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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份骑术,这一份用力的技巧,无疑让观看到这一幕的天平军骑兵们,感到心旷神怡。有些心直口快的,直接一声“好”,就叫出了口!
第一关,乐进,被闯过!
但是,张狂依然没有动。
他的手,依然很稳定。
因为,他相信臧霸。
臧霸,便是第二关。
那么,来袭者能不能突破第二关呢?
臧霸站在地上,看着一头撞过来的战马,犹如随意的一挥手,一刀斩出。
他手中的刀,虽然不是什么名刀,却的的确确是一口宝刀。这口由名匠用珍稀的“龟兹钢”精心锻造的宝刀,虽然已经夺取了不下八十人的性命,可是刀口却依然锋利得如同刚出炉那会儿。
这口宝刀带动的刀锋,无疑牢牢的牵制住来袭者的视线。
当然,让来袭者神情大变的,并非这口宝刀本身。
再好的宝刀,没有人使用,与一块破铜烂铁相比,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来袭者吃惊的,是刀口上附着的那点儿明黄!
明黄之光极为微弱,却让来袭者心惊肉跳!
这种感觉,不是别的,而是一种武者的直觉。
——若是迎上去,便是一刀两断!
但是,来袭者依然迎上去了。
——人,是一定要救的!
来袭者出枪。
不同于对上乐进,这一次的枪,并没有玩什么虚招,只是角度有些斜。
刀锋对上枪杆。
“噗”
来袭者手中一震,已经知道大事不妙。
作为一名“万人敌”,臧霸对自身“战炁”的掌握,还在典韦之上。也许双方进行交手,在典韦的天生巨力和浑厚“战炁”面前,臧霸难免落败。不过,要论起对“战炁”的收敛和浓缩,典韦只能瞠目结舌的甘拜下风。
臧霸的明黄色“战炁”,属于土系。而来袭者的淡蓝色“战炁”,属于水系。以五行相克来论,恰恰是“土克水”的局面。
被臧霸浓缩到极致的那一抹明黄,一与对手的水系“战炁”相遇,便大获全胜,驱散了对方的顽抗。
“战炁”加持下的宝刀刀锋,切在对方用白蜡树干做成的长枪枪头上,就像是切菜似的,轻轻松松便把敌人的兵器削断了。
但是,对手虽惊不乱,挥起没了枪头的枪杆,又是一记横扫,居然将枪法变成了棍法!
以臧霸的实力,却也不想领略一下抡圆的棍子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只见他脚下一踩,在干燥的大地上,激起一阵烟尘,身形突然一变,已经贴身到对手战马身边。
也幸亏乐进之前,与这名来袭者对了一招,让来袭者的马速,降低了至少六成。否则,臧霸必然不敢与对方的战马,贴得如此之近。
这样一来,明显出乎了来袭者的意料之外。马上的瘦小少年,再也来不及变招,“呼”的一棍子扫出,眼睁睁的看着用老的招式,扑了一个空!
然后,臧霸一脚踹出,正中战马腿脚上的“酸麻穴”。那战马遭到这样的攻击,再也无法站立,“噗嗤”一声,栽倒在地,将地上的尘土,飞溅起老高的一层。
不过,马上的少年,却依然没有束手就擒。他在胯下马栽倒的过程中,极为敏捷的用枪身在地上一撑,落地虽然有些狼狈,终究还是站稳了。
在一旁观看的诸多高手,见到少年连战两大当世猛将,虽败犹荣,都忍不住叫了一声:
“好!”
“云弟!?”
ps:赵云的出场,诸位看官可入眼否?
第60节子龙搏激流【中】
一众豪迈的喝彩声中,夹杂着一声高亢的女子呼喝,多少显得有些不协调。发出声音的人,却有两个。一个坐倒在地上,另一个,正被剑锋指住咽喉。
刚才的交手,虽然精彩激烈,却没有多少杀气。乐进与臧霸,都是心思沉稳的大将之才,既然知道主公张狂不是来挑衅的,对那被称为“云弟”的少年,手下自然留了几分情面。
要不然,那“云弟”固然是天纵奇才,毕竟年纪太小,实力不足。乐进只要拼着受些儿轻伤,一刀全力催发,不怕斩不下那少年的头颅!
这时,那“云弟”也明确的感受到对方,似乎是手下留情了。他虽然双手持着枪杆,依然摆出警戒的姿态,却也安静下来,不再试图发起抢攻,好夺回那两名女子了。
不过,手上停了,少年的口上却没有停下:
“兀那大帅,男子汉大丈夫,便是要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挟持女流之辈,以作威胁,算什么英雄豪杰!?”
这话一出,天平军诸将多半哑然。对这些怀着单纯的武将之心的武者来说,胁迫别人的女眷,的确算不得什么光彩的行径。
倒是眼前的这个小子,虽然有些莽撞,所作所为,却是让不少人心怀敬佩。即使自傲如关羽,也想要张嘴为这少年说上一句。只是,关羽嘴才张开一半,却又闭上了。
“哈哈,我怎么挟持女流之辈了?小子,你要看清楚,是这姑娘,首先动手的!”
不忿自己受到了冤枉,张狂立刻出口反驳。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盯着剑下的年轻女子,冷笑道:
“姑娘,你的枪法不错呢,真正的杀人枪法”
听到这句话,少年的气势立刻蔫了下去。看到这一幕,张狂在心中,给这个少年下了一个论断:
勇猛,无畏,稍显莽撞,但是可欺之以方。
不过,这时,被张狂剑尖威胁的女子,却开口了:
“这位大帅,刚才,是妾身和小弟莽撞了。但有处罚,妾身愿意一力承担!
不过,以大帅的人才,应当是要做大事的,总不会是要在这乡下路头,与妾身这样的无足轻重之女流,虚耗时光?”
听到这句话,张狂心中一动,忍不住细细打量起剑下的女子来。
刚才,由于形势紧张,张狂却没有注意到,剑下的女子眉清目秀,肤色白皙,虽然一身破衣布衫,偏偏又有着面对任何人,都不卑不亢的神态。
虽然她的脸上,因为剑尖的威胁,还透露着几分苍白,却越发显得坚贞不屈,又惹人怜爱
——她,能算是“窈窕淑女”么?
这一刻,张狂感觉,自己的心,有些骚动了
但是,两世为人,让张狂迅速清醒过来。他的脸上红了一红,却已经恢复过来。张狂没有接上女子的话语,而是收起宝剑,转身问着少年:
“足下何人?”
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张狂突然反应过来!
——刚才,那女子不是叫他“云弟”吗?
——前面就是赵氏的坞堡,这个“云弟”,岂不就是
“赵云?!”
张狂失口叫道!
“你认识某家?”
少年有些奇怪。
“你真的是赵云?”
对于张狂的疑问,赵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某家不能叫赵云吗?”
“哦!”
“难怪”
赵云这一应承身份,不管是刚才与他交过手的乐进、臧霸,还是跟在张狂身边,随时可以组成第三道防线的韩当、关羽,都发出了感慨的声音。
——怪不得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居然可以在两大当世猛将面前,拼杀到如此地步!
——上应天星,受命转世辅佐“安世者”的人,果然不是凡人
——迟早又是一个“万人敌”!
被这些气度不凡的猛将一齐唏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赵云,就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他们在作甚呢?
不提莫名其妙的赵云,张狂的大脑,也在迅速的开动起来。
在回报的斥候情报中,赵云一家,有一个大哥赵风,二姐赵雨,四妹赵雪。
现在手上的这两位女子,都将赵云称为“云弟”。四妹赵雪年纪幼小,可以排除。能够这样亲切称呼赵云的女子,除了他的二姐,便只有赵风的妻子,赵云的大嫂了。
就是不知,这两位女子,哪一个是赵云的大嫂,哪一个是赵云的二姐?
张狂琢磨这一点,是因为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念头,一个不足对外人道的念头。
不过,张狂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脱离了张狂的剑尖,那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咽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急忙叫了一声“嫂子!”,动手扶起了那位跌倒在地上,腿脚受了伤的女子。
听着女子清脆的声音,张狂心中不自觉的一喜,让部下收起兵器,大步来到赵云面前,对着一脸狐疑的赵云大笑着施了一礼:
“子龙,想死我了!别来无恙乎?”
见张狂并无恶意,赵云将枪杆插在地上,还了一礼,然后满脸疑惑的问道:
“这位大帅,是在叫某家吗?”
“赵家兄弟,你现在还没有觉醒,自然不认得我。不过,当你觉醒之后,自然就会明白。要知道,你可是上应天星,特地转世前来辅佐我的左膀右臂啊!”
赵云愕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张狂的话语。
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信口开河的神棍方士之徒。毕竟,别的可以作假,此人手下的那些高手,可是丝毫没有假的!
但是,此人所说的话语,又太过于让人疑惑。
——我和你很熟吗?
就差一点儿,赵云几乎要将这句话说出去了。
还好,这个时候,一旁的臧霸看出赵云的愕然,及时的接口介绍道:
“俺家主公,姓张,讳狂,字无忌。是‘天公将军’的亲侄儿,现在为俺天平军渠帅!”
赵云大惊失色。
他刚才与臧霸交过手,深知这名看起来就很剽捷的少年,实力之强大,远非现在的自己可以比拟的。若是单以感觉来说,对方的身手,怕是隐隐踏入了“万人敌”之境!
从这般人物嘴里说出来的,自然不会是空口白话。然而更关键的是,这位未知的“万人敌”一级人物,居然很是恭谨的称呼对方首领为:
“主公”!
主公两个字,在汉末三国时期,分量之重,绝非后世的网络时代所能够想象。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一出口,几乎就代表着从今以后,双方要生死与共、荣辱一体。而作为臣下的,更是要誓死捍卫主公的利益。用一句当时流行的话语来说,那便是: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当然,若是你不在乎别人骂你“乱臣贼子”,“三姓家奴”之类的话语,大可以把“主公”当做后世的“领导”一词来用。
只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到了后期,你想要随便找到一个“主公”,都非常困难。就算找到了,基本上也只能当当摆设或者炮灰的角色,不要想着被人重用。举两个典型的例子来说,就好比历史上记载的曹操对吕布,刘备对马超的态度。
而对于赵云、关羽这类重视然诺,信奉忠义的武将,或是臧霸、典韦一流的轻侠来说,一旦认了主公,那当真是一定会追随到底,至死不悔。想要让他们重新再找一个主公,就只有等到前一任主公死了,而继承人又不值得辅佐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所以,张狂无疑是相当幸运的。当他擒获关羽的时候,关羽与刘备之间,还只是简单的义军合伙人关系阶段。若是等到关羽认了刘备当主公之后,那时候,就算张狂也擒获了关羽,怕是只有考虑是杀是放的份上了。
正是因为认主公这种事情,关系实在是重大,若没有足够强的理由,或者是足够深的信心,士人们是不会轻易认下一个主公的。用当世的话来说,那就是
“当今之世,非但主择臣,臣亦择主!”
第61节子龙搏激流【下】
认主公这种事情,对人们来说,关系实在是重大。若没有足够强的理由,或者是足够深的信心,士人们是不会轻易认下一个主公的。用当世的话来说,那就是
“当今之世,非但主择臣,臣亦择主!”
就像典韦、臧霸、于禁、乐进、韩当诸将那样,哪一个不是在张狂手上,先被张狂牢牢压制住,后来又得了“巨大”的好处,才慢慢改口称张狂为主公的?
以这些时代背景来看,赵云大惊失色,也是理所应当的。或者说,赵云若不大惊失色,那就不成为赵云了。
短暂的震撼过后,赵云的脑中,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来。
——当今之世,“万人敌”如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这个张狂,只不过是张角十数个侄儿中的一个,居然能够将一名隐隐有“万人敌”之能的猛将,收服在麾下?
——如果不是张角手下“万人敌”太多了,这个张狂,就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赵云在心中,已经自动将张狂的评价,调高了一级。
不过,对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幼赵云来说,这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已经将他的脑子弄得乱七八糟。如此一来,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赵云,猛然间便有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赵云来说很不好。在当前的局面下,赵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了。
幸好,这时候,已经不用赵云出头了。
有了赵云的一打岔,在这段时间内,从前方的赵氏坞堡中,便冲出了一群民兵。这群数目约为百人的民兵,虽然衣甲奇缺,连武器也不足,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