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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西班牙广场,这里是最繁荣的商业中心,广场上如同倒置马蹄的西班牙台阶是这里的标志。我带着馨雨和莉莎去台阶左面的TEAHOUSE吃早餐,并商量着去哪里玩。
莉莎对教堂和神殿等大型建筑都没有兴趣,如此一来,罗马的各大景点几乎被她一下子全盘否定。我和馨雨都很清楚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旅游,所以也不在意。因为莉莎刚才对西班牙广场上的“破船喷泉”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所以我和馨雨决定带莉莎去附近的“许愿池”逛逛就算了。
我们三人步行过去,很快就到许愿池,也就是特莱威喷泉。喷泉的上方是“海神宫”,中间立着的是一尊被骏马拉着奔驰的威武的海神像,两旁是富饶之神和康乐之神,海神宫的上面站着四位代表春夏秋冬四季的少女,清丽婉约。
人群中,忽然一个瘦小的男人撞馨雨一下,我右手如闪电般探出,将馨雨被偷的钱包,从那个小偷的手里“拿”回来,并放回馨雨的皮包。动作之快,连那小偷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在意大利人的心里,偷窃并不是很严重的罪过,所以这里的小偷也特别多。但我担心的,并不是小偷。
我凑近馨雨的耳朵:“这里人太多,小心点。”
馨雨用眼神表示会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她从口袋里取出三枚硬币,“你来扔。”
我笑笑,将莉莎交到馨雨手里,转身背向喷泉,将第一枚硬币从左心房丢过右肩,听到扑通一声,硬币滑入池水中。
“希望秦琴一切顺利。”我心里默默念着。
接着又将第二枚硬币抛入池中,“希望馨雨早日走出心理阴影。”
还剩最后一枚硬币,我拿在手里掂了掂,一时不知该许什么愿望。听说三个愿望之中,必须有一个是“再回罗马”,但我没想过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再来这里。
“希望永远摆脱明子。”我将最后一枚硬币抛入池中。
我再转身,展现出轻松的笑容,“扔完了。”忽然发现馨雨和莉莎并没有站在原来的位置,只有一群法国的游客在这里合影留念。
我心里一凉,暗叫糟糕。四处张望,终于看到馨雨和莉莎在几个人的挟持下,走向远处的一个转口。其中一人把手放在衣服里,用什么东西顶着莉莎的脑袋。
“让开!”我推开人群,急忙奔过去。但一批又一批的游客阻挡在我面前。我挤过一堆堆人群,终于慢慢赶上那些挟持着馨雨和莉莎的“游客”。我怕他们情急之下伤害馨雨和莉莎,所以没有大喊大叫。
幸亏这里的交通基本无法开车,他们没有押着馨雨和莉莎上车逃跑,只是慢慢地远离闹市区。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们戒备着我,但没有开枪,过了一会儿,我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工厂门口。
“Раскрываетдверь”,他们对着里面的人说一句俄语。
工厂的铁丝门被打开,我加快速度,闪进大门。
“Препятствуйтеемуприйтивнутри。”挟持馨雨的那群人中,一个为首的人又对看门人说了一句俄语。
看门人望望我,没有阻拦我。于是我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我和这群人一起走上金属网楼梯,接着又走进一间很大的办公室。
第104章形势逆变
走进办公室,他们将馨雨和莉莎摁到椅子上,我这才看到她们的正面,她们都戴着薄薄的口罩,嘴里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没办法说话。馨雨用眼睛看着我,充满了担忧。而莉莎更是可怜,泪流满面,却没法哭出声音。
我强忍怒火,用俄语问他们:“你们的头头,哪里?”对于俄语,我只会讲一些简单的词汇,但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我是他们的头头。”一个高大的俄罗斯人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用英语回答我。蓝眼睛,高鼻子,很普通的欧洲人特征,但就是让人一眼就觉得他是俄罗斯人。
他朝馨雨那里使一个眼色,他的手下立刻将馨雨的口罩拿下。馨雨嘴里吐出一块手帕,怒视着这个俄罗斯人。
“香港赌神的女儿,你父亲的钱,都放在哪里?”俄罗斯人点燃一支烟,用流利的英语问馨雨。
“我的钱可以给你,但你先把我女儿放了。”尽管馨雨的眼睛里充满怒火,但她的语气很平静,“这不行。”他立刻拒绝,“我把你女儿留下,你什么时候把钱汇到我的帐户上,我再把你可爱的女儿还给你。”
我曾经听说,香港赌神“圣手明王”的个人资产,富可敌国。却没想到,在意大利黑手党的保护下,竟然还有人敢打馨雨的主意。
我走向馨雨,看守馨雨的人急忙用手枪警告我不要靠近。我点点头,转身对那个俄罗斯人说:“你要多少钱?你把她们放了,我来给你。”
俄罗斯人耸耸肩,“青龙会的钱,我可不敢要。”
我指着馨雨,“她的钱,你就敢要?你不会不知道,她是受到意大利黑手党保护的人。”
“意大利黑手党保护的是人,而不是钱。”他对我扬扬眉毛,“这一点都不矛盾。”
我真有一种冲动想上去揍他,但面对这么多黑黢黢的枪口,我知道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
能够有胆量策划这场绑架,这些人的来历一定不简单,很可能是俄罗斯黑手党中一个势力庞大的帮派。
另一方面,莉莎只是一个已经故去的意大利黑手党家族成员的遗孤,意大利黑手党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而对她们的重视程度也就可想而知。若不是老教父的一句话,意大利黑手党不会特意安排几个人去保护她们母女。
也就是说,就算馨雨和莉莎受到什么伤害,权衡利弊之后,意大利黑手党至多针对那些不重要的人物进行报复,不会与俄罗斯黑手党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和火拼……
见我不说话,他对我循循善诱,“你是青龙会的少帮主,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立刻放你走。”
我摇摇头,问他:“今天的绑架,你策划了很久?”
“不,是有人提醒我。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采取行动。”他忽然笑笑,“这个人,你也认识。似乎还是你的朋友,你们这些人的关系真是复杂。”
明子!我立刻猜到他说的是明子!
“明子,你在不在?滚出来!”我愤怒地大喊一声。我在房间里闻到一股浅浅的黑方香,我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果然,明子和织田在几个俄罗斯人的护卫下,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织田脸无表情,明子的眼睛看着我,一半是倔犟,一半是害怕。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冷冷地问她。
她低着头,似乎在酝酿情绪,忽然对我大喊:“因为她,你打我一个耳光!我就是看不惯你对她好!”
“你这个混蛋!”我上前去扇她的耳光,被周围的一群人用手枪顶了回来。
正当局面有些混乱的时候,忽然咣铛一声,门被人撞开,玻璃落得满地都是。
是阿虎哥!
“带小孩子走!”乘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对他大叫。
常年的拳击培训让阿虎哥做事没有丝毫犹豫,推开莉莎旁边的人,抱着莉莎朝门口一滚,纵身跃过二楼的走道栏杆,直接跳往下面的空地。一梭子弹没有击中阿虎哥,射在走道的铁丝网上,发出急促的叮叮声。
莉莎的成功脱离,让房间里的形势大变。那个俄罗斯人恼怒之极,顾不得我的身份,掏出手枪对准我。
砰!枪声响起,我却没有中弹。只见俄罗斯人身后的明子双手握着手枪,愣愣地站在原地。她从他父亲那里偷来的手枪,终于开枪了。
俄罗斯人睁大着眼睛,缓缓地倒地,手枪从他手里脱离,滑到房间的一个角落。仿佛是一组慢放的镜头。
“危险!”我腾空扑向馨雨,将她推倒在地,一起滚到房间的办公桌后面。
砰砰砰……几颗子弹将馨雨刚才坐的椅子射出几个大窟窿。
织田猛地抬脚,对着周围的人使出一个扫荡腿,将那些原本保卫他们,如今想要杀他们的人全部掼倒,抱着明子滚到我们旁边,也躲在办公桌后面。
一阵疯狂的射击之后,办公桌的表面被打得稀巴烂,木屑纷飞。
等他们攻势有所减缓,织田左手一晃,手掌里多了四把“手里剑”,同时扔出去,犹如四条精准的闪电,有四个人的手枪应声落地,但这四人都没有受伤。
我终于明白了,织田的左手只能救人,不能伤人。所以他几次和我对打,都是右手握刀或者右手发镖。这个奇怪的规矩,可能是他的师父定下来的。
我掏出麻醉枪,探出半个脑袋,快速解决三人,急忙将身体缩回办公桌后,刚才露出脑袋的桌面迎来一连串的子弹。
对方还有六七个人,我的子弹已经用完,织田的飞刀应该也所剩不多……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着明子手里那把乌黑的手枪,犹豫着是不是要拿过来使用。
第105章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
只要不杀人就可以!
我下定决心,从明子手里夺过手枪,找准时机探出手臂,对着他们射击。
其中两人立刻负伤,惨叫着逃出房间。
还剩五个人……织田用右手飞出一刀,又将其中一人的手臂刺伤。
他用右手飞刀伤人,说明他的飞刀快用完了。
噔噔……打伤两人之后,手枪竟然没有子弹了。原来明子的手枪也只装有三颗子弹,无奈之下,我将手枪砸出去,竟也扔伤一个人的头部。
他们只剩三个人有战斗力,却还是没有撤退,似乎是在等援军。如果再不想办法逃脱,后果就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么办……心急如焚的情绪几乎要抽干我的智慧。
“小心!”明子忽然扑在我身上。同时,一记响亮的枪声在我身后爆裂,一阵殷红的鲜血从明子身上飞溅而出。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从窗口爬进我们背面的办公室,从那里绕过来偷袭我们。
见到明子的鲜血,织田的眼睛霎时变得通红,犹如发疯的恶魔,大声地嚎叫起来。
他不要命地冲出去,捡起地上的两把手枪,将偷袭我的人一枪打飞,又对着其他人胡乱射击,转眼,织田的身上满是红色的血液。恐怖的形象让平素冷静的馨雨的眼神充满了惊慌。
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织田一直爱着明子。
我急忙脱下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块布条,替明子包扎不断有鲜血涌出的伤口。
底楼的空地上汽车驶入的声音,我让织田和馨雨照顾明子,走向二楼的过道往下看:下面停着三辆车,从车子里跑出十几个人,纷纷从车子后车盖里取出各式枪支。
复仇的势力出现了。恐怕我们难以活着出去了。我叹口气,准备平静地返回办公室。
吱吱……大门里忽然冲进六七辆黑色汽车,扬起阵阵灰尘,将那些拿着武器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几十个人从黑色轿车里冲出来,手里个个拿着手枪,瞄准着中间的十几个人。
其中,我看到了阿虎哥。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以一个俄罗斯黑手党中等头目的死亡、明子的受伤、十几个人举手投降、以及散落在地上的一大堆空壳的子弹终结。
意大利黑手党,美国黑手党,青龙会,各自向俄罗斯黑手党发出警告。那个坐在监狱里的俄罗斯黑手党教父,通过他特殊的渠道,向外界发出通告:这只是一个“误会”。
我向馨雨约定,七天之内,我一定会回到慕尼黑。我以为,七天的时间,足够我向老爸汇报这次任务的情况。
回到旧金山的第二天,王福老先生来找我,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他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医治我身体里的毒性。
好消息是,他查到老帮主的地址,是在那充满神秘的云南。
王福老先生的医术,全是从老帮主那里学来。他觉得,老帮主兴许可以想到办法救我。
“如果你真的想退出青龙会,不妨问问老帮主的意见。”王福老先生拍着我的肩膀,“手续已经办妥了,路上小心。”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逗留,立刻踏上去中国的旅程。我必须在七天之内赶回慕尼黑,因为馨雨答应七天之后,会给我一个答复。
云南,这里不能代表中国。但我却感受到一种浑厚和博大,我终于触摸到王福老先生那种流水浮云的精神根源。
按照王福老先生给我的地图,我乘车翻过白茫雪山,越过金沙江,来到一个名叫德钦的县城。
买一些干粮和装备,我取出王福老先生的给我的第二张地图。地图上,一个红色的点代表着我此行的目的地,连名字都没有。
走过悬崖的时候,我的手机掉落下去,被滚滚的江水吞没。我将手里的地图捏紧,继续前行。
凭着日出和日落,我发觉,又一天过去了。
随手抓起地上的雪块,放入嘴里咀嚼着,钻研着地图,再只要半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