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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点不像,越听越玄乎。心中疑惑重重,可不管自己多么用劲喊,就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一切来得突然,娘亲都来不及和你说上一句话,唯有死前刹那,集念力于瓶内,等待时机,与你相见。此生娘没有尽到为母责任,下辈子甘为牛马,赎罪。对不起,我的乖女儿…”活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不能说话的莫大痛苦,痛如切肤。敏寻憋得难受,索性伸手抓来,顿时失望到了谷底。除了缕缕轻烟,什么也没有。
“时辰已到,你该醒了,再见了,月儿…”侍渊依依不舍,却不可奈何。敏寻拼命张大嘴,急得青筋暴出也于事无补,眼睁睁看着侍渊消散不见。
“前辈,前辈!”敏寻声嘶力竭,猛的睁开眼,感到喉咙如火烧般难受。
“敏寻,醒了!”洛月欢呼雀跃,一下闯入了敏寻视线。
“洛月!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到底去哪了?你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敏寻蹭地坐起,不顾嗓子干痛,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
“你…没事了?”洛月懵住,呆呆地插进话。
“我?”敏寻静下心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在方圆剑地的客房内。连忙细细回想…火光冲天,热焰滚滚,峨眉葬于一片火海之间,哀鸿遍野。。。
“掌门…师姐们…”敏寻怔怔望着洛月,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掉,脑中,魔尊阴森鲜红的双眼挥之不去,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时触怒的魔尊,还牵连到整个峨眉…若不是我,峨眉不会亡,掌门…对了,掌门是生是死?”敏寻盯着洛月,心存希望,泪水依旧哗啦啦地朝外涌。
“破尘师太已经仙游了…”洛月艰难地开口,瞅见敏寻倒抽一气,神色越发悲恸,心里好生难受。
“是魔尊,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掌门功力高于敏寻,为何会死!!”敏寻狠狠抓住洛月,哭地撕心裂肺。
“魔炎威力非同小可,你与师太皆遭重击,回天乏术。你之所以能活过来,全赖…你颈上的“渊”字瓷瓶。”敏寻情绪失控,洛月不敢透露的太多。
“渊”字瓶。敏寻猛然摸向脖子,空空荡荡,哪还有瓶子的踪影。我的瓷瓶!敏寻慌了手脚,这是爹娘留下的唯一信物。
“我的瓶子呢?…这是我从小带大到的…糟了,我弄丢了?还是撞碎了…怎么办!”敏寻惊慌失措,一骨碌爬下床。
“瓶子是我捏碎的。”洛月扶住敏寻,
“瓶子是你娘留给你的…你娘汇聚仙灵之气于瓶内,若不是瓶子裂缝,灵息外流,你的命早不保了。”
敏寻茫然若失,难道那个梦境是真的,侍渊前辈口中的瓶子就是这个?如果她句句属实,那我就是…怎么可能?敏寻心慌地瞟了眼洛月,混乱的快要崩溃了。
洛月看出端倪,将敏寻搀坐在床,气定神闲:
“我知道,此时此刻你一定满肚疑惑。你是不是在梦中见到了侍渊前辈?前辈的话都是真的,那不是虚梦,而是梦游仙境,是幻灵之术,是侍渊前辈死前留下的,由她念力所集,只等你某日揭开瓷瓶,与她相见。”
“前辈?你叫你娘亲为前辈?”敏寻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瞥见洛月认真的表情,不由发慎,
“不…不对…前辈叫我…叫我月儿…这不对…我不是…”
“放心,我马上把一切都告诉你。大家都在众生殿,我们现在就去。”洛月握住敏寻颤抖的手,柔声道。
四十三。悲从中来
诺大的众生殿静若死寂。
殿中央,散渡掌门、漠穹、洛月、银狐,四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又不约而同看向敏寻。此时的敏寻面色惨白,神色呆滞,如遭五雷轰顶般,浑身瑟瑟发抖。
“我…我知道,这一切难以接受。”洛月战兢开口,不愿这样僵下去,
“但是,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有漠穹,银狐为证。你才是洛月,真正的女娲后人,‘渊’字瓶就能证明一切。没有它,你根本活不到今天!”洛月一席话扰得敏寻更加慌乱,不禁怔怔地望向银狐漠穹,迎上的全是肯定不已的眼神。
“倘若洛月姑娘句句属实,那些微妙之事也就迎刃可解了。”散渡轻捋胡须,豁然开朗,
“当日洛月祈雨,遭五灵珠灵力反噬,贫道百思不解。料想洛月既为女娲后人,那女娲族圣物岂会伤及自身?圣姑说是年纪尚幼,学艺未精,未免差强人意。再者,灵石封塔之日,连贫道与圣姑都无法驾驭的补天石竟能为敏寻所用,实在让人惊异。补天灵石乃女娲娘娘补天遗留下的,除了女娲族嫡传,若非身具神力或仙缘极高者皆碰不得。敏寻虽然悟性极高,功力不俗,却也终究算不上神力了得之人,些许是仙缘极高,受到灵石认可…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敏寻既是女娲后人,补天灵石岂会不听命于她?”
散渡所言句句在理,敏寻恍惚,往事云烟涌上心头…
即是如此,当日在小木屋,侍渊前辈书信中所言所指,刻意逃避的正是自己;夜晚,轻抚脸颊,呢喃耳畔的话语也并非弄错人;人魔大战,前辈魂飞之时望向自己,一脸足矣的神色也绝非无意;紫竹仙山上,老人让自己以精气喂养麒麟兽,并直言自己灵息为世间纯净,滋润万物也非胡言。之所以颈上瓷瓶忽然变重,之所以补天灵石能听命于我,之所以魔尊不惜毁了峨眉拿人,之所以梦游仙境中侍渊前辈言语蹊跷…原来答案早已呼之欲出。敏寻啊敏寻,枉你一路追随圣姑前辈,意图追查身世之谜,谁知老天冥冥中早有安排,谜底近在咫尺!
这样的结果当开心吗?敏寻茫然若失,木讷地盯着洛月额前鲜红的火焰图腾,心生畏惧,随即一股莫名的愧疚感扑面袭来,搅得心神惴惴不安。疑惑了十七年,得到的是女娲后人的神族身份,不惊喜不紧张是假的。能够弄清身世,认祖归宗,自己定是欣喜万分,只是一人独悦,让他人伤悲,如何忍得下心。
敏寻神情悲悯,洛月以为是她死脑筋作祟,想不通透,忙多言道,
“你的心情我明白。当我知道自己身世时,何尝不是晴天霹雳,惊慌失措。从女娲后人变成魔族后裔,这样的天壤之别任谁都无法承受。我再也不是大家心中的洛月,洛月所有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十七年的生活瞬间化为泡影…你能了解那种痛么?”
“洛月…”银狐喃喃,洛月的痛,如肝肠寸断,未身临其近,又怎能体会到半分。当初洛月恩断义绝,自己已是痛心疾首,料想洛月背负种种,又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敏寻,你比我好命,不用承受命途交错的后果。你是真正的神族女娲后人,大地之母,你会得到圣姑的慈爱,苗疆的拥戴,受到万物生灵的景仰…”洛月哽咽,内心莫大的不甘犹如洪水猛兽般侵蚀着自己的心智。她知道自己不是圣人,始终是满心愤恨,怨天不公。
敏寻瞅见洛月伤痛难掩,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此等局面,就好似自己是个贼,硬生生盗走了洛月宝贵的一切,是何等的羞愧难当。
“对不起,我不是气你。其实,能拥有十七年的美梦,洛月已是满足。如今将身份归还于你,还望你能接纳,原谅我霸了这么多年。”洛月自知口快失言。
“我…你生我气是应该的…对不起,洛月,你受苦了…”敏寻鼻子酸酸,眼眶发红。洛月话语岂是简单气话,自己确实有愧于她,
“十七年来,敏寻在峨眉,得师父照顾授业,专心修炼,无忧无虑。当日不知情下,与你一同前去邬冥山寻母,眼见你因侍渊前辈痛哭流涕,心中已是伤痛难受。今日你道明一切,才知多年来所承受的岂止这些。生母抛夫弃子理应是敏寻来承担,却让洛月痛苦了十七年。”
敏寻的无心之言犹如尖针般,扎的洛月痛不欲生。自己苦缠圣姑,纠结了十多年的恩怨,到头来与自己毫无干系,何等的愚蠢可笑。
“能为女娲后人,敏寻自然喜不自胜。只是身份归位的代价太大,以致整个峨眉惨遭灭门。如若敏寻知道自己的身世会带给峨眉灭顶之灾,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永远不知情的活下去。”一个小小身世就让整个峨眉金顶陪葬,何用!
“死者已矣。峨眉遭此横祸,谁都不愿。你怎可说这等丧气话!你…”银狐不满,洛月忙打岔,以免银狐话说太多刺激到敏寻。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师太丧生,整个峨眉灭门,都是为了保你。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该振作,以你女娲后人身份延续峨眉宗旨,斩妖除魔,福泽大地。师太和众师姐泉下有知,也死而无憾了。”洛月轻声细语,柔声劝慰。
“我?我…可以吗?”敏寻已是泪眼婆娑。
“怎么不可?你娘的灵气已经为你所用,灵息今非昔比。只要跟着圣姑,潜心修炼五灵术,假以时日,定会功力大增!”见敏寻有所动,洛月大喜,忙说好话。
“圣姑…她知道吗?”十七年的境遇一朝改变,今后要面对的人事不得而知。敏寻唏嘘,有些害怕。
“放心,我…会好生解释的…你定能尽快适应一切。”洛月说的心虚,养了自己这么大,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圣姑会作何反应?
“我…我好累…我想先去休息…”敏寻心力交瘁,想要快快离开,一个人静一静。
“好…说的太多,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洛月应允,也不留。
“掌门,各位,敏寻先退下了。”敏寻深深鞠躬,有些蹒跚地拉开大门,迎上温暖的日光,心中总算舒服不少。
殿门闭好,敏寻愣愣地杵在原地,望着前坪罗列整齐的白布尸体,悲从中来。今夜,散渡掌门就将为亡灵做法超度,看着忙忙碌碌的师兄们,敏寻失声,泪水肆意地流淌,悄无声息。一年之内,蜀山峨眉连连遭劫,死伤无数,敏寻忿忿。蜀山峨眉自创派以来,无不为人界安危鞠躬尽瘁,为何苍天要这般捉弄,祸及两派?师父,师姐师兄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殿内。
“希望敏寻姑娘能想通,肩负起女娲族使命,这样也不枉天机丧了性命。”一直一语不发的漠穹终于开口,经洛月施灵疗伤,身体已近痊愈。
“天机老人为保女娲血脉断送了性命,贫道惭愧,望他早登极乐。”散渡掌门轻挥拂尘,满目神伤。
“好在,敏寻留在蜀山,魔尊奈何不了,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今的魔尊已不再是从前的魔尊,不仅失了心智,功力深不可测,就连麒麟兽也不是对手。我们必须想出对策,否则不止人界,就连其他几界都将大祸临头。”洛月言归正传,当务之急还是商讨如何解除魔尊这个忧患为要。
“尊主修炼的是魔界最上乘神术,魔功。此功性炙炎,与魔炎如出一撤,能焚毁万物于顷刻之间。只是目前,魔尊修炼只达半成,魔功威力未到火候…为了修至顶层,尊主定会寻觅炙炎宝物,助其功力大增,事半功倍。”漠穹通晓魔功奥妙,却也懊悔当初道明全部,未有保留。否则,没有炙炎神物及从旁指点,尊主修为难于增进。
“炙炎宝物?此话怎讲?”银狐忙不迭发问。
“天地六界,各有阴阳神物,一性寒一刚烈,相生相克,维持命理秩序。不过,每尊阴阳圣物,虽属性相似,却神力各异。魔界魔炎的克星是冥界极地寒石,其他阴寒之宝就难以应付。同理,魔功喜炎,欲求功力更强,便需要同等烈性至宝的炙炎之息相助。历代魔尊,无人修炼此功,最主要原因就是魔功性过于刚烈,容易让人横生暴戾,变得急躁阴邪,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心智,非同小可。再者,若想功力修炼顶级,需取其他同性炙炎法宝,方能练成。阴阳两宝为各六界的命脉所在,舍弃不得,若是一意孤行,强取豪夺,势必逆天而行,血雨腥风,后果不堪设想。”漠穹叹气,眉心深深蹙起。现在魔尊已经丧失理智,个中利害恐怕早就抛诸脑后。
“不知,魔功所需的炙炎宝贝会是什么?”散渡细数着各界阴阳之宝,若有所思。
“是…”漠穹飞速瞟了眼银狐,
“妖界的火焰珠。”
“火焰珠?”银狐满头雾水,自己还是头一回听到。父王虽提及妖界阴阳至宝的存在,却从未言明。
“火焰珠所在举足轻重,除了历代妖王,无人知道下落,你不知也在情在理。”漠穹一言消除所有疑虑。
“按你所言,魔尊下个目标就是铉妖法王?”洛月倒吸一口凉气,慌张地瞅向银狐。银狐佯装镇定,不自然地攒起拳。
“只是可能。铉妖毕竟是一界之王,法力了得。倘若冒然前去夺宝,失手受伤,可就得不偿失了。尊主虽然失了理智,但为保火焰珠手到擒来,定会思考周密。近日应该不会有所行动…”漠穹思前想后,细细分析。
“那我们该如何做?”洛月舒了一口气,还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