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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出乎意料地,他们被侍卫拦了下来。
穆景安正暗忖以怎样的借口和方式进去更好,就听随行的几人说府里一个管事在向这边招手,似是有事想要回禀。
穆景安侧首望见了,便示意管事过来。
他本在想着其他事情,谁知管事告知他的一句话,却让他面容微变。
“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被太后叫进宫里去了。”
想到她们二人如今的处境,穆景安再也待不住了。
他先吩咐了穆青涯的随从回家中复命:“父亲应当是回去了,你将今日事情同他说起,他自会有安排。”
眼见此人领命后同管事一同离去了,穆景安侧身看看那些侍卫,转过身大跨着步子朝外急急行去。
暂时不让进?
他自会有法子能让这些人松口!
“刺客”之事传来时,罗纱与太后正在一处。听到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后,罗纱不由得就去看太后。
太后看上去颇为冷静。
她命令那传话的宫人不要紧张好好答话,待知道皇帝并未受到损伤后,她扬声唤了人来。正要将事情吩咐下去,这时屋外传来了宫人齐整的声音:“见过公主、国公夫人。”
随着宫人声音的落下,长公主同宋静夜已经进到屋内。
看见罗纱安然无恙,宋静夜明显松了口气。
今日父皇来到皇祖母这儿让皇祖母帮忙叫罗纱她们进宫时候,她正好在皇祖母屋中的内室玩,便听到了。
故而皇帝走后,她特意向太后说起极其想念长公主,想着让长公主一来了宫里就去她那儿。
宋静夜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
在她心里,穆家人都是好人,皇帝同太后说起让罗纱她们进宫时,语气颇为不善。
宋静夜知道穆景安没娶她这件事情让皇帝耿耿于怀,她生怕皇帝因了这个而对穆家的人不利,故而如此。
但她想着,让长公主和罗纱她们两人不要碰到皇帝应当就会没事了,便同长公主说,等下再将罗纱叫来在她这儿,两人熬一熬到了出宫的时辰便好了。
谁知听了她的话后长公主却是紧张了下,细问了她缘由后,说是要带了罗纱离开。
宋静夜虽不解,但也同意了,两人就一同行到太后这里。
因此这时同太后稍稍说了会儿话、乖乖应下了太后“不准乱跑”的要求后,宋静夜说道:“皇祖母,我想让穆家表嫂去我那儿玩一会儿。”
她口中说的“表嫂”,便是罗纱。
太后本不知皇帝意欲如何,等听到刺客的消息后,她就开始思量起来。
怎的皇帝刚让这穆家一大一小两位夫人进了宫,接着就遇到了刺客?
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一点,太后也有些面色不虞起来。
她平日里吃斋念佛,万事不管,偶有些事情被她知晓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今看这样子,倒是自家儿子想硬逼着她让她沾上那些个破事儿了……
她可也不乐意!
这样想着,她便顺口答应了宋静夜的要求。
长公主闻言,口中道着谢,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太后,待话说完后,三人便离开了太后这里。
思及女儿的眼神,太后怒气渐起,对着陈姑姑说道:“明明什么事情都和我没关系,到最后她却连我也怨上了!”接着,她的语气又哀伤了几分,“自她嫁人后,同我是越发疏远了。”
陈姑姑是太后的亲信,听到这些话后就立在那儿一言不发,待太后的话顿住了,方才叹息着扶了太后坐下。
怎会完全无关呢?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穆家的人肯定明白,若是没有太后在,孙家和那位怎会联系上?
还有盛家、还有六皇子……
虽然不知道穆家知道了几分,但昔日的长公主如今已经是穆家的国公夫人,皇家那样待穆家,疏远是必然的了。
再说了,那位不仅对穆家那样,还对长公主下过手,单凭着这点,想要让长公主原谅自己的母兄,更是难上加难了。
当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想当年长公主未出嫁前,太后极其疼爱她的。长公主嫁作穆家妇后,待宋静夜出世,太后又将疼爱转到了宋静夜的身上。
真要认真说的话,太后最疼爱的还是女孩儿们。
但是疼爱又怎么样?
到最后,也还是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有为长公主她们做过!
太后望了望外面开始变得有些阴沉的天,喃喃说道:“就这样吧,其他的,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陈姑姑笑道:“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您的孩子们,您啊,享清福就是了。”
太后听闻这句话,半晌后,倒是当真露出了笑意。
是啊,孩子们都是她的孩子们,再怎么闹腾,也……和她没有太大关系,不是吗?
她微微笑着,示意陈姑姑扶着她,进内室去歇着了。
“就和他们说,谁来我也不见。”
年纪大了,还是少操心的好。
外面的风云涌动,和她有甚关系?
左右那些都是她的孩子们,她的儿子、孙子!只要此刻她不出手,无论最后是怎么样,她的地位都没有什么可动摇的!
陈姑姑看到太后面色和缓了,试探着问道:“太后,要不要想办法将两位夫人送出宫去?如今皇上那边有消息说是……”
太后猛地顿住步子,说道:“方才我都忽略了,此时经你提醒方才记起来。”
陈姑姑面露喜色,问道:“现在就派人将两位夫人……”
“送出去”三字还未出口,她就听太后说道:“知晓了刺客之事后,还没派人去问问皇帝呢。”
太后继续缓步行着,说道:“派两个人去问问情况如何,再给皇帝送杯压惊的茶过去。顺便告诉他,我已经歇下了,没什么事儿的话,不要来打搅我。”
她只说了这些,对于陈姑姑其他的话却未给答复。
陈姑姑听闻后明白了八。九分,极低地应了声,转过身自去吩咐去了。
穆景安同十一皇子进到皇宫的时候,皇帝正同几位亲信议事,据说是刺客已经抓住,他们正在商议刺客的处理方式。
听闻他们二人来了,皇帝只迟疑了一下下,便让他们两人一同进到殿中来。
穆景安本以为殿内众人是在说刺客之事,谁知一进去,却是在讨论战俘请降之事。
有人赞同现在就召见战俘,说是事不宜迟;有人不同意,说是宫内还不够安全,再让那些人进来,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穆景安听到争论之人里有穆家安□来的人,就心里有了数。
“……没事,他们请降一事,我自有安排,不会出什么岔子。”皇帝笃定说道:“不过是几个蛮夷之人,怕他作甚!”
他这意思,分明是同意了现在就可以召见战俘。
而让他放心这样做的原因,估计就是他拥有最新的锁具。
130自食其果。刺
待到“突厥战俘”被带到殿上之时;在场的文武官员都暗暗倒吸了口凉气。
这些人身材高大体格健硕;虽然是冬日;可也不过穿了夹衫而已,且都是短衣。锁具虽是由铁铸成;可扣在他们健壮的身子上;却仿若随时会崩断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就生出几分担心来。
难怪皇上特意命人给他们换了锁具。
这样的蛮人到了殿上;若是突然发起脾气来,可当真难制服住!
换了这样结实可靠的锁具;方才能让人放心一些!
战俘们低垂着头站在殿中;皇帝还未开口,就有人好似实在看不惯这些个蛮人一般,极为不屑地轻嗤了声。
殿上很静,这本该极小的声音反而显得极为明显了。
战俘中有个年纪尚轻的圆脸少年似是不服,循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去看那发出嗤声之人。
谁知他刚刚偏过头,目光刚触到那人的衣衫还没看到对方样貌如何,突然背脊一痛,火辣辣袭来,霎时间那种极痛的感觉就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有些支撑不住,咝地吸了口凉气弯了下腿。眼看着膝盖就要触地了,他踉跄了下,硬是挺直了身子重新站了起来。
旁边的文武官员便有斥责他让他下跪的。
皇帝看着那少年倔强的样子,非但没有立即出声怒喝,却是暗暗点了点头。
再瞧少年的背上,被带着利刺的铁鞭抽了一鞭后衣裳绽开,□的脊背上显露出点点伤痕。除了刚刚抽出的伤外,还有些其他早已愈合的伤疤。
依着那些伤疤的样子,显然是多年“积累”起来的,绝非一朝一夕便能伪装得了的,皇帝就彻底放下心来。
就连这最年轻的少年都尚且如此,那么其他人,应该更甚吧……
这些人果然是武将!
他断定。
穆景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皇帝。
他知皇帝甚深,单看面部表情,他就知皇帝已经对这些人下定了结论放松了警惕,便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想到他方才的试探之举……穆景安不易察觉地微微勾了勾嘴角。
长久居于宫殿之内,让他的思维也局限住了。
要知道,身上疤痕累累的可不光只有从军之人!
这世上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的眼神也倔强不屈,他们的身体也遍布伤痕,狰狞无比。
那便是,自小练武之人。
皇帝扫了眼殿内侍卫,看着他们英挺的身姿,微微颔首,正要开口斥责那些“突厥战俘”,突然,远处一声爆响惊动了殿内众人。
那声响极大,似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辨那声音,依稀是从东北方传来。
众人惊魂未定,突然,又一声爆响接着传来。这次,却是西南方。
大家齐齐怔愣了下,也不知谁先反应过来,扬声叫了声:“快!护着陛下!”
虽然此人反应算是极快,但殿内却有人比他更快。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飞身去往大门处,朝着一处就要重重拍下。
离这人最近的侍卫见状,虽不知他那样做是为了什么,却习惯使然拔剑就要朝他刺去。
谁知他剑刚出鞘便动弹不得。
另一人手指用力捏在他手腕处,一声闷响,他腕骨碎裂剑掉到了地上。
不过耽误了须臾的功夫,当先那人的一掌已经拍了下去。
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殿内之人总算是反应过来事情有变,转眼看到那些个“突厥战俘”身上的锁具已经不知何时被除了去,众人齐齐色变。
闷响声持续传来,眼看着殿门正快速关闭,大家忙急慌慌去到大门处想要出去。
这时殿内的侍卫和武官已经同战俘们缠作一处,想要出去的大都是文官,偏偏那些战俘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殿门不远,有人想要跑出殿外,都被他们抽空的几招挡了回去。
文官们没辙,只得撤了回来,为了争着柱子后的一席之地而你推我搡,平日里的谈笑自若不复存在。
“抓住他们!”
皇帝一声爆喝,是扬声对着殿外而喊。但这一声却没招来任何的侍卫。
有胆大的文官伸头透过还未闭合的殿门处朝外看去,却见殿外的侍卫正斗做一团,像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又或者……他们在同一帮不知何处而来的穿着同样衣着的侍卫相斗。
他也来不及分辨出那些是自己人,因为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殿门就轰隆一声,被合上了。闭合后,还发出了啪嗒一声,像是里面某处被扣上了一般。
文武官员不知道殿门合闭意味着什么,皇帝见了这情形却是惊惧万分。
这殿门设计得巧妙,有个机括可以让它在极短的时间内闭合,为的就是有突发之事时将外面的人同里面的人完全隔离开来,从而保护殿内之人。
既然是“保护”,那么这殿门当然比宫里其他殿阁的门要更为厚重结实了。
平日里,皇帝是很喜欢这种巧妙构思的,总觉得想到此种法子的人设计精妙。可此时此刻,他看着屋内受伤人数不断增多的侍卫和仿佛越战越勇的战俘,心中暗恨。
此处能做保护之地使,却也能做牢笼。若不及时去按那开门隐在另一处的开门机括,任由里面外面的人怎么急躁,也是打不开的。
也不知什么人,竟能知道此殿大门的精妙处,设计了今日这一出!
但……天无绝人之路!
这样大的一座殿宇,又怎会只有这一个出口?
当初建造之人既然能做出这样的大门,定然就能造出另一个通道!
皇帝心知此殿阁内所有的暗道,自然也知道从左边那间屋子往里走,穿过那间屋后,隔壁屋内的地板下有玄机。
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