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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姨放心吧,我已经都考虑好了,我会做一些兼职的新闻编辑工作,那是我的专业,我每天不会花费多少时间的。而且,我会很小心,会让可靠的人帮忙去找,放心吧。”温铃拿起了手提包,“好了,川姨,就这样说定了,我自己会有分寸的,不用太担心。我先上班去了。”
温铃不等川姨说什么就走了出去,她怕川姨再说出什么话来,让自己好不容易变得坚硬的心又柔软下去。
一直到日照三竿,秦朗才昏昏沉沉地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了舒服的床上,头还有些痛,他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手也在疼痛,他定睛一看,原来手已经受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包扎上了纱布和药水。秦朗很快翻身下床,进了浴室淋浴。
下楼的时候,看见川姨在院子外面看着下人修剪树叶,秦朗走了过去,看了看天上的阳光,说道,“川姨,在做什么?”
川姨回头一看,秦朗穿了件白色衬衫,站在水池边,双手放在裤兜里面,正对着她笑。川姨没有好脸色给他,说道,“阿朗,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酒醒了没有?醒了就去吃东西吧,小姐上班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我看你一个人还能够疯到什么程度。这下你总算清静了吧?”
“是吗?难怪我感觉今天特别心情好。也好,既然川姨这样说了,我就安静一天,留着力气,等她回来再说。”秦朗嬉皮笑脸地说道。
川姨瞪了秦朗一眼,没有说话,转头去指挥那些个人把树枝都整理好。
“对了,川姨,是你替我把伤口包扎的吗?什么时候受伤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秦朗看着川姨问道。
川姨回头看着秦朗的手,说道,“不是川姨我说你,你也真是活该。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管不住自己,狼狈得就像街上的酒鬼一样,醉了就随随便便在地板上睡觉。阿朗,你还像是这个家里的人吗?”
“那像她那样戴着一副假面具的女人就是这个家里面的人了吗?”秦朗应了一句。
“阿朗。”川姨提高了声音。
“我不争气,难道像她昨天晚上那样跟男人勾勾搭搭就是替这个家争光了是不是?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一个个都护着她?”秦朗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小姐会进医院吗?”川姨开始责备秦朗。
“那个女人太会演戏了,你们都看不出来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林黛玉,谁会听了几句话就晕倒过去?简直是荒唐,她摆明就是脸面上过不去,下不了台,假装晕倒博同情,真是诡计多端。”秦朗忿忿不平。
“呃,对对,诡计多端,下一次你如果再有哪里受伤,我一定会让诡计多端的小姐不要再替你包扎,不仅如此,我还会让她多给你扎出几个伤口来。因为如果你再过分,我就是会这样做的,你满意了没有?”川姨一口气说完。
“什么?”秦朗看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川姨,说道,“你说,是她帮我包扎的?”
“对,小姐很早就起来了,看见你喝醉了睡在地板,马上叫人把你送上了房间,还替你包扎了伤口。你以为是神仙把你送回去的吗?想想你自己做的,再看看小姐做的,你再好好反省一下吧,阿朗。”川姨看见秦朗,火气也有些大。
“哼,她用不着对我好,我是不会念她的好处的,不用费尽心机来讨好我。”秦朗白了一句。
“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要不是老爷已经有了遗嘱在先,小姐连看都懒得看你。小姐这样做只是为了要对得起老爷,你别自以为是了。”川姨将掉落的树叶捡了起来。
“那她就应该再伟大一点,无私一点,马上从这里搬出去,马上把财产还给我,举手之劳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秦朗没好气地说道。
“你有力气就在这里继续牢骚吧,我可是要领工钱的,懒得陪你疯。”川姨将树叶拿起来,看了秦朗一眼,一边往门口外面走一边嘀咕,“我看你是心也看不见了,眼睛也看不见了。”
秦朗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倒霉”,马上转身朝厨房走去,一看,海鲜粥的蟹壳都已经去掉了。秦朗想起来,自己母亲当年就是把味道熬出来之后,把蟹壳全部去掉才拿给自己吃。自从母亲去世,秦朗再也没有吃过这么精致的海鲜粥,在美国的时候好不容易去吃上几回,却是一边吃一边吐,说不出的倒胃口,从此敬而远之。
“这是谁做的?”秦朗忍不住尝了一口,味道非常鲜美。
“是小姐吩咐做的,特地要我们把壳都去掉,说是川姨年纪大了,少爷身体又不舒服,怕吃的时候不顺心。”在旁边洗菜的下人说道。
秦朗一听,有些懵懂了,不知道温铃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自己那样对她,她为什么还这样沉得住气?还是说她有其他阴谋。
秦朗懒得去想,现在是胃比较难受一点。他看了看,说道,“给我全部舀出来,拿到饭厅给我。”
“全部吗?少爷。”下人吃惊地看着锅里面的大半锅海鲜粥。
“全部,磨蹭什么?快点,我饿了。”秦朗说完,走了出去。下人犯了难,这么多粥,要拿什么东西装出去才好?
很快就到了中午,温铃一看时间,下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她收拾好文件,正想着去什么地方吃饭好一点。她害怕秦朗在家,尽量能够回避的就尽量回避他好一点,而且,来来回回地费时间,趁着吃饭的时间,她也可以去到处走走。
秘书处的电话接了进来,“董事长,海源贸易公司的方先生有事情跟您商量。”
温铃吓了一大跳,自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海源公司的人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温铃初来乍到,还真怕自己应付不过来。她想了一下,说道,“接进来吧。”
“温董事长,中午可以赏光,允许我请你吃餐饭吗?”方鸣风的声音愉快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是你?”温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对不起,改天吧,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我可以等你,我今天有的是时间,我想亲眼看看你好了没有。”方鸣风很快地说道,似乎早就预料到温铃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鸣风,不用等了,我已经没事了。我看,我看…”温铃拿着电话,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拒绝方鸣风,她不是惯于说谎的人。
“温铃,你还是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懂得掩饰,如今你可是董事长了,这样犹犹豫豫的可不行。”方鸣风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刚刚上任,还要时间适应,不会忙到哪里去的,放松一点,不要给自己压力。下来吧,我就在门口。”
“我看,还是不要了,我…”温铃感觉到心口不舒服,说道,“对不起,我心情不是很好,怕影响了你的胃口,我…”
“你真的不愿意去吗?”方鸣风的声音明显失望。
“我,对不起,鸣风。”温铃拿着话筒的手在轻微颤抖。
“那好吧,我知道了。”方鸣风很快就挂了电话。
温铃心里感觉到很难过,如今已经物是人非,自己虽然还是从前的自己,但是还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以前的友谊。顶着秦氏董事长这个头衔,稍微不注意都会成为别人的话柄。况且,方鸣风是海源贸易的人,不知道他在海源贸易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在知道这点之前,自己还是不能够轻易走错一步。温铃是真的感觉到自己有些对不起方鸣风。
秦朗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不知道为什么,温铃在跟前的时候,总觉得她有些碍眼,可是她不在跟前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身边空荡荡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秦朗对于自己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有些生气。他突然想到,当初还想要让江南那小子去迷惑一下温铃,让她上钩,如今看来是没有必要了。看样子,昨天晚上那个男人跟温铃的关系绝对不简单,不像是短时间就形成了。
“这样也好,我管你跟哪个男人好,只要能够早点结束这一切,随便。”秦朗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现出了一股不甘心,他越是生气,这种不甘心就越来越明显,秦朗恨得牙根痒痒,说道,“真是见鬼了。”
温铃对自己要不就是冷冷淡淡,要不就是一句句地当面顶上来,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可是昨天晚上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却显得那么我见犹怜。秦朗喘不平这口气。
温铃拿起东西,刚刚打开门,就发现方鸣风站在门口,温铃吓了一大跳,还没有说话,方鸣风就先诉苦了,说道,“董事长,我只是没有预约,你的秘书就说什么都不让我见你一面。”说完看着温铃笑。
温铃看了一眼旁边的秘书,说道,“他是海源贸易的人,没关系。”转头对方鸣风说道,“请吧。”
“你的办公室果然是又大又豪华,温铃,你在这里习惯吗?”方鸣风看了一眼四周,回过头来看着温铃。
温铃关上门,将东西放下,说道,“如你所见,习惯不习惯,我都要在这里。这是我父亲生前的意思。”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不开心。温铃,你的心是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强迫你,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面对这些事情呢?我关心的只有你的感受,你不开心,我也会替你难过。温铃,如果觉得难受,就抛开这一切,做回你自己吧,你还有我。”方鸣风拉着温铃的手。
“我必须要这样做。”温铃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从小我是个孤儿,是秦朗的父亲收留抚养了我,供我念书和生活,才有了今天你所看见的温铃。不管大哥他对我有多少偏见,我都要对得起我的养父,暂时先把秦氏负责起来。鸣风,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立场。”
“既然是这样,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白呢,我也一样可以养得起你,也许当初我就可以帮你摆脱这种处境。你是那么不信任我吗?”方鸣风不明白。
“不,爸爸他视我如己出,我不可能会伤他的感情。况且,不管你有没有能力,我是没有理由麻烦你的。”温铃的眼睛红了。
方鸣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说道,“就算那个人像昨天晚上一样去伤害你,你还是要这样坚持吗?温铃,我从来都想不到你会这样倔强。但是既然我看见了,就绝对不会允许,如果你不开心,就算做着董事长,高高在上,又有什么用呢?你知道我的心为你痛了多久吗?”
“鸣风,不要说了,一直以来,你是我心里尊重的人,我理解你所说的。但是也请你体谅我。”温铃背过身去,擦了眼角的泪,说道,“路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会一直走下去。如果只是一味地选择好走的路,我恐怕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温铃了。”
方鸣风走到温铃面前,说道,“温铃,你相信我,相信我能够照顾好你,可以吗?我不要做你尊重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那么喜欢你…”
“别说了,鸣风,别说了。”温铃的泪水流了下来,“现在,任何人的感情我都承受不起,求你不要让我比现在更加难过,不要让事情比现在更加复杂,对不起。”
“我的感情藏了那么多年,原来对你来说,只是意味着难过跟复杂吗?温铃,你已经变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吗?是不是因为他的一再伤害,你才会变得如此绝情,连我都不放心了吗?你告诉我,难道我堂堂海源港口贸易的继承人真的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吗?我拒绝了一门又一门的亲事,都是为了能够有一天能够再见到你,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方鸣风上前紧紧抓着温铃的手臂。
大学运动会的时候,温铃替方鸣风送水,低头的一笑,方鸣风就彻底爱上了她,温铃却一直不知道。方鸣风真是后悔,当初应该早点跟温铃表白的,那样就不至于连温铃出国了,自己却是最后才知道的那一个,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不,你放开我,这里到处是摄像头,不要让秦氏跟海云贸易都难做。”温铃想要挣脱方鸣风。
“我还没有听到你的答案,温铃,你回答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知道不知道看见你这样折磨自己,我都快要发疯了。”方鸣风一刻也没有退让。
“放开她。”秦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门,走了进来,“在办公事的地方,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方鸣风放开了温铃的手,看着秦朗,说道,“是你。你又要对她做什么?”
“这里是董事长办公室,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秦朗瞪着温铃,厉声地说道,“我可是记得遗嘱上说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有任何违背道德的行径,可是要罢免任职的。你如果还想要脸,就主动辞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