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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客人们都等着呢!”说着,海棠扭动着大屁股,转身掀开室内隔幔。
众人急忙夺目望去,一位体态婀娜,娇媚百生的大清第一美人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款款朝众人走来。
瘦猴精神色一下子变得异常庄重,当即愣怔怔站起身来,一双绿豆大眼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美人的沉鱼落雁之容,忍不住叹道:“果然不愧是我大清第一绝色美女,名不虚传呀!本宫算是没白来,总算是大饱了眼福,难怪黄大爷对她朝思暮想,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寻觅她的下落,连我这不动凡心的人也都有那么一股子的冲动!更何况黄大爷呢!”
瘦猴精边说边随手接过随从递上来的一张画像,匆忙打开后,进行了仔细认真的比对,然后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缓缓地坐了下来。
刘铭祺早把薛碧贞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一般的呵护,见瘦猴精色迷迷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量时,心中不由得醋意大发,暗骂道:“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副德行,等老子知道你来望春楼的意图后再修理你也不迟,汪大奎那个狗奴才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到时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薛碧贞身穿大清比较流行的偏钮褂子百褶裙,领袖裙襟绣着双边的金线,一头乌云般的黑发瀑布般垂至玉股,更显出简洁清丽,高雅雍容端庄的成熟气质来,缓步来到众人近前,微微屈身道:“让几位大爷久等了。不知几位大爷都有哪些爱好,琴棋书画,诗歌词曲,小女子倒是略知一二,小女子毛遂自荐,为几位弹上一曲《风月烟云》!小女子献丑了。”边说边在古筝架后的方凳上落坐。海棠紧随其后,轻舞竹扇,伺候在一旁。
一副奴才嘴脸地瘦猴精忙起身摆了摆手,极为恭敬地嘿嘿笑道:“不敢,不敢,本宫不是为了听曲儿而来,而是为了一件万分重要的公事而来。本宫有几句话想当面问问嫦娥小姐,不知能否告之。”
薛碧贞伸手抚琴,清拨琴弦,调了调音准,柔声道:“大爷有话直说,何必如此客气,只要小女子知道的,定会如实相告。”
“那本宫可就问了,本宫想知道小姐除了赛嫦娥这个雅号外,能否将小姐的真实姓名告之本宫呢?”
薛碧贞神情一怔,不由得皱起来两道月牙细眉,见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绝非是泛泛之辈,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似乎有种不详的兆头正悄悄地向自己袭来,薛碧贞稳了稳神儿,幽然叹道:“小女子久居烟花之所,平日读书作画,晚则抚琴映月,早已把旧名抛之云外。姓名只不过是个代称而已,就如同这位大爷称小女子嫦娥一般,徒是虚名罢了?”
瘦猴精见薛碧贞巧言以对,暗叹此女人不光是容貌俊美,还会舞巧弄智,更是不敢小视。眼珠一转,接着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父母的姓名总该还记得吧?”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见他如此急于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使薛碧贞更加肯定了他们的来意。于是停下手里的摆弄,只略淡淡一笑,反问道:“心记父母养育恩,这是作儿女的情分。不过,这位大爷为何对小女子的家事如此关心切问呢?”
瘦猴精微微一顿,脸上挂着的笑同时也僵了一下,暗想:要想从她的口缝中问出她自己的身世,实在是难的很。毕竟她是主子的心爱之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不能硬来。
瘦猴精身后的随从见薛碧贞丝毫不给瘦猴精面子,忍不住在一旁怒喝道:“大胆,孙大爷问你的话,你敢不讲?”
话音刚落,瘦猴精脸一威,转身瞪了那个多嘴的随从一眼,口气严狠地提醒道:“休得对嫦娥姑娘无礼!日后,小心你的脑袋。”此话一出,那人恍然大悟般面露惊恐,忙低头认罪,不敢再吭一声。
这些跳梁小丑的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刘铭祺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觉得异常诡异,暗猜道:他们既不像是官吏,更不像是大内密探,看样子是皇上身边的人,八成是太监。
转过脸来的瘦猴精挽了挽稍长的袖口,又重新扬起一脸的贱笑,道:“嫦娥小姐想必有难言之隐,本宫也不好多问了。不过,本宫自幼学过几年的相术,看小姐一副好相貌,不应久居泥虾之地,日后必是大富大贵之躯,万人之上的贵命!故而才寻根问底,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薛碧贞淡淡一笑道“大爷说笑了!小女生来命苦,岂敢有大富大贵之念。若是能洗身跳出烟花之地,觅得心爱之君,过些夫唱妇随的平淡日子,对小女子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小姐不必过悲,从嫦娥小姐一副雍容华贵的相貌上来看,岂可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念。嫦娥小姐神容天赐,命格尊贵,本是嫁龙得龙,万人朝拜之命,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实话告之嫦娥小姐,本宫就是“天”派来寻觅九宫娘娘的伴龙凤体,天意不可违呀!嫦娥小姐应该知道本宫的意思,小姐若是能听本宫一言,随同本宫进京寻龙,定能成其所愿。”
“多谢大爷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对荣华权贵心淡如云,并不奢望眷恋,且小女子早已心有所属,情有所动,更不会再有移情别恋之心。”
闻听薛碧贞所言,瘦猴精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道:“不可不可,本宫只听说过真龙配凤,怎可让世间那些九流庸碌之辈占了便宜。”
薛碧贞更是语气坚定地说道:“小女子姻缘已定,天地难改,请大爷不必为其耿耿于怀,”话落,那双黑溜溜水汪汪甜腻腻的俏媚美眸,偏又不受控制地朝刘铭祺这边瞟来,那眼神分明在表述着:“刘公子,奴家的心思全都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了,你真的能娶我为妻吗?就像你跟我曾说过的那样,要娶碧贞做你的老婆,做只属于你的女人。”
刘铭祺面带赞赏的目光,微微地点了点头,同时用眼神回应道:“本公子的情不变,爱不渝,更不会辜负与碧贞小姐的一番情投意合,无论前方的道路遇到荆棘还是危难,放心吧,有我呢!天塌下来,本公子扛着。”薛碧贞的痴爱由同对男人一次残酷的考验,俗话说有索取就要有付出,面对美人痴情不改的爱恋,面对美人国色天香的容貌,面对美人令人垂涎三尺的身子,更是为了信守那份曾经对爱情的承诺,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焚身碎骨也当在所不惜,豁出去了。
两个人在这边眉目传情,那边瘦猴精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背手在房内徘徊两圈后,突然顿住脚步,拂袖坐回桌边,阴着脸道:“既然这样,本宫不得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当着明人不说假话。本宫知道你真名叫作薛碧贞,是朝中二品大臣文华阁大学士薛礼的独生女,当初你爹曾亲口许诺答应当时还是皇子身份的嘉庆爷,若来日嘉庆爷荣登皇位,并将你嫁给嘉庆皇子。不料几年后,乾隆爷驾崩,嘉庆皇子也如愿以偿地成了当今的嘉庆皇上。而你却毁约弃婚,悄然离家出走,隐姓埋名藏居在此,逃避皇恩,逃避嘉庆皇上对你的一片真心宠爱。念在薛姑娘的份上,嘉庆爷不忍将你爹治个欺君之罪,满门抄斩,而是暗自派东厂的寥公公四处追查你的下落,希望能将薛姑娘请回京城,信守你爹的承诺,嫁于嘉庆爷为后。嘉庆爷自今未立皇后,就是有意等着薛姑娘回去,可见这份皇恩厚情,全部倾洒在薛姑娘的身上。可……可薛姑娘却执迷不悟,宁愿嫁给庸庸无为之辈也不愿随本宫回京。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本宫要强行请薛姑娘回宫复命,将你交予皇上,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请薛姑娘莫怪。来人啊!带薛姑娘连夜赶回京城。”
话毕,随从们颔首应了一声,便朝薛碧贞围了过去。
“哈哈……”坐在一旁的刘铭祺冷不丁地拍案而起,仰头一阵怪笑,震的瘦猴精等人着实吓了一跳。赫然之间,随从们顿住脚步,齐刷刷地扭头看了瘦猴精一眼,心想这个爱捣乱的家伙,为何突然发笑,是否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出了什么问题。眼前的这两个家伙要是不趁早除掉,说不定一会又要出什么乱子。
还没等瘦猴精缓过神儿来,只见怒笑过后的刘铭祺,眼中火光喷射众人面目,伸手指了一圈尔等的脑门子,接茬厉声道:“怪不得你们如此嚣张跋扈地敢在我康襄城犯下杀人命案,竟然拍拍屁股走人,跟没事人似的。原来是皇上身边的几条疯狗,仗着皇权,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尔等今天又在此强抢民女,真是罪大恶极,法不容情。”
这个疯子突然间蹦出来这一通义正言辞地斥责,弄得瘦猴精一头雾水,真搞不懂康襄城的富户怎么一个比一个爱管闲事?难道在美人面前,人人都想逞逞英雄,抖抖微风。
“大胆刁民,本宫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变本加厉,处处与本宫作对。本宫不想滥杀无辜,而你却是争着抢着要死在这里不可,拦都拦不住,看来本宫只好成全你们了。”瘦猴精说完,手腕一扬,同时又递了个眼色过去,示意随从们先将这两个碍事鬼除掉,然后再带薛碧贞离开此地。
“慢着!”鲍铁一哈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屑地驽了几个随从一眼,横眉立眼地威吓道:“想杀人灭口是吧?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他是谁?”
瘦猴精见俩人一唱一和的,看样子不像是在演戏,略微犹豫了一下,眼珠转了转,摆了一下手,示意几个随从先不要动手,看看情况再说,毕竟这里不比京城,碰上几个惹事的地痞流氓倒也罢了,万一遇到些伸张正义见义勇为的江湖大侠,倒是有几分难缠。
瘦猴精面带嘲讽,故意撩抖了一下袖口上的灰尘,尖声刻薄地冷笑道:“本宫倒是很想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两颗葱!”
鲍铁嘴角一撇,冷哼道:“尔等给老子听好喽,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惊天动地的伟男子就是百姓心目中人见人爱,人见人拜,爱民如子的清官大老爷,现任康襄城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衔,并掌管一省的巡抚刘铭祺刘大人是也。”鲍铁连着一口气介绍完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气都不多喘一口,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巡抚?刘铭祺?哈哈……”瘦猴精闻听过后,霍然大笑起来,跟中了邪了似的,比刘铭祺笑得还惊人,还恐怖。瘦猴精阴笑道:“今天本宫算是开了眼了,居然碰上你们两个滚刀肉。即使你们冒充是个捕快衙役,本宫倒也会相信。康襄城巡抚赵度跟本宫多少有些交情,至于此次没有惊动他,只是因为本宫不想把此事宣扬出去,以免黄大爷的脸上无光。可是你们冒充谁不好,偏偏冒充巡抚,真是笑煞人也。”
“冒充?呵呵……实话告诉你,赵度早屁掉了,康襄城现任巡抚便是本人,要是不信,你到大街上打听打听,问问便知。”刘铭祺一本正经地哼道。
瘦猴精心里一震,心中仍是半信半疑,随口惊问道:“赵度是如何死的?”
刘铭祺冷着脸,正色道:“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污迹斑斑,败绩累累,康襄城提督大人葛尔泰早已将他就地政法,并且上报皇上将其撤职查办。”
瘦猴精一脸的惋惜,怨问道:“皇上还未批复上报的奏折,葛尔泰怎么就杀了呢!”
刘铭祺笑呵呵地说道:“这叫先斩后奏,葛大人是个急脾气,反正都要杀,早杀早投胎,没什么不妥啊?”
瘦猴精脸一变,不屑道“如此说来,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新上任的巡抚大人又能将对本宫如何呀?”
刘铭祺声色顿改,义正言辞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府今晚兴师动众的大摆噱头,目的就是要将你捉拿归案,升堂问审。”
瘦猴精当即哼道:“就凭你也敢治本宫的罪,你可知道本宫是谁吗?“
刘铭祺俊俏冷淡的脸上目光炯炯,盯着瘦猴精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府做事向来是认法不认人。不过,本府见你阴不阴阳不阳的,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你就是大清朝天下第一贱人,皇宫里的太监。”
瘦猴精面无表情,心里想的是恨不能像是撕扯一块烂布一样,将刘铭祺一条一条地撕成碎片。瘦猴精终于还是将这口气吞咽到肚子里面,硬生生地挤出一丝冷笑,面呈威严地道:“不错,本宫确实是个太监。既然你说你是巡抚大人,就不会不知道东厂吧!别说你这地方上一个不够品的巡抚,就算京城里的尚书,大学士见了本宫也都的客客气气的!”
刘铭祺眼珠一转,故装恍然地笑道:“哦,原来你就是东厂的大太监廖光州啊!幸会幸会!”
瘦猴精在一次又一次的心里摧残下,狠狠望了刘铭祺一眼,咬牙道:“错,廖公公此时正在京城陪伴皇上左右。本宫是东厂的大内总管,姓郑,单字一个宁字,百官都称我为郑公公,这回你总该知道了吧?”
“哦!”刘铭祺一拍脑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