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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要和亲亲、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乔春抱着豆豆出了门口,听到她的话,不禁停下也脚步,轻蹙着眉,问道:“豆豆想跟娘亲和爹爹一起睡?为什么?”
她刚刚还暗暗自喜,想让唐子诺去睡豆豆的床呢?可这会儿豆豆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完全把她的计划给打乱了。
“因为豆豆从来没有跟亲亲和爹爹一起睡过觉啊,豆豆好想跟你们一起睡,可不可以吗?亲亲。”宛如黑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娘亲,生气娘亲不答应。
“嗯,好。今晚豆豆就睡在爹爹和娘亲的中间,好不好?”
乔春忍住了心酸,俯首往豆豆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着抱她到自己的床上。
唐子诺感动的看着她们母女俩的互动,突然,很遗憾自己落过了那么多温馨的时光。
“上来睡吧,你睡外面。”乔春脱下外衣,打了个哈欠,瞥了他一眼。
“爹爹,你快点上床来睡吧。”豆豆转过头,一双黑眼睛骨碌碌的打量着他,嘴角溢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真好,她也有爹爹了,而且,还是她喜欢的二舅舅。
“嗯,好。”唐子诺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只着粉色内衬的乔春,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深邃眼眸散着灼人的光。
虽然中间隔着一个豆豆,可是,两边的人还是忍不住心怦怦直跳。
豆豆一手抓过唐子诺的手,一手抓过乔春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重叠在一起,甜甜的道:“有爹爹和亲亲陪豆豆睡觉真好。”话落就合上了眼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乔春扭过头见豆豆已经睡着了,瞅了一眼同样扭着头脸上泛着柔光看着豆豆的唐子诺,轻轻的抽了下自己被他的手叠着的手。
唐子诺反手将她的手圈在自己的掌心里,温柔的看着她,道:“睡吧,你也困了,就让我这样牵着你的手,好吗?”
乔春的心不由的膨胀起来,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不知在哪场电视里看过的情景,那里的男主在新婚之夜对女主承诺,一辈子都会牵着她的手睡觉。
那时她还觉得很假,很矫情,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被大手包在手心里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嗯。”
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缓缓入睡,这一夜是她来这里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
唐子诺勾了勾唇角,看着已经熟睡的乔春,忍不住探身在她光洁柔滑的额头上,留下了自己的深情一吻。
翌日早晨。
母子房笑声涟涟,就连从门外的经过的人,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爹爹,今天晚上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睡。”果果气鼓鼓的看着还赖在爹爹身上的豆豆。
最知道这样,他昨晚也不该那么快睡着的,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果果,你是小男子汉了,自己睡好不好?要不,今天晚上你跟爹爹睡,娘亲睡你的床好不好?”乔春坐在梳妆台边,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不算太宽的床,又看着果果,轻声的道。
昨天三个人睡着都有点挤,要是四个人睡一块,那还不知会挤成什么样子?
“呵呵,还是明天吧,今晚爹爹有事,可能不会回来睡觉。”唐子诺宠溺的刮了刮果果的小鼻子,眉欢眼笑的道。
他还真没有想到,果果和豆豆居然对他这个迟到的父亲这般亲热,心灵上完成没有一点间隙,似乎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样。
“有事?”乔春停下了正在梳头发的手,突然想起了,他们今晚要去翠珠峰围捕半边头的事情。想到半边头的毒辣手段,忍不住出声叮咛道:“那些人也不是好应付的,你要小心点,他身上该会有一些毒药,你们最好是备点药放在身上,以防万一。”
唐子诺看着乔春关心的样子,不禁弯起了嘴角。
“爹爹,你不是答应豆豆(果果)不会再离开了吗?”两个小家伙一听到爹爹说要离开,立刻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摇晃着,抬眸不安的问道。
“你们放心爹爹不会离开你们的,他要跟大舅舅去办些事情,很快就可以回来的。”乔春有些感动,有些吃味的看着小家伙们如此粘唐子诺。
“对,爹爹最迟明天就会回来了。你们放心,爹爹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们了。”唐子诺抽出手,揉了揉两个小脑袋,看着乔春保证着。
早饭过后,唐子诺和皇甫杰就带着暗卫到翠珠峰山脚的树林里与李然召集的人马汇合,留下眼线在镇上观察钱夫人和半边头的人。
“皇甫兄,人都已经安排下去了,我们现在是守在这里吗?”李然凑了上来,站在皇甫杰身边,轻声问道。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晚上待他们行动以后,再来个包抄,抓个人脏并获。”
皇甫杰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乔春昨天画的地形图,英眉轻蹙,定定的看着,突然转过头,看着李然问道:“李兄弟,这瀑布后面的山洞,你查清楚了只有一个洞口?”
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个恶魔给逃了,否则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皇甫兄,我已经查探清楚了,除了那个洞口就只有瀑布这个口了,但是那瀑布水势很凶,估计也不是谁都可以从那里出来的。”
李然打量了一下皇甫云沉重的表情,缓缓的将自己探查的东西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他。
皇甫杰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道精光,紧抿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又道:“我和孙大捕头带人进去,你在瀑布外守着,我二弟负责钱府那一块,咱们可不能抱什么侥幸心理,毕竟这半边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然十五年前,他不可能轻易逃脱朝廷的追捕。”
李然听着,往人群中扫了一圈,问道:“皇甫兄,柳神医没有一起来吗?”
这次要抓的人是个用毒专家,有个神医傍身,多少也会安心很多。
“柳伯伯在镇上配置一些解药,天黑之前会来和我们汇合,待会你下去跟兄弟们说一下,晚上行动时,切记要小心半边头使用毒药,千万不能蛮撞。”
皇甫杰对一旁的李然交待着,这些暗卫都是他在江湖搜罗的各类人才,可经不能有折损,虽然这些人都归于他的暗影门,一直都是替皇家办事的,但是,他可从来没当他们是下属,都是以兄弟相称,讲的都是兄弟情谊。
“我明白了,我会重点提醒大家的。”
夜幕降临,钱府东厢房院子里的大榕树上,一双犀利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间灯光透亮的房间,屋顶上有个黑衣人正趴在那里偷窥屋里的情况。
唐子诺皱了皱眉,这里离房间距离有点远,他无法听得清楚房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屋顶又有半边头的人,他也就只能隐身在树上,透过打开的房门观看着里面的有限的地方。
只见地个家仆打扮的男子跪在了地上,正在向主位的钱夫人磕着头。
“夫人,你真的要把那十个小孩子送到半边头指定的地方去吗?半边头连少爷都敢下毒,这些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啊?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太...”
钱一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夫人,怯怯的道。
那半边头可是杀人不眨眼,毒人不皱眉的,他既然指定要这些年月份和时日辰都特殊的孩子,这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自己也是个当爹的,他只真的是硬不下这颗心。
“不管他要把这些小孩怎样,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我的儿子可以醒过来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你快点去把人给送过去,把少爷的解药拿回来,否则,你家妻儿的命,我可不敢保证。”
钱夫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神色一派自然,好像她送出去的人只是几只小蚂蚁一样。
“是——”
钱一听到她拿自家妻儿的生命来说事,一时间也不再为那些可怜的小孩子说情,硬着心肠应了下来,向钱夫人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唐子诺见钱一从房里走了出来,直接往后门走去,而屋顶的黑衣人也已经尾随而去,脚尖往树干上一掂,空中瞬间闪过一道黑影,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钱一找了几个人从柴房里将十个麻袋扛上了马车,眼神复杂的朝马车上瞅了一眼,片刻不停就驾着马车往和平镇外的听风亭赶去。
前面的黑影飞快的跟着马车,唐子诺则一路保持距离的跟着,黑眸里闪过一道道冷咧的光。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刚刚从钱府搬出来的十个麻袋应该是十个小孩子吧。
这些人可真正是狠毒的人。
听风亭外一片寂静,钱一刚留下了马车,黑衣人就跳在了他的面前,眸光冷清的看着他,沉着音道:“喏,拿去。每日三次,一次一粒,不出十天,你家少爷可以完全康复了。”
钱一感受到了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颤抖着手接过黑衣人手上的小瓷瓶,转身撒腿就没命的跑。
黑衣人看着胆小怕事的钱一已经跑远了,冷冷的勾了勾唇,站在马车前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哨音刚落,亭外的四面就跳出了十来个黑衣人,顷刻之间就直直的排在黑衣人面前,等待他的指令。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微风中飘荡着淡淡的幽香味,刹那间,亭里的黑衣人全都像是一尊蜡像,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对正在解开麻袋的人充眼不见,充耳不闻。
风又吹了过来,他们不经意的颤了下身子,像是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分派着工作。
唐子诺躲在黑暗处,看着黑衣人驾着马车往翠珠峰方向赶去,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
转身往钱一跑的方向而去,接下来翠珠峰就看大哥他们的了,而他的任务还未完成,那些他娘子所恨的人,他也该亲自去收拾一下了,听说那些人可是欠了他们唐家好大一笔债呢。
翠珠峰的山路上黑衣人飞快的赶着马车往主峰侧而去,为首的黑衣人,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看了看马车内,越是上坡他就觉得越沉,马儿都喘得快不行了,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钱一打包,搬马车上的话,他还真怀疑这麻袋里装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
如果不是师父正着急的等着这些孩子,他早就去拆开麻袋检查一下了。
皇甫杰带着人躲在路边,偷偷的看着这辆马车从自己眼前飞奔而去,挥手散开人,按计划暗中尾随马车,一路追到瀑布洞口。
“柴熊,你这找的是什么小孩子,为什么会这么重?”一个肩上扛着麻袋的黑衣人,不满的看了一眼柴熊。
“别废话那么多,快点把人给搬进去,要是误了师父炼药的时辰,可不是你我可以负责得了的。”
柴熊没将他的不满看在眼里,忍不住出声催促着他。
“师父,你要的人,我已经带进来了。”柴熊站在山洞中央,看着上方石凳上的半边头,又瞄了一眼不停扭动的麻袋,恭敬的说着。
半边头满意的看着扭动不停的麻袋,随即昂头大笑起来,眼欢眉笑的看着柴熊,道:“哈,哈,哈!柴熊,你这次干得很好,待为师炼出了长生丹,一定赠你一颗。”
哈,哈,哈!
半边头大笑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抬步走向麻袋,他此刻只想检查一下这些新鲜的药引。
“阿卡吉诺,这次看你往哪逃?”
皇甫杰带着孙超义和暗卫从洞山冲了进来,神肃厉色的看着半边头,喝道。
半边头抽回了手,眼神危险的打量着皇甫杰,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的问道:“是你?三年前你曾在我手上救过乔春。”说着扫了一眼皇甫杰背后的人马,心里立刻敲起了警钟,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自己当时真是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这个人身上那股威严荡存的气势和尊贵的气质。
“我是谁?呵呵,为了让你今天不做一个糊涂鬼,孙大捕头,你告诉他,我是谁。”皇甫杰瞥了一眼身旁的孙超义,慵懒的向他挥了挥手,勾了勾冷唇,道。
“阿卡吉诺,你十五年前有东江省犯下的事,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天你要给你欠下的那些命案一个交待了。”孙超义顿了顿,眸光如冰刀似的射向半边头,伸手指了指皇甫杰,冷笑道:“这位是我们大齐朝的逍遥王,前不久,刚打了胜仗回来,被当今圣上封为永胜王。今天你能死在永胜王的手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半边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盯着皇甫杰,扬头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逍遥王,阿卡吉诺真是三生有幸啊,能让逍遥王亲自出马来捉拿我。这实在是说明我的面子够大啊。”
他笑头低下头,眼角余光瞄到麻袋里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