下了一鞭子,只听见一人“嗷”地痛叫了一声。
再回过神来,入骨七分已经躺在了一个山洞里。
石床旁边,貌美的男人沉静地坐在那揉着自己的手,默默地望向刚醒来的入骨七分。
入骨七分一看就爆了,“怎么又是你!”还好手脚没被绑,入骨七分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摸鞭子抽死他。
男人赶紧把入骨七分压制住,撇了撇嘴道:“我好心救你你就这样对我?”
入骨七分凉薄的面容上多了分讥讽,冷冷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男人手背上红肿青紫了一道,皮肉几乎绽开,男人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委屈,“我没有调过痛感,你也舍得下手,我伤心了。”
入骨七分先还诧异了一下,听到后句直接无视了男人,“死开。”
男人见装可怜不顶用,眯了眯那双惑人的眼,低声道:“果然还是直接上了你算了,怎么能都不记得了呢?没心没肺的东西。”
入骨七分看着男人有些病态得苍白的脸色,脑海中猛然渗入了满目的血色与疮痍。
入骨七分脸色变了变,不知为何手脚都有些瘫软,他想起了小时候记忆模糊不清的事情,自家老爷子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似乎还很庆幸。
…………
寂寞指流年站在浴桶边呆住了,正欲逃跑时,凛然无声淡淡道:“过来。”
寂寞指流年迈开的爪子僵住,可怜吧唧地回头。
凛然无声道:“帮我拿下毛巾。”
于是寂寞指流年讨好地叼上毛巾,巴巴地送过去,小眼神无辜得很,尽量不往凛然无声的咪咪看。
凛然无声接毛巾时突然出手逮住寂寞指流年,寂寞指流年叫了一声,被凛然无声翻转过来,先是摸了摸雪白柔软的肚皮,然后在寂寞指流年惊恐的目光中分开两条小胖腿,准确地捏上了连寂寞指流年自己也没碰过的狐狸的叽叽。
寂寞指流年顿时叫都叫不出声来,生怕凛然无声手一抖,自己就再不能人道。
寂寞指流年眼泪汪汪,可怜吧唧,各种颤抖,只好用尾巴蹭着凛然无声的手,以示投降。
凛然无声笑了一声,寂寞指流年越发抖得厉害,妈呀生气了生气了,凛然无声肯定生气了。
凛然无声凑近寂寞指流年;轻声道:“好小。”
寂寞指流年:“……”小你妹啊!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寂寞指流年立马用力挣扎起来,狐可杀不可辱,!他要让凛然无声看看到底是谁的小!
凛然无声把闹腾起来的寂寞指流年逮在手里不放,先是捏了捏短小的狐狸耳朵,再又掰开寂寞指流年的嘴巴数了数有几颗可爱的小尖牙,毫不在意被寂寞指流年狠狠叼上一口。
寂寞指流年今天总算认识到了凛然无声的恶趣味,面无表情地摸人家脸和叽叽什么的,实在是太下1流了!
寂寞指流年以为被凛然无声折腾了这一遭以后就算完了,没想到等腿上的绷带可以拆下的后一天,凛然无声从衣服里拎出一条坠着玉观音的红线,把躺在瓷盆里和小竹笋一起睡觉的寂寞指流年提拎上床,寂寞指流年正两眼惺忪地茫然着就被凛然无声挂上了红线,只听‘嘭’的一声,寂寞指流年整个人顿时光1裸地伏在了床上,白皙的脖颈衬着红丝线,格外赏心悦目。
凛然无声把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寂寞指流年翻过来,压在身下,低声道:“让你多作孽,”说罢手指抚上寂寞指流年的胸前的咪咪,在寂寞指流年惊悚的目光中俯身咬了下去。
据寂寞指流年称,那天他对凛然无声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且又红又肿的咪咪疼了两天。
☆、对峙不是你想对
同居意味着两人的闲暇时间都要呆在一块。
寂寞指流年不想和凛然无声住在一起就是原因,他万一要下线了怎么办?难道还会出一个模拟NPC?
不过他这种散人现实里一般也没什么事,倒是凛然无声离开过几次,最近一次是在半夜,寂寞指流年醒过来时发现了,凛然无声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等寂寞指流年假装睡着后凛然无声才走的,寂寞指流年知道凛然无声对他是真的好。
接着凛然无声几天都没有上线,自己不上线就算了,还让寂寞指流年不要到处乱跑,说可以多给小竹笋浇浇水什么的,省得越发变不回包子了,寂寞指流年除了浇水,简直闲的蛋疼。
寂寞指流年不像凛然无声那样每天还操心着国家大事,最近因为怪力乱神弄得人心惶惶,晚上出来消遣的人少了很多,最欢楼业绩下降,寂寞指流年趁着凛然无声不在,他又跑了回去。
最欢楼的姑娘们围坐在一起,声慢和绛唇拣择着花瓣,咏柳抱着石钵,一下一下地捣着,红花的花瓣细细碎碎地沁出汁液。
寂寞指流年凑过去看,采桑用细毛笔蘸了点红沫子飞快地点在寂寞指流年脑门头上,笑着道:“公子点了美人痣以后越发标志了。”
寂寞指流年几欲吐血,一边擦一边无语道:“怎么会想着弄这个?胭脂?”
采桑道:“是秦公子教的,这几天生意不好,闲着做一点东西卖,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赚一点首饰钱。”
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的小店刚好能给姑娘们寄卖这些东西,况且还有一间空置的铺子,什么时候也利用起来。
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一品堂】的老板名叫‘放开那奶牛’,似乎认识入骨七分,人生得圆脸大眼,看起来也是年纪轻轻。
放开那奶牛打扮得十分臃肿,对寂寞指流年拱了拱手道:“寂寞老板。”
寂寞指流年囧了一下,也拱手道:“放开老板。”
入骨七分斜靠在雅间的门口,嘴角抽抽,尤其是听到了那“XX老板”后,顿时对两人的搞笑能力叹为观止。
放开那奶牛擦了擦汗道:“其实主要是酒楼需要增加一点吸引客人的花样,想着请楼里的姑娘去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
寂寞指流年愣了一下,笑道:“没问题,还麻烦老板你亲自前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放开那奶牛笑得正欢,看见入骨七分的脸色后又僵了下,匆匆找个借口就溜了。
寂寞指流年莫名其妙地挠头,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入骨七分淡淡道:“熟人,随意压榨。”
寂寞指流年拍了拍入骨七分的肩,不客气道:“谢了。”
入骨七分耸耸肩,等回房还没有几分钟就接到一条‘放开那奶牛’来的信息:颜少爷,老爷说让您少玩点游戏,有时间多陪陪程家小姐。
入骨七分脸一黑,直接当做没看见,他爸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多管闲事。
紧接着又接到一条信息,‘半夏微光’:宝贝儿,刷BOSS。
入骨七分抿了抿嘴唇,回复:城东门。
小倌陪夜需要看客人谁付的钱多,凛然无声虽然在成亲前送了大量的聘礼,但至今仍放在最欢楼的仓库中,聘礼不属于凛然无声付的夜渡资,就算想用聘礼包下寂寞指流年也要真正成亲以后才能作数,所以按照凛然无声偶尔付给最欢楼的黄金数量除去寂寞指流年陪他的天数,基本每晚价格都在50金左右,刘妈向着寂寞指流年,当然是不会给他招揽其他客人的,其他客人也不敢去戳凛然无声的心上人,于是寂寞指流年已经很久没有接过除凛然无声以外的客人了。
却没有想到,当晚,就有一月白袍子的书生不识相地要点他,出价70金,刘妈立马就愣了,想着把凛然无声出的价再报高一点,没想到寂寞指流年一见来人眼睛就眯了起来,“让他上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茫然地望着清俊模样的书生,书生一副正经面孔,淡然地跟着小厮上楼,寂寞指流年红衣裹身,倚着门栏,三分浅笑道:“官人请。”
书生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迈开步子走近寂寞指流年,刚一进门,寂寞指流年就‘啪’地把门一关,凑到书生耳边阴气森森道:“官人……”
书生毛骨悚然了一下,刚要出声,只听寂寞指流年突然喝道:“拿命来!”说完唰地抽出匕首,狠狠捅了过去。
书生手上捏了个决,顿时一道咒赢啪’地张开挡住了寂寞指流年的攻击,书生惊恐道:“季公子这是为何?”
寂寞指流年冷冷道:“别装蒜,给你两个选择:一,佛珠还我,饶你不死。二,佛珠不还,生不如死。”
书生吁了口气,有些窘迫道:“小生正是为归还佛珠而来,之前误以为公子是那狐妖,一时失察,还望勿怪。”
寂寞指流年冷笑,明显不信这套鬼话,伸了伸手,示意书生。
书生只好从怀里拿出那串紫砂珠子,刚要落入寂寞指流年手心时,突然,书生发难,向着寂寞指流年射出一道咒符,寂寞指流年快速一闪,刚巧躲过。
书生抿紧唇,冷冷道:“妖狐,你以色示人,蛊惑当朝上将军,可知罪!我秉承天意,收你这害人妖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寂寞指流年勾唇一笑,“来试试!”
书生遂双手握剑,摆出一个剑招,喝道:“呔!妖狐看招!”说完一动不动。
寂寞指流年:“……”
书生见寂寞指流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只好摸了摸鼻子,微微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