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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看上,和一帮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们进行了琴棋书画等才艺的训练。
在那些苛刻的训练中,随着年龄的增长,绿柳目睹了她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女孩由于容貌和资质的问题离开,成为了飘香院里的乐女和舞姬,根本没有选择客人和拒绝客人的权利,彻底沦为男人们的玩物。
绿柳是幸运的,聪明靓丽的她不仅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了那一批女孩中的佼佼者,而且在拍卖初夜的大会上遇上了谭纵,进而一举成名,成为了飘香院里的姑娘们羡慕和嫉妒的对象。
绿柳所在的村子距离扬州城并不远,而且有村里人在城里做事,绿柳在飘香院里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传回了村里,村里人都知道她今非昔比,在飘香院里“出人头地”,认识了不少扬州城的名人,说不定哪天被哪个富商公子看上的话,那么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绿柳的大哥之所以能成亲,全是因为绿柳,如果不是绿柳一个月前托人给家里捎了五十两银子,使得家里翻新了低矮、摇摇欲坠的茅草房,盖上了宽敞明亮的瓦房的话,绿柳那个将近三十岁的大哥恐怕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有那个姑娘愿意嫁到这种家徒四壁的人家?而又有哪户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
望着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家人和亲戚,尤其是大哥双目中感激的眼神,绿柳的心情异常复杂,说实话,她本不想要现在的生活,想找个恩爱的郎君嫁了,过上那男耕女织的惬意生活,不过既然命运已经将她推到了这里,那么她唯有坦然面对,为了家人继续走下去。
绿柳原本还要在家住上两天,可是她实在无法适应家中那种沉闷的气氛,于是今天下午就赶来了,准备休息一下,明天去应酬那些来飘香院的贵客们。
中年女子与绿柳关系不错,见谭纵财大气粗,眼光又高,是个肯花钱的主儿,于是就通知了绿柳,想看看她有没有意思接这位客人。
绿柳得知这个消息后,略一沉思就答应了下来,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攒钱,只要攒够了钱就给自己赎身,进而离开扬州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谭纵上下打量了绿柳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秦羽见状,一甩手,扔给了中年女子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谢谢爷,谢谢爷,爷有什么需要的话差人来找妾身就是。”中年女子伸手掂了掂银子,不由得面露喜色,欢天喜地地向谭纵道谢,按照飘香院里的规矩,客人的这种打赏归她所有,一下子就是五两银子的打赏,绝对是大手笔了。
绿柳在后院有一个独居的小院儿,距离蔓萝的院子只有百米之遥,绿柳随后将谭纵领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招来了乐女和舞姬,亲自给谭纵弹奏起了一首节奏欢快的曲子。
“姑娘的琴声中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不知因为何事,说不定本公子能帮上你的忙。”谭纵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晃脑地听着曲子,等柳绿弹完后,他抬起头,沙哑着嗓子,冲着绿柳微微一笑。
“打扰了公子的雅兴了。”绿柳闻言,不由得感到有一丝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外表粗犷的男子竟然能听懂她寄托在琴中的愁绪,起身后向谭纵福了一身,笑着解释,“妾身刚才想到了一些伤心事,不知不觉间就弹进了曲子里,还望公子见谅。”
“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姑娘何须自责。”谭纵闻言,见绿柳并没有说出缘由,因此也并没有追问,微笑着说道。
“妾身给公子舞上一曲,希望公子喜欢。”绿柳发现谭纵粗中有细,并不像外表那样粗俗,于是嫣然一笑,再度向他福了一身后,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谭纵双手打着拍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等待着梅姨的到来,按照通常的规矩,像谭纵这种初来乍到的阔公子,梅姨是一定会亲自过来打招呼的。
还没等绿柳一曲跳完,忽然,一名侍女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焦急地站在一旁,不停地揉搓着双手,等待着柳绿跳舞结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谭纵不动声色地瞅了那名侍女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绿柳的身上,从这名侍女的反应上来看,飘香院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与绿柳有关的呢?难道有人闹事,要绿柳去救场子?
“绿柳姑娘舞艺超绝,本公子实在是佩服。”曲声结束后,谭纵站了起来,拍着双手,笑着夸赞。
“多谢公子。”柳绿闻言,向谭纵微微一笑,娇声说道。
这时,那名侍女快步走了过去,在绿柳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绿柳的脸色不由得为之一变,显得相当诧异。
“公子,妾身的姐妹遇到了一个麻烦,还请公子稍待片刻,容妾身去一趟。”绿柳转向谭纵,冲着他福了一身,神情中显得有一丝紧张。
谭纵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冲着绿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绿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和那名侍女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跟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谭纵落座后,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冲着一旁的沈三微微点了一下头,能让绿柳如此着急的,绝非普通的事情。
不久后,正当谭纵欣赏着舞姬们的表演时,沈三快步走了进来,俯身在他耳旁说了几句。
“什么!”谭纵闻言,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乐女和舞姬们纷纷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他。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谭纵冷笑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秦羽和沈三等人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只留下乐女和舞姬面面相觑,不清楚发什么什么事情。
离开了绿柳所住的院子,谭纵拐过了一个路口,来到了一个院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客人的院落前。
对于这个院落,谭纵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蔓萝就住在里面。
“闪开,闪开!”秦羽挥了一下手,几名大汉就走上前,从人群中为谭纵清出了一条路来。
有些被那些大汉赶向两边的人心中并不乐意,本想跟那些大汉理论,甚至骂上几句过过嘴瘾,可是看见对方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后,立刻知趣地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眼前这群大汉在飘香院里还这么飞扬跋扈,那么傻子也知道他们不好惹,谁也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等谭纵等人进去后,人们再度涌上前,将院门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知道里面究竟发什么什么事情:蔓萝可是与钦差大人关系莫逆的黄公子的女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老虎嘴边拔须!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同本公子讨价还价!”谭纵还没走进客厅,就看见客厅里,一个穿着蓝衫的公子哥甩了护在蔓萝面前的绿柳一耳光,一脸不屑地不屑说道,“信不信本公子一句话,送你去北疆当军妓。”
听到这句话,谭纵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蓝衫公子哥一口地道的京腔,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先前打了中年女子一记耳光的就是这群人。
客厅里泾渭分明地立着两帮人,一帮是蓝衫公子哥,后面站在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和一名穿着白衫的青年,另外一帮就是蔓萝和绿柳,身后是一群惊慌失措的乐女和舞姬。
“你凭什么打人!”蔓萝一把将脸颊上有一道清晰巴掌印的绿柳拉在了身后,有面罩寒霜地怒视着蓝衫公子哥,“妾身已经明确告诉过阁下,卖艺不卖身,阁下非要强人所难不可?”
“卖艺不卖身?”蓝衫公子哥闻言,一声冷笑,“老子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没有失手过。”
“阁下如果再这么闹下去的话,妾身就只好去报官了。”蔓萝望着蓝衫公子哥,冷冷地说道。
“报官!”蓝衫公子哥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伸手一指蔓萝,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尽可报官,实话告诉你,扬州府敢抓本公子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就是你们知府鲁大人,见到本公子也要客客气气地称声公子,你想用官府来压本公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阁下好大的口气,难道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在这时,谭纵抬步走了进来,冲着蓝衫公子哥冷冷地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用这种口气与老子说话?”蓝衫公子哥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斜着眼睛打量了谭纵一眼,一脸的倨傲。
“就凭这‘老子’二字,这件事情本公子管定了。”谭纵见蓝衫公子哥如此狂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他大步走到绿柳的身旁,伸手一指蓝衫公子哥,冲着绿柳说道,“绿柳姑娘,刚才可是这蠢货打的你?”
“你他妈的找死!”听闻谭纵称呼自己“蠢货”,蓝衫公子哥不由得勃然大怒,冲着身旁的大汉一挥手,阴沉沉地下达了命令,“来人,把这个人给老子废了。”
听闻此言,站在蓝衫公子哥身后的白衫青年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看见周围的随从们已经摩拳擦掌地迎着谭纵走过去后,不由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皱着眉头,双目紧紧盯着谭纵,心里暗暗埋怨蓝衫公子哥太过冲动,在没有弄清谭纵身份的情况下就轻易挑起了事端,从目前的情况下,那个样貌粗犷的独眼男子也不像是一个等闲之辈。
第三百八十四章打完再说
“打!”谭纵看也不看那些冲上来的大汉,冷笑一声,冲着站在门口的秦羽和沈三等人冷冷地说了一个字出来。
苏州城里的那些官商士绅们几乎都知道蔓萝是“黄汉”罩着的人,蓝衫公子哥找蔓萝的麻烦,那就是打“黄汉”的脸,谭纵岂会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傲小子得逞,进而坏了“黄汉”的名声,也就是坏了他谭纵的名声,因此终有一天外人会知道谭纵与“黄汉”就是同一个人。
既然是蓝衫公子哥先来打脸的,想自取其辱,那么谭纵不介意狠狠地将耳光抽回给蓝衫公子哥。
谭纵的话音刚落,早已经跃跃欲试的秦羽和沈三等人顿时向那些大汉们冲了过去,三拳两脚就将那些人打翻在地,一个个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少爷,这个家伙怎么办?”狠狠踹了一个倒在地上的大汉后,秦羽走到面色苍白的蓝衫公子哥面前,伸手一揪他的衣领,看向了谭纵,沉声问道。
“大……大胆,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公子,难道就不怕为自己招来横祸!”蓝衫公子哥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悍,眨眼间就将自己的那些随从打倒,他见秦羽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揪自己的衣领,色厉内荏地威胁着秦羽。
“横祸!”秦羽堂堂的大内侍卫,在京城里属于横着走的那号人,像蓝衫公子哥这样的人见多了,自然不会怕他,忍不住手上一紧,面无表情地说道,“难道你不怕给自己招来横祸?”
“绿柳姑娘,刚才可是此人打了你?”谭纵不理会脸色难看的蓝衫公子哥,微笑着看着绿柳。
绿柳有些意外地盯着谭纵,她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外形粗鲁的独眼男子会帮自己,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打他十个耳光!”谭纵闻言,扭身向站在秦羽边上的沈三点了一下头。
沈三随即卷起了衣袖,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蓝衫公子哥面前,左手抓住他的领口,将蒲扇大、布满了厚厚老茧的右手举了起来。
“等一下,刚才的事情有些误会,我们是京城……”这时,处于惊愕中的白衣青年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向谭纵说道,想自报家门。
“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们是谁,有什么等打完了再说。”谭纵一挥手,制止了白衣青年,随后冲着沈三一声沉喝,“打!”
在白衣青年没有报出来历之前,谭纵可以毫无顾忌地收拾蓝衫公子哥,而不必在乎蓝衫公子哥的家世,这样一来的话,蓝衫公子哥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了。
如果蓝衫公子哥不识好歹,想动用身后的关系来动谭纵,那么将是自取其辱,先不说谭纵本身就是监察府的官员,身后有强大的监察府撑腰,只凭着赵云安这个招牌,就能使得蓝衫公子哥身后的那些人知难而退。
沈三闻言,高举着的巴掌顿时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冲着蓝衫公子哥一通猛抽,打得蓝衫公子哥哭爹喊娘,不仅脸颊高高肿起,而且嘴角还溢出了鲜血。
白衣青年见状,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了起来,脸色阴沉,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当沈三最后一巴掌落下后,左手一松,蓝衫公子哥就倒在了地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阁下可知道他是谁?”白衣青年瞅了一眼昏迷的蓝衫公子哥,面无表情地望着谭纵。
“那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谭纵闻言微微一笑,目光犀利地盯着白衣青年。
“山不转水转!”白衣青年与谭纵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冷笑一声后,招呼从地上爬起来的大汉,抬起蓝衫公子哥走了。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白衣青年看来,谭纵很显然与绿柳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