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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轻车熟路地领着谭纵来到了村子里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已经知道怜儿要来,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大米饭加上几盘鱼虾,虽然看上去很简朴,但一天没吃饭的谭纵确实是饿了,拿起饭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口沫横飞,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看得怜儿目瞪口呆,还从没有人在她面前有着如此狼狈的吃相。
“麻烦再来一碗。”在怜儿和小梅愕然注视下,谭纵风卷残云地吞下了一碗饭,然后将空碗冲着怜儿一举,喊着满嘴的饭菜,嘟嘟囔囔地说道。
怜儿没想到谭纵如此能吃,白了他一眼后,冲着小梅点了一下头,小梅就端着谭纵的碗出去了,给他从厨房里重新盛了一碗。
第二碗米饭吃完后,谭纵将碗往桌面上一番,一脸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面前的桌面上堆满了鱼骨头和虾皮,几个盘子里只剩下一些汤汁,里面的鱼虾已经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怜儿和小梅就着咸鱼片往嘴里一小口一小口扒拉着米饭,两人对盘子里的那些菜没有动一筷子,谁也不想吃谭纵留在上面的口水。
望着坐在那里悠闲地剔牙的谭纵,怜儿忍不住抛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真的怀疑师父是不是看错了,眼前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吃货难道真的会是师父口中那个逼得九叔陷入险境的精明之人?
岛上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入夜后,吃完饭的渔民三五成群地聚在村子里的街道上聊着天。
“今天晚上你就住这里。”怜儿当然不会与村民们聊天,她将谭纵领到院子里的一处茅草棚前,指着茅草棚里的一个铺在木板上的干草堆说道。
这个茅草棚是用来堆放杂物的,有一个顶棚,四面用树枝简单地围住,十分简陋,就在谭纵在那里大吃大喝的时候,怜儿让这户人家的主人在茅草屋里收拾出了一专供谭纵的铺位出来,既然他吃的那么舒服,那么就别想睡舒服了。
“怜儿小姐,我看西屋好像空着,这天寒地冻的,要不然我睡西屋得了。”望着四面透风的茅草棚,谭纵知道怜儿是故意在整自己,于是嬉皮笑脸向怜儿说道。
这户人家是洞庭湖湖匪的中高层人员的一个落脚点,院子里一共有三间房子,正屋、东屋和西屋,主人家睡正屋,将东屋腾出来给怜儿和小梅,原本西屋是给谭纵准备的,不过被怜儿给否定了。
“爱睡不睡。”怜儿下巴一扬,扭身走了。
“公子,您的被子。”这时,户主二十多岁的儿子抱着两床旧被子走了过来,将被子递向了谭纵。
“兄弟,能不能换一床新被子,这味儿实在是太冲了。”两床被子不仅旧,而且里面还有着一股谭纵说不上来的难闻味道,谭纵捏着鼻子向户主的儿子说道。
“爱盖不盖!”不等户主的儿子开口,怜儿冷冷地说了一句,走进了东屋,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兄弟,我看西屋里有几床新被子,你卖给我一床怎么样?”谭纵懒得与怜儿计较,从钱袋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笑眯眯地塞进了户主儿子的兜里,这锭银子足够户主儿子一家吃上好几个月。
“公子,您还是早点儿睡吧。”户主的儿子走进了茅草棚,将被子往那块木板铺成的床铺上一放,然后掏出那锭银子递还给了谭纵,冲着笑了笑就离开了,有怜儿在他岂敢收谭纵的好处。
“你别走呀,要不,我出十两银子买你一床被子。”谭纵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宜觉察的笑意,冲着户主儿子的背影喊道,从刚才的试探中可以感觉到,那个怜儿在洞庭湖的身份好像不低,户主的儿子言行举止间对她甚是敬畏。
“一身的铜臭,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呀!”东屋里的怜儿听见了谭纵的声音,小嘴一翘,喃喃自语了一句。
“二十两怎么样?”户主的儿子头也不回地进了正屋,谭纵见状,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啪一声,回答谭纵的是户主儿子的关门声,谭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的两床旧被子进了茅草棚。
“小姐,天气这么冷,那个棚子四处透风,李公子不会冻病了吧。”等谭纵进了茅草棚后,东屋里,正在整理床铺的小梅有些担忧地望向了怜儿,三月间的洞庭湖可是春寒逼人。
“病了就病了,省得在眼前晃悠,看着心烦。”怜儿闻言柳眉一翘,一脸厌恶地说道。
小梅本还想说什么,但是见怜儿对谭纵的态度,又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她可是很少见怜儿如此讨厌一个人的。
茅草棚里,谭纵裹着被子躺在了木板上的干草上,晚上饱餐一顿后,他的感觉好了很多,身上也有了力气,照此情形的话,身体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谭纵现在无法断定给自己下药是怜儿的主意还是那个尤五娘的主意,怀疑尤五娘让怜儿带自己来洞庭湖的动机不单纯,并不只是给自己解毒这么简单,至于尤五娘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还无法得知,看来要想办法从怜儿的口中套出来。
湖广的形势万分紧急,谭纵知道自己没有过多的时间耗在洞庭湖,他要尽快解决现在的事情,从怜儿的七叔那里拿到解药。
由于神仙倒的药性还没有消除,想着事情的谭纵不知不觉间就酣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熟睡中的谭纵感到脸上凉冰冰的,下意识地伸手一抹,发现是水,他睁开眼睛一看,这才发现茅草棚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来,不少雨点被风吹进了棚子里,更为严峻的是,棚子的顶上有几个地方已经开始漏雨,雨点啪嗒啪嗒地落在了他的杯子上。
真可谓是破屋又逢连夜雨,谭纵心中暗暗骂声倒霉,刚准备起身,猛然间怔住了,他感觉外面传来一股股淡淡的杀气,似乎有不少人在靠近院子,自己被惊醒难道不是脸上的雨水而是外面的这些杀气?
来不及多想,谭纵悄悄站了起来,隔着茅草棚的围栏向院子望去,片刻之后,一群黑影走进了院子里。
借着天上的闪电,谭纵发现那群是一些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手里拎着刀的蒙面大汉,看样子来者不善。
谭纵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些不速之客应该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这些人不像是尤五娘的人,而霍九爷应该不会背着尤五娘这么做,再加上他在湖广也没有什么仇家,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的目标是怜儿。
那群大汉迅速包围了正屋和东屋、西屋,不等领头的一名五大三粗的蒙面大汉发出破门而入的指令,东屋的房门忽然咯吱一声开了,怜儿和小梅打着伞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姐,你不是讨厌那个姓李的吗,干嘛还要管他睡的地方漏不漏雨,他要是淋病了正好,就不会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地惹你心烦了。”小梅睡眼惺忪,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边走一边哈欠连天地向怜儿说道。
“他是师父的客人,要真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像师父交待。”怜儿闻言,一本正经地向小梅说道。
其实,就连怜儿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雷声惊醒,知道了外面下大雨后会立刻将小梅喊起来一同出去查看谭纵的处境,那个茅草棚可挡不住这么大的风雨。
或许就像怜儿刚才所说的那样,她是害怕谭纵被淋病后无法向尤五娘交待,这才去查看谭纵的。
下一刻,怜儿和小梅就怔在了那里,两人惊愕地发现,门前的雨幕下站着几名拎着刀的蒙面大汉,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们,伴随着天上的闪电,可以看见那几名蒙面大汉凶残的眼神,在黑夜中显得十分可怕。
就在这时,领头的蒙面大汉做出了一个手势,守在正屋和西屋门前的那些蒙面大汉一脚将门踹开,蜂拥着闯了进去,正屋里随即传来了惨叫声,看来闯进去的蒙面大汉对户主一家大开杀戒。
“你们是什么人?”怜儿见状,柳眉一竖,冲着领头的蒙面大汉娇声说道,“我们是君山的人,快让你的手下停下,别乱杀无辜。”
由于洞庭湖胡匪的总堂就在君山,因此洞庭湖的湖匪在对外表明身份的时候,通常说自己是君山的人。
“杀的就是君山的人!”领头的蒙面闻言大汉抬起头来,先是冲着怜儿冷冷一笑,接着双目寒光一闪,杀气腾腾地说道。
怜儿闻言,不由得怔在了那里,很显然,对方是冲着君山来的,在她的印象来,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在洞庭湖如此得嚣张。
第五百六十八章私怨
“老大,屋子里的人都杀完了。”正当怜儿惊愕的时候,一名拎着刀的蒙面大汉从正屋里奔出,沉声向领头的蒙面大汉说道,刀身上的鲜血混杂着雨水顺着刀尖流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只不过是手无寸铁的村民!”望着刀身上的鲜血,怜儿娇声喝问,显得十分愤怒,她可是知道户主一家三代在内,老老小小一共七口人,看样子都被杀了。
“只要与君山有关系的人,通通该死。”领头的蒙面大汉冷冷地回答,好像与君山有着血海深仇似的。
“老大,西屋里没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这时,一名蒙面大汉从西屋里出来,宏声向领头的大汉说道。
“没人?”领头的大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后看向了怜儿,面无表情地问道,“说,那个李公子去了哪里?”
“他没在屋里?”怜儿的故意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既然这些蒙面大汉没有发现茅草棚里的谭纵,那么她就要帮谭纵一把,免得谭纵也被这群人给杀了。
“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能够饶你一命。”领头的蒙面大汉盯着怜儿看了一会儿,转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小梅,他并不相信怜儿的话。
“我和小姐是看着李公子进的西屋,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在房里,可能……可能他已经离开了。”既然怜儿没有供出谭纵的下落,那么小梅自然也不可能出卖谭纵,虽然她心里十分害怕,可还是为谭纵进行了掩饰。
“离开了?”领头的蒙面大汉双目寒光一闪,抽出手里的刀,啪地架在了小梅的脖子上,“如果不说实话的话,我就杀了你。”
“我……我确实不……不知道他在……在哪里?”感觉到了颈部冰凉的刀锋,小梅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既然你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领头的蒙面大汉闻言,阴森森地说道。
“老大,这小妞长得还不错,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不如让兄弟们乐呵乐呵,顺便审审她,说不定这小妞知道那个李公子的下落。”眼见领头的蒙面大汉就要用用刀划开小梅的颈部,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独眼龙蒙面大汉忽然开口,色迷迷地说道。
“交给你了,如果她说出那个李公子在哪里的话,将那个李公子杀了。”领头的蒙面大汉闻言,收回了刀,沉声嘱咐道,“完事后立刻离开,不要留活口。”
“老大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独眼龙蒙面大汉应了一声,走上前抱起小梅大步向房里走去,几名蒙面大汉一脸暧昧地跟在了后面。
“放开她!”小梅拼命挣扎着,怜儿知道那些蒙面大汉要做什么,见状不由得一声娇喝,转身向屋里追去,想要将小梅从独眼龙蒙面大汉手里夺回来。
不成想,怜儿刚走了一步,只觉得后脑处一痛,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领头蒙面大汉的怀里,被领头的蒙面大汉打昏了过去。
领头的蒙面大汉将怜儿往肩上一扛,领着院子里的蒙面大汉们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随即安静了下来,只有小梅的尖叫和男人的大笑声从东屋里传来。
等到院子里的蒙面大汉都走了,谭纵从茅草棚中走了出来,眉头紧紧皱着,他目睹了先前的一切,可以确定这些蒙面大汉是洞庭湖湖匪的仇家派来的,目的就是劫持怜儿,至于说自己,只不过是他们在劫持怜儿的时候顺手干掉的一个目标而已。
也就是说,他无意中牵涉进了洞庭湖湖匪与仇家的恩怨当中,从刚才领头的蒙面大汉那番话来看,对方肯定是鸿运赌场里有卧底,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如此清楚地知道怜儿的行踪,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听着东屋里小梅的尖叫声,谭纵不由得攥了攥拳头,由于“神仙倒”的药性还没有消退,他的身手现在只恢复到平常的三分之一,虽然没有把握一次性解决所有的蒙面大汉,尤其是领头的那个蒙面大汉,但对付屋子里的那几个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谭纵不准备让小梅见到自己动手的样子,因此决定在院子里解决战斗,他走到东屋前,一把将虚掩的房门给推开了,随后侧身藏在了门外。
屋子里一共有五名蒙面大汉,四个人抓住小梅的手脚将其按在床上,那个独眼龙大汉淫笑着撕扯着小梅身上的衣服,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亵裤。
小梅拼命挣扎着,口中高声尖叫,可她哪里是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的对手,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得徒劳。
“去,将门关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