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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子人陷入沉思。
☆、第十章 火大伤肾
安有胜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诡异的一幕,众人看安馨的眼神,复杂而有了一丝丝的别的东西,院子内出奇的静。
安小月看到安有胜不由吃惊道:“爹,你怎么来了?”
安有胜有些狼狈的避开安小月的目光看向安馨,安馨淡淡瞥了一眼道:“乡亲们人数多,今晚要多多麻烦大伯您了。”
安有胜讪讪一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说着背着许多东西,匆匆向厨房走去。
姗姗来迟的刘月梅刚想跋扈几句,被冲出来的安有胜迅速拖走,安小月诧异极了,不明白自己爹娘跑这里来做什么火夫!
安有为更是大惊,慌忙也像厨房走去。
安馨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个铜钱儿,孩子们便哄散开来,在院子做起了沙子的游戏。
院子只有孩子们的欢笑声,安馨却觉已足够热闹,立在一旁挠有兴致的看孩子们游戏。
那是一个拼字的游戏,大抵是一个孩子写出第一笔画,其他孩子往下接,但凡能拼出字的便算赢了!
村里条件有限,能够识字的孩子很少,是以许多孩子都会输掉。
安馨看着看着,突然惊呼道:“原来是这样!”她终于明白那封绝笔信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徐若兰忧心道:“馨儿,怎么了?”
安馨蓦地笑道:“没什么,娘,你招待乡亲们,我离开一会。”说着跑开了。
少女的情绪转变的实在太快,即便徐若兰也有些回不过神来,然不知为何,她能够感受到女儿的开心。
“安馨”自幼懦弱,与人说话时总会怯怯弱弱,即便开心时,也从不曾露出这样坦诚的笑来,嫁到凌家后,这种性子越发变本加厉。
然就在刚才,她的开心,如此真实的呈现在脸上,那一双眼睛笑起来,竟美丽不可方物,如春日明媚的光,一瞬间便将她感染。
安馨冲到房间,翻出那封绝笔信,越开越是心跳加速,是了,是了,这封绝笔信就是这里不对劲,这个人百密一疏,终于让她给找到破绽了!
接下来,要见几个人才行!
****
一夜未睡,安馨一大早便跑了没踪影。
安大明被压在府衙做了替身羔羊,自然,即便那县太爷骂死他,他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这一日阳光晴好,春花点碎了明媚的朝阳,落在一路疾跑而来的少女身上。
守在府衙门口的衙役面无表情的拦住安馨道:“杨捕头出去执行任务去了,这里你不能随便进去!”
安馨立刻端出大大的笑来:“这位大哥,水月柔那个案子,有进展了么?”
那府衙被安馨的笑容恍的一愣神——废话,都是没有老婆的单身汉,哪个男人不怀春?春心荡漾,人之常情!
“呃,没有。”那人傻傻道。
安馨故作吃惊道:“这么久了,还没有呢?我听大哥说,凶手就是在那四个人中呢!”
那衙役终于回神,奇道:“你大哥?”
安馨立时解释道:“我还是昨儿听大哥说的,可是他现在在府衙协助大人破案走不开,便让我代他去查探,可是,县城这么大,我找不到那四人的住址呢!杨大哥又不在,万一耽误了大人的破案时间,怕是不妥吧?”
那衙役自然知道,万一破不了案,那是大大的不妥,便道:“他们目前被软禁在义安县富水大街云来客栈。”
安馨眸光一沉,这四人都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凶手一定在这四人中没错,今天,她一定要抓到真凶!
义安县并不大,安馨很快找到了云来客栈,客栈自然不比京城奢华,但已是义安县最好的客栈了。
安馨看了一眼,便往里冲,却与正出来的人撞个正着。
其实,原本可以擦肩而过的。
大抵是,两人各自不经意看了对方一眼,便生了眼熟。
那人,着紫色长袍,执一柄绣彩折扇,容颜倾世,风华依旧,看到她时,朝晖芳华的瞳眸滑过一丝涟漪,便顿住了身子。
安馨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便跑了过去。
破案在即,一切美色都是浮云!
明河诧异的看了安馨一眼,旋即低低道:“大人,她似乎与你很不熟的样子。”经过一次美丽的邂逅,而后又一起看死尸,查线索,两人应有一定的革命基础了,这女人怎的只看了大人一眼,便跑了过去!?
且不说那非同一般的革命基础,单是大人的倾世绝绝的风华也足够让她驻足了吧!没看到客栈内完全石化的人么?没听到大街上疯狂的尖叫声么?没发现大人已然驻足向她投去惊艳一瞥么!?
“本相也想与你很不熟!”懒懒的声音若弦瑟轻挑,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他回身瞥了一眼向楼上跑去的身影,眸光微漾。
与水月柔案子有关联的人皆被软禁在此,她来这里,莫不是找到了线索?
这个女子,当真让他刮目相看啊!
“啊!”
“砰”
“啪!”
二楼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声响,接着便是喝斥声,安馨抱住一个竹编枕头,有些狼狈,接着又是一个枕头自房内丢了出来,安馨慌忙跳开,成功躲过。
她不小心误闯了他人房间,一男一女正缠绵的欢快,安馨急速退出来时已然被那女子发现,于是那女人惊天动地的尖叫了一声!
安馨一溜烟跑开,经过明河时,便将枕头往他怀里一塞,人却躲到了右相大人身后!
被搅了好事的男人显然欲求不满,憋了满肚子火气,冲出来大骂,安馨捂住耳朵心想:“喂喂,不要这么大火气好不好?火大伤肾啊!”
右相有趣的看了一眼掩耳盗铃的小女子,绣彩折扇摇了摇,瞥了一眼明河。
明河抛了抛那竹编枕,抡起胳膊一丢,只听“砰!”的一声,枕头擦着那男人耳际重重的砸入墙壁。
那男人骂人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颤颤巍巍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吓尿了。
------题外话------
那啥,右相大人的定位就是奸相,大奸大恶!咩哈哈!至于其人名字,其实前面曾经透漏过一个字。另外更新时间,以后会渐渐稳定,一般会在上午更新,只有像今天这种特殊情况才会在中午~因为本文没有签约所以不能赠送礼物啥的,需要签约才能开通这个功能,不过这几天俺会尽快完成签约任务,群么。╭(╯3╰)╮最后是题外话,题外话不计在正文字数内,潇湘这点真好,给俺们说废话留了许多空地,咩哈哈。结束语:爱你们!
☆、第十一章 大人驾到
威慑是显而易见的,方才还威风猎猎破口大骂的男人,下一刻便如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落荒而逃。
与男人打架不难,与一个光着身子无节操无下限的男人打架,难。
安馨松了口气,视线扫过那深深嵌在墙壁内的竹编枕时,眸光滑过一丝诧异。这一掷的功夫可不简单呐,通常这一手只有在武侠电影里才能看到。
脑海里蓦地滑过一个惊人的念头。与此同时,安馨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先天的敏锐让她瞬间捕捉到了视线的来源,抬头向二楼一角望去。
那个房间的位置并不显眼,她望去时,那本来开了一道缝隙的门板便悄无声息的合上了。
偷窥之人必有心虚之处,那里应是软禁嫌疑人之地了。
安馨不可察觉的挑了挑眉梢,而后视线落在眼前人身上。
她望着他时,他似感受到她的视线,漫不经心道“若是谢我相救之恩,大可不必。”
安馨被呛了一口,镇定道“要不要一起去见见凶手?”
他眉睫间便染上了些不出意料之外的愉悦,折扇轻摇道:“为什么不去?”
说话喜好拐外抹角的男人不是腹黑就是傲娇,安馨强烈以为,眼前男人腹黑且傲娇。视线扫过明河,那人显然有些心虚,遮遮掩掩,不敢直视安馨,反而令人生疑。
然安馨向来不会在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便转身上楼径直向那个房间走去。
她所料不错,房内果然正是与水月柔有关联之人。
安馨扫了几人一眼,已然识破几人身份。
立在窗侧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五官平淡,无甚特色,衣着简朴,梳丫鬟发髻,想必便是水月柔的贴身丫头瑛姑。
而端坐在方桌一侧,相貌俊秀,却瘦骨嶙峋的书生想必便是水月柔的情郎徐淮安了。
至于坐在软榻之上五官凶煞的妇人与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应是水月柔的姑母李秋霞与姑父付辛仁了!
他们同时也在看着安馨,神色不善,毕竟被当做杀人凶手软禁起来,任谁也不会高兴。
“你们好生无礼,还不为大人布坐斟茶!?”安馨眸光一沉冷喝!
众人皆是一惊,安馨已转身,冲身后人无害一笑,转而将他推到自己面前。
外面的明河嘴抽,敢这么赤裸裸利用右相大人的,这个女人绝对是第一个!
那四人显然被惊到了,慌忙起身,然无一例外,眼神尽皆惊艳的盯着眼前人——这大人生的也太年轻,太美貌,太眼生了!
大人折扇一摇,懒懒一笑道:“本官只喝西湖龙井。”
身后安馨险些一个踉跄,心道:这丫入戏也太深了!
看着呆滞的四人,安馨沉声道:“没听到大人的话吗!?”
四人倏地回神,瑛姑做惯了丫鬟的活,慌忙端起茶壶,愁人的是去哪里找西湖龙井去!?
安馨自然也是手脚伶俐的,慌忙拉开一张藤椅,恭敬道:“大人请。”
他抬睫瞥了她一眼,眸底好似有笑意泛起微澜,倒毫不客气,懒懒靠在椅背上坦然坐了。
安馨眸光缓缓清亮,一旦着手案子,她便会全神贯注,细节往往是破案的关键,况她敢肯定凶手就在这四人之中,她要做的不过是确定自己的答案罢了。
“回答我三个问题。第一,水月柔死时你们都在什么地方?第二,最后一次见水月柔是什么时候?第三,证明你们清白的证人在哪里?”
安馨不喜欢说废话,开门见山乃是性格使然,但这三个问题让那四人脸色皆有不同程度的变化,最终徐淮安率先开口道:“小生离开义安县赴京赶考,缕考不中,迫于生计,便以写字为生,柔儿死时,小生尚在京城,那几日求字的人极多,小生通常忙到深夜,对了,那夜月如银盘,小生还曾对月赋诗一首,并将那诗赠给了当晚留宿于小生家里的好友百川,他可以作证,最后一次见到柔儿是三年前中秋节,小生提出分手时,柔儿曾打了小生一巴掌,而后头也不回走开,自此便不曾相见了。”
瑛姑小心翼翼将茶盏奉上低声道:“大人,这里没有西湖龙井……”
大人想来养尊处优惯了的,极为嫌恶的瞥了一眼茶水,冷着脸道:“既如此,还斟来作甚?”说着不悦的随手一拂,那茶盏“啪”的碎裂开来,滚烫的茶水撒了瑛姑一身。
瑛姑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地不断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大人冷冷道:“那便去死好了!”
安馨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他真以为自己是大人了!装腔作势打什么官威!这实力去当演员好了!
瑛姑右手不断颤抖,茶水已然将她的右手烫的起了泡,安馨拍了拍额头,转过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深深吸气,而后微微俯身,和蔼可亲咬牙切齿道:“大人,既没有西湖龙井,勉强将就一下可好?”
他抬睫,指尖撑了额角,懒懒打量着她。
她与他距离极近,那双眼睛好似天生不会冷冽,如他所见,一笑温暖,然无形中却另有一种清拔的姿态,好似藏在她的眉宇之间,让他的不悦迅速消融。
她咬牙切齿却又做出可亲的模样让他觉着很讨喜,像一只雪白的毛茸茸的小兽,看着无害,一旦碰触,便是她锋利的利爪。
他眉眼渐弯,笑意若水波涟漪一般漾了开来,很是配合道:“好。”
安馨咬牙道:“那么,瑛姑可不可以接受治疗?”
他依然好脾气的笑道:“好。”
安馨这才丢给他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转身时,徐淮安已经取了药正为瑛姑包扎了,李秋霞和付辛仁站在一侧冷眼看着,神情间还有一丝幸灾乐祸被安馨敏锐的捕捉到。
徐淮安看起来惯用左手,无论是涂药还是包扎,用的皆是左手,安馨不由想起一个邻家少年,她幼时在家里后花园一个人做推理游戏时,总能看到一个身穿白衬衣的少年靠在落地窗前读书,那个少年便是惯用左手的,写字如此,画画如此,后来发现她看他时,打开窗户向她招手时也是如此,只是她那时对陌生人总有种恐惧心理,便转身逃了。
后来再见到那少年是在殡仪馆,他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从此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