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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使用全力,但是肖大嘴估摸着,这一脚,也足够教会这个冒失的小子,什么叫做凌空飞行了。
然后,这霸道中带着飘逸的一脚,却只传来空荡荡的感觉。
——踢空了?!
肖大嘴一个愣神,突然肚子上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身体习惯性的弯下腰来,便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那个尖锐的童声,在耳边响起,仿佛要刺破他的耳膜!
“要是不道歉,你就死定了!”
这番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让旁观者都觉得目不暇接。一旁的王果,倒是将这个小毛孩的动作,看的是一清二楚。
飞身、闪躲、膝顶、挟持,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虽然不见什么武术基础,却将小孩子的身体柔韧性,发挥到了极限。
这一刻,王果都有了收徒的想法。
不过,那个肖大嘴,倒也硬气。秦汉时节,民风极为彪悍。像肖大嘴这种,能够在乡间游荡,不事生产,还能过下去的人物,若是没有些不怕死的光棍气概,早就被乡民们给赶走了。
现在,被一个小孩子,用刀架在脖子上,肖大嘴虽然心中恐慌,依然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当然,,生死操于人手的情形下,肖大嘴说话,语调也柔和了许多。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正当临时营地里闹成一团之时,一个巨大的嗓门,将那些在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家伙,统统吓了一大跳。
一个九尺高的大汉,手中提着一柄足有四、五十斤重的长柄大砍刀,浑身浴血,大步从外边闯进来。
一看到这幅凶相,某些被汉军追杀得精神紧张的黄巾军,吓得转身就逃,一不小心,相互间撞倒了一片,兀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不肯消停。
王果见状,急忙带人大声呼喝:
“是自己人!渠帅得胜回来了!”
在惊疑不定的黄巾军败兵,众目睽睽的围观下,一只头上裹着标志性的黄巾,身上带着腾腾杀气的队伍,从大路的幽暗当中,挤了出来。
他们的人数不多,也没有打起旌旗。但是,身上的血迹,腰间的人头,还有手上牵着的战马,都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们。
再看到队伍的后段,吃惊的黄巾军败兵们,一个个忍不住喧哗起来。
——那些被押送在队伍中,垂头丧气,穿着红色军服的俘虏,不就是那群,追赶得自己走投无路,差点跑断了腿的汉军骑兵吗?
“太厉害了!”
“真是威风”
“简直就是”
喧哗的声音,只是高起来一下,立刻就低落下去。黄巾败兵们敬畏的看着这些得胜归来的好汉子,深恐自己声音大了,引起了对方的不快。
张狂骑在他那匹黑色的战马上,意气风发。这个劲爆的出场,果然一下子就震住了这些狼狈的败兵。有了良好的开头,后边的收编,应该就会顺利得多了?
这时,周仓已经将肖大嘴、小毛孩以及郭大目几个当事人,带到了张狂的马前。张狂下了马,听留守的王果述说完发生的事情,面无表情,脑子却全速开动,思考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跟我来!”
一行人随着张狂,来到那锅惹出事端的肉面前。喷喷香的肉味,直往大家的鼻孔里钻,让这些油水不足的黄巾们,包括张狂自己在内,都忍不住流起了口水。
“咕噜咕噜”
这是肚子的叫声。
“想要吃肉?好说。”
张狂拔出匕首,准确的从热气腾腾的大锅里,挑出一块巴掌大的鹿肉。
“大丰,今晚一战,斩获如何?”
周仓向前行了一个军礼,大声的说道:
“斩首七级,俘获五人!”
四周的黄巾败兵们一阵喧哗:
——这可真是猛人啊!
张狂手指微动,匕首上的大块肉,已经递到了周仓的眼前。
“好汉子!当食肉!”
“谢主公!”
周仓激动不已。赏肉事小,关键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份荣耀,是周仓原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子韧!今晚斩获如何?”
典韦听到张狂的呼叫,大踏步的排开前方人众,来到肉锅前,大声说道:
“斩首九级,俘获四人。”
典韦的性子直,不愿将乐进算作自己的俘获,故此犹豫了一下。
“好汉子!当食肉!”
“谢主公!”
典韦也不客气,用两支手指捻起张狂送到面前的鹿肉,大嘴一咬,就吞下一半。
——这样的鹿肉,怎么也得再来十块八块的,才够某家填饱肚子啊!
“陈达!”
“风三郎!”
一连几个斩获较多的士卒,被张狂当场赐下了鹿肉,激得现场的气氛极为高涨。张狂再一次挑起一块鹿肉,用手一指自己:
“本帅今晚只杀了两人。不过,却有一个,是汉军营司马,弘农杨氏的杨空。”
略一停顿,张狂问周围的黄巾力士们:
“如此战果,可否食肉?”
“可!”
四周的黄巾力士们,群情激奋,大声的应答道。
张狂微微一笑,将匕首上的鹿肉一切为二,说道:
“郭大目兄弟!”
“啊?是”
“你在乱军之中,犹然有勇气与汉军交锋,是条好汉子,当食肉!然而,可惜没有斩获,且食半块肉!”
“谢渠帅!”
郭大目甚为感激。他平日就以悍勇闻名于黄巾军中,说到当众接受赏赐,也拜领过几次。不过,在现在这般狼狈的情形下,得到奖励,郭大目很有一种被人“雪中送炭”的感觉。
这时,肖大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别提有多难看了。若是在平时,如果有人敢给予他如此羞辱,肖大嘴早就操刀子冲上去砍人了。但是,现在——
他不敢。
偷眼发现张狂的目光向他投来,肖大嘴心中一个哆嗦。
——现在,该轮到我了?
“肖大嘴兄弟!”
——来了!
“渠帅大人”
张狂瞥了一眼,这个脸色灰败的家伙。对这个跳出来搞事的家伙,他心中当然不喜。不过,如果严厉的惩处这厮的话,又可能让那些不太熟悉的黄巾军士卒,产生反感。
“你有何斩获?”
“”
肖大嘴无言以对。在数十颗堆放在不远处的血淋淋人头面前,他心里的所有小心思,都拿不上台面。
“就这副熊样,还想吃肉?”
“就是”
周围的黄巾军士卒,不由得议论纷纷。肖大嘴羞愧之下,转身便想要逃走。不料,一个威严的声音,将他喝住:
“肖大嘴,停下!”
肖大嘴身体一阵僵硬,慢慢的转过身来。只见张狂来到肖大嘴面前,递上半块香味扑鼻的鹿肉,笑道:
“想要吃香的,喝辣的,这是人之常情。我们太平道,也就是要建立这样一个,能让大家伙衣食无虑的国度,这才揭竿而起。”
“这半块肉,算是本帅借给你的。若是你日后,斩杀了官兵,就提着首级,领一块肉,来还给本帅!”
此话一出,周围旁观的黄巾军,一下子议论纷纷。
“这位渠帅真是仁义啊!”
“那是。你们不知道,俺家渠帅,可是‘南华老仙’认可的天命之人呢!俺们这次急匆匆的过来,就是想要防备汉军放这一把大火的!只可惜”
肖大嘴全身颤抖,艰难的接过半块鹿肉。突然,他跪伏在地,声音哽咽着,说道:
“渠帅!我我”
他说不下去了。
“兄弟!何必如此”
张狂惊讶于自己的这番手段,居然效果如此的好,急忙一把扶住肖大嘴。
“誓死追随渠帅!”
肖大嘴哽咽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从口中,蹦出这么几个字出来。这让张狂大为感慨。
即使是市井无赖,也有真正讲信义的。
大汉民风,果然刚烈!
ps:这一节有一个隐藏武将出场,不知可有人猜得到是谁?
第14节强军初露头
乐进大口咀嚼着手上的麦饼,对那个将麦饼递过来的人,却是不屑一顾。
由于食物的干硬,乐进每咬下一口,都要就着皮制的水袋,喝上一口。
等乐进吃完了麦饼,笑眯眯的张狂,才开口问道:
“还要么?”
乐进不答。
“你可是有个字,叫做文谦?”
乐进一惊,抬头看着张狂,眼中疑虑突显。
——这家伙,怎么知道俺的字?俺可是从来没有跟外人说过啊?
张大神棍暗道有门,再次开始了自己的人才诱拐计划。
“不必疑虑。你上应天星,本来就是天帝派出来,辅佐本帅,来成就太平大业的人。”
乐进冷笑一声,说道:
“妖人,又在妖言惑众!俺可不是三岁小儿,会被你的鬼魅伎俩给迷惑了!”
张狂也冷笑一声,针锋相对的说道:
“无知小儿!尔有何德何能,值得本帅亲自来哄骗?若不是尔上应天星,南华老仙及时提醒与我,尔的性命,早就毁在了我黄巾军将士的手上!”
乐进涨红了脸,大声喝道:
“俺乐进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性命在此,你尽管拿去!”
张狂勃然作色,却突然间又变得心平气和。这手变脸的功夫,只看得乐进是莫名其妙。
“尔父乐点,本为汉军屯长,七年前随‘乌丸校尉’夏育讨伐鲜卑,不幸大败而还。坐罪被贬为士兵,两年前病死。尔籍着父亲的名额,以良家子补入北军。虽然武力出众,却因为出身低微,不为杨空所喜,因此遭到压制,只担任伍长之职。”
乐进听完这番话,冷笑一声:
“你倒是有闲工夫,打探的倒是清楚。”
“不过,你那个‘文谦’的字,倒是谁都不知道啊。”
令乐进有些迷惑的,就是这点。他的“字”,是父亲去世之前,才给他留下的。按照礼制,要到乐进二十岁的时候,才可以正式使用。所以,在此之前,军中并无人知道乐进的“字”。
但是,就凭这一点,是不足以动摇乐进的意志的。
既然不能回答,乐进干脆保持沉默。
“好了,你不肯说话,也太过无趣了。倒不如,我来给你讲一讲,这些年,发生在中原大地的一些民间轶事。”
张狂心知乐进世代从军,对大汉的忠心,绝不是一下子可以动摇的,倒也不急。人家刘皇叔,都可以“三顾茅庐”,他来多劝降几次,却也无妨。
于是,张狂就挑一些流民的凄惨见闻,特地说给乐进听,还让两个口舌灵便的士兵,多宣扬一些汉室的丑行。乐进现在才十七岁,思想没有定型,大有可以雕琢的余地。身为曹魏麾下的“五子良将”,乐进的身价,绝对抵得上这番功夫。
接下来,张狂还要处理一件,比劝降乐进更加麻烦的大事。那就是,如何妥善处理手下这些新整编的黄巾军败兵。
容纳了两千多人的营地,由于准备不足,显得颇有些窘迫。此地离长社太近,一天下来,让张狂又搜罗了三、四百人的游兵散勇。对于收集到的黄巾军败兵,张狂施展出浑身的解数,软硬兼施,成功的让大部分黄巾军,都转投自己麾下。
唯一让张狂有些遗憾的是,那个颇有信望的郭大目,始终不愿意接受张狂的招揽。最终,他还是带着一百多名不愿留下的黄巾军士卒,前去寻找“波才帅”的行踪。
对于这些人,张狂也不强留。目前的收获,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他此时的情形,很有些像是“蛇吞象”,若是贪心太过,只怕会撑破肚子。
此地不宜久留。
这是几个重要部下的共同意见。
大概是长社的那把火太过于凶残,居然将那些黄巾军败兵的勇气,也一齐烧掉了。目前的营地里,充斥着一股惶恐的气氛。若不是堆在营地门口的那几十颗汉军首级,发出的无声震慑,这些败兵的精神状态,恐怕会更加不堪。
这,就是训练不足的黄巾军,最为常见的一个毛病:
——能胜不能败。
打打顺风仗,也还罢了,一旦失败,黄巾军就是真正的兵败如山倒。张狂要想真正的整合这些败兵,还是需要好好的下一番功夫。
幸好,张狂手中,还有一张可以重新凝聚黄巾军人心的王牌。那就是:
“仙师使者”。
甚至不用张狂吩咐,原来跟随着他的那些“老班底”黄巾力士们,已经自动的将张狂的一系列神奇事迹,添油加醋一番,在新来的黄巾军败兵之中,宣扬开来。
黄巾军的组织凝聚,本来就严重依赖对首领的“神话”和“崇拜”。外加上周仓、典韦、何老四等一干人,作为鲜活的例子,证实着这些“神迹”。黄巾军败兵们,以令张狂自己都感到吃惊的速度,成为他的狂热追随者。
原地休整了两天,将队伍进行了初步的编组,顺便派出擅长骑术的斥候,打探了一下长社的战况,张狂对未来的动向,已经有了一个粗粗的计划。
原本的黄巾军,军队的编制非常混乱。各个渠帅,几乎是随心所欲的编组着自己的部下。有采用汉朝军制的,也有自行新编一套的。面对手下混乱的来源,张狂干脆采取了最为通俗易懂的数字编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