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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走入正门的门厅,正要把房门钥匙插进锁孔,突然一下屏住了呼吸。房
门的锁头被人撬坏了。
金田一耕助握着门把手不敢动弹,侧耳细听房内的动静。不过,他那紧张的脸上又
渐渐地露出了微笑。
房间里确实有人,里面有“咔沙咔沙”的响声,可见那人在乱翻东西。金田一耕助
听了一会儿,便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可是,无论怎么轻手轻脚,还是免不了弄出一点儿
响声。
突然,房间里传出了忙乱的响声。
“谁?”
金田一耕助大喝一声,猛地打开门。这时候,只听得窗户被打开了。
金田一耕助租住的这所房子,进了房门之后是一个小门厅,再往里面便是客厅兼书
房。里面那扇门的锁头也被破坏了。
就在金田一耕助打开客厅房门的一刹那,迎面朝他飞来一只花瓶。耕助把头一歪,
花瓶碰到壁上,“砰”然一声,裂成碎片。
金田一耕助立刻改换姿势,朝对面望去,只见一个人影穿过庭院,正要向外面跑去。
“别跑!”
随着这一声喝,歹徒跨出一步,顺着落水管滑下去,眼看着消失在黑暗当中。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金田一耕助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只知道对方把一顶黑便帽
戴得齐眉毛,还戴着一副宽大的眼镜。此外,鼻子以下都包藏在一块黑色薄围巾里面,
从他穿着男士西服这一点推测他是个男的,实际上是男是女,仍然不清楚。
“先生,出了什么事呀?您那样大声叫嚷。。。。。。”这时,这所公寓的管理员从门口
把脑袋探进问道。他朝房间里面扫了一眼以后,马上又说:“先、先生,有、有贼吗?”
他的声音直打抖,因为房间里面被翻弄得一团糟,叫人不得不心惊。
书桌的抽屉全被抽出来了,地板上散满了书籍。不仅书桌,连橱柜的抽屉也全被打
开了。
“管理员先生,把这些东西重新整理好,要大费一番手脚呢!”
“先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被盗走了什么呢?”
“咳,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那个贼要偷的是什么东西。”
金田一耕助安慰了惊惶不安的管理员,便迅速地抓起桌上的电话筒。然后,他一边
瞧着记事本,一边波动号码盘。听筒里嘟嘟地响了好一阵子,终于听到“咔哒”一响,
另一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喂,是哪一位呵?”
“呵,我是金田一耕助。您是哪位?”
“呵,先生,我是加纳美奈子。”
于是很明显,刚才那个盗贼不是美奈子。
“呵,原来是美奈子小姐!今晚贵府中的人都在吗?”
“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哦,是这样,立花先生在家吗?”
“没在家,专务先生还没回呢。不过恩田先生和虎若先生都在家。”
“东头和西头的人呢?都在家吗?”
“直到十点钟为止他们都在家,不过,后来就不清楚了。。。。。。金田一先生,有什么
事吗?”
“呵,对不起,劳驾您调查一下东头和西头的那些人,好吗?看一看是不是全都在
家,如果有人出门了,问一问是谁。。。。。。”“金田一先生,真的出事了吗?”
美奈子的声音发抖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劳驾您去一下,找个什么由头,弄清楚两翼的人在不在。”
“好吧,那么请您稍等一会儿,要不要挂断电话?或者。。。。。。”“不,我就这样等
着。”
“好吧!”
说着,美奈子离开了电话机,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美奈子还没来报告。
没有报告是不奇怪的。
一点钟时分,虎若虎藏发现她被人勒过脖子昏倒在内院里。虎藏抱起她的时候,有
一根不详的黑带子象乌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23没有挂上的听筒
从金田一耕助租住的绿丘街的绿丘庄到吉祥寺尽头的双玉庄,坐汽车最快也得花十
五分钟才能赶到。
过了十五分钟,金田一耕助还没听见回话,心中好生疑惑。
一看表,是十二点过十分。金田一耕助“喀哒”一声放下听筒,转向仍然站在原地
没动的公寓管理员,说道:“管理员先生,我要出去一趟。这儿的现场请保持别动。”
“金田一先生,这种时候,到底上哪儿?”
“哦,等等!”
金田一耕助重新拨动台式电话机的号码盘,吩咐立刻来一辆汽车,然后放下电话,
说:“管理员先生,这扇门的锁被撬坏了,请你别让人进这所房子。说不定我会回来得
很晚。”
“请您放心好了,不过,金田一先生,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盗了?”
管理员知道金田一耕助的职业,所以对他这么晚外出并不怎么吃惊。
“哦,这个不用担心。盗贼想要的东西没在这所房子里。”
金田一耕助关上窗户,从里面插上栓子,然后把房间扫视了一遍,苦笑着说:“哎
呀,要把房间收拾成原样可真不容易呀!”
他一边察看着房间里乱糟糟的情景,一边思考着,直到听见有一辆汽车在大门口停
下。
“金田一先生,汽车来了。。。。。。”
“呵,好吧,这儿就托您照看了。”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金田一耕助在双玉庄的大门口下了车,只见铁栅门关得紧紧的。
门关死了,说明立花胜哉已经归来。可是,屋子里怎么会是一片死寂呢?
金田一耕助在按门柱上的铃钮时,他抑制不住心中又有一阵怪异的骚动。他忐忑不
安地等了好一阵子,才看见门厅里面亮了灯光。接着,看见管家恩田平造朝大门这边走
过来。
“哪一位?”
恩田从铁栅后面通过间隙向外窥探,那副模样,使人想到他保留了昔日军队生活的
严谨作风。
“呵,是我,金田一耕助。”
“哦,金田一先生。。。。。。”恩田似乎有点儿吃惊,“这么晚了,怎么。。。。。。”“是
呵,深夜赶来惊动你们了,不过,请放我进去再说吧。”
“好,请等一下。”
恩田“咔嚓咔嚓”地打开锁,使劲把门向左右两边推开,说:“金田一先生,出了
意外的事情吗?”
“等一等,立花先生已经回来了吧?”
“刚回不久,此刻正在洗澡。”
“加纳美奈子小姐呢?”
“加纳小姐?她恐怕早睡了吧!”
走进门厅,左边就是客厅。恩田平造站在前面,打开壁上的电灯开关,这时,金田
一耕助看见台式电话机的听筒还没有放回电话机上,于是心里又一阵紧张。
“恩田先生,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您在哪里?”
“您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我向这儿挂电话。过了一会,加纳美奈子小姐来
接了电话。瞧,那听筒。。。。。。”“啊!”恩田平造瞪大了眼睛,“难怪刚才这房里亮着
灯,原来是——”“是您把电灯关掉的吗?”
“是呵,我还想:是谁开的呢?”
“当时,您没注意到听筒离开了电话机吗?”
“这个,没留神。。。。。。这样看来,您挂电话来的时候,我一定是在关照浴室,我在
调节空气,然后,我来到这儿,见这房里亮着灯,便朝里面望了望,里面没有人,我想
准是虎若又忘了关灯,便顺手钮上了开关。那电话机并不鲜艳,要留心看才会发现,因
此。。。。。。可是,加纳小姐接着电话,半路上跑到哪儿去了老呢?”
恩田平造凝眸注视着金田一耕助,表情遽然显得十分不安,这时候,只听的另一个
声音问道:“恩田,这种时候,到底是谁来了?”
问话的人是立花胜哉。他因刚出浴而满面光亮。?
24女子的哀号
“哦,金田一先生——”
裹着长浴衣的立花胜哉万没料到眼前的客人竟是金田一耕助,吃惊得在门口呆立住
了。
“先生!”立花胜哉不安地压低声音说道:“深夜有何贵干,出了事吗?”
“专务先生,实在抱歉!我对那个不放心,才。。。。。。”“什么那个?”
“您瞧,那台式电话机的听筒没在原处。。。。。。”立花胜哉朝那边一望,立刻扬起了
眉毛。
“恩田,那是怎么回事?”
“哎,立花先生,还是听我说吧。”
于是,金田一耕助把遇贼而未能捕获,然后往这儿挂电话以及美奈子来接电话的经
过讲述了一遍,立花胜哉听着听着脸上罩上了不安的阴云。
“这么说,金田一先生,加纳小姐去查明东头与西头的人在不在家,就没回来了?”
“是呵,恐怕出了什么差错。。。。。。”
“恩田,你不知道来了电话吗?”
立花胜哉的语气很尖锐。
“呵,很抱歉。可能是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关照浴室。。。。。。”“把虎若叫来!”
“是!”
恩田平造疾步走了出去。立花胜哉迅速地转向金田一耕助,说:“先生,既然有过
盗贼,那么东海林的遗嘱——”“请放心,还在。我把它保管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
偷不着。”
“呵,谢谢!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先生,您认为那个盗贼是不是为了
盗窃东海林的遗嘱呢?”
“我想是的。不能完全肯定。不过,我最担心这一点,所以给这里打电话。我想知
道,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家。”
“加纳小姐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除您以外,应该都在家。”
金田一耕助说着,瞧了瞧立花胜哉的表情。也许立花胜哉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
仍然是满面愁容,没有改变。
“我明白了。您因为放心不下,便叫加纳小姐去查明一下。然后,就这么。。。。。。”
立花胜哉说到这里,象牢笼中的猛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往踱起步来。这时候,恩田把虎若
虎藏带来了。看得出来,这可怜的矮小男子是刚入睡就被叫醒了,他朦朦胧胧地眨着惺
忪的眼睛,简直象在地下爬一样慢吞吞地走进房来。
“专务先生,我到加纳小姐的房间里看了一下,没看见她。”
“呵,知道了!”
说着,立花胜哉朝他那边点了点头,便怜悯地望着虎若,说:“虎若,刚睡就把你
叫醒了。我想问你,你知道加纳小姐在哪儿吗?”
“加纳小姐?”虎若象猿猴一样紧皱着面孔说,“加纳小姐刚才在打电话。”
这可怜的矮小男人同时害着语言障碍的毛玻他的听觉似乎还正常,但口齿含糊不清。
“刚才是什么时候?”
“呀——”虎若仍然眨巴着眼睛,“哦,刚睡下来,电话铃就响了。”
“恩哼,后来呢?”
“铃子,响了,一阵,我想,起来还是不起来。。。。。。”“结果加纳小姐接了电话,
对吗?”
“恩!”
“那么,你怎么样呢?”
“我,睡着没动。不过——”
虎若忽然变得不安起来,一边向四周张望,一边说:“加纳小姐,她怎么了?”
“哎,她不见了,正在找。。。。。。”
虎若显得更加不安了,鼻翅鼓了起来,说:“那,说不定,是加纳小姐!”
“什么那?”
“我好象听见,‘哎呀’一声,是女人的惊叫。。。。。。”“恩田!”
立花胜哉猛然转向恩田平造喊道:
“快去,把东头和西头的两伙人叫来!”
“是!”
目送恩田平造走出房门以后,立花胜哉转向金田一耕助说道:“金田一先生!”
金田一耕助看着他那充满恐惧的眼神,点了一下头作为回答,然后看了一下手表,
正好是凌晨一点整。?
25可怕的预兆
“虎若,你听到那女人的哀鸣之后,做了些什么呢?”
“哀鸣?”
虎若虎藏似乎不懂“哀鸣”这个词的意思,歪着头直眨眼睛。
“哎,就是说女人的声音。”
“哦,我以为是做梦。女人的声音,只听到一遍。。。。。。”“那声音是从哪边发出来
的?”
“呀。。。。。。”
“弄不清方向吗?”
“哦,我以为是做梦呢。”
“可是,立花先生,”这时金田一耕助插话了,“这所主楼与东西两翼的建筑是怎
样连通的呢?是不是可以自由往来?”
“不,只有我们可以自由地往两翼去,而两翼的人却不能自由地到这儿来。”
“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去东头还是去西头,中间都隔着一扇门,门总是锁着的。那锁只有两把钥
匙,由加纳小姐和恩田各持一把。”
“那么,东西两翼的人要到这主楼来,怎么办呢?”
“只能从正门的门厅进来。”
“这么说,东翼的人不可能穿过这主楼潜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