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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失误。
曹乔木并不知道谭纵的想法,但他却是同样一脸苦涩,很久后才开口道:“这些山越人出现的太突然,监察府事先并没有得到半点消息。而且更关键的是,从这些山越人的行动来看,他们显然行动有序、组织严密、计划周详。”
曹乔木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到谭纵的思考,谭纵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从无锡县的情况来看,山越人这一次的行动迅速而且目标明确,中间并没有多大的耽误。即使是县城外阻击的组织,也显得非常的有目的性。只是在阻击过程中,除了那员将领武力高超外,兵卒本身并没有多少可取之处,除了不畏死以外,就技战术水平而言倒跟新兵差不多。”
曹乔木听了也是点头道:“从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你这边是唯一完整接触了山越人武力的县城,其他县城都被山越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多数县城甚至没有组织起足够的抵抗,当地的巡捕就被彻底压制在了县衙里面。”
曹乔木说着,却是愤愤地拍了一下台子,显然是对于各地抵抗不力感觉十分的愤慨。
只是谭纵这个时候却不想这个,强大的声响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回过头去瞄了一眼内间,见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动这才转过头道瞪了曹乔木一眼,却是让反应过来的曹乔木讪笑一声,这才悻悻然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自从谭纵老底被揭开后,在面对曹乔木的时候,就少了非常多的顾及,说话做事都随意了许多。
谭纵又思虑了半晌,同时就为那些县令开拓道:“这些县令都是文官,而江南又常年未有兵祸,措不及防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这些都不归咱们考虑,自有吏部的老爷们去参详。”
实则谭纵这话说的很没立场,但从大局来开,这个时候让监察府递折子上去追究这些县令的责任实属不智。所以,在不知道曹乔木布置的情况下,谭纵并不介意为了大局顺口为这些县令说几句好话。
当然,这些县令的确犯了错误,所以谭纵也没去全力维护,而是把事情推到了吏部身上。而且这也算是从侧面维护监察府,曹乔木即便听了也不会去多想。
实则自前朝龙军师设立六部以来,吏部官员就因为职能的特殊性,在六部成立的数年后直接成为了六部中的翘楚,即便是户部管钱的的大爷在吏部管权的老爷们面前也平白矮了一辈。所以谭纵这句话却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实打实的实在之语。
此时见曹乔木点头应是,谭纵这才继续道:“山越人同袭七县,不管各县收获如何,光只这一次行动就足够显现出这些山越人事前必有谋划,而且谋划必然详细的很。”
谭纵说的这些,曹乔木与赵云安实则已经谈过。但这个时候见谭纵只是一个人就能想到这些,不由地就重视起来,同时期盼谭纵能分析出一些他与赵云安没想到的地方。
而在半个来小时后,心满意足的曹乔木走出谭纵房间时,谭纵就已经帮助他达成了这个心愿。甚至曹乔木获得的东西比预想中更多。
不过这个时候,谭纵却是还在继续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他压根没有停止自己的分析。谭纵很清楚,自己每一次的优秀表现,在将来都必然会起到作用。所以谭纵并没有敝帚自珍的打算,而是彻底地打开了天窗,说起了亮话。
“首先是后勤。以无锡县为例,只城外阻击的山越人而言,兵械充足,着装整齐。”谭纵在地图上点了七处受害的县城,斟酌着道:“而根据我事后在城内搜集到的消息而言,当时城内的山越人甚至有良马数十,刚一进城就沿南北大街直冲县衙,其后又有近百山越人鼓噪而进,却对沿街百姓秋毫无犯,而是纷纷抢入店铺,又有半数直冲轻罗巷。”
谭纵所点的县城都在太湖边上,七座县城就好似七颗大小不一的明珠,连成一线后就好似小半串珠链,正好和太湖这颗江南最大的明珠相映成趣。
只是和这个相比,谭纵说的情况显然更为重要,曹乔木更是第一时间拿眼盯在了谭纵脸上,显然是希望从谭纵嘴里得到更多。
第二二四章不该有的罪恶感
谭纵自然不会让曹乔木失望。虽然事前并不知道这些消息会引起曹乔木的注意,但谭纵出于本身的警惕性和专业性,却是第一时间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到了这些消息。特别是在杏林馆的那一夜,有少数伤员乃是亲自在城内对抗过山越人的,他们提供的消息显然更为准确,和百姓阶层中的道听途说相比,也更为可靠的多。
“从这一点来说,这些山越人肯定在事前已经对无锡县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因为闵知府被绑的事情来看,我们可以得出这些山越人在无锡县的高层里必然有一只看的足够宽的眼睛。而若是光只无锡一县如此,我觉得还不算如何严重。”谭纵说着苦笑一声,显然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很低。
这些山越人事前谋划的如此周详,如果要安插眼睛的话,必然不会只局限于无锡一处。即使用小脑去想,谭纵也能得出一个很不好的结论:“如果其余六县都是一般情况,只怕咱们这一次的麻烦就大了。”
曹乔木听了,虽然脸上的忧色更重,但却也不得不赞同的点点头。谭纵的分析虽然并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但却胜在细致,特别是谭纵一条一条娓娓道来时,看似有些脱节,但双方都是聪明人,谭纵本来就不需要说的太仔细,曹乔木自然能明白其中意思。
“只怕咱们这一次面对的山越人,就不能再用蛮子来称呼了。”谭纵说着却是颓然一叹,只觉得这个分析出来的结果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而且是坏的不能再坏了。
只不过不等抿嘴沉思的曹乔木说话,谭纵这个时候却是又突然说话道:“不过我有一点很是奇怪,以这些山越人的行动来看,对方必然有高人在背后代为谋划,而且从这些山越人的执行情况来看,即便训练称不上有素,只怕也相差不多。但这些山越人却偏偏是沿太湖周边诸县劫掠,莫非害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是从太湖里窜出来的么?还是他们胆子当真这么大,已经胆大到不惧怕朝廷大军的围剿了?”
谭纵说到这里,却是忽地一停,喉咙里还有一句话却是生生地忍住了,那就是除了前面已经说出口的两个可能外,还存在着第三个可能:对方有把握在朝廷的政治层面上无限期的拖延朝廷出兵围剿,甚至有能力干扰围剿大军的计划和安排!
实则谭纵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他更清楚,自己一旦把这句话说出来,这个问题就大了,说不得日后还可能因为这句话被人按一个扰乱朝廷的罪名——即便他的分析完全正确,可这件事情到最后,经过了大佬们的角力后,也必然要有人去负责,而谭纵这个捅破了天机的白痴无疑是最好的替死鬼。
即使曹乔木并没有往上面报,只是在监察府内部流通,他谭纵也会迅速成为众矢之的。
那一边的曹乔木听了,虽然没有想到谭纵未说出口的话,但心里面却也是猛地一凛。
在此之前,包括赵云安与曹乔木,都下意识地把山越人的藏身之处圈在了太湖内,因为这个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可是经过谭纵这么一说,曹乔木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如果对方的智囊真的有如此智慧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
要知道太湖水域虽然旷阔无边,但只要大顺水师沿河而入,不惜人力物力财力采取到处撒网的策略,即便这些山越人在太湖里藏的再深,只怕也得被这种大海捞针式的大搜捕给搜罗出来!
“说实话,”曹乔木这个时候再度苦笑一声,对着正襟危坐仍然陷入沉思的谭纵叹气道:“原本我还对我的判断抱有相当大的自信,可是经你这么一说,我就发现我的自信完全没有任何的根据。看来,咱们这一回还是得慢慢来啊。”
曹乔木叹了一口气,慢慢收拢起地图,这才拍着谭纵肩膀道:“幸好得你提醒,我总算没犯下这错误。不过,这事不管怎么麻烦,最后怕是还得着落在你我身上,也算是你给官家的一份见面礼吧。所以说这个案子,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怕都是任重道远啦。”
谭纵这个时候却是已经想完了事情,正好听见曹乔木的话,不由地的笑了笑,只是心里却是在想着后世的一句职场名言:危机就是机遇!
曹乔木离开的时候是带着复杂的情绪走的,忧虑和高兴各占一半,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是他却清楚一点,谭纵的分析虽然也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东西,甚至还对他进行了一定的打击,但是却也给出了一个方向。
“这小子倒是个天生干这行的料。”曹乔木走在无锡城中,并不显眼的身材在夜色中时隐时现,一直到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与他擦肩而过后,曹乔木的口袋里已经少了一个钱袋。
半个小时后,曹乔木回到自己在无锡的落脚地,看着自己被划开的衣袖,不由地无奈道:“这边的家伙果然麻烦的很,竟是连我的钱袋也顺走了。好在我机警,否则却是得亏进去不少银子。”
一脸庆幸地把衣服整好,曹乔木也不管衣袖的破损了,只是将谭纵今天的几份卷子一一拿了出来整理好,这才把东西都贴身放好了。
“谭纵这小子说的倒是言之凿凿的,但是这苏州府里当真有这些眼睛?”曹乔木心里带着事情,因此在床上却是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大脑却转个不停:“若是这事属实,只怕这回的事情就真的要闹大了。便是官家那儿,只怕也拖不了多久,这事还是得早些送回府里参详一番。”
随后曹乔木又想:“谭纵这个人倒的确是个妙人。看起来既没野心,又没权欲,倒是个难得的好相处。而且正好又能合着玉昭的要求,倒是个良配。不过这小子在南京府报备的文案里只是给了苏瑾一个平妻的身份,莫非是这小子早就瞅准玉昭这丫头了?”
曹乔木不敢顺着自己这想法再继续了,否则的话,只怕谭纵的形象陡然之间就要掉个个:从一个毫无野心、权欲的好人变成一个野心勃勃、一早就想着要攀龙附凤谋取权势的野心家。前面这种人,曹乔木很欢迎;可若谭纵是后一种的话,曹乔木作为玉昭的二姐夫——虽然从律法上来说,赵玉竹这位当初的二公主已然从宗族谱里除名,但私下里赵家的这些个兄弟姐妹却还是一般模样、私谊甚好——却是觉得责无旁贷。
“看来这事还真是够人头疼了。”曹乔木翻起身来,恰逢窗外的明月隐进云层之中,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这副景象让曹乔木不由地就沉下了脸。
“一切照旧。”曹乔木对着房子道了一声,这才睡下了。
谭纵这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面他被山越人抓住了,然后被关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这地方湿濡濡的,而且还有一条来自于亚马逊丛林的大蟒蛇缠在他身上。这蛇也不咬人,也不锁人,只是不断地在他身上绕来绕去,没一会儿就弄的他一身湿,黏糊糊的。
这蛇在身上缠了半天,最后终于换了目标,竟是朝着他的宝贝甩棍过去了。蛇吻的目标让谭纵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从噩梦中惊醒起来。然后谭纵很快就看到了赤着上身的莲香正一脸惊诧地捂着嘴,整个人在他大腿上呈现出一种跌坐的姿势。
谭纵刚才一瞬间的惊坐起,把毫无准备的莲香吓的够呛。她刚才可是差点就不管不顾地偷吃成功了,谁想的到竟然再度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只是莲香也是有小智慧的,担心谭纵会发火,顿时做出一副惊诧莫名中又带了几分楚楚可怜味道的样子来,好似眼前的不是谭纵,而是一个即将对她进行侵犯的恶魔。
虽然早就与家里的三位妻妾同床共枕过,但是谭纵一向来都还把持的住,即使偶尔在闺房里有无人时的亲热也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厮磨和或简单或热烈的亲吻,至于三女光溜溜的身子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只是即便如此,谭纵仅凭眼睛也能看的出莲香的身材是三女中最好的。而此时完全不似江南女子身材的傲人曲线,在这一刻尽情地展示在了谭纵的面前,顿时让谭纵看的是口干舌燥。特别是莲香此时的表情,就犹如被人强行剥光了衣服的纯情少女,当真是含羞带怯,即便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房里的妾室,可谭纵在这一刻仍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罪恶感。
“他马的有没搞错,那是我房里人啊,为什么我当时会有罪恶感的?”谭纵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桌子旁,茶壶里的隔夜茶水已经被他喝了一大半,但即使是凉透心的茶水也没办法让他想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从床上退出来。
“这完全不合常理啊!”谭纵正想着是不是再转回去,可房门的敲击声却是将他的计划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