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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仪竟然似乎被孟雨触动了,她脸又恢复原色,淡淡地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贫尼谢过了。”
孟雨又对她再次拱手:“承蒙师姐指教武功,不胜感激,孟雨告辞了!”
孟雨带着悟心下山,和颜悦色地对她说:“肚子饿坏了吧,马上就有吃的了。”
悟心捂着肚子:“本来不下山,少吃一顿也没什么。现在竟然特别期待吃东西。不过,”她看看孟雨,“即使在外面,我也有佛家操守,必须要吃素,荤是不沾的。”
孟雨一笑:“我哪敢不敬佛呀。你以后也不要嘴巴太厉害了,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
悟心一翻眼睛:“家里还不如这儿呢!”
孟雨愣了一下,又想悟心通身的气派,不像是家里贫困不得不出家的,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转眼已经到了住处,一进院子,孟雨急忙唤个仆人:“中午饭开过没有?”
仆人忙道:“宅里就应公子一个人,面食上了笼屉,菜也都择洗切准备好了,他就是不想吃,还堆在厨房。”
孟雨忙道:“快做吧,我也要吃。专门做几个素菜,给这位小师父,有桂花糖包吧,多拿几个,送到饭厅就好。”仆人急忙点头去了。
悟心一听桂花糖包几个字,口水都要流得三尺长。
此时,蓝天中一阵鸽哨声,孟雨忙对悟心说:“快去饭厅暖和暖和,一会儿吃的就送来了。”
悟心走了,那鸽子竟然滑翔几圈,稳稳落在孟雨的手上,他从腹部的羽毛下拿出一个小纸卷,打开就在院里读起来。他迅速地扫过纸卷,眉头皱了起来,随即进了应少言的房间。
应少言竟然已经穿好出门的衣裳,腰带也扎得紧紧的,只是剑和剑鞘一起扔在床上。他看到孟雨进来,才从床上坐起来,急忙忙问:“小雪怎么样,习惯了吗?还有好多东西都忘了拿,你再给她带过去。”
孟雨瞪着他:“你在家里很闲是不是?你关心的太细啦!庵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也绝不需要什么。”
应少言翻了他一眼,孟雨拉他到桌边坐下。这时厨子王响柱亲自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放在桌上,又烫了一壶酒过来,给他俩倒上,一边笑咪咪地说:“还得说孟公子,比较知道什么时间该干什么,这位爷好像要闭关的样子。可我这饭菜不做好了也不能歇呀,这是我当厨子的份内事是不?”
孟雨笑着说:“谢谢您,太辛苦啦,赶紧休息去吧,我们慢慢吃着。”
王响柱一出去,孟雨就对应少言说:“吃完我们就出发。今天有件事,我从庵里出来的匆忙,忘了问师太。”
第二二六章 萧点秀的命运
他看看周围,应少言慢慢腾腾地把凳子拉过来凑近他坐着。孟雨心说,这个表哥,除了拔剑的时候,或者响应孟雪指示的时候,干什么都慢慢腾腾的。
孟雨看他凑过来,才小声说:“今天妙常师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着众弟子说除了几大山庄,江南江家也出了事,然而我却完全不知道。我当时看了一眼江姐姐,她也一脸茫然。可是我出来匆忙,忘了去追问妙常师太,”
他从身上掏出那个鸽子传来的纸卷,展开:“这个是江战从京城传来的信,但是也半字未提江家出了什么事情。可我爹爹呢,又几乎很少给我传信,当时萧梦时藏匿兵器的事情,基本都是你给我写信。到不得已的时候,爹爹才传过一两封信。难道说,江家出的事情,并不严重么?”
应少言也觉得奇怪,想了一下却又说:“你这会儿瞎想,在山上为什么又忘了问?现在想也是白想。”
孟雨无语了,将信给了应少言:“江战主要说的是萧点秀的事,相信你比我更关心。”
应少言的心往下坠了一下,他接过信读着。信写得很像江战这个人,事情写得清楚明白却不罗嗦。大意是萧大人的事情已经接洽到孟大人,相关的文书也递到吏部,孟大人会择时递到皇上那里。该去申诉的几个衙门,点秀姑娘都一一去了。她现在住在京城客栈,路上条件有限伤势有些沉重,但京城事情进展比较顺利,她的伤也渐渐好起来,情绪也比从前好多了。
看到最后,应少言的眼睛湿润了。他又将信重新仔细看了一遍,这才仔细折好又有点舍不得地还给孟雨。孟雨看他难过,便说:“萧大人能有任用固然更好,但其实更重要的是能够脱掉罪籍,另外点秀姑娘有个好的归宿。”
他也是想提醒应少言,该和萧点秀有个了断了。
应少言看到江战的信里,几乎都是在说萧点秀,虽然没有什么感**彩,都是汇报进展,但他也是个青年男子,什么不明白。一个男人信里写的全是一个女人,那就离什么都不远了。
一时中,他心里好欣慰,又有点难受。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不自信的人,他觉得江战比自己强多了,虽然说话总是和和气气,为人也很低调,但做任何事情都很干脆。只是应正云的一句托付,就扔掉家里的重要生意送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上京城,想必在京城也为萧点秀和萧大人奔走了不少。应少言觉得如果萧点秀有这么好的男子可以托付,真是再好没有了。可自己为什么跟谁比,都是那么差。就连萧梦时,活就活得那么潇洒,死就死得那么痛快,自己好像跟谁都比不起。
应少言半晌才叹口气说:“我这个人,活得是多么的失败,连自己的父亲都对自己失望。”
孟雨对他的话有些吃惊:“有没有搞错?从舅舅出现的那一天起,他有多疼爱你谁都看得出来。不管出了多大的事,他连说都舍不得说你。”
应少言拿起酒杯,将一杯酒**辣地从喉咙灌下去,闷闷地说:“从前是这样,可自从萧梦时死在我剑下,父亲就完全变了。”
孟雨悚然了一下,舅舅是专门和自己说过应少言那一剑刺下去,是他的判断失误。然而孟雨却以为应少言并不知道,却没想到应少言竟然自己也感觉到了。
应少言接着说道:“我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是那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教过我剑法。开始我还不明白,看到父亲教你还很羡慕地看,可是他真的不再教我了。而且这次,他除了我的军职,大概也是对我太失望了。我知道现在的一切来得不容易,什么时候都谨小慎微,可最后大家都不做错事,就只有我一个人做错。”
孟雨看到表哥是真的难过,自己也替他难过。舅舅是个眼睛里不容砂子的人,在萧梦时那件事中,江战和应少言配合,两人的剑已经控制住了萧梦时,江战那一剑没有刺下去,而应少言却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这在当年一把剑叱咤风云,将北燕虎狼之帅拒于西玉州之外的应正云心里,对自己的儿子有多失望,孟雨是能够想象的。
孟雨凑近看了一眼应少言:“表哥,你要陪我去执行任务了,不能情绪低落到地上啊。”
应少言又将一杯酒灌下去:“需要杀人快叫我,动脑子的事就不要提了。”
孟雨看应少言似乎陷入酒乡愁绪中出不来了,忙说:“少喝点,今天咱们要远途跋涉,酒留到黄河边上喝,北风朔朔,浊浪排空,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何等豪迈壮观?还怕我不陪你,还怕没有气氛?”
应少言皱着眉毛,舌头已经打结了:“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我这是浇愁的酒,换了……换了时候就……就不是那个味道了。话说,”
他突然转头看着孟雨,头还一点一点的:“你带个小……尼姑,干什么?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多……不方便。你挑个……嫡传弟子,打架还能帮……帮得上忙,还……还能偷学点……点青虹派的武功。”
孟雨心说看着你醉了吧,说话还挺明白。他怕人听见,赶紧支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然后凑近应少言小声说:“一会儿路上就不好说了,我先给你交个底。”
应少言跟没听见似的,又倒了一杯酒要喝。
孟雨一把夺过来,气愤地说:“你听不听呀?”
应少言似乎完全没有要听的意思,只打个酒嗝作为回答。一股浓烈的酒气扑来,孟雨急忙躲开他,摇手拼命扇着鼻子:“你们怎么心情不好了全来这套哇?个个任性使气,敢情就我一个人得忍辱负重?”
应少言眼睛也有点喝红了:“你忍辱负重……你还需要忍辱负重?天下好事都让你得了……”
孟雨不服地:“我得什么好事了?得得得得,”他干脆用力夺下应少言手里的酒杯,将他拖起来。好在饭菜就是送到了应少言的房间里,孟雨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没半刻功夫,应少言已经睡得跟死了似的,屋里酒气冲天,桌上杯盘狼藉。而孟雨要说的话没说出来,全窝在肚子里,气得指指睡得跟死什么似的应少言:“没出息,小雪不过刚上山半天而已。之前不是挺开心吗,肉麻得跟什么似的。”
第二二七章 一惊一诈
他想想,还是给他搭上条被子,便走到院里,在饭厅门外喊了悟心一声。悟心立刻从屋里蹦出来,漂亮的小脸蛋红朴朴的,一看就是饱饱得吃了一顿。她拍着手喜笑颜开:“饭吃得很不错,尤其是糖包,谢谢公子!下面什么是什么节目,有什么吩咐?”
孟雨笑着说:“吃饱就好,既然是帮我办事,这一路必定不能饿着你。只是,”他转转眼珠:“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刚才喝多了,我们晚一个时辰出发,你给我看看青虹派的剑法好不好?”
悟心:“呵呵呵呵呵呵……”
孟雨顿时尴尬起来,自己的诱骗也太露骨了点。
悟心收住笑,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孟雨,差点把孟雨看毛了,这才悠悠地说:“我不是笑公子你骗我给你看剑法,想看难道绿萍姐姐不肯给你看么?你直接说想看内力和轻功不更合算么?绿萍姐姐不知什么原因不肯入佛门,按门规不能学青虹派的轻功和内力的。”
孟雨恍然大悟,噗地一声笑了。他突然感觉自从又见到江绿萍之后,好像智商直接为负了。应少言也是,小雪才离开几个时辰,就要死要活的。看来男人要成大事,是不是还是少近女色比较好?不过悟心说江绿萍不知什么原因不肯入佛门,孟雨知道这个鬼灵精是故意这么说,却心里又好笑又有一种被人揭出心事的尴尬。
孟雨讪讪地说:“我晓得,想看内力和轻功,几个糖包还是不足够的。”
悟心翻了一下眼睛:“哟,您还知道呀?”
她眨眨眼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反正我吃饱了,还喝了茶歇了会子,正想活动活动。”
孟雨道:“那就赶紧,一会儿就得出发了。告诉你,别乱眨眼睛,我还不知道你,眨一眼就一个鬼主意。”
悟心一翘下巴,嘲讽地说:“才认识我多久,还知道我,真是。不过,我只答应给你看,但没说要教你……”
话音刚落,她身形一晃,人已经到了院墙边,孟雨刚捕捉到她的身形,都没看到她脚底用力,她的人又飘飘地飞到树上,脚踩着一根细枝,在上边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孟雨不由惊叹,他和爹爹甚至舅舅应正云,都更注意实战中的武功对决和搏击,对于轻功是不太在意的,仅是必修而已。想不到青虹派的轻功造诣到了这种程度,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尼,都这等了得。不过孟雨也知道,悟心功力还是浅了一些,否则施起轻功之际,连身形晃动外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孟雨笑笑说:“下来吧,当心摔了。”心知以她的功夫,怎么可能摔呢,却还是关心一句。悟心脚踩着枯枝还在摇晃着,她又身材纤细,晃起来就如如风吹柳枝一般袅娜,好像临风仙女一样,虽然只是朴素的僧衣,却真是美极了。她一边向远处看着,嘴里还叨叨着:“我看师姐和师姑们吃完饭没有?”
孟雨心说这小丫头真难缠:“就一个萝卜干稀饭能吃多长时间,你赶紧下来吧。”
话音刚落,悟心一个倒仰,头冲下就从树上掉下来。孟雨吓得急忙双足掠起,飞身到树下,正好接到她。
悟心衣衫单薄,孟雨刚一接住,感觉到她身体软软的,热热的,突然想到要是被人看到自己抱个小女尼,那还了得。吓得一松手,悟心扑通一声掉在硬硬的砖地上。
她哎呀一声,孟雨吓坏了,忙上前扶她:“怎么样?摔坏了没有?”
悟心打了孟雨一下,咬牙切齿地小声说:“还问!不是你把我扔地上的吗?”
她爬起来,撒腿就往饭厅里跑,孟雨急忙跟进去。悟心跑进饭厅,坐在饭桌旁边,紧张得直摩挲胸口。
孟雨跟进去,看到她的举动十分莫名其妙:“你这儿干嘛呢?一惊一诈的?”
悟心向周围看看,凑到孟雨面前,脸都快贴到脸了,孟雨吓得缩了一下:“有话好好说。”
悟心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在树上看到静顺师父了,她正往山下走着,要是看到我给你表演轻功,青虹派就要清理门户了!!”
孟雨也吓了一跳,果然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