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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军接战,芦篷中隐隐幡飘,霭霭瑞气,广成子持元戒当先而出,众仙排步,缓缓而出,道行天尊对太乙真人,慈航道人对惧留孙,文书光法天尊对普贤真人,清虚道德真君对灵宝**师,长生道人对计都道人,黄龙道人并杨戬压阵。
闻太师出迎,黑凤、张桂芳两人领兵左右领兵,十天君一字排开,张帝辛当先而迎,身后站孔宣、袁洪,见得十二仙这便打个稽首:“十绝阵已布好。恭迎道友来破。”
“此乃疏阵。我十二仙自需一一而破。不知先试一哪位道友阵法?”广成子话音一落,秦完当要言语,却被张帝辛拦住,暗道稍安勿躁,这便上前大个稽首:“俗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道友此番破阵,还需立下规矩才可。”
“这……”广成子听得一愣,暗道鬼谷子又出何诡计。回首又望一眼众人,心道我等十二金仙,如何怕了此等真仙,这便道,“十道友布阵,我等逐一破去,自算贫道得胜。”
张帝辛听此嘿嘿一笑,暗道好个广成子,果真想施车轮战法,先遣人来试阵。再从逐一去破,此间方法看似公平。却对十天君极为不利,广成子只道逐一破去,并未言几时阵、几人破阵,若十二仙一拥而上或是等个百八十年,十天君必是大败。
原书中燃灯道人伎俩,张帝辛断不会再任广成子施展,这便道:“道友所言非是,鬼谷子不才,这便立上几条规矩,其一,此番相战,便是一人一阵,一人败不得再入二人;其二,道友修为精深,若战必有损伤,故此战点到即止,不可妄伤人命;其三,十战过后,当以五五来分,故此十天君只摆九阵,以先至五利者为胜;九战之后,胜负自明,若十天君败,众人自退金鳌岛中,此战不复再出,道友败,亦当如此。”
广成子听得皱眉,暗道鬼谷子如何会知自己试阵法之计;这便道:“十绝阵皆疏阵,道友此言却是为十天君谋利。”
张帝辛听之一笑:“若依道友所言,众金仙是否应将修为压至真仙再与十天君相战?幸得此间孔道友在此,亦可为你我做个见证。”
孔宣闻言,自将起身而出,将出混沌钟立在身前:“此间有混沌钟做保,众道友自可放心。”
“这……”孔宣早至玄仙之境,又有混沌钟在侧,自己十二人若真将拼将起来,怕不是此人对手,广成子看得皱眉,暗道十天君不过真仙阵法,应有七成胜算,这便道,“如此,便应鬼谷道友所立准则,此战若败,阐教众人自归玉虚宫去。”
“如此甚好。”张帝辛暗道果真还是拳头大管事,若非孔宣在此,怕这十二金仙,尚不会如此好言语。
“阵名天绝阵,此间玄机妙算、奥妙无穷,天地人才颠倒推,玄中妙算多是非,神仙踏上不归路,凡人入阵化成灰!此阵乃吾师曾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秦完骑得黄斑鹿当先而出,冲张帝辛施上一礼,这便道,“谁人来破吾阵!”
众人不知天绝阵如何,断然不敢来破,秦完声音一落,竟是无人应答,广成子见之皱眉,望一眼众人:“劳烦黄龙师弟走上一遭。”
张帝辛听得心中一乐,暗道果真倒插门就是倒插门,这地位,可真是低得要紧,黄龙真人吊在众仙人最后,不想叫到的还是自己,心中不由大骂广成子无耻,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进入天绝阵中。
黄龙真人入得此阵,便见天色骤暗,四面风帆摇曳,瞬间不知东西,这便呵一声:“孽障,还不速来受死!”
黄龙真人话毕,忙将出黄鳞剑护身,秦完听之便怒,将出三阶鉴便打,这一个轻移道步,那一个兜转黄斑;轻移道步,展动描金五色幡,兜转黄斑,阶鉴使开龙摆尾!
黄龙真人猛得一闪,却将黄麟剑一挑,化作一条长鞭,回卷一下,凌空便甩,秦完忙将三阶鉴立下胸前,却不想长鞭忽闪,直落额首之上,正听“啪”得一声鸣响,额上顿出一条血线!
秦完吃得一惊,暗道鬼谷道友所言果真非虚,此间金仙端得厉害,这便急转黄斑鹿,没入旗幡之中,黄龙真人见之如何肯舍,急将黄鳞剑收了,急追而去!
追不知东西,寻不见踪迹,方才出行不久,黄龙真人便迷了方向,便在此时,忽得听秦完一声爆呵,便感呼呼风起,正见此间一袭台首,台上有几案,案上有三首幡。
秦完上得台板,将幡执在手,左右连转数转,将幡往下一掷,雷声交作,猛得一道紫雷直轰而下,黄龙真人端得一惊,却是躲闪不及,正被轰个正着!
黄龙真人吃痛,一声嘶吼,全身却起层层鳞片金甲,四面狂风忽起,猛得烟雾升腾,只听一声爆响,阵中忽得冲出一条黄龙!(未完待续。。)
第二零零章 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三)
此龙生得百丈有余,一身黄麟璀璨,头生双角,口中正起两条白须,秦完见之不惊,嘴中捻咒,便见天色猛暗,紫闪忽如盆倾,雷声轰鸣,宛若天崩地裂!
黄龙体大,自是难以躲闪,嘶吼一声,正冲台席而去,秦完见之忙退,长袖一甩,手中将出一挑金锁,直冲而去!
黄龙见那金锁一惊,急忙身退,却不想金锁速快,“噗”得一声直透琵琶骨而过,秦完见之大喜,手中幡旗猛得一甩,化作一条紫光,直轰黄龙面门!
“嘭”得一声闷响,黄龙急剧缩小,化作黄龙道人模样,秦完起身向前,一手提了此人,直出天绝阵外:“贫道侥幸,正退黄龙道友。”
广成子本不对黄龙真人报多大希望,亦不想他败得如此之快,这便摇头道:“杨师侄,速将你师叔扶去休息。”
张帝辛听之暗笑,若黄龙真人将秦完战败,此间称呼便是“黄龙师弟”而非“杨师侄师叔”了。
秦完取得首胜,却来谢张帝辛:“多谢道友提点,缚龙索这便奉还。”
“此乃道友只能尔。”张帝辛早知黄龙真人回来,特遣袁洪回朝歌问哪吒借缚龙索一用,不想此物一战立威,当下擒了黄龙。
秦完得胜十天君中,又出一人,此人碧玉冠,一点红;翡翠袍,花一丛,丝绦结就乾坤样,足不常登两朵云,正是赵天君赵江:“谁人来破贫道地烈阵?”
地烈阵,变化多端、疑雾重重。地烈阵中妙中隐。上雷下火绝无情。纵有五行神仙术。难逃骨化变愁云。此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也!
赵江话音刚落,便见阐教之中,出得一低矮道人,正是惧留孙:“既如此,贫道便来应战。”
原书中,破赵江地裂阵之人,正是惧留孙,张帝辛见得此人出阵,忙道:“此间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再战。”
“哎。鬼谷道友勿忧虑,不出一时三刻。贫道自可擒此头陀!”赵江心急立功,如何肯听张帝辛之言,这便起身,如地裂阵中。
惧留孙见此,亦入阵中,秦完见得张帝辛忧虑,忙道:“吾师弟赵江修为不再贫道之下,道友自可放心。”
张帝辛听之摇头,暗道此战败矣,惧留孙进得地烈阵,便见此疑雾重重,难以分辨东西,赵江提手中剑飞来直取!
惧留孙吃得一惊,忙将手中剑赴面交还,剑来剑架,犹如紫电飞空,又若寒冰出谷,战有五六回合,赵江挥一剑,望阵内便走,惧留孙自是不舍,御剑直跟而来。
赵江敢至阵中,将五方幡摇动,四下里怪云卷起,一声雷鸣,上有火罩,上下交攻,雷火齐发而下!
惧留孙见之一惊,忙施遁术,落入泥地之中,赵江看得真切,大喝一声,五方幡猛摇,想将地面四裂而起!
惧留孙忽得起身,口中捻咒,却将中指一落,猛得一晃,此间地面竟是皆结成金钢!
“指地成钢!”赵江看得一惊,方要将五方幡收起,却不想惧留孙长袖一甩,正出一方黄帕,此帕中猛得一阵怪风大起,正处一黄巾力士,此人嘶吼,身子直扑而下。
赵江回缓不得,正被黄巾力士压下,惧留孙眉角一挑,口呼一声缚,正把赵江覆成一团,难以动弹。
惧留孙一笑,自提赵江出得阵来,广成子见道友得胜,忙道:“师弟好生本事,为我教驳回一城。”
秦完看得一愣,不想果被鬼谷子猜中,心中暗悔,恨赵江先前未听人言,广成子暗道此间取胜,或可寻一二法门,这便道:“此间天色已晚,不若你我收拾军礼,来日再战。”
张帝辛见日薄西山,暗道今日尚好,这便鸣金收兵,归得凤皇城中,赵江急忙领罪:“贫道不肖,害道友输了一阵。”
“此战怪不得道友,惧留孙通地之法,正克道友,实乃天意。”赵江虽败,却是为殷商出力,张帝辛亦是不好责怪,这便道,“众道友明日出战,还需听贫道安排。”
今日有秦完、赵江之事,十天君自对张帝辛信任非常,皆言从命,张帝辛点头,这便将所来之人法宝来说,并特别提醒广成子番天印之威,众人闻言,自将此事谨记。
东夷军中,广成子亦与众仙商议许久方才歇息,此间话音,自被高明、高觉探听,张帝辛暗道明日需再多寻些变化才好,这便出营,寻得袁洪道:“三弟你且化作杨戬模样,乘青麒麟往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寻度厄真人,言破风吼阵,需借他定风珠一用。”
袁洪得令而去,张帝辛暗道,此番去了定风珠,方可再胜一战,孔宣听之一笑道:“皇兄果真妙法,不若今日一胜一负,可遂皇兄心愿?”
“这……自是取胜越多越好。”张帝辛笑道,“二弟如何问此,莫非还有妙计?”
孔宣轻笑,这便将出一白一红两道翎羽:“此乃大母翎羽,若置阵中,方可多胜两阵。”
“如此大妙!”张帝辛听之大笑,是夜便将白羽予了袁角,红羽赠与白礼。
却说袁洪去取定风珠,方至子时,便至九鼎铁叉山,但见:嵯峨矗矗,峻险巍巍。嵯峨矗矗冲霄汉;峻险巍巍碧碍空。怪石乱堆如坐虎,苍松斜挂似飞龙。岭上鸟啼娇韵美,崖前梅放异香浓。涧水潺潺流出冷,巅云黯淡过来凶。又见飘飘雾,凛凛风,咆哮饿虎吼山中。寒鸦拣树无栖处,野鹿寻窝没定踪。可叹行人难进步,皱眉愁脸把头蒙。
袁洪下得青麒麟,腾云而行,落至八宝云光洞前;正见洞中一童子出行,忙道:“贫道袁……杨戬,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之徒,特来求见度厄师伯。”
“这……”那童子听得一愣,暗道师尊先来,如何弟子又来,这便道,“道友稍等,小子这便去禀。”(未完待续。。)
第二零一章 十天君大摆十绝阵,十二仙共迎红尘劫(四)
不多时,童子出来,请袁洪进洞,八宝云光洞内少有装饰,一入洞便见八卦倒光正落地上,其间坐一铜鼎,正起道道紫烟。
绕铜鼎而过,正见一方台,方台之上,落一方紫木几案,案边两道人端坐蒲团之上,其中一人着青丝云缕道袍,须发皆白,头束一柄玉簪,另一道人,着黑色八卦道袍,眉长三尺,及落肩上,手中持一翠盏,正抿一口清茶:“杨师侄缘何来此?”
“此番众师叔伯正与金鳌岛十天君对战,因董全风吼阵难破,特遣小侄来取定风珠一用。”袁洪听此人言,便觉是八宝云光洞主人度厄真人,这便施礼回道。
“哦?贫道数久未出,不想竟出此等事情。”度厄真人道,眉角一挑,“杨师侄此来,可有信物?”
“这……”袁洪听得一愣,自己乃是假办而来,如何能有信物,这便道,“此……此番来得匆忙,并未得带信物。”
度厄真人与对面白发道人对视一眼,这便道:“杨师侄既无信物,贫道当如何信你?”
“这……”袁洪被问得作难,自是不好回答,一旁白发道人见之却笑:“度厄道友,休要为难小徒,贫道往此地躲阵,已是不该,这便将定风珠予他,也算贫道一个人情。”
小徒?袁洪忽得想起十二金仙中,玉鼎道人未至,心中大骇,急忙施礼道:“方才情急,忘了师尊在此,还请师尊恕罪!”
度厄真人轻笑点头。长袖一挥。将出一颗金色浑圆珠子:“此珠便是定风珠。杨师侄拿去将用便可。”
“前方战事正紧,徒儿这便去吧,只可道度厄道兄所予,不须言师尊在此。”袁洪听得玉鼎真人之言,暗道莫非此人前来只为避祸,却需得这般躲藏,这便打个稽首,谢过两人恩情。出洞而去。
“道友此番,可是将祸患往贫道身上推啊。”度厄真人见得袁洪出洞,方才笑道。
玉鼎真人听之一笑,这便道:“道兄名为度厄,此番便度贫道之厄,亦属天意之事。”
度厄真人听之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