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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方的几步动作中,管亥就已经判断出,此人的武技,包含了“北军步战步伐”、“泰山流运气法”和“陈留握剑式”等多个流派。若论武技,比之自己,也只是稍逊一筹。
但是,对方手中的那柄剑,却赫然是一柄“尚方斩马剑”!这样一来,在兵器上,对手已经明显的占据了上风!
所谓“尚方”,便是直接为皇帝服务,制办和掌管宫廷饮食器物的宫署。如果在一件兵器上,加上“尚方”二字,便意味着这件兵器,是可以被皇帝本人,亲手接触到的。这样的兵器,每一件,都是世上少有的神兵利器。
管亥手里的大刀,虽然也是“三十炼”精钢所打造的好东西。可是,要与“尚方斩马剑”这样的神兵利器硬碰硬,有八成以上的可能,会被当场斩断!
所以,管亥立刻变招。
刀轮一转,突然斩向一侧,将一名躲避不及的汉军士卒,从头到脚,连刀带盾,劈成两片!借着这一刀,管亥不但避开了对手的斩马剑,还轻松的用敌人的血肉,停下了飞舞的刀轮,可谓是一举二得了。
鲍信一剑斩空,并不意外,身子顺势跃动,斩马剑在空中绕过一个圈,一变方向,再次向着管亥斩来!
——人随剑走?
这种技法,是一些力量不是非常强的武者,在使用一些分量沉重的兵器时,所常用的一种手段。
鲍信本身的力量,显然并不足以完全驾驭,这柄重量惊人的“尚方斩马剑”。所以,在平时练习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施展这种技法。
如今在实战中,虽然激发出“战炁”的鲍信,其实已经具备了,充分操纵斩马剑的力量。他却由于平时练剑的习惯,不自觉的使用出这一技法。
这样一来,就给了管亥一个,破解对手招式的机会!
——你人随剑走,我的刀亦随剑走!
管亥舞动大刀,并不与斩马剑硬碰硬,反而顺着斩马剑的趋势,似缓实速的贴上斩马剑。这样一来,大刀的刀锋,就距对手的身体,近在咫尺了。
但是,管亥心中有数,这一下,还伤不到对手。果然,刀剑一相碰,鲍信一惊之下,终于全力操纵起手中的斩马剑,奋力一挥,磕开了管亥手中的大刀。
管亥等的就是这一下!
表面上看,管亥的大刀被斩马剑远远的荡开,似乎落了下风。然而在这一刻,鲍信由于用力极猛,前方空门大露,正是管亥重创对手的好机会!
但是,管亥却没能抓住这个机会。原因是:
侯成。
一只长矛骤然刺来,出其不意的扎在管亥的大腿上。虽然没有对管亥造成什么伤害,却将他的刀势打断。就在这一个打断,鲍信已经收回斩马剑,重新摆好了架势。
管亥大怒!
侯成大恐!
——该·死·的杂碎!
管亥心中暗骂。
——他·娘·的怎么回事?
侯成心中暗问。
侯成虽然最擅长的武器,是钩镶配大刀。可是作为在人才辈出的北军之中,呆了十多年的一名“老卒”,他不说“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至少使用长矛的技巧,无疑相当高明。
面对管亥的“刀轮”攻势,侯成丝毫没有冲上去近身肉搏的念头。于是,他抛下手中的大刀,捡起一支看起来做工颇为精良的长矛,打算与管亥中距离交锋。
刚才,趁着管亥的注意力,被都尉鲍信给吸引的机会,侯成突然蜷身,一步越前五尺,迅雷般一矛刺出!
其速度之快,以管亥之能,竟然也着了道儿。
这一矛刺上去,如同摧枯拉朽般的,戳破管亥身上的薄皮甲甲裙,然后
就没了动静。
毫无阻力的收回矛头,侯成一眼瞥向矛尖,见上边精光闪闪,锐气四射,不由得心中猛的抽搐了一下。
没有丝毫的血迹!
——这是什么手段!?
——武功?妖法?神通?
再联想起,刚才管亥杀戮汉军士卒时,有不少士卒的临死反击,都击中了这人,将这人身上的皮甲砍得破破烂烂。然而,这人战斗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受到一处真正的伤害!
第73节难分胜或负
管亥杀戮汉军士卒时,有不少士卒的临死反击,都击中了这人,将这人身上的皮甲砍得破破烂烂。然而,这人战斗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受到一处真正的伤害!
“这厮刀枪不入!”
震惊之下,侯成居然失声大叫,将这句大伤士气的话,给嚷了出来。
这时的管亥,心中却怒气大冒。
刚才侯成偷袭刺出的这一矛,如果再偏上三寸,管亥今后就有可能变成一个被世人鄙视的“宦官”,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太监”。
无论他的武功有多么高超,作为一个人,总有些地方是脆弱的。比如说双眼、会阴、谷道等等。管亥一身铜皮铁骨,非等闲可以伤害。可是当他的关键之处,受到对手的巨大威胁时,所产生的反应,也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激烈程度。
管亥动了。
他全速向前冲去。
高达九尺的魁梧身材,这一刻,居然轻巧的像一只大猫。如果谯县的许褚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位的身法,竟然与许氏嫡传的“猫步”,有八成相似!
侯成再次大恐!
不过,身经百战的侯成,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害怕、紧张。一紧张,一害怕,那他的这条性命,可就十有**,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一刻,侯成果断丢弃了左手的圆盾,双手持矛,用尽全部的技巧和力量,准确的扎在管亥巨大的身躯上。
而管亥这一刻,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矛,居然不避不闪,一手抓住矛头,用胸口硬吃了下来。付出这样的代价,他的前进速度几乎没有受到影响,转眼之间,已经掠过了一丈多的距离。
可是
管亥惊奇的发现,冲过一丈多远,他与侯成之间的距离,居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原来侯成这厮,在这关键时刻,居然双手抓住长矛不放,还用胸口顶在长矛的底端。管亥向前冲过多少距离,侯成的身体,就借助从长矛上传来的巨大力道,借力向后退出了多少距离。这样一来,两人之间,依然隔着一支长矛的距离!
“哇”
侯成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这是被长矛底端,重重撞击胸口的代价。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管亥,你杀不到我
这时,管亥背后,风声骤起!
饶是他及时施展出“辽东避箭术”,身体一歪,卸去了三分力道,那道势大力沉的剑光,依然重重的砍在管亥的背上,溅起几片皮甲碎块。
千万不要忘记,鲍信的武力,其实还在侯成之上。管亥毕竟不是“万人敌”,在面对一个“千人破”级别对手的时候,居然敢背对着敌人。这一刀,就是管亥这么做的代价。
“尚方斩马剑”在管亥黝黑的背肌上切过,带起一蓬血光。在面对汉军两大高手夹击的情况下,管亥含愤的冒险一击,终于让他在血战这么久之后,第一次见了红!
这一刻,原本士气有些低落的汉军士卒,一齐大声呼喝:
“都尉!威武!汉军!威武!”
诸不知,在这片声势浩大的欢呼声中,鲍信心中的惊异,还在刚才的侯成之上!
——以“尚方斩马剑”之沉重,之锋锐,居然只能在管亥这厮的身上,切出一道皮外伤!
——无怪乎这家伙,可以被称为“太平道第一高手”!
——管亥这家伙,到底练得是什么武功?!
突然,鲍信心中灵光一闪,沉声对管亥问道:
“蚩尤战体?”
“好见识!”
管亥虽然背上负伤,却仿佛毫无察觉。他倒退两步,让其他的黄巾军,可以掩护住自己的两侧,这才从容的一笑,大声道:
“能认出某家的武技,必然是世家子弟。足下何人?”
作为“大贤良师”张角座下的八大弟子之一,管亥虽然出身低贱,但是传道这么多年,无论对上什么样出身的人,说起话来,都有着深厚的底气。
两人虽然互为敌手,但是一轮交锋下来,都有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这样一来,双方暂停一下,通报姓名,也就顺理成章了。
“泰山鲍信,见过管大师!”
——对方固然是黄巾贼寇,但是无论是气度、武力还是见识,都不愧为一代武学大师。
“原来是泰山鲍氏。足下家传的‘举重若轻’绝学,已经有了八分水准,果然是少年英雄。”
——以管亥的身份、年纪来说,三十出头的鲍信,他还是可以视作少年的。
“信虽然心慕大师,然而沙场之上,各为其主,却要得罪了!”
“无妨,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待‘大贤良师’成就大业,还需要足下这样的人才,来大力辅佐。想来泰山鲍氏,当不是冥顽之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管大师,请!”
“请!”
说得几句,趁机休息片刻,双方再次展开了战斗。只不过,这一次交手,双方的行动招式,都更加谨慎了不少。
鲍信是骇于对手的“蚩尤战体”刀枪难伤,不敢轻易出手。而管亥在受伤之后,对鲍信手中的“尚方斩马剑”,颇有几分忌惮。外加上一旁带伤持矛游弋,想要趁机偷袭的侯成,双方几次交锋,都维持了个平手之局。
不过,管亥以自己的武道经验,却清晰的知道,这样下去,即使以一敌二,自己也是胜券在握。
原因很简单。
鲍信使用的“尚方斩马剑”,猛则猛已,却犯了一句“刚不可久”。最多三十招,鲍信的“战炁”耗竭,管亥若趁势拿下他,根本毫无难度。
但是,当鲍信的斩马剑,挥动之间开始变得沉滞的时候,退却的一方,却是管亥。
管亥虽然在武学一道上,有着超出常人极多的认知,却不算精通兵法。现在的形式,不是双方单挑,而是两军接战。
当管亥凭借自身的武力,在汉军阵型中搅起阵阵腥风血雨的时候,黄巾军还可以借着这股气势,抵挡住汉军悍卒的强攻。然而,当管亥被汉军将领牵制住之后,黄巾军的局势,就急转直下了。
鲍信力未竭,黄巾军先败。
面对败局,管亥也是独木难支。若是陷入了汉军的重重围困,即使身为“万人敌”,也说不得要力战身亡。
君不见,被评为“千古第一猛将”的“霸王”项羽,面对千余汉军追兵,也只得落了个乌江自刎的结局?
所以,管亥只能退。
在败退的时候,时不时杀一个回马枪的管亥,现在对战局唯一的希望,就是援军的到来。
——张无忌这小子,怎么还没有派援军来?
——只要来上一个“万人敌”,我军就可以转败为胜了呀!
ps:蚩尤是我国古代的“兵主”,即战争之神。主征战杀伐。
传说中,蚩尤长着铜头铁臂,刀枪不入。蚩尤战体,自然就是一门能大幅度强化身体防御力的硬功。
第74节易断势与局
——张无忌这小子,怎么还没有派援军来?
——只要来上一个“万人敌”,我军就可以转败为胜了呀!
而在这一刻,被管亥在心中不停念叨的张狂、张无忌,却也没有闲着。
作为在两个月前,多次与兖州州师交手往来的天平军,如果陈宫在他的伏击计划中,会将其遗漏,那陈宫就不配被称为一名合格的军师谋主。
由于鲍信知道天平军中,有一位能力敌“江东猛虎”孙坚的“万人敌”级别悍将,陈宫在设计迟滞天平军所部时,当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最后,陈宫利用天平军已知的一个弱点,下定决心,派出目前手上最为精锐的一只部队,前去牵制天平军。
这只被派出去执行牵制任务的部队,便是人数高达四百的汉军骑兵。
当今汉世,有两支骑兵共同称雄于世。一只是幽燕突骑,一只是西凉铁骑。除此之外,其他各州,都不以骑兵著称。
就比如说都尉鲍信所统帅的兖州州师,在组建之初,由于时间仓促,根本没有成建制的骑兵队。以至于在数月前的“单父之战”的前哨战中,鲍信部还被天平军的骑兵小队,给郁闷了一把。
后来,鲍信感觉手上没有骑兵,作战就很不方便,多次与兖州刺史商议,想讨要一只可以使用的骑兵队。
兖州刺史被鲍信烦得没办法,强行从当时战火稍熄的“东平国”那里,抽调了一只百人骑兵,归鲍信使用。加上鲍信自身的收罗,在青州黄巾军进入兖州时,鲍信手中的轻装骑兵队,人数已经达到了两百余人。
而陈宫特地从东郡赶来狙击青州黄巾军时,汉军统帅、中郎将皇甫嵩,也特地从北军的“越骑营”中,抽调了一个屯的骑兵,跟随陈宫南下。
东郡太守一方面出于对鲍信的担忧,一方面对骑兵在正面会战中的作用,感觉很有限,又大方的给陈宫另行增添了一个屯的骑兵随行。
兖州骑兵,东郡骑兵,还有北军“越骑营”骑兵,三者相加,就组成了前文所说的四百骑兵。
成廉虽然只是一个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