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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给你脸不要脸了!张帝辛怒发冲冠,快步冲下,一把将剑夺过:“都聋了是不是!还不快将丞相请出!”
“殿下,此乃……”靠,忍了商容也就罢了,你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不能动丞相也就罢了,你丫凑什么热闹!
张帝辛快步向前,一手将梅伯提起,直接甩到地上,众人虽然言语,却无人敢上前来!
张帝辛抄起手中长剑,顺势一甩,直透梅伯华裳:“若再提此,不用你动手,寡人直接送你一程!”
剑刃插入地面数尺,反射的寒光,直接落在梅伯脸上,便是脸色更加苍白一份,背后皆是冷汗!
“天子顺天爱民,岂非明主,如此仁德,乃是我成汤之福!”姬昌观望许久,这才说话,率身后两百诸侯,纷纷跪拜,口呼万岁。
事已至此,商容也无力回天,只能颓唐的瘫在一旁,卫士见天子怒,哪里还敢不从,急忙将丞相抬下。
众人见西伯侯姬昌下跪,也不再装强,纷纷跪拜在地,口称天子仁德,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心中却是感慨良多,此一事,已是难上加难,若再行改革,恐怕乱子更大。
“祭祀礼成,天子进香!”凸刀见是如此,哪里还敢怠慢,也顾上礼节匆忙,只求赶快结束。
张帝辛拜天三叩,上进三香,封禅台腰间,忽得九鼎齐燃,一时香火大盛:“寡人登基,当可造福万民,兴我成汤祖业!”
闻仲见礼毕,上前宣诏,旧城沫邑,改名朝歌,太子号“武”,是为大商武德天子!
先前,此“武”字一出,闻仲便言不吉,道四海臣服,八方安宁,怎可用之一字,张帝辛却不认同,说“武”乃国之脊梁,武功不兴,何以拯救天下,闻太师争将不过,只得认同,只不过名字之后,加上一个“德”字。
你姬发想做武王,想得美!西周武王?这个字老子先占用了,至于你以后自号,自己想去吧!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不由心绪激动,今日登基,便正式承接了帝辛之命,逆天之路,便再也没有回环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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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哪吒祸,乾元山帝辛战石矶
诸侯见三朝元老商容都被“请”了出去,对于太子“武”之一字,心中虽有念想,却也不敢多说,倒是下首而立的姬昌,不由得眉毛一挑,武?哼,不知此武为何武……
寿王长妻姜文蔷,被封中宫王后,杨玖封文德宫贵妃,刚刚结婚的黄飞燕,被封尚武宫贵妃,只不过,这名字却是这武妃自己所要求的,探讨修旧,张帝辛执拗不过,也只得同意,若不然,每夜上演宫廷武戏,天子也怕永无宁日。
哪吒虽是李靖之子,甚得王后欢心,认为义子,时天子膝下,尚无一子(殷郊、殷洪不在许久,众人早以其丧),封为太子,因其位列第三,故称哪吒三太子。
闻仲依旧持太师位,手中雌雄双鞭为定国双鞭,上可打天子侯伯,下可责大夫卿士,凡是先斩后奏,不必过问君主,这是自商朝一来,最大的权力,闻太师自是高兴不已,用心臣服,誓要帮天子开创一番盛势。
界牌关黄滚之子,黄飞虎征北海有功,封镇国武成王,统朝歌军权,众诸侯也各有封赏,自是不再多提,却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子,被封镇国将军,出乎众人意料。
姜桓楚听此,不由皱眉,自己儿子留于朝歌任职,多少有些“质子”的味道,可天子恩赐,更无推辞之理,只得答应下来。姜文焕听此,自是喜不自胜,心中对这位姐夫的评价,又高上一分。
封赏完毕,自是少不得鼎食之礼,张帝辛少陪片刻,听得下人急报,顿时喜意全无,急匆匆往九间殿赶去。
进入九间殿,却见黄飞燕焦急在宫中踱步,下首一人虽跪拜在地,却是一脸虚汗,张帝辛快步向前:“快予我说,哪吒如何了!”
“殿……殿下,小子不肖,恐是……”李靖一见天子至,一抹头上汗水,急匆匆说道;“还请天子救命啊!”
“啰嗦什么!还不快快说来!”张帝辛亦是着急,哪吒随不是亲子,却胜比亲子,便是少了一根汗毛,也要担心非常!
更有甚者,哪吒在峨眉山罗浮洞修行,若是出了事情,赵公明哪能不护,此番有难,莫不是赵公明也……张帝辛不敢多想,只得命李靖速速说来。
李靖自知天子登基,更知张帝辛对哪吒喜爱,心中想要讨好,半月之前,便派人前往通知哪吒速回。
哪吒接到消息,自是大喜,匆匆辞了赵公明,便往朝歌而来,原本算计时日,当到朝歌,却不料久久未得消息。
李靖心急,慌忙派人打听,却不料接到乾元山白骨洞彩云童子通告,说哪吒惹出祸事,限三日之内,赶往乾元山赔罪!
乾元山?石矶娘娘?张帝辛一听便不由头大,这丫不是该在骷髅山么,何时搬的家?
石矶娘娘乃是截教门人,太乙真人为阐教金仙,二者怎会公用一山?这两人本是仇敌,如何这般亲近?
张帝辛心急哪吒安危,也顾不上这许多,令李靖急去三山关寻孔宣前来,若是无人,便折返去佳梦关,让四将直接赶往乾元山,自己则借闻太师墨麒麟,急匆匆驾云而去。
乾元山距朝歌甚远,饶是墨麒麟脚快,也走了半日放到,时至九月,乾元山上,漫野通红,一挂枫叶生于整片山边,上面倒坠赤红枫果,下方青石窄道,羊肠而入深山之中,自是别有一番风趣。
青石之侧,一蜿溪水潺潺而落,清冽之中,上腾一抹雾气,蜿蜿蜒蜒直如山林之中,此处山景,自是美不胜收。
张帝辛下墨麒麟来,却无心欣赏美景,急匆匆踏石阶而上,约莫半个时辰,却见前方一片空地,空地四面,具是赤色修竹,修竹侧掩,一方停驻高石,上书乾元山骷髅洞,几个大字。
“那人是谁,来我乾元山为何?”忽得一声石门响动,却是一童子出山门而来。
“哦,贫道鬼谷子,特来拜会石矶娘娘,劳烦彩云仙童通报一声。”石矶只有两徒,碧云童子已被哪吒杀死,这人是谁,自然可知。
彩云童子见张帝辛竟知自己名讳,心中不由大喜,眉角一挑道:“劳烦鬼谷道友稍等,小童这就通报。”
白骨洞内,石矶娘娘正为碧云之死心伤,听彩云童子通报鬼谷子求见,直接摆手道:“哪里出来的什么劳什子鬼谷,赶快打发了便是,另外,再去陈塘关催促一番,若还不来人,休怪本娘娘不给李靖面子!”
石矶娘娘也是无奈,纵然李靖不才,可也是阐教燃灯道长的弟子,依照辈分,自己还当称一声师兄,若非如此,便是有一千一万个哪吒,也早已被生吞活剥了!
彩云童子外出,张帝辛急忙迎上前来:“道友辛劳,不知石矶娘娘可在府中?”
“娘娘外出不在,今日便不见客,鬼谷道友还是早早回府吧。”听石矶娘娘不知鬼谷之名,彩云童子更是不甚在意,先前一份亲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作冰冷言语道,“既已说不在,你还留此作甚,若不离开,休怪我白骨洞无待客之道。”
张帝辛本就焦急,强压心中之火,向彩云童子问道,却不料此人竟翻脸便是这话,顿时大怒:“石矶,贫道来了,还不快放了哪吒!”
彩云童子见张帝辛大喊,心中顿生厌意,手中生出一把青剑,抬手便刺!
“好你个道童,竟然这般无礼!”张帝辛一把躲过长剑,回手长袖一甩,直接推开,“我不欲为难与你,还不快快闪开!”
“呔!你这狂徒,纳命来!”彩云童子听言,却道挑衅,心中更是恼火,将手中长剑祭,直朝张帝辛砸去!
此人,竟是如此不知好歹!张帝辛一指将青剑打断,刚要上前,却见白骨洞洞门打开,一道白练凌空而起,将彩云童子拉回。
张帝辛抬头,却见一九珠宝钗美妇,身披八卦云缕衣,手持殚精银光拂尘,彩云童子一见,赶忙伏跪在地:“娘娘!我劝此人离去,此人不停,却要硬闯山门,小童这才动武!”
果真不是面皮,竟还来一番恶人先告状!张帝辛自知解释无意,怕是石矶也不肯相信,施礼道:“不知小徒如何惹了娘娘,竟被收押起来?”
“你是哪吒师傅?”石矶一听张帝辛言语,自是关系,又看他甚至面生,似未曾相识,心中道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更不将他放在心上,“哪吒欺我洞中无人,占我洞府,杀我孩儿,这账当如何结算!”
果真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竟能如此颠倒黑白,哪吒虽然顽劣,却万万做不出杀人占府的勾当!
“石矶,你修要太过!”张帝辛怒嗔道,“小徒随劣,却万万做不出此事,你修要颠倒了黑白!”
“即是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石矶大喝一声,手中扬起一物,却是一八卦银帕,此物升空,颓然放大,一道白光升起,便在地上落出一黄巾石人,“徒之责,师之过,今番,便让你尝尝我八卦云光帕的厉害!”
去你大爷的!若是见了赵公明,你敢如此说话?张帝辛心中大骂,石矶心中也在算计,化神修为的小道,胆敢挑地仙一流,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黄巾石人,迎风便长,顷刻直接,已是数丈有余,身体便如小山一般,每走一步,便是一番地动山摇!
张帝辛不敢怠慢,虎魄直接收在手中,顺势一道阴风袭起,顺势迎面而上,石矶见此,心中大笑,此人今日必死!
黄巾石人见张帝辛来袭,硕大的拳头,迎风而下,便是呼啸风声,已将要张帝辛压过一头!
此一拳,便教你四肢俱散,去做那孤魂野鬼!石矶暗想,却见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却是猛得手中一声巨响,斗大的石块,直接落于地面之上!
“石矶,对付本道,还需拿出真本事才好!”张帝辛立于枫叶树巅,对下嘲道,背后却暗暗操起一物,准备偷袭。
“不过化神修为,竟如此嚣张,今日贫道便收了你!”石矶收了黄金石人,直朝张帝辛而去,“你手中之物,却是与我有缘,今日便留在乾元山吧!”
张帝辛眉角一扬,身形便退,化神修为,哪有地仙之速,石矶顷刻之间,便已追至面门,方要动手,却感背后一阵破风,扭身一身,却见一巴掌大小光点,从后方而至!
“金砖!”石矶大呼一声,却是已经躲闪不及,一砖直接砸在背脊之上,便是“噗”得一声,吐出一口心血,“鬼谷子,你是太乙何人!”
太乙?张帝辛一听此名,自知石矶误会,却佯装被看透一般,大怒道:“既然水落,必让石出!”
闻言,石矶哪里还能不怕,她本是一顽石成精,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得道数千年,方来此地修行,见被识破真身,更是心慌,大呼道:“太乙道友,此事必有误会,何不探查清楚!”
太乙道友?石矶果真上当!张帝辛心中大喜,既然你把我视为太乙真人,这黑锅,自然让那老道来背!
第三十章 石矶灭,太乙破四将
“太乙道友,我乃……”石矶话未说完,忽见张帝辛手中一道火光升起,九龙神火罩迎风便起,顷刻砸落!
石矶被罩,张帝辛双手一拍,只见罩内腾腾烟起,烈烈光升,九条火龙盘亘而起,顷刻之间,便罩得内里,一片火光,不能视物!
内里三昧真火烧得石矶难以自持,便是顷刻之间,一声雷响,将娘娘真形炼出,乃是一块顽石。此石生于天地玄黄之外,经过地水火风,炼成精灵;今日天数已定,合于此地而死,故现其真形。
无当,什么无当?张帝辛心中想着石矶在这九龙神火罩中,所述嘴形,却实在想不错,何人名叫无当,或是看错,难道是武当?
“啊!娘娘!”一旁彩云童子见是如此,一声大叫,竟是晕了过去,张帝辛不想再造杀孽,也便不与理睬,朝白骨洞走去。
白骨洞中,无甚雕饰,只一片顽石,数堆白骨,里面火光颤耀,隐隐寒意丛生,张帝辛行走其中,不多久,便看到一面如白纸的孩童,此时正绑在洞内石柱之上,正是哪吒!
好一个石矶,竟连孩子也不放过!张帝辛心中大火,急匆匆将哪吒放下,一摸脉象,虽然虚弱,却无性命之忧,也就放下心来,一把火燃了骷髅洞,骑墨麒麟便往朝歌而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张帝辛在外踱步,忽听得一声惨叫,急匆匆往屋中赶去,却见哪吒抱着被角,躲在一旁喊叫。
“乖啊,哪吒,乖啊,没事了,没事了……”姜文蔷在床边守护多时,见哪吒如此惊慌,心中更是发疼,一把将小家伙拥入怀中,悉声安慰。
哪吒见是姜文蔷,顿时大哭起来,刚刚擦净的小脸,更是一团梨花带雨,张帝辛看在心里,心中怒气更盛,石矶,若是哪吒有个好歹,我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灭了你截教道统!
“那人……那人要取我心神……好疼……好疼……”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