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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尴尬,谭纵特意去查了一下,发现市面上并没有流传着王安石《泊船瓜洲》这首诗,这才泰然以此与关海山约定。
当然了,这其中的奥妙除了谭纵和乔雨、关海山外,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此人究竟是何人?”谭纵离开房间后,尤五娘站在窗口,柳眉微蹙地望着谭纵的背影,心中万分疑惑,也不知道谭纵的出现对于洞庭湖来说是福还是祸。
“难道,他是因为怜儿和玉儿才出手相助的?”对于谭纵此时现身的动机,尤五娘是百思不得其解,良久,她喃喃自语了一句,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大人!”谭纵回到房间时,那名领头的蒙面人正在房间里等待着,见到谭纵后,冲着谭纵一拱手,恭声说道。
蒙面人脸上的黑巾已经取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沈三。
“我要去灾区会会功德教,你带人跟我走,同时派人通知乔统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谭纵在上首位落座后,冲着恭立在那里的沈三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属下明白。”沈三对谭纵的决定感到颇为意外,他在椅子上坐下后,冲着谭纵沉声问道,“大人,功德教人多势众,要不要属下再召集一些兄弟来。”
“咱们这次是去打探虚实,有洞庭湖的人给咱们做掩护,用不着去那么多的人。”谭纵闻言,微微摇了摇头。
在交待了沈三一些事情后,沈三就起身离开,谭纵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陷入了沉思中,功德教是清平帝的心腹大患,如果此次能够成功地将功德教在湖广地区的势力连根拔除的话,那么清平帝一定能安心不少。
怜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黄海洋交待了她和黄伟杰、叶镇山不少的事情。
“小姐,夫人请你过去。”怜儿刚进院门,守在大厅里的绿竹就迎了上去。
“师父还没有睡?”怜儿闻言显得十分意外,为了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尤五娘很少这么晚了还不睡。
绿竹将怜儿领到尤五娘卧室的房门前就离开了,怜儿推开房门的时候,尤五娘正坐在书桌后面凝神望着桌上的灯芯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师父,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怜儿将房门关上后,笑盈盈地走向了尤五娘。
“你要走了,师父睡不着。”尤五娘回过神来,笑着向怜儿招了招手,“过来,师父有东西送给你。”
怜儿闻言走了过去,尤五娘随后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红绸缎包着的东西,微笑着交给了她,“打开看看。”
“师父,这是师奶奶留给你的嫁妆吧?”怜儿随后好奇地打开了红绸缎,只见里面是一个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玉手镯,拿起来把玩了一番后,笑嘻嘻地问尤五娘。
“现在师父送给你了。”尤五娘闻言并没有否认,笑着向怜儿微微颔首。
“师父,这是你的嫁妆,怜儿可不敢收。”怜儿见自己竟然真的猜对了,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将手镯重新放了回去。
“师父老了,已经用不上它了,它现在是你的了。”尤五娘闻言微微一笑,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师父哪里老了,是师父眼界太高,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听闻此言,怜儿亲昵地搂住了尤五娘的脖子,笑盈盈地说道,“如果师父去京城的话,当今的官家也会被师父给迷住的。”
“瞎说,师父哪里配得上官家。”尤五娘闻言笑了起来,伸手爱恋地摸了摸怜儿的脸颊,“师父这辈子注定一个人过,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不留给你还能留给谁?”
“谢谢师父。”怜儿闻言笑了起来,娇声向尤五娘说道,她知道这是尤五娘的一番心意。
“对了,怜儿,你昨天晚上在李公子的房间?”尤五娘也笑了起来,随后,她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怜儿,想要打探谭纵与怜儿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个地步。
“师父,怜儿曾经发过誓,要照顾李公子一辈子,给他生儿育女,可如今怜儿很有可能无法履行这个誓约,所以……”怜儿闻言,脸颊刷一下变得通红,无比娇羞地向尤五娘说道。
“所以你就想着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心中的遗憾。”尤五娘闻言,双目中顿时流露出慈爱的神色,伸手拍了拍怜儿的手背,“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尤五娘心中现在极为不是滋味,谭纵不仅欺骗了怜儿的人,而且还骗了她的心,如果怜儿知道事情真相的话,恐怕会无比伤心。
“师父,怜儿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李公子却……”怜儿咬了咬嘴唇,脸颊上红润欲滴,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什么也没有发生?”尤五娘闻言,双目顿时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显得难以置信,如果谭纵真的是个傻子的话,那么她详细谭纵可能会对主动投怀送抱的怜儿秋毫无犯,可是谭纵是在装疯卖傻,怎么可能会对怜儿这个娇滴滴的美女无动于衷呢?
难道他的身体有什么隐疾?猛然间,一个念头浮现在了尤五娘的脑海中,要知道这天底下能像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男人可谓少之又少,况且谭纵受到的诱惑要比柳下惠还要大。
可是随后尤五娘就否定了这个荒唐的念头,谭纵如何看都不像是有隐疾的人,而且从她与谭纵先前的接触来看,谭纵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恐怕是他不想碰怜儿,否则的话怜儿怎可能会安然无恙。
听见尤五娘的那声反问后,怜儿顿时羞得白皙的脖颈都红了,低着头站在那里,显得十分局促。
“明天一早还要赶路,早些回去休息吧。”尤五娘很快就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令怜儿感到了难堪,于是柔声说道。
“师父,你也早些歇息。”怜儿向尤五娘福了一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尤五娘的卧室,怜儿抬步向自己的房间的走去,来到院落中央的时候,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猛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向了谭纵的卧室。
谭纵的卧室里黑着灯,好像已经睡下了,怜儿在谭纵的卧室门前站定了身子,有几次举起手想敲门,想要在这最后一晚将自己交给谭纵,可是犹豫了几下又放弃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经历了昨晚的“失利”后,怜儿是再也没有勇气钻进谭纵的被窝了。
尤五娘站在房门前,从门缝里注视着怜儿的一举一动,当怜儿最终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如果怜儿今晚再进去的话,那个李公子还能抵挡住这种香艳的诱惑吗?
纵观今天晚上与谭纵的接触,尤五娘感觉自己完全处于了被动的局面,跟着谭纵的节奏在走,谭纵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自信,根本就没有问她同意不同意就将那半枚铜钱给了她,进而敲定了双方的合作。
说是合作,其实尤五娘很清楚,如果谭纵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他无疑是在帮洞庭湖摆脱目前的困境。
从谭纵昨晚没有动怜儿这一件事上,尤五娘忽然对谭纵充满了期待,或许洞庭湖这次的劫难要靠此人才能度过。
第六百四十四章启程
第二天清晨,怜儿和尤五娘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天就是怜儿和黄伟杰等人去功德教的日子,为了尽量低调,洞庭十枭特意选择在了冷清的大早上。
码头,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岸上站着一群人,洞庭十枭亲自送怜儿一行人登船离开。
与怜儿等人同行的还有鲁长河,鲁长河已经在君山待了太长的时间,虽然他没能带走钟飞扬的财宝,但有了怜儿等人作为人质,他此行的目的可谓已经达到了,已经成功迫使洞庭湖臣服。
“鲁兄,一切就拜托了。”黄海洋与鲁长河寒暄着,临近开船的时间,他郑重地冲着鲁长河拱了一下手,沉声说道。
“黄帮主放心,鲁某一定将贵公子等人待如上宾。”鲁长河的心情显得非常好,笑着向鲁长河拱手回礼。
“诸位,后会有期!”随后,鲁长河又冲着立在黄海洋身后的叶海牛等人拱了拱手,转身领着手下的人上了船。
“记住,要万事小心。”洞庭十枭纷纷与各自的子弟告别,黄海洋瞅了一眼登船的鲁长河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来,沉声嘱咐黄伟杰。
“孩儿明白。”黄伟杰点了点头,他知道此去路途凶险,不容有丝毫的马虎。
“镇山,这次不同以往,黄家老三的脑子好使,怜儿更是冰雪聪明,遇到事情的时候你要多听他们两个的,切不可鲁莽行事。”与此同时,叶海牛也在交代叶镇山事情,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孔武有余而智谋不足,出门在外的不能掌控大局,否则必惹事端。
“爹,我知道。”叶镇山冲着叶海牛一躬身,沉声说道,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自然不会与黄伟杰爆发冲突。
“师父,李公子就交给你了。”怜儿最放心不下的,当然就是谭纵了,黄伟杰和叶镇山等人上船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向尤五娘说道。
“他是师父的客人,师父会好好照顾她的。”尤五娘闻言,微笑着说道,心中禁不住感到一阵黯然,她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现在怜儿深陷情网,可谭纵是官府的人,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可谓微乎其微。
“师父,怜儿不在的时候,你多保重。”怜儿听到尤五娘亲口答应,这才放下心来,向尤五娘福了一身后,扭身走向了岸边的大船。
“怜儿姐姐、坏人姐姐,等等我!”就在怜儿走上大船的甲板时,码头上传来了一个喊声,她扭过头一看,只见谭纵一阵风似地从远处跑来了码头,边跑边向船上的她和白玉挥着手,后面跟着跑得娇喘吁吁的绿竹。
“傻蛋!”望着飞奔而来的谭纵,正站在甲板上与家人的白玉不由得面露惊讶的神色,下意识地望向了怜儿,她还以为怜儿安排好了一切。
“李公子!”怜儿也是一脸的惊讶,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谭纵一般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因此她万万没有想到谭纵会在此时出现。
“拦住他!”尤五娘还没有来得及跟黄海洋说谭纵的事情,黄海洋不明就里,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冲着站在码头上的大汉挥了一下手,立刻有十几名大汉向谭纵冲了过去,他担心谭纵的出现会搅乱了怜儿和白玉的心境,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谭纵与怜儿和白玉之间的关系好像充满了暧昧。
怜儿和白玉见十几名大汉冲向了谭纵,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关切地望着谭纵,现场的人也纷纷向谭纵投过去了目光。
接下来,眼前的一幕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面对着那些冲过来的大汉,谭纵径直迎了上去,冲着那些靠近的大汉挥舞了几下手臂,那些大汉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纷纷向后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唉唉呀呀地呻吟着,再也爬不起来。
“好大的力气!”见此情形,黄海洋的双目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那些大汉之所以会飞出去是因为谭纵在他们的身上推了一把。
黄海洋以前只是听说谭纵服用了千年雪参后变的力大无穷,心中还有一些不信,认为有些夸大其辞,不过现在看来确是如此。
鲁长河站在船舷旁,皱着眉头望着谭纵,双目闪过了一丝寒光,就是这个小子使得鲁朗的身体垮了下来,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找死,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护法,此人没有丝毫的招式可言,完全凭借着一股蛮力,虽然勇武,但不足为惧!”这时,一名立在鲁长河身旁的精壮中年人凑到了他的耳旁,小声向他解释着。
“一个傻子而已!”鲁长河闻言一声冷笑,抬步走回了船舱,他在心中暗自期望谭纵也与怜儿一行人一同前往功德教,那样的话他就有的是机会找谭纵的麻烦,给鲁朗报仇了。
精壮中年人瞅了一眼谭纵后,面无表情地跟在了鲁长河的身后,他是鲁长河的贴身侍卫,是功德教中的高手,自然就一眼看出了谭纵刚才只是用了蛮力,而没有招式。
“大哥,既然李公子想去,那么就随他去吧。”黄海洋见谭纵就要冲到码头,刚准备挥手,打算再让人拦截谭纵,不成想这个时候尤五娘开口了,微笑着向他说道,“除了怜儿和白玉外,恐怕君山没人能安抚得了李公子。”
黄海洋与尤五娘打交道了将近二十年,尤五娘的一颦一笑他都能体验其中的意思,于是冲着那些拦在谭纵面前的大汉挥了挥手,那些大汉立刻让开了一条路。
立在一旁的叶海牛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尤五娘,双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像黄海洋一样,他也十分了解尤五娘,虽然尤五娘刚才的那个借口合情合理,但这并不符合尤五娘的一贯风格,因为谭纵是她的客人,而且对洞庭湖十分重要,她不应该让谭纵去冒险。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