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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们一直在等您呢。”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金田一先生,为了日下部先生的缘故,请您从那奇异的
遗嘱谈起吧。然后,再请谈咱们分手以后的经过。”
“好吧。”
于是,金田一耕助把东海林龙太郎留下的那份不可思议的遗嘱的内容说了一遍,然
后谈了一下围绕着它的历史背景等等,日下部侦查主任听得惊诧万分。
“先生,这不等于鼓励那些人互相残杀吗?”
“就是呀!金田一先生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先生,现在请您讲讲昨夜的经过好吗?”
“好的。”
接下去,金田一耕助从昨晚与等等力警部分手以后回到住所撞见盗贼开始,讲到日
奈儿被害、加纳美奈子被发现处于濒死的状态等等。听到这些事情,日下部警部自不待
说,就连十分冷静的等等力警部也涨红了脸。这说明金田一耕助讲述的这段故事使他兴
奋起来了。
“金田一先生,这么说,加纳美奈子听过您的电话以后,首先上东头去查明那儿的
人在不在家,对吗?”
“看起来是这样。我还灭有直接问过加纳子小姐。”
“可是,当时东头的那些人,从降矢木一马起,还有李卫老人和小坂早苗家庭教师,
不是都在家吗?”
提这问题的是日下部警部补。
“根据早苗姑娘所说,是这样的。”
“那么,潜入您住所的盗贼,如果是这屋里的什么人,决不会是东头的那些人——
可以这么说吗?”
“金田一先生,从绿丘街坐汽车到这儿需要多久?”
“这一说,我昨晚实验了一回。如果能够在大门口下车,直接进入这屋子,十五分
钟就够了。不过,如果在别的某个地方下车,悄悄地潜入屋子,就得费时间,那么至少
要花二十五分钟。”
“那么,从盗贼逃走起,到先生与加纳美奈子通电话为止,过了多久呢?”
“我看见盗贼从窗口逃走以后,立刻拿起了话筒。不过,可能这儿不能直通,是所
谓市外通话,所以过了三分钟之久才接通。通到这里来之后,又过了两三分钟,美奈子
小姐才接了电话。然后讲话又花了两三分钟,因此,算到美奈子小姐出发到东头时为止,
已经过了十分钟左右。”
“这么说,当时盗贼是还在乘车急驶呢。我是说,假设那盗贼是这里的居民的话。”
“呃,看来是这样。”
“那么——”等等力警部一边扳着手指计算一边说道,“加纳美奈子按照金田一先
生的吩咐,首先去查明东头的那些人在不在家。当时东头的那些人全在。只有一点,当
时美奈子没有查明日奈儿是否还活着。。。。。。”“是呵是呵,那是因为美奈子小姐满脑子
想的是我的电话。我想,她一定从我的电话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当时她全没注
意日奈儿,所以她只从门外看了看日奈儿熟睡的模样,便已满足。”
“可是,此后她做了谢什么呢?走出东头,就回到了这主楼。接着,正想往西头去
的时候,就被人勒住了脖子,这样说得通吗?”
“呵,这个还是问美奈子小姐吧。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是否受得住询问。”
正说到这儿,恩田平造进来了。
“金田一先生,得到医生的许可了。他说现在可以同加纳小姐谈话。。。。。。”
29钥匙
加纳美奈子的房间紧贴着金田一耕助曾经呆过的东海林龙太郎的房间。
东海林龙太郎咽气的那个房间,现在已经封闭了,不过从美奈子的房间还可以通过
一扇门进去。当然,那扇门现在也关紧了。
金田一耕助、等等力警部和日下部侦查主任三人由恩田平造领着走进房里,只见虎
若虎藏弓着背坐在美奈子的卧床的脚头。
看上去,虎若又与昨夜里的他判若两人了。给美奈子做人工呼吸时的那种生气勃勃
的发光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显示智力低下的混沌的目光。
然而,正如立花胜哉昨晚说过的,虎若虽然智能迟钝,对于美奈子,却似乎有着一
种献身的精神。他蜷缩在床脚,见到有两个不认识的人走进来,呆滞的眼睛刹时变得明
亮。
“呵,金田一先生,昨晚稍微打了个盹吧?”
从美奈子得床边,传来了立花胜哉明朗的声音。他是个大汉子,精力充沛,尽管睡
眠并不比金田一耕助多,仍然显得浑身充注着力量。
“哎,把您的床占了,真对不起。”
“哪里哪里,我睡在那里,休息得很好!”
立花胜哉说着,歪了一下脑袋示意。他指的是通往隔壁房间的那扇门。
这么说,立花胜哉昨晚是在东海林龙太郎咽气的那张床上歇了一阵。
这时,立花胜哉转向守侯在病人床头的高野医生问道:“医生,没问题吧?”
这位高野医生,就是东海林龙太郎的主治医生——那位癌症研究权威,他和今天到
这儿来的法医不同,是立花胜哉请来的。
“呵,完全没问题。要知道,加纳小姐本来就很健康——金田一先生!”高野博士
在深度眼睛后面眨了眨眼,说,“已故的东海林龙太郎先生的预感果然应验啦。看来还
是少不了您施展身手呵!”
“唉,真是。。。。。。”
“好吧,咱们失陪了。虎若,你野跟我们一起出去!”
高野博士向虎若招了招手,可是虎若不肯从床边站起身来。
立花胜哉强迫地催促了他几句,他才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恶狠狠地朝大家瞥了一眼,
然后慢吞吞地仿佛在地上爬着,跟随高野博士和立花胜哉走了出去。
“金田一先生!”
目送那三个人出门以后,加纳美奈子微笑着转向金田一耕助,那笑容显得柔弱无力。
“昨晚实在对不起!”
“不不,是我害了您!我想听您亲口述说那以后地事情。您放下听筒以后,首先上
东头去了吧?”
“是呵,我想东头顺序上在先。”
“当时,东翼那边没有异样吧?”
“没有,可是日奈儿他——”
美奈子说着,害怕地抱住了胸膛,本来就发白的脸更加失去了血色。
“是呵是呵,当时您只从门口看了看日奈儿熟睡的姿态,对吗?”
“对,我以为大概没必要会见日奈儿。您在电话里说,想查明一下大家在不在家,
我想大约只与成人们有关。可是小坂小姐顺手推开了门,门开得不大,我就只在门口—
—”“当时日奈儿还活着吧?”
提问的是日下部警部补。
“呵——当然,我以为他是活着的,不过——”美奈子的脸色变得象一张白纸,嘴
唇微微地颤抖起来。
“好吧,请您往下说。接着您出了东头,回到这主楼里来了,对吗?”
“对,我从东头回到这主楼里来了。可是正在那时,我发觉有汽车驶进里面来停住
了。于是我想起了您的电话。我想,莫不是有谁偷偷地溜回来了?于是我打开后门,在
后院里侧耳细听——”“后来呢?”
“冷不防有一块象是包袱皮似的东西从后面把我给包住了。我大吃一惊,刚叫了一
声,脖子就被什么东西勒住勒——到此为止,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样看来,美奈子是在失去知觉以后才被拖到仓库旁边去的。
“可是,您的钥匙呢?”
“呵,我被勒住脖子的时候,手里还握着钥匙串。我是握着钥匙串失去知觉的。”
“您说的钥匙串是这个吧?”
等等力警部说着,从床上的枕头边拿起一串钥匙。那上面有许多把不同的钥匙,都
穿在一只圆环上面。显然,通往东翼和西翼的门钥匙也混在里面。
“这串钥匙是在哪里——?”
“哦,警部先生,它是我找到的。它落在通向后院的那扇门的内侧。不过,我想问
一问美奈子小姐——”金田一耕助说着,重新转向卧室,“您从东头出来时,把身后的
门锁上了吗?也许——”“呵!”美奈子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我是打算把门锁上的,
不过也许——”“也许——怎么样?”
“是这么回事。我从东头出来时,把钥匙插进了身后的锁孔,可是因为听见了汽车
刹住的声音,又慌忙把钥匙从锁孔里抽了出来。所以,当时我究竟转动了钥匙,还是没
有转动,已经记不清了——”美奈子当时究竟是否上了锁,到后来成为了一个关键性的
问题。
30
凶手是男人
对美奈子的询问完毕以后,三人回到原来那间客厅,等等力警部紧锁着眉头说道:
“金田一先生,您有什么看法?我的意见是,本案的凶手有同谋犯。或者是两名凶手分
别干出来的。如果美奈子所听到的汽车声音是偷袭先生住所的盗贼归来时弄出来的,那
么到您的住所行窃的盗贼和袭击美奈子的凶手就分明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警部先生!”日下部侦查主任不同意警部的说法,从一旁插嘴道,“盗贼
竟然在这住宅的顶里头下汽车,岂不奇怪么?我想,那歹徒恐怕是象金田一先生先前所
说的那样,在别的某个地方下汽车,然后偷偷地溜回这里。金田一先生,您说呢?”
“是呀!”金田一耕助眼里露出了沉思的目光,“而且美奈子并没说她清楚地听见
了汽车的声音。她只是说,她觉得有汽车开到里面来停住了。”
“哈——哈——哈!真是含蓄的语言!”
日下部警部补从喉咙里卡出那几声嘲弄的笑声,看起来,这位警官对美奈子怀有很
深的怀疑。
不论怎么说,这位美奈子正是东海林龙太郎的遗嘱所指定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如果
日奈儿和月奈儿都死了,那笔巨大的遗产就会掉进她的腰包。
金田一耕助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站住不动,转向警部补
说道:“日下部先生,麻烦您再一次把恩田平造叫到这儿来好吗?我想弄清几个问题。”
“行!”
日下部侦查主任对部下的刑警做了手势,不一会儿恩田平造就进来了。
“呵,有什么用得上我吗?”
仍然是军队中的语气。
“哦,恩田先生,我想再问您一遍。”金田一耕助平心静气地说道:“昨天夜里,
您按照立花胜哉的命令,去叫东头和西头的人们,我想问一问那时的事情。”
“好的。”
“您说过,当时西头的那扇门是锁着的,而东头的门却没有锁,是吗?”
“是的。”
“没弄错吧?”
“绝对没有!”恩田平造使劲答道:“不仅没有上锁,而且门还开着一条细缝。”
“哦,是这样!”金田一耕助点了点头,“这么说绝对不会错,是吗?”
“是的。”
“下面还要问一个问题。加纳美奈子小姐这个人,难道从早到晚都穿着护士的制服
吗?”
“是呵,一般是这样。”
“为什么?”
“因为加纳美奈子小姐留在这里,是为了不断地照料日奈儿与月奈儿的健康——这
是她的任务。因此,她一日三次即上午十点钟一次,下午四点钟一次,最后是夜里十点
钟一次为两个孩子量体温作记录。所以整天都穿着护士的制服。”
“可是,夜里十点钟以后呢?夜里十点钟试体温完毕以后,日奈儿和月奈儿都上了
床,难道加纳小姐还穿着护士的制服吗?”
“呵,这个——一般到十点钟以后就换了常服,或者她自己也上了床——”日下部
警部补很懂得金田一耕助询问这一点的意义。从他的眼光里可以看出,他对加纳美奈子
的疑心越来越重了。
“可是,加纳小姐昨晚为什么没有换掉护士的制服呢?她被人勒住脖子,是在十二
点钟以后,可是她仍然穿着制服。”
“呵,这个,这个——”恩田平造有点儿张口结舌了,“大概是——是等着立花专
务回来吧?而且——对啦对啦!”恩田的眼睛刹时亮了起来,“因为不能比专务先洗澡,
所以打算到入浴时再脱掉制服——”“哦,是这样,谢谢!”
金田一耕助爽快地点了点头,挥了挥右手。恩田平造有点儿不安,望着等等力警部
和日下部侦查主任,不动地直立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从客厅立走了出去。
“金田一先生!”日下部侦查主任急促地呼吸着说,“这家伙想隐瞒什么呢!也许
他是美奈子的同谋!”
“不,日下部先生。隐瞒着什么的,不单单是他一个人,这主楼里的居民都隐瞒着
什么事情,立花胜哉也好,加纳美奈子也好,连智能有缺陷的虎若虎藏也——”“金田
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等等力警部刚刚转身向金田一耕助提出这个问题,只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