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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笑着说:“那是他俩没商量好,要是商量好了,肯定演得更漂亮!”
郭威慨然道:“两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在对战如此激烈的情形下,还能完美演出飞刀对局。哎呀,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江战和候灵闪走了下来,江战倒没什么事,候灵闪是气喘得够呛。他打了江战一拳:“小子,够仗义,也够坏!”
江战笑了笑,将剑插回剑鞘
此时太阳高照,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中缓缓飘动。一派晴朗从容的秋高气爽景象。
孟雨拍拍郭世超:“老弟,要不要练练?”
却见郭威走上前来:“孟贤弟,我来切磋几招。”
孟雨一愣,心里又突然一亮,他拱手道:“能向二庄主讨教,真是太荣幸了!”
郭威是长辈,并没有一下蹿到场中,他提刀向稳稳地在前边走,孟雨跟在他后面。郭世超中等身材,很是匀称,而郭威要比郭世超更瘦小一些,和那个对过阵的易容人身量上倒是相仿佛。而江绿萍说江南被劫持受重伤之时,双凤山庄离得也近。而江绿萍恰恰是在附近找到双凤山庄的一个分头领,带着江承天在那里躲了好一阵,之后郭冲派人将他们送回的江南。
京郊会刀,江绿萍明确说当年那个劫杀刺客就在五人中间,然而……
这样思忖着,两个人已经到了场中。庄丁们一看二庄主要和神探对阵了,全都更加兴奋。拼命击掌,有的还在喊叫。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推了一面大鼓来,擂得咚咚响。
郭世超也很兴奋:“我来!”说着从鼓手手里接过鼓槌,用力敲着鼓面。急鼓如雨点,在秋天的微风中振荡激越,传出很远,伴随的是场中又一阵的欢呼。
孟雨轻轻从剑鞘中抽出长剑,郭威也执刀在手。
他身材瘦小,手中的刀却沉。他看着孟雨拔剑,看出这已经不是孟雨在京城使的那把剑。在卧虎帮,他也曾和萧梦时、郭世超、彭泽天一起,与孟雨切磋,当时他的那把剑,轻灵狭长,雪亮如粹过银一般,他的剑风也如他的剑一样轻灵。可眼下这把剑,却是镔铁打造,剑身上还刻着粗朴的花纹,比原来的剑既长且粗而且厚了不少,普通的剑客是用不了的。
他心里暗自一惊,这小子变模样了!有了预先的知觉,他对于接下来的刀剑相对,有了一些小心。
围观的庄丁们自动空出一片更大的空地。孟雨的眼睛看着郭威,郭威将刀平举在胸前做个守势,孟雨知道他是前辈,所以让自己先出招。于是拱手道:“前辈承让了。”话音一落剑柄一收,身形飞起,举剑直接向郭锋刺去。
周围顿时静下来,偌大的场子竟然鸦雀无声。郭威挥刀上架,将孟雨的剑架住。他这一刀,完全没有使巧劲儿,而是硬生生地将剑架住,他到底要看看孟雨有多大力气。
孟雨也没有躲避,而是迎上他的刀。只听石破天惊的“当”一声,刀剑相碰!
场内完全静默了,江战吓得都快闭眼睛了,这小子什么时候成力量型选手了?
之前刘成告诉孟雨,当初应正云逼迫父亲孟定国练出惊世武功,也是因为孟定国天生神力,而且有超人的武学慧性。功力成就之后,他在内力上不再输入任何人,在国朝独占鳌头。也因此在与易容人的历次交锋中,孟定都是敢于正面与易容人硬拼的。应正云知道孟雨的剑法受苦松居士影响,以轻灵刁钻为主,所以要再上一层境界,就要以力量带速度,以速度加力量。应正云自己是完全实战型的打法,他十分清楚如果遇到勇猛型的敌从,全靠四两破千斤是很危险的,更多的时候是实力的硬拼,因此他要让孟雨内里的力量逼出来。他是孟定国的儿子,他的潜力应正云是相信的。
可惜只是时间太短,然而孟雨自己不觉之中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在实战中尝试过,今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刀剑相撞,两个人都被碰撞之后的巨大力量冲击着。但是两个人都咬紧牙,一动也没有动。相持半晌,郭威猛地向上一架,将孟雨的剑架了出去,同时反腕横带,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向孟雨。
孟雨急将镔铁剑带回来,在空中突然剑向左转,用剑尖将郭威的刀拨出。拨出的一瞬间,郭威觉得被震得心脏都荡了一下。他暗说:“好小子,内力上来了。这几天不见,显见是遇到高人了!”
孟雨将刀拨出,出剑又向他袭来。郭威想不到孟雨换了这么重的剑,动作还是这么快如闪电。他不敢怠慢,再也不敢胡思乱想,而是集中精神,和孟雨打在一处。
候灵闪和江战也都看惊了,这小子回西玉州呆了才几天啊,剑法竟然有这么大的进境?孟雨知道舅舅点拨自己时日尚少,内力和剑法都没有到达境界,于是全神惯注地与郭威对阵。两个人刀剑相向,霎时战在一起。郭威想了解孟雨的武功,自然留了半分,更多诱孟雨出手,来观察他的剑法。而孟雨心里也明白,知道对手强劲,只能全力以赴。好在他在西玉州时都是直接与应正云对阵,而且与他遇强越强的性格来说,这种对攻式的打法,倒更能发挥出他的潜力。
第一六五章 肚子饿,鸣锣!
两个人抱了这种心思,打起来也就没完没了啦。虽然天空晴朗,微风习习,但两个人的激烈交锋让旁观的人倒觉得似乎是在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围观的人也是兴奋到了极致,时而静默得大气不敢出,时而疯狂叫好,时而发出呕的惊叫声,时而急促的鼓声响起。那是郭世超在旁边,看到兴奋的时候就猛擂一通,擂完了又跑过去看。
两个人剑走龙蛇,刀光遮日的打个没完没了,围观的人开始兴奋、激动,后来就紧张,气喘,再后来担心与焦虑,看他们打得太猛,以这种体力消耗极大的打法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很怕其中的一个人不是被伤,而是累得突然倒下。
再到后来,大家……看累了。
又在开阔没遮挡的地方被晒了半日,开始想水喝,想饭吃,想回去凉快歇着。
然而两个人还没有打完,又是二庄主亲自上场,只好继续看下去。
郭世超高兴得时不时还去擂鼓,候灵闪忍不住了:“拜托大兄弟你改敲锣行不行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郭世超停止打鼓:“候哥,他俩谁要出人命,谁要输啊?”
候灵闪道:“我要出人命,候爷饿了呀!”
他夸张地叫唤,旁边几个人都笑得不行。
候灵闪又喊:“快快去找面锣!”
他话音刚落,竟然真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仓啷啷他啷啷!”
不仅众人一惊,郭威和孟雨也是一惊,郭威正好一个转环步,要再出下一招,这时就借机收刀,跳出场中,身子飞转之际,刀已入鞘。
孟雨见郭威没有再攻,也向后退了一步,将剑收回,慢慢放回剑鞘,然后对郭威拱手:“前辈威武,孟雨甘拜下风。”
郭威喘了几下:“孟贤侄,真是后生可畏,老朽勉强抵得个没有落败啊。”
孟雨没跟他再客气了,他又拱了一下手,急忙走到江战和候灵闪旁边:“妈呀,我得赶紧喘喘。”
候灵闪体贴地:“要我给你推推背不?”
孟雨道:“要!”
这时只听那“仓啷啷他啷啷”的声音也已骤停,原来是喜姑姑穿红挂绿跑来敲锣,只不过今天是厨娘的打扮,她头上包着青纱头巾,腰上缠着围裙,大概是久等这边的事都没有完,实在是不耐烦了。看郭威和孟雨已经停下来,她也停了锣,用手笼着嘴大声喊着:“开饭啦!开饭啦!”
大家已经快要笑趴下了,又正肚饿,听到喜姑姑喊,高兴得要命,又是一阵欢呼。
喜姑姑接着喊:“今天给大伙改善!每人一壶菊花酒,一碗板粟炖鸡,一碗红烧丸子,一碗鱼头白菜豆腐汤,还有卤鸭”,她停顿一下,换了口气,“三个菊花糕,三个大馍头……和其他!”
大家更开心了,拼命拍巴掌。喜姑姑双手轰着大家:“快去吃快去吃!”
然后又转过身,双手一插腰,对郭威和郭世超用高八度的嗓门道:“你俩不饿是吧?你俩别吃!可别耽误了贵客!”
说罢,笑得满脸堆花似的:“宴席齐备,候爷还有你们俩,跟喜姑姑吃席去!”
因为今天人太多太热闹,吃饭的屋子已经呆不下。于是在正厅开了三个大圆桌,郭家人和三位贵客一桌,女眷一桌,郭冲兄弟的几个亲传弟子和管事的头领一桌。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秋老虎尚未过去,门都打开着,窗户也都大开。旁边的条案上摆着一坛坛清凛的菊花酒,家人仆从丫环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正是重阳佳节,大家都先去给郭老太太贺喜。老太太开心得很,今天穿的绸缎衣服也比平时颜色鲜艳,头上还插了一朵大红花,又插了枝嵌满金玉的蝴蝶钗。她高兴地拿出金银锞子给孩子们。郭家除了郭世超,下一代都还没有成年,加上喜姑姑的大女儿笑笑和三个挨傍的儿子也都拿到了。最小的一个玉宝只有七个月大,肉嘟嘟的脸,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每个孩子都得了一个不小的金锞子。玉宝的姐姐笑笑帮他拿着,玉宝虽然小,却好像很明白那是他的财产,拼命从奶娘怀中要挣出来去抢。笑笑也不管玉宝还听不懂话,吓唬道:“你拿得了吗?拿了能花吗?”然后嘻嘻一笑,装到自己衣袖里。玉宝一看金锞子没有了,让姐姐藏袖子里去了,挺喜欢的小脸儿立刻变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得笑笑赶紧拿出来,放到玉宝手里,玉宝的小脸马上由哭转喜,笑得像一朵花,小手紧紧抓着金锞子。笑笑刚凑近他,玉宝立刻转身趴到奶娘怀里,抓着金锞子的胖嘟嘟的小手赶紧藏到胸前。
旁边的人都快笑倒了,喜姑姑拍了拍玉宝屁股:“这小子,从小就是一个钱串子!”大家笑得更开心了。玉宝仍然趴在奶娘怀里,把脸埋着,不让大家看到他。
郭老太太也开心地笑着,她又招手叫郭世超过去,也给了他一个。郭世超笑得不行:“奶奶我还给啊?我都多大了?”
郭老太太嗔道:“不想给奶奶磕头是不?”
郭世超赶紧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看郭世超规矩的样子,孟雨、江战和候灵闪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的。郭世超站起来,从郭老太太手里拿过金锞子,老太太冲他耳边说了几句,郭世超先是一愣,然后就满脸哭笑不得。他装好金锞子,走过来对三人表情怪异,吞吞吐吐地说:“三位大哥,奶奶请你们过去。”
三人愣了一下,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太太磕头啊,又叫过去干什么呢?
结果三个人走过去,还没待行礼,郭老太太笑咪咪地又掏出三个金锞子!
孟雨和江战还没说什么,候灵闪差点跳起来,但被孟雨摁住了。
孟雨赶紧跪下,江战也跟着跪下,候灵闪差点晕过去,江战拉了他一把,把他也拉跪下。三个人一起磕了头,站起来。郭老太太笑眯眯地一人手里塞了一个金锞子,喜洋洋地说:“多好的孩子啊,长得也好,个个都出息!还来看我,真是乖。”
第一六六章 女孩笑笑
等逃回自己的座位,候灵闪抹了一把汗:“下次我还是要求跟两位庄主平辈,这太吓人了这……”
江战笑嘻嘻地说:“候爷多久没过大家庭的生活了,您真的需要赶紧娶妻生子。”
候灵闪道:“去!太麻烦了!”
他忽然问孟雨:“你也经常领这个东西吗?”
孟雨愣了一下:“啊?并没有。”孟雨掂着这个小金锞子,想起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过年也难得回来,倒是出去拜年会收到别人给的压岁钱。后来长大一点,父亲出事,自己和母亲颠沛流离的。等全家再度团圆,自己都已经很大了,也收不到父母给的压岁钱了。
他看着双凤山庄喜气洋洋的场景,想着如果不是这里暗伏凶险,自己又怎么会来到这儿呢?只愿这祥和的景象不要被暴力所破坏。
一阵喜气洋洋的嘈杂混乱的热闹之后,大家都入了席。只是几个小娃娃,尤其是喜姑姑挨傍的三个宝贝儿子,金宝、银宝和玉宝,还时不时的叫一下,闹一下,互相吵打一下,而玉宝只会发出呀呀的声音。郭威和韩奇开始端起坛子给每周斟上清冽微苦的菊花酒,不喝酒的小孩子,郭威的夫人素琴带着笑笑也帮他们倒上好喝的甜浆。喜姑姑指挥着丫环们将一碗一碗刚出锅的雪白喧腾散发出热腾腾甜香味道的菊花糕端了上来。她开心地大声说:“这一席可是耗费我心力了,大家可得多吃,半点不能剩的!”
重阳节最早来源于上古时代的“射礼”。九月九这天已是深秋时节,很快就要过冬了。那时人们生活艰苦,要靠天吃饭。于是大家成群结队上山狩猎,采摘果实和药材,为过冬做好丰厚的储备,这也是重阳节登高最早的由来。
喜姑姑又指挥大家将各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