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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纱虽然不她清楚岳妈妈的身份,但二皇子妃却是知道的。
此人本是宫中伺候太后的嬷嬷,是亲眼看着皇帝和长公主长大的。她怜惜长公主远嫁,故而长公主来穆家时,她向太后求了旨意也跟了过来。
长公主对她尚是以礼相待,更何况是二皇子妃?
此刻她见了岳妈妈开了口,一口气堵在那儿发作不得,朝着罗纱重重哼了声拂袖离去。
等她走远了,罗纱吁了口气,满脸歉意地对岳妈妈说道:“我方才……”顿了顿,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难道要对岳妈妈讲,自己是胸中一口气压不下去,故而顶撞了二皇子妃?
岳妈妈却是笑了。
“长公主同老奴说过,她与国公爷还有世子爷,往年该怎样,如今也还是得怎样。可是世子夫人您,却是不同的。”
她注视着罗纱,说道:“您本就不是皇家人也不是穆家人,遇事又少年龄又小,有时候难免会做错些事情说错些话,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神色太过于认真,好似是在拜托什么事情一般。罗纱听了她的话后,细细一琢磨,就怔住了。
105用意
她这话乍听之下没有什么;可细细一想;却好似有更深的含义。
罗纱突然就想到了长公主早晨时吩咐自己处理今日之事时;让自己“放手去做”的样子……
当时只觉得长公主待自己好,很是纵容自己。如今再一细想,有没有可能是长公主发觉会发生一些事情,故而让她来出面处理?
罗纱正这样细细想着;就远远看见;六皇子妃和太子妃也来了。
太子妃不再像上次看到时那样温和自然,而是带了些憔悴。六皇子妃似是正低低地安慰着她,太子妃微微颔首,说了句什么;六皇子妃笑了,抬眼看了院子里一眼,又同太子妃说了句话。
罗纱看到六皇子妃望向院内的那一眼,模糊地有了个想法,却在看到太子妃望见自己时,那想法一闪而过,寻不到踪影了。
其实,罗纱知道太子妃惆怅的是什么。
她听穆景安提起过,自从赛马会后,皇帝对于太子的态度就越发冷的起来,却对二皇子要亲热了许多。太子对于这种情形的出现,必然是担忧的,太子妃自然也很在意。
眼见着太子妃瞧见了自己,带了六皇子妃朝着自己行来了,罗纱忙迎了过去。
三人行到一处,六皇子妃只略略同罗纱说了两三句话,但太子妃却显然要热情地多,甚至还赞了赞罗纱的衣裳首饰,让罗纱颇为惊愕。
上次赛马会遇到时,此人对她淡淡的态度她可是记忆深刻,没道理突然之间,态度就来了个这样大的转变。
除非……她的转变是因为罗纱有了某些方面的改变。
而罗纱这段时日来变化最大的是什么?
自然是嫁到了穆家!
想到皇帝一直“宠爱”穆景安,却冷落了太子许久,罗纱对太子妃的态度变化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她应当是想替太子拉拢穆景安。
毕竟在太子和太子妃的心里,有了这个皇帝“宠爱”的外甥帮太子说话,皇帝或许就对太子的印象能改观一些。
明白了她的目的,罗纱反而不担心了。因为她明白,穆景安是绝对不会站在太子那方的。
穆景安前段时间同她说起过,前世的时候,他认为太子是下一任皇帝,加上太子性子温和善良很好相处,故而穆景安与太子的关系很是不错。
虽则穆青涯就此事说过他,可那时的穆景安年轻气傲,哪听得进?
直到赛马会那天夜里,他遭人暗算差点丧命。待到他被救了回去后,穆青涯派了人去查,才发现让人动手的竟然是皇帝……
若不是后来穆景安伤了腿,皇帝还指不定会怎样待他!
有了前世之鉴,穆景安这一世,再怎样都不会同太子亲近的。
毕竟,皇帝怎能让手握隐藏势力的穆家世子和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走得太近?
不然,皇帝他睡觉,都要睡不安稳的!
思及此,罗纱对太子妃那边倒是不担心了。
她更加在意的,始终是太子妃身边的六皇子妃。
六皇子妃不待见她,她是知道的。若那人看自己顺眼,上次赛马会又怎会同二皇子妃一起算计自己?
况且,她的夫君是六皇子,六皇子和盛家兄妹对自己做下的事情,罗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六皇子都待她这样了,还能指望六皇子妃如何善待她?
说起来,与六皇子亲近的盛家兄妹,是屏阳伯之孙。
屏阳伯年轻时是武将,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待他年纪大了后,皇帝便赐了他爵位。
穆景安前几日告诉罗纱,屏阳伯夫人的外祖家,是涪水孙家……
涪水孙家,便是孙姨娘的娘家!
听说屏阳伯夫人虽然面上看去与孙家人不太相像,但年轻时,她和外祖家很是亲近,虽然这些年表面上看起来不大总动了,可盛家兄妹为何握有奇毒,就也说得通了。
但罗纱更介意的是六皇子和盛的关系。
皇帝和孙家如此亲密的原因她已经知晓了,可为何六皇子会和与孙家有亲的盛家如此亲近?
当时她明明看着六皇子对盛家兄妹很是嫌恶的。
虽则穆景安不让她多理会这些皇子间的龌龊事情,说是知道得越多越有麻烦,但是罗纱在得知了盛家和孙家的关系后,多多少少也猜测到了一些。
孙家与皇帝关系亲密,而六皇子与盛家亲密……
莫非皇帝最倚重的,竟然是六皇子?
若是由皇帝发了话,生性狠戾的盛家人、孙家人主动与六皇子亲近,就也说得通。
只是如果真是那样,可真就热闹了。
六皇子表面上与太子交好,暗中却和二皇子有勾结。
如果他是皇帝的人,那么岂不是皇帝授意他这样做的?
如今看来,皇帝多疑的性子暴露的更是彻底。
他分明是两个年长的儿子都不相信,故而让六皇子与他们都亲近,可以极探听得到他们的动向,从而看清这两个儿子的居心。
罗纱看着渐渐走远的太子妃和六皇子妃,默然无语。
那人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啊……
她叹息着行了几步,想起一事,脚步猛然一滞。
那些事情,穆景安是跟她零零散散说起的,很多地方她就没联系到一起去。如今记起来,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联处。
她原本以为六皇子和二皇子暗中交好,赛马会出事,是两位皇子谋划的。
可若六皇子当真是皇帝的人……那么赛马会上出事,皇帝知情吗?
又或者,那件事情,会不会是皇帝冷眼看着它、由着他发生的?
难怪,难怪穆景安为了在那件事情里彻底脱身,宁愿给自己近乎致命的一刀……
罗纱的心沉了沉。
穆景安总说这些事情不要她知道太多,知道越多,就越是难过。
果然如此。
有岳妈妈和几个丫鬟的帮助,罗纱事情处理得都还算顺利。到了午宴的时候,吩咐人将东西制备好,又让管事的婆子看好,就也能稍稍歇息一下了。
这时长公主已经来到宴席上。罗纱看到岳妈妈去同长公主禀报,就装作无意地扫了几眼。
岳妈妈说完后,长公主微不可见地皱了眉,罗纱便知,长公主料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可很显然,没发生,长公主反而更加担忧……
罗纱虽然不知是何事,可更加警惕起来,不由自主就去看几位皇子妃的动静,却意外发现六皇子妃朝着侧边看了一眼。
二皇子妃在她看的那个方向,罗纱本以为她像上次那样看的是二皇子妃,却发现二皇子妃正拿着点心在吃,根本没注意到六皇子妃。
罗纱正蹙了眉,就见六皇子妃将一个东西给了太子妃,太子妃看了看不甚在意地喊了个丫鬟来粗略说了几句,将东西给了丫鬟,那丫鬟又将东西给了云姨娘,罗纱望见云姨娘就站在方才六皇子妃去看的方向那边,恍然大悟。
难怪方才在那院子的时候,她瞧见六皇子妃朝院子里面盯了一眼,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她当时是在看云姨娘吧!
过了一小会儿,罗纱命人将那转递东西的丫鬟叫了来,细问方才太子妃给她的是什么,同她说了什么。
“……太子妃捡了个荷包,说是好像是云姨娘的,让我交给云姨娘。”
听了她的回禀,罗纱只想笑。
六皇子妃果然厉害。
她看准了太子妃此时心中有事警惕性低,不太在意那些小事不会将东西拿来细看,就将东西交给了太子妃。东西不过是经了太子妃的手一下,到了别人口中,便成了是太子妃捡起来还给云姨娘的了。
不过……
云姨娘!
罗纱心中半是愕然,又半是觉得事情理应是这样才说得通——
云姨娘自然是皇帝放在穆家的眼线!不然,她哪儿来的底气,敢在定国公穆家如此猖狂?
难怪穆青涯请求让她进府时,皇帝虽然“生气”,可最后还是应允了。
那分明就是他的人,穆青涯“不知好歹”地主动让她进来,皇帝乐得高兴!
只是罗纱尚有一事不明。
云姨娘为何想拉拢自己?她为的什么?
罗纱怔在那儿,正准备要离去,一回头看到了同云姨娘笑着交谈的人,登时心里凉了个透彻。
那人她不会认错,绝对是贺夫人!她什么时候来的?
是了,云姨娘是永乐侯之妹,贺夫人是她的嫂嫂,两人在一处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如今罗纱知道了云姨娘和皇帝的关系,不得不想到,那时候贺夫人想要让贺月辉娶她,固然与白夫人和邱氏的暗中推进不无关系,可云姨娘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若说她毫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当初罗纱就奇怪,虽则有邱氏和白夫人在旁说项,可贺月辉毕竟要娶的是世子夫人,白夫人和邱氏二人在贺夫人面前,还算不得说话有分量的。
可云姨娘就不同了……
只是云姨娘那样做,其中有没有皇帝的授意呢?
毕竟,那时候穆景安已经显露出了对罗纱的极大兴趣,而皇帝,最关注的就是穆家。
皇帝,又是皇帝!
依着他的本事,肯定早已看出穆景安无意帮助太子,这次必然会拒绝太子的提议,绝对要和太子越发疏远了。
加上去年时候穆景安因了盛家对罗纱做的事情而与六皇子、屏阳伯家不和,继而是永乐侯贺家,后来慢慢是二皇子……
虽然这些事情,看上去哪个都和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哪儿都少不了皇帝的影子。
这样下去,穆景安会不会在不知不觉间,与程家、江家等其他几家国公也相继不和呢?
当真难说!
皇帝……
罗纱脊背发寒,却微微勾起嘴角。
那人太过于关注穆家,给穆家人密密地织了网,所想要的,应当不只是穆家隐藏的实力而已。
他分明要的是,让穆家不再存在吧!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们。。。。来嘛……用鲜花砸死我吧。。。。。
╭(╯3╰)╮
106事件
原以为六皇子妃给云姨娘递了东西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出乎罗纱的意料,后面的时间居然风平浪静就过去了;只偶有几个小插曲;并没有太大的波折。
罗纱有些不解。
依着长公主叮嘱的话语;应该也是预料到了将要有事发生才会那样说;这样的情形,显然也是长公主没有料到的。
待到客人走得差不多后;罗纱去见了长公主;问起此事。
她进屋的时候;长公主正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扶手,眼神空濛,显然正在想事情。
看到罗纱来了;她也只是略略地扫了罗纱一眼,就又轻拧了眉继续出神了。
罗纱示意屋里伺候的人都退出去,亲自倒了杯茶端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垂眼看了看那杯茶,这才直起身来,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她慢慢地小口啜着,眼看一盏茶将要饮尽,她突地开了口。
“那人听说你痊愈了,而且没什么大碍后,肯定要寻些事的。这样一声不响,不是他的做法。”
罗纱明白,长公主说的,定然是皇帝,便笑了,“或许他觉得我会被治好呢?毕竟母亲这里有解药不是。”
“不可能。”长公主断然说道:“他当初给你下了毒,根本没料到我们会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