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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四处乱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怜儿等人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都不清楚谭纵这是要做什么,同时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的行为显得有些反常。
为了弄清楚谭纵这是怎么了,人们纷纷看向了刘大夫,难道谭纵真的傻了不成?
刘大夫无奈地冲着众人摇了摇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清楚谭纵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很难做出什么判断。
“李公子,你在找什么?”当谭纵再度趴在桌子下面搜寻着什么的时候,怜儿走了过去,俯下身子,试探性地问道。
“夜壶,夜壶在哪里?”谭纵将头从桌子下面缩回来,抬起头,一本正经地望着怜儿。
“夜……夜壶!”怜儿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惊愕地看着谭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夜壶,夜壶在哪里?我要尿尿,我要尿尿。”谭纵双手捂着小腹,一边踱着脚,一边冲着怜儿扯着喉咙直嚷嚷。
“夜壶?”听闻此言,房间里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大家在对谭纵的回答感到惊讶的同时,已经从谭纵的言行举止中确定他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否则的话如何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嚷嚷要撒尿。
“快……快拿夜壶来。”怜儿先是一怔,随后脸上不由得一红,娇声向一旁的绿竹喊道。
绿竹闻言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片刻之后拿着一个夜壶进来,将夜壶给了怜儿。
“李公子,给你夜壶。”怜儿连忙将夜壶递向了在那里又是蹦脚又是左右甩着手臂、嘴里还乱嚷嚷着要尿尿的谭纵。
望见了夜壶后,在那里像一个小童般闹着的谭纵立刻安静了下来,笑呵呵地走向了怜儿。
正当大家以为谭纵要去接夜壶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一幕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谭纵来到怜儿面前后并没有伸手去拿夜壶,而是大咧咧地站在那里开始解腰带,看样子准备当众往夜壶里撒尿。
“李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怜儿见状,脸色顿时羞得通红,连忙侧过了身子。
“撒尿呀。”谭纵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接着腰带,没有丝毫的停留。
“外面有茅厕,李公子,我带你去茅厕吧。”眼见谭纵已经将腰带接下来,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的时候,黄伟杰连忙走了上去,伸手按住了谭纵的手臂,笑着说道。
“茅厕?”谭纵闻言,先是望了黄伟杰一眼,随后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怜儿姑娘说了,我不能用这里的茅厕,只能用夜壶。”
说完之后,谭纵手一松,已经没有腰带束缚的裤子呼啦一下就掉到了他的脚上,吓得怜儿和一旁的白玉花容失色,连忙扭过了身子。
“李公子,你听错了,怜儿岂会不让你用茅厕呢?”黄伟杰闻言顿时怔了一下,有些惊愕地望了怜儿一眼,随后牢牢地抓住了准备掀开身上长衫准备撒尿的谭纵的手,不动声色地说道,“怜儿是让你用茅厕,而不是用夜壶!”
“怜儿姑娘,我听错了吗?”听闻此言,谭纵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狐疑地望着背过身子的怜儿。
“嗯!”怜儿闻言转过了身子,脸颊红润欲滴地点了点头,谭纵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如此尴尬的事情,简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屋子里的人一脸愕然地望着怜儿和谭纵,暗自猜测着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怜儿竟然不让谭纵用茅厕,一丝暧昧的味道随即在房里弥漫开来。
第五百九十一章装疯卖傻
望着怜儿娇艳欲滴的脸颊,谭纵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心想让你这个小丫头在竹林小雅里作弄我,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的话,你还真的以为本公子好欺负。
“唉呀,要尿出来了!”随后,谭纵猛然大喊了一声,提起裤子就冲出了房门。
“茅厕在哪里?”正当众人愕然望着门口处时,跑出去的谭纵很快又提着裤子冲了回来,冲着怜儿高声问道。
“快点,带李公子去茅厕。”刘大夫闻言,连忙冲着一名站在门口的下人说道,既然他是医馆的主人,给谭纵带路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李公子,请。”那名下人闻言,连忙躬身冲着谭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等一下。”谭纵刚要随着那名下人离开,怜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娇声喊住了他。
在人们的注视中,怜儿拎起了谭纵的靴子,走过去放在了他的脚边,三月份的晚上寒气逼人,外面的地上冰凉无比,谭纵身骄肉贵,就这么赤着脚的话,即使不受凉也会被地上的小石子之类的杂物给扎伤。
谭纵瞅了一眼地上的靴子,然后咧嘴冲着怜儿一笑,将脚胡乱往里面一塞,也没有穿进去,就这么踩着靴子的的外沿急匆匆地随着那名下人离开了。
怜儿立在门口,凝视着谭纵远去的背影,神情无比的黯然,刚才谭纵冲着她的那一笑使得她的心猛然一疼。
现场的人脸上的神情都十分严肃,经历了先前的一幕后,大家谁都看出来了,谭纵这回是真的“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其言行举止看起来就犹如一个七岁的小童一般。
虽然众人的脸上神情皆显得无比沉重,不过心情确实截然不同,怜儿和白玉是懊恼和悔恨,黄海波是无比苦涩,叶海牛则是轻松惬意,而白天行则是心事重重。
“刘大夫,李公子现在的神智究竟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默中,白天行率先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问刘大夫,他有些不明白谭纵此时的行为:
说谭纵脑子没病吧,他表现得像个幼稚的小童,可说谭纵有病吧,他竟然还能认出怜儿,这简直太令人费解了。
“十爷稍候。”刘大夫沉吟了一下,向白天行微微颔首后,向怜儿沉声说道,“怜儿小姐,刚才李公子所说的夜壶可是他最后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怜儿闻言转过了身,想了想,冲着刘大夫点了点头,谭纵正是因为夜壶的事情才去的镇上,当然是谭纵受伤之前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这就对了。”见怜儿点头,刘大夫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看向了白天行,向他解释着,“在下曾经听葛副院正说起过,这脑部受伤的人除了智力外,另外还有一个体现,那就是记忆力的紊乱,也就是说他可能忘记一部分事情,但对另外一部分事情却印象深刻,就像李公子此时的表现,虽然智力受到了损伤,但是却记住了他最后接触的人和事情。”
听到刘大夫的解释后,现场的人纷纷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智力像个小孩子的谭纵会认出怜儿,原来他的记忆力随着大脑的受损而出现了紊乱。
“如此说来,李公子会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世?”猛然间,黄伟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望着刘大夫说道。
“这个不好说。”刘大夫闻言摇了摇头,他对大脑受伤这种情况了解的连皮毛都不到,怎敢妄下断言。
“等下李公子回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这时,叶镇山忽然开口了,沉声说道,明明一个简单的问题,非要被黄伟杰整得那么复杂,放着当事人不问而为难刘大夫,岂不是舍近而求远。
“怜儿,等下就有劳你了。”听闻此言,黄伟杰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竟然问出了这么愚蠢的问题,于是稳定了一下心神,向怜儿说道。
在黄伟杰看来,如果谭纵将他的身世给忘记了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为了将谭纵送回家,他们唯有去长沙城找谭纵名义上的妻子乔雨,女人往往都比较感性,如果谭纵和乔雨伉俪情深的话,当看见谭纵成为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后,乔雨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三哥放心,怜儿知道怎么做。”怜儿微微点了一下头,既然谭纵还能认出她来,那么询问谭纵的事情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久后,一脸惬意的谭纵走进了房里,径直走到了怜儿面前,拍了拍肚子后,憨头憨脑地向她说道,“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有,你等一下。”怜儿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向立在一旁刘大夫说道,“刘大夫,麻烦你让厨房准备一顿宵夜。”
刘大夫随即向黄海波和叶海牛、白天行三人拱了一下手,亲自到厨房安排去了,他才不愿意待在这个是非漩涡中,夹杂在黄海波和叶海牛两方势力之间进退维谷,稍有不慎就会说错了话,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谭纵坐在桌子旁,一边将桌上一个茶杯的盖子取下来,聚精会神地在那里转着茶杯盖玩儿,对屋里望着他的人视若无睹。
“李公子,你可认识我?”片刻之后,见谭纵丝毫没有搭理人的意思,怜儿走过去,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是怜儿姑娘嘛。”谭纵闻言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怜儿一眼,继续转着茶杯盖。
“我们在哪里认识的?”怜儿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谭纵不认识她的话,那事情可就糟糕了,于是她循序渐进,继续问道。
“在哪里认识的?不知道!”谭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伸手抓了抓脑袋,随后冲着怜儿一耸肩头,大大咧咧地回答,继续转起了茶杯盖儿。
“不知道?”怜儿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这说明谭纵对她只是有印象而已,更说明谭纵已经忘记了鸿运赌场的事情,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李公子,你家在哪里,家中都有些人?”随后,怜儿语锋一转,直奔主题,将话题扯到了谭纵的身上。
“家在哪里?”正兴致勃勃地玩着茶杯盖儿的谭纵闻言禁不住怔住了,手里的茶杯盖儿咣当一声倒在了桌面上,双目流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谭纵的回答,如果谭纵能回答出这个问题,那么剩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可如果谭纵回答不出来,那么这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家在哪里,家在哪里,我的家在哪里……”谭纵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茫然,情绪也越来越显得急躁,当着众人的面前,他猛然俯下身,用脑袋砰砰地磕着桌面,一边磕着一边喃喃自语。
谭纵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失忆的人,但是却从电视上看见过不少演员扮失忆症患者,因此对失忆者的一些行为有所了解,例如这个以头磕桌面或者墙面则是此类情节中的经典桥段,自然而然就被他拿来使用。
由于谭纵表演得太过投入,额头处都磕肿了,别说在大顺了,就是在后世,即使是那些专家级别的那些医生,也很可能看不出来谭纵此时是在演戏,更何况怜儿和黄海波等人了。
“李公子,你忘记了,你的家就在这里。”见此情形,怜儿连忙扶住了谭纵的肩头,冲着他微微一笑,如花的笑容中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凄楚。
“我的家在这里?”谭纵清晰地看见了怜儿双目中的那丝哀愁,不由得大为意外,知道这是怜儿的真情流露,他原本以为怜儿只是一个刁蛮的小丫头,没想到感情竟然也如此丰富,见她如此担心自己,心中泛起一丝暖流,故意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嗯,你的家就在这里,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见谭纵连家在哪里也忘记了,怜儿的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她不想让谭纵和周围的人看见自己落泪,于是转过身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后,冲着谭纵嫣然一笑,指着黄海波和叶海牛等人娇声向他说道。
“家人?”谭纵的双目显得无比茫然,好像对这个词十分陌生,他环视了一眼屋子里望着他的黄海波和叶海牛等人后,视线最后落在了神情黯然地望着自己的白玉身上,心中一动,决定趁着这个机会作弄一下在首饰店里刁难自己的白玉,于是脸上的神情一变,伸手指着一指白玉,一脸惊恐地向怜儿说道,“她……她不是我的家人,她……她是坏人,是坏人。”
听闻此言,白玉顿时就怔在了那里,显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没有想到谭纵竟然也记得自己,不过与怜儿相反的是,自己在谭纵的心中竟然是一个坏人。
“坏人?”现场的人也纷纷感到愕然,弄不清谭纵为何单单对白玉起如此激烈的反应,纷纷好奇地望着他。
第三百九十二章有苦说不出
“李公子,你认识她?”经过片刻的沉默后,怜儿有些好奇地问谭纵,难道因为白玉在首饰店里曾经与谭纵起过争执?
“为什么?”谭纵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明显地怔了一下,伸手抓了抓脑袋后,冲着怜儿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坏人,很坏很坏的坏人。”
听闻此言,现场的人颇为无语,按照刘大夫解释的话,谭纵对最后发生的事情印象深刻,而白玉则是与他最后起纠纷的人,想必是谭纵记住了她对自己的刁难,故而说白玉是坏人。
回答完了怜儿的问题,谭纵继续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玩着茶杯盖儿,怜儿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