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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永娴见到他浑然无事就是一愣,再看他手中沾了那些药粉就朝自己的手摸过来,登时吓得尖叫着就往后跑。
穆景安见状,脚下前滑半步的同时右手反转顺手一带,那些粉末便如黏他的手中一般不曾有一粒落下,他速度不减就势朝盛永娴后方猛地挥去。
眼看他掌中粉末就要沾上少女□的脖颈了,突然那些被制住的青衣中传出一声厉喝:“住手!”
穆景安顿了下才停了下来,粉末便有一丁点儿沾到了盛永娴的脖子上。
她哀叫一声捂住后颈,却引得手上也沾了药粉,不禁哇哇直叫。
她的叫声中,穆景安缓缓侧过头,朝着方才声音的来处笑笑,眼神清冽地说道:“好巧啊,六表兄。”
听他如此说,正制住青衣的阿一阿二他们和红倚红绣便让方才说话之走出来。
此倒是没受到什么明显的伤,惟有脸颊微微鼓着个肿起的包而已,想来打斗时那些青衣有刻意护住他,而阿一他们制住时出手极快,也没伤他太多。
只是……他的面容与平时差异颇大,想来是有高手为他刻意上妆掩饰过。
既然易容便是不想让知道他是谁,除非迫不得已,不然绝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身份。
如今他不得不如此做的原因是……
穆景安心中一动,扫了眼盛永娴。
待一身短衫打扮的宋风羽方才缓步走出青衣群、静静站众前面后,只不过由方才的垂首敛神改为负手而立,身上那种皇家的风范便显现了出来。
听了穆景安的称呼后,再看那气度,罗纱心中隐隐明白过来此是谁。
可此跟盛家兄妹是一伙的,左右穆景安不称“皇子”只呼表兄,罗纱便故作不知他是谁,只静立穆景安的侧后方一声不吭。
宋风羽瞥了眼摊地上的青衣众和盛家的仆从,说道:“还不去照顾照顾家主子?”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被他凛冽的眼风一扫,盛家下再顾不得身上疼痛,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去看盛家兄妹。
盛永娴叫得声音很大,宋风羽颇为不耐,掏出怀中一个瓶子丢给照顾她的丫鬟。可瓶子出手,他就后悔了,转而去看穆景安。
穆景安仿佛根本没看见他方才的动作一般,正低声和罗纱说话。
罗纱虽然没见到盛永娴害那四个护卫时的样子,却是看到方才盛永娴那一小块皮肤沾到粉时的情况了的,所以穆景安刚一停手,她忙去拉穆景安的手,生怕他方才抓了一手的白色粉末会出问题。
只是她的手还没触到穆景安,穆景安就忙将手往旁边一侧闪避开来。
“没事。那东西很毒别碰。”穆景安说道,又问:“的手臂怎么样?”
“还好,应该没大碍。”
穆景安见她还是一脸担心,就扬起手来给她看。
罗纱见他白皙的手上除了些许粉末外只是有些薄茧,并未不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阿二急急走了过来,拿了块湿的布巾给穆景安,上面隐约透着股子药香。
穆景安正细细擦着手,就听宋风羽问道:“景安怎么来了这里?先前并没听说啊。”
看着宋风羽恍若先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的笑容,穆景安笑道:“听姑母说这儿的赏花宴定然极好,来看看。”
“哦?居然也来赏花宴?只是不知赏的花啊,还是呢……”宋风羽说着,向罗纱看去。
穆景安不动声色侧身挡住他的视线,说道:“自然是花。看得多了后,还是觉得花漂亮。”
宋风羽哈哈大笑。
这时青衣来请示,问是不是要将盛家兄妹安置到车上,待宋风羽点了头,他们便躬身照办。
听完他们的对话,穆景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两位居然是盛家?”说完后一脸懊恼,对宋风羽道:“可是头一次见他们。刘表兄该早点提醒才是,若开口,也不至于失手将盛家少爷伤成这样。”
宋风羽勾勾嘴角不说话。
虽说穆景安从未见过与他沾亲的这盛家兄妹,可若说穆景安当真不知道这是盛家,自己却是绝不会信的!
眼看盛家已经安置妥当,宋风羽便准备离去。
只是他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罗纱,问道:“是箐州叶家的姑娘吧?”
罗纱捉摸不透此是什么意思,刚迟疑了下,就听穆景安说道:“这妹妹向来身子不太好,如今又这样一番折腾,怕是累了。表兄若是有什么话,改日再问好了。”
宋风羽微微颔首,说道:“前些日子还同叶侍郎一起品过茶,看到叶姑娘忽然想了起来,所以同姑娘说一声罢了。”
他的身影刚一消失,穆景安便收起了嬉笑神色。
吩咐了阿一和红倚给罗纱好好诊治下手臂,又派阿三去银楼后院问了掌柜的事情经过,穆景安沉默地屋内来回踱了四五圈,突然问罗纱道:“今日那兄妹俩找的麻烦,可是为了程博延送的一个红珊瑚盆景?”
见罗纱点头称是,穆景安又细细想了片刻,唤过阿四,说道:“去母亲那里一趟,务必要将三年前舅舅赐给她的那株红珊瑚带过来。”
阿四一听到穆景安让自己去要的东西就虎躯一震,踌躇了许久,还是为难地说道:“主子,这……夫不会答应吧……”
“这有什么!若是东西拿不到,也不用回来了!”
“夫那一株可比穆家那个还要珍贵得多,平时就宝贝得厉害,这次若是弄损了怕是会……”
“让去就去!罗嗦什么!母亲那里过后自会交代。”
罗纱知道阿四不仅擅长追踪,而且手很巧,做什么像什么。如今见穆景安让他去要长公主的那红珊瑚,她隐约明白了穆景安的目的。
只是……当她看了阿四痛苦纠结到极致的表情后,终究是有些不忍心,问道:“景安,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若想再仿个一模一样的出来,至少得寻个比那株更高一些大一些的。时间这样紧,能去那儿找呢?所知道的符合条件的,除了母亲那儿外,就只有舅舅那里有了。”
穆景安说着,斜睨了她一眼,“若是,会问母亲要还是舅舅?”
想到他舅舅的身份,罗纱无言以对。
既然如此,那还是找长公主要吧……
罗纱原本还怕舅母回来后找不到她,听闻穆景安说路上遇到了穆氏已经让她先回去了,就放下了心。
留下阿二去给银楼后院里被毒伤到的四个壮汉治疗,顺便让他好好研究下这是什么毒物,一行终于起身离去。
只是大家正往外走着,红倚忽然停了下来,一脸震惊。
红绣本就紧张了大半天还没放松下来,见到红倚如此,忙驻了步子问她怎么了。
红倚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说道:“刚想起来,六皇子脸上那一拳是打的。”她忽地兴奋起来,抬头看着红绣说道:“红绣,,居然打了六皇子!”
红绣沉默片刻后,很是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转身去追罗纱她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我生日……
嘿嘿~~
O(∩_∩)O
53反应
门外有人在等着;见一行人出来了;忙迎了过来。原来是穆氏回去后不放心,又派了马车来接他们。
穆景安本已走到一辆车的旁边,只是在上车前;他又犹豫了。扶着车壁轻叩半晌;他最终叹了口气;离开马车转而同阿一他们一样;骑上了来时的马。
罗纱见他衣衫下摆沾了许多灰尘;神色间露出疲惫;知他应该是刚赶完路累了;忙劝他去车中坐着回去;多休息片刻也是好的。
穆景安笑笑;说了句没事便策马去到罗纱那辆车旁边等着。
罗纱叹口气,可知道他性子,就只得作罢。
待进到车内,红倚边给罗纱整理着里面的坐垫边说道:“公子爷这是怕姑娘再被那些人欺负。他这样守着姑娘一路回国公府,大家便能知道姑娘不光是安国公府的表姑娘,还有定国公府护着的,闲杂人便不敢来寻晦气了。”
红绣低低训斥了红倚一句多事,红倚咧咧嘴不再说话。
罗纱听闻便是一愣,她揉揉眉心,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
从穆景安以前的做法和方才他与宋风羽的对话来看,应该是并不希望太多人知晓他与自己联系密切的。虽说几年前他派了红倚红绣她们来,但当时也是沈先生出了事而他和程博文又刚好都在叶家,他的做法表面看来只是顺水推舟帮助罗纱罢了。
如今……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罗纱想了片刻也没想通,但也明白,无论他的决定如何,这个少年定是在为她着想的。
想到这些年来他为自己所做的一点一滴,罗纱心中思绪翻腾了许久后,鬼使神差地撩开了一点点车帘,望向那马上的少年。
穆景安似有所感,偏过脸朝她清浅一笑,现出嘴边梨涡,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柔和的光彩。
罗纱被这一笑迷了神,怔了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忙羞红着脸重新坐了回去,片刻后又急慌慌地塞好帘子。
车外传来少年肆意的笑声,罗纱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愤懑而死算了,一路正襟危坐到国公府,再不敢乱动分毫。
一进到程家大门,行了不多久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穆氏。
“怎么回事?听说盛家那两个小霸王还把护卫带去了?”穆氏担心地将罗纱上下打量了半天,确认她无事后又同穆景安说道:“你也是的,我是长辈,有我在那边看着的话他们怎么也不敢乱来,怎么就非要人把我送回来呢?”
罗纱这才知道穆氏居然是被穆景安派人硬生生给“送”回来的。
不过想想也幸亏如此。
那对兄妹如此狠戾,又有六皇子撑腰,就算穆氏在场,他们也不见得会乖乖听话。舅母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冒风险的好。
穆氏便要携了罗纱一同回览芳苑。
虽说没有伤到骨头并无大碍,可被盛永治捏过的手臂到底也伤到了筋肉,罗纱不防备下被穆氏这样一拉,不由自主疼得轻呼出声。
不等穆氏询问,穆景安已经说到:“那盛家小子见罗纱不肯将东西给他,就伤了她的手臂。”说着他就满脸怆然,“都怪侄儿去得晚了,纱妹妹虽没伤到骨头,可这伤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了,也不知赏花宴能不能去得。”
穆氏一听登时就怒了,“好毒的人!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只想抢东西,如今居然还敢伤人?”说着就吩咐人抬了顶小轿过来,非要罗纱坐上轿子回览芳院。
亲眼看着红倚给罗纱看好伤给她敷上药包扎完毕,穆氏才稍稍放下了心。嘱咐罗纱好好歇着又吩咐了底下人用心伺候着,穆氏急匆匆离去。
罗纱身子刚刚爽利了一天就碰到这事儿,不免困倦疲累。吩咐红绣她们将那红珊瑚盆景拿去给穆景安与阿一他们细瞧,她便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已经时近黄昏。
红丹与红月边服侍着罗纱穿衣,边兴奋地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原来穆氏离开罗纱这里后,就直接拖上穆景安去了安国公那里,让他将事情给老人家讲了一遍。
穆景安重点说了盛家兄妹怎么欺负罗纱的,讲得那叫栩栩如生让人如临其境,而对于自己这边的反击,却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于是安国公只当盛家兄妹是往死里谋害了罗纱,而穆景安只是揍了他们一顿而已。
老人家当场大怒,派了府内一个管事去到安置盛家兄妹的别院,让他把人给赶出去。
后来那管事无功而返,说,盛家少爷腕骨碎了个,双臂还脱了臼刚刚装上,那盛家姑娘脖子和手也跟生疮似的在流脓,两人的状况都相当惨烈。
他还偷偷瞄了眼穆景安,说,据说那两人是被穆家世子弄成这样的,自己不该如何处置,就回来请示国公爷该怎么办。
穆景安摇着扇子笑得春花灿烂,鬓发花白的老国公爷却登时就怒了,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将那管事的头砸了。
“他们伤了我家乖孙女儿,穆家小子帮忙打他们两下又怎么了?本来就是他们不对!管他们成了什么样子呢!去,把人给我赶出去!”
那管事忙弓着身子跑出去了。
国公爷想了想觉得这人着实不够可靠,又将人唤了回来,派了府里如今的大总管、当年的吴管事去做此事。
二少奶奶盛氏本在一旁伺候着祖母国公夫人喝茶用点心,两人就将方才的事情听了个全套。
盛氏心疼自家弟弟妹妹,待吴总管离去后,她看国公爷气息好像平顺些了,就替盛永治、盛永娴求了几句情。
国公爷还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