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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殷洪、妲己来此,望见天子在此,忙将跪拜道:“儿臣(臣妾)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要之起身,眉角一挑道:“洪儿,寡人与梓潼待你如何?”
殷洪心道天下如何痴傻,来问这般问题,这便道:“父皇贤明,长母慈善,自待子洪只好,犹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云霄连绵轻顺拂明。”
“水有断时,云随风散。”张帝辛缓缓道,“洪儿何时去太华山,如今为何而回?”
“这……”殷洪皱眉,心下忽生不安之感,只得道,“子洪去太华山云霄洞广成子师尊之时年幼,至今亦有十二光景,此番下山,乃是受恩师之命,回报君主。”
“回报君主?若你与子郊这般回报法,怕寡人命早陨,这成汤江山不知落于何人之手。”张帝辛冷笑道,“这天下美啊,美到好多人,不择手段将从寡人手中夺取!”
殷洪听得一惊,忙将跪道:“父皇如何言此!成汤四免面安稳,八方来和,自是福寿永昌,江山长在!”
“福寿永昌?可惜文蔷望之不到了。”张帝辛叹口气道,“御医说,文蔷乃受人毒害,洪儿可知为何?”
殷洪听此,忽得面色一变,忙道:“父皇节哀!子洪……子洪不知为何!”
“寡人只说毒害,你如此紧张作甚!”张帝辛目光如炬,直落殷洪身上,似要将之望穿;“节哀?你如何知皇后已丧!”
殷洪明知天子无甚修为,可免得如此责问,背后忽得生一层冷汗,忙道:“子……子洪不知……”
“既是不知,额上出此冷汗作甚?”张帝辛道,一手拂在殷洪额首,“若文蔷见此,当是心中宽慰。”
“是……是……”殷洪慌忙称是,暗下已如胸怀二十五只兔子一般,百爪挠心。
张帝辛微微一笑,自问妲己道:“文蔷此去,艳妃可落后位,不想如此快便顺了艳妃娘娘意思。”
“皇后娘娘身陨,妲己亦是难过,可后宫之中,不可一日无主,陛下亲信,妲己自尽力为之。”妲己面露欣喜,马上回道,“姜皇后丧殉,陛下还需保存一段,以防东伯侯轻动。”
张帝辛点头,就谋略这般,姜文蔷比妲己,或许还有不足,这便小道:“反了又能如何?到时艳妃与洪儿,自可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听得天子如此言语,妲己面上笑意,顿时僵住,殷洪背上冷汗更盛;颤颤微微道:“父……父皇错言……艳妃娘……娘娘乃父皇妃子,子洪……子洪如何敢僭越……”
“如此心智,如何成之大事!”张帝辛听之大笑,一手将殷洪腰间玉佩扯下,“此玉甚好,竟有淡淡女儿之香!”
“父……父皇饶命!此乃……此乃妲己之祸,非是子洪之罪!”殷洪见此,自知东窗事发,忙将大声道,“子洪说……子洪一切都说!”
殷洪自归朝歌之日起,便对妲己多有钦慕,乃是两人身份特殊,自是亲近不得。
殷郊身亡后。殷洪自以皇位巩固。行事更加无所忌惮。趁张帝辛东征之时,便与妲己亲近,一来而去,两人自生情愫。殷洪本以此事无人知晓,却不想这日与妲己在后园幽会,正被姜文蔷撞见!
姜文蔷乃是皇后,怎能见得如此,当下大怒。扬言要告天子,已治两人之罪,殷洪大急,本想将姜文蔷凝住,却不想一时失手,直落她心脉之上,直将之点死!
殷洪深恐此事暴露,忙将姜文蔷置于宫中,并遣此间来人,御医乃是凡人。自不懂功法玄妙,不知如何处理。如此拖延,只得道皇后娘娘身染重疾,时日无久。
殷洪自在一旁哭诉,张帝辛望得皱眉,不想此间还有这等事情,若在后世,这正当算一定绿油油的大帽子从天而降,而且,给自己上冠之人,还是自己亲子!
张帝辛亦不想此等狗血的剧情竟落自己身上,当下不由苦笑:“妲己,寡人待你不薄,你如何这般行事?”
见得事情暴露,妲己亦不遮掩,反将大笑道:“待我不薄?你破我冀州城,让我无家可归,斩杀我冀州人,让我举目无亲,吾父投降,却还免不得受尽欺凌,落得午门斩首之境!子寿,若此你也道,待我不薄!”
当初冀州侯苏护投降之时,张帝辛亦未想事情发展至此,如今一听妲己之言,张帝辛心下亦生不忍,妲己见之大笑:“你害我家破人亡,又予我艳妃之名,世人皆道我红颜祸水,众人恨不得群起杀之,如此待遇,果真不薄!”
“若非你,我冀州何至如此!若非你,我何至如此!若非你,姜文蔷如何会死!”妲己大呼道,眼中忽出血泪,“子寿!你予我的,我不过反将予你!如此妻离子散的感觉可是好受!”
张帝辛本以钦雪回归,乃是救了妲己,却不想真实的妲己,却被自己害了,反将活在如此苦痛之中。
妲己所言不假,若非自己,她或早已被狐妖斩杀,不知此间事情,亦或是早早嫁于西岐伯邑考,纵享荣华富贵,此间事情,却不想因自己一时来此,却将如此改变。
妲己本是要死之人,只因自己之念,却让之多受如此苦痛,却属于张帝辛意料之外!
此等救人,不想反比杀人更加可恶,妲己大笑:“堂堂天子,后宫出此祸患!我看你如何做你的明君!你之予我的,我苏妲己定会全数返回,恨只恨,此番只杀了姜文蔷一人!”
张帝辛听得一愣,不想妲己对自己竟是怨念至此,这便起身道:“如此,你可心悔?”
妲己大笑:“后悔?我苏妲己只后悔未身得男儿之身,不能手刃昏君,悔只悔,冀州兵若,不能一举攻杀朝歌!”
此间仇恨,妲己之重,或远胜自己,张帝辛听之惆怅,不由叹气道:“如此,寡人便要你来还这一刀!”
张帝辛将出壁挂之刀,扔与地上:“一刀落下,你我仇怨尽消,你从此离去,寡人自不阻拦。”
妲己望那刀,端得火从心起,一手握刀,便直扬起:“子寿!冀州千万性命,一刀如何能断,此间怨恨,你要白世来偿!”
张帝辛听之大笑:“命里有时终须有,此间罪过,自由寡人一力承担!”
妲己大喝一声,直将刀刃砍落,却不想此间忽出一道身影,正将她打落一旁:“父皇,此乃子洪之罪,自由子洪来挡!”
殷洪虽得嚣张,却终非无情之人,张帝辛正要言语,却不想此人一抖,手中将一道青光,直落而下!
张帝辛望得大惊,忙将身起躲闪,殷洪冷呵一声:“昏君!这天子之位,你不要,我子洪来要!”
张帝辛望得皱眉,心下端得大怒,大喝一声,身化鬼谷子模样:“孽障,你看寡人如何!”
鬼谷子!殷洪望得一惊,忙将水火铎凌空祭起,张帝辛身子一闪,正将虎魄拿出,横扫出去,自把水火铎落下!
殷洪自知不是鬼谷子对手,忙将身起,这便要逃,却不想身子一滞,正被张帝辛束缚齐下;这便将出虎魄来斩,心中却忽想起姜文蔷之信件,只得骂道:“孽障,如此行事,你如何对得起生你父母!”
殷洪冷哼道:“帝王之家如何真爱!帝辛若将护我,如何容我等三岁便出皇宫!”
广成子、赤精子乃是金仙,便帝辛、姜文蔷真能知晓又能如何,张帝辛心知殷洪之恨,当下无法,只得将姜文蔷所写锦书落下,这便一手提了妲己,起身便走。
出得朝歌,张帝辛才缓缓落下:“此地已在朝歌之外,你想去何处,便去何处,休要再回此这是非之地。”
妲己听得大笑:“好个天子!自己胆小,竟遣一道人来替你受过,果真天子计,我等难知!我妲己发誓,此生若在,必与子辛不死不休!”
张帝辛望之皱眉,冷声道:“寡人便是鬼谷子,鬼谷子便是寡人,寡人所言之事,自不会生假,一刀不落,寡人自欠你人情,若寻到寡人,自可相求一事,寡人自会予你!”
妲己大笑:“好啊!你言欠我人情,我便要你死,你死给我看啊!” 张帝辛咬牙:“你要寡人性命,寡人日后自会予你!”
“日后!日后如何!我现在就要你性命,要你鬼谷子性命!”妲己大呵,眼中顿出血泪。
张帝辛望之摇头,暗道此间逆天改命,你之要求,自会答应与你,这便长袖一甩,直归云梦山中。
此至深夜,云梦山中自寂静不少,便见层林尽染,白雾缥缈,整间反似仙境一般,虚幻缥缈,让人迷惘,张帝辛自持酒坛,落于水帘瀑下。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祸福之说,谁人有能知晓,张帝辛饮酒,心间亦不由烦恼,自己所愿救人,不想反成害人,终究天命如此,还是自己之误?
难道这便妲己之命?想必此般活着,反倒不如直入原书中那般,直接命陨?自己所做,终究为善为恶?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饮酒,自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怀疑自己,自己究竟为何,乃是为了什么?
如此逆天,反是一己私欲,亦或是天下苍生?张帝辛扪心自问,自己初始,不过逆转己命,此间逆转,已落得北地、东夷数次大战,南海、北海俱是狼烟,此真是自己想要?
种种问题,好似麻绳一般在张帝辛心头萦绕,反复穿梭,重复凝解,正若一团乱麻,混乱不知头绪,摸索难知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三七章 天雷劫,金仙境
张帝辛思虑之间,忽得感周身燥热,这便睁言,却见天幕上,残阳如火,耳边微声渐响,似虫鸣,似鸟语,模模糊糊分不清楚。
方才明明是暗夜明月,如何会出现如此光景,张帝辛望之皱眉,抬眼望下,心中却是一惊,此间黝黑不见踪迹,身下只落一方青石,便倾倒酒坛还在低点落酒。
此是何处?张帝辛眉头紧锁,耳中忽得想起轰鸣,似兽鸣,似海水席卷,又起一身轰响,便见天幕忽变,残云席卷,落得一片青紫,望之浓云卷动,似是苍天将陷!
天劫!张帝辛望得一惊,忽得想起孔宣曾言,若进阶升仙,须过心魔劫、天雷劫,此番天地异相,当比心魔劫威压更盛,便在此时,天空墨云忽转,呼啸层层卷动,其上忽落一道紫光,直坠而下!
来了!张帝辛自不敢大意,忙将虎魄将出,凌空一扫,出得一道金光,且将紫雷撇去!
修真者逆天而行,妄图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上天自会降劫,张帝辛方才一试,且将雷劫落出,此间如此,苍天似是大怒,猛得一声炸响,黑云滚滚而动,恰似星河倒坠,一泄千里,又似天降石陨,漫天紫辉!
来的好!妲己之事想之不明,干脆不去思想,倒是此间天劫来的畅快淋漓!张帝辛大喝一声,凌空而起,身入雷闪,但见紫光大盛,一点金芒穿梭其间,恰似蛟龙腾舞,自在非常!
天之威。岂容儿戏。猛见紫光大起。忽的铅云直落,化作条条雷龙,便听声声嘶吼,张牙舞爪,咆哮而来!
张帝辛猛将虎魄一抬,其上绽耀眼金光,抬之便起,正斩雷龙脖颈。这便凌空又出,呼出道道剑光,金光四落,却听生生轰鸣,八方雷龙尽落!
张帝辛扫落雷龙,忽觉背后一凉,忙将回首,正见一道赤光冲来!
赤光鸣响,带闪闪寒光,卷道道戾煞。张帝辛望得一惊,忙见虎魄挡在胸前。却不想赤光甚利,竟是直透紫光而过!
“噗”得一声鸣响,肩上顿出一道血孔,张帝辛心下一惊,暗道此光非常,忙将九花玉露丸一手塞进嘴中。
赤光消逝,猛得半空中一道橙光又落,张帝辛看得真切,忙将躲闪,却不料,正面虽闪,背后却是一空,赤光直落,复落肩上!
“噗”方才旧伤未愈,此番又出新伤,张帝辛心中大骂赤光阴险,便在此时,忽得天上一明,却落九道紫雷,直轰而下!
张帝辛躲闪未及,正被轰击其上,当下身如针挑,全身刺麻难当,一旁赤光,似是寻到时机,呼啸而起,直冲而来!
张帝辛脑间轰响,见得赤光袭来,亦顾不得许多,一手将之抓住,顿起虎魄便斩!
便在此时,猛得一声哭响,却见妲己一袭紫衣,正跌地上:“陛……陛下真斩妲己么?”
“妲己?你如何会出于此?”张帝辛明知妲己未有修行,不会出现此间,奈何心下一软,不由发问,便在此时,身旁橙光一闪,一道利剑忽出,正将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妲己!张帝辛望得一惊,却见一橘衣妲己,舞动此间,那边赤衣妲己哭得撕心裂肺,这边橘色妲己,却是剑舞翻飞,凌厉剑锋直下!
张帝辛被哭得心神难凝,与橘衣妲己来战,正是自顾不暇,被杀得全无抵挡之力!
张帝辛大怒,忙将身起,手将出九龙离火罩,抬手便砸,不想罩方落下,此间忽起一道广袖,便见其中忽得一道人影忽闪,却是黄、绿、青、蓝四人飘渺,在其中颤颤起舞!
张帝辛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妲己!全是妲己!
此间如何来的这般多妲己!张帝辛望得头疼,那边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