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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在朝歌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便若回身朝廷,单凭举兵焚府之事,武吉便恕难保身,便张帝辛得维护,朝廷上下反对之声,亦容不得天子做主,为人难,为君更是难上加难。
武吉心知如此,自是不愿回朝歌,白白浪费这有用之躯,便得道:“东夷、南蛮、西戎、北狄,陛下威势所向,已平东夷、北狄,西岐吕尚新败西戎,罪臣无能,只得往南蛮而行,将这一身血肉,来谢陛下之恩!”
“这……”张帝辛听之心下一颤,思索良久,心下终是有了主意;“寡人有一策,可为大商立不世之功,不知将军可愿意听从?”
武吉听此,忙得回道:“陛下所言,臣必当以死效命!”
“这……将军若依此而行,怕此生需背上反叛之名,大事不成,将军将再无回头之日。如此将军可愿?”张帝辛道。
武吉听得大笑:“大丈夫岂在声名!若我这般,还不若丧假之犬一般,落得背叛之名,终生难得回缓,陛下但有安排,全凭说来。武吉便是肝脑涂地,也得心中安稳!”
古代人素重忠义,甚至可说愚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此间表现,张帝辛见武吉如此,只得道:“寡人有得一事,需烦将军。此事端得凶险非常,若能成之,当……”
武吉越听面色越是凝重,良久之后才得重重点头道:“陛下之意,武吉已是明了,便损这一身无用皮囊,也需得为我大商做报!”
张帝辛面出欣慰之色,心下忽得想起一诗。这便道:“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众将谈故事,沙场断送老头皮。
将军此行,可未龙潭虎穴,前途未知,寡人旁无愿意。只求将军珍重!”
此诗名为《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正是清末民族英雄,林则徐之书,张帝辛只改此间两此,用来赠予武吉,却是再合适不过!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武吉若真若陛下所言,戏与众将谈故事,沙场断送老头皮,此生亦是无憾!”武吉大呵道,面色忽得开朗,似有柳暗花明之色!
“好!”张帝辛心下亦是欢喜,手中将出酒杯,起壶为武吉斟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待得将军会行,寡人必与将军痛饮大醉!”
“多谢陛下!”武吉亦不是婆妈之辈,将其酒杯,一饮而尽,“陛下诗文,当是万世无双!”
张帝辛又斟上一杯淡酒:“将军胆色亦是古今少有!”
武吉一连饮了三杯,张帝辛方才告辞离去,法术撤去,众将见得武吉,忙得来问如何,武吉面色凝重,对众人道:“众军开拔,直往西岐而去!”
张帝辛回及朝歌,暗下庆幸终是追得及时,这便下令,召费仲前来觐见,不多时,便见费仲抖若豆糠急忙而至,身前怀中,还抱一方木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见得费仲,心下便得生气:“御史大夫、上大夫、费大人、费仲!是寡人予你职位太多,你脖子称之不住,才犯下如此祸患不成!”
费仲听得天子生怒,身后顿得惊出一层冷汗,忙得跪拜道:“陛……陛下恕罪!臣……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费仲!便你这般罪过,便是杀你千次,杀你万次,都不得抵你之过!民为重,君为轻,寡人早言如此,你如何便逆施枉为,偏行大逆之事!”张帝辛呵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若失,这殷商便若夏朝一般,迟早必亡!你这是将寡人,往夏桀一属上推啊!”
“陛……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费仲听得此言,身子更是抖若颤鸡,全身汗如雨下,忙得将木匣子呈上,“非……非臣之罪啊!此……此乃尤浑之谋!陛下万要彻查清楚啊!”
张帝辛开匣一看,却见尤浑首级,正面色惨白,落于木匣之中,眼中杀气更盛,本道费仲洗心革面,不想此人到了如此时候,依旧推诿谢罪,竟连与自己关系最近之人,也当杀之前来抵罪,当下怒道:“混账!费仲,你之作为真道寡人不知不成!你与那尤浑狼狈为奸,真可谓蛇鼠一窝,臭气相投啊!如今与寡人来个死无对证,你……你费仲好大算计!”
“这……这……”费仲听之面色更红,脸上豆粒大汗水,簌簌而下,“陛……陛下明察,此……此真是尤浑过错,臣下……臣下真对此一无所知啊!”
“混账!”张帝辛大喝道,顺手抄起一片管文,扔在费仲身前,“如此贪赃,或只有你费仲费大人能做!”
张帝辛早在朝中立天机组,暗查宫中之事,奈何此间事多,未曾多于管理,此番来看,却不想出了如此事情,费仲看那管文之上,一串串数字甚是熟悉,心下更是大惊,身子一软,直跪在地上!
张帝辛呵道:“费仲,你还有何要言!”
“这……这……呵呵呵……哈哈哈……”费仲惧至极点,反到不怕,大嚷道,“子辛!我费仲贪了如何,不贪又如何!你妄自聪明,岂不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费仲话音刚落,便听得殿外兵器、人声嘶吼,费仲大笑:“哈哈哈……子辛!你也有今日!你也有今日!我不反你,迟早有人反你,不若将这大商江山让予我坐!”(未完待续。)
第二八一章 罪己书,武吉入西岐
“你不反我,迟早有人反我?”张帝辛轻哼一声,一手拉起费仲,“你说之人,可是姬发?”
“哼!”费仲大呵一声,一手推开张帝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这将死之人,知道又有何用!”
“好,好!费仲!寡人本有心留你一命,不想你如此行事!好啊,好!”张帝辛轻笑一声,却见得常昊、吴龙二人进来,手中皆挺一柄长刀,刀口之上,正簌簌落得鲜血横流。
费仲见此,自知行刺之事败露,当下泪如雨下,忙得伏跪在地:“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此事……此事全是西平侯姬发要我做的!此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陛……陛下……”
费仲话未说完,便被张帝辛飞起一脚,直踹出宫门之外,身子“嘭”得一声闷响,直砸在厅柱之上:“常昊、吴龙,你两人可知罪过?”
常昊、吴龙听此,忙得跪拜在地,不敢再声言语,东夷战时,梅山六怪,已经陨了朱子真、金大升、戴礼三人,袁洪兄弟六人,这便陨了一半,张帝辛亦不想杀之,以免袁洪心伤:“你两人将费仲、尤浑首级斩下,挂往午门示众,令你两人督促,将此间所害之人,问清名讳祖籍,篆书立刻,于朝歌城南修万人墓,将之好生埋葬,另外,着人修费仲、尤浑二人铜像,要之伏跪墓前,以为赎罪。”
朝歌出得如此祸事,常昊、吴龙自是脱不得干系,见得天子不生责备,忙得谢恩领旨,直出宫门之外。
见得两人离开,张帝辛终才松一口长气。自己执政以来,或许此番祸患,便是最大之过,当下执笔写书:
朝歌之祸,名在武吉、费仲,实在寡人。佞臣如此,当是天下为祸,寡人失德,有愧殷商之祖,今幡然醒悟,乃有失道之名,逐佞臣,天下追击武吉,陨之性命。以为谋反定罪,斩费仲、诛尤浑,以驱邪扶正,除朝歌祸患。
虽是如此,朕心着实难安,特着此文,以为修身养性三月,于摘星楼静思己过。以求万民得谅,大商永昌!
此书一下。便惹轩然大波,古时之人,乃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意,认天下乃是天子一人所属,莫说“罪己书”。便得天子认错,都是千年未曾得见!
见得天子如此,言语中更多自责之情,众人见之,无不大颂天子圣明。其后修万人墓,立万人碑,铸罪人跪,更得万民称颂,一时间,天子爱民之名颂扬四海,心重黎民之情享誉八方!
“混账!这个费仲,果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之行祸,反倒助长了帝辛气焰!”西岐城中,姬发一手将所接密报,直接摔在地上!
姜子牙听得此时,亦是眉头紧锁,在旁稽首道:“万民虽言如此,朝歌城内,必是人心惶惶,如此面上作风,便得管用,又得撑得几时,况且,此番侯爷,并非一无所获。”
姬发听得姜子牙之言,眼下顿时来了精神,忙得问道:“吕丞相可说有何收获?”
姜子牙听得一笑:“此一番收获,正在西岐城外,第二番收获,当在其后。”
一旁土行孙见得姜子牙如此,却是冷哼一声,装,装什么装!还不是老爷我探路得知的!
姬发听得姜子牙之言,亦是将信将疑,当下领人,直往西岐城郭而去,果不其然,方至城郭之上,便见得远处战旗招展,为首一人,着寒铁衣,跨枣红马,正是飞虎将军武吉。
姬发眉角一挑,自在墙上问道:“前方所来何人?”
武吉大个稽首:“罪臣武吉,久闻西平侯贤明,此间反出朝歌,万望侯爷收留!”
姜子牙见之自是意动,放要开眼,却被姬发一眼瞪了回去:“武吉!你反朝歌至此,岂不闻天子之诏,休要怪得本侯拿你!”
姬发话音一落,西岐城门顿开,马声呼啸,齐刷刷出得上前军士,武吉方要大怒,心下忽得想起天子交代之事,只得叹息一口,面露难色道:“武吉乃是真心投靠侯爷,侯爷若要杀之,何须用得如此阵仗,末将自将首级呈上便是!”
武吉言罢,便要拔刀自刎,姬发见得忙喊:“飞虎将军且慢!飞虎将军且慢啊!”
姬发忙下城去,见得武吉之面,这才道:“哎呀,哎呀,兄长如何这般义气行事,眼下兵荒马乱,四方烟火并起,小弟实属无奈,方才想起这法以做试探,如今见得兄长真心,才知小弟乃是多想啊!兄长莫怪,兄长莫怪啊!”
武吉暗道姬发好生嘴脸,忙得下马,伏跪在地:“武吉自领武家军三千,前来投奔侯爷,还望侯爷收容!”
“哎呀,兄长说笑,兄长说笑!”姬发大喜,忙得将武吉扶起,“兄长来此,乃是小弟的福分,便兄长一人,便抵十万兵啊!”
两人一路欢笑,自是交谈甚欢,武家大军浩浩汤汤直入西岐城中,是夜,姬发便在侯之中摆宴,一晚酒间席话,自是不必多言。
待得酒足饭饱众人散去,姬发望得武吉一眼,装作欲言又止模样,又是叹息一口,武吉眉角一挑,这便道:“堂堂男儿,如何唉声叹气?侯爷有何难事,自当一一说来,末将便损失碎骨,也需报侯爷恩德!”
“这……唉……这……”姬发满面愁容,却得唉声叹气,“此……此事不说也罢,兄……兄长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武吉忙得拍案而起:“侯爷这是言何!你既视我为兄弟,如何有难不说!侯爷若再将如此,恕末将无能,这便反出西岐,与那昏君拼个你死我活!”
“这……这……”姬发听此,终是面稍展,叹口气道,“唉……如此便不蛮兄长,依兄长所观,小弟在西岐城中如何?”
武吉道:“侯爷虽未晋西伯侯位,却实乃此间最好人选,当是身居高位,万人之上!”
姬发又得叹息一口:“唉……若真如兄长所言,当是极好啊!这西岐城中,旁人可说得万人之人,小弟可是着实不敢啊……”(未完待续。)
第二八二章 祸心,姬发之谋
“这……”武吉听得皱眉,“莫非这西岐城中,有人比侯爷更为权势?”
姬发见此,忙得趁热打铁,哀叹道:“不瞒兄长,自先父去后,这诺大的西岐城,便落得亲母太姒之手,小弟虽名为西平侯爷,可却若木板年画一般,虚得其表,手中更无实权,每每想此,心下便不由……”
姬发话说至此,竟是无语凝噎,一旁散宜生、南宫适听之,亦不由面露愁容,姜子牙忙得道:“侯爷,飞虎将军新行至此,如何要这家丑与外人宣扬,若是……”
“丞相何须言此!武将军至此,与本侯当如骨肉兄弟,何谓家丑?何谓外人?”未等姜子牙言毕,姬发便得呵断,“唉……将军远来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待得明日小弟便随兄长一同拜望太姒老人家,以求大母收留……”
“混账!一国之权,岂可落妇孺之手!”武吉怒道,“若侯爷不嫌,武吉当效不臣之罪,以正西岐日月!”
“这……”姬发听得一愣,忙得起身,将武吉扶起,“兄长,兄长之心,小弟实为心领,可那太姒,毕竟小弟……小弟亲母,如此不肖之事,当是……当是万万不能啊!”
“成汤圣祖早言,后宫不得参政,如此催讨谋逆,乃是顺天而行,便得那不肖之名,便落武吉身上,就出了这一身肝胆,也要为侯爷分忧!”武吉说着,直跪在地上,“侯爷当大义灭亲,以正西岐日月!”
众人见得武吉如此,纷纷跪拜在地,同声呼贺“侯爷当大义灭亲。一怔西岐日月!”
“这……”姬发听得一愣,忙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