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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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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说:“不要收。”

容胤就贴着床边慢慢坐下来,一时间羞答答的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待嫁的新娘,低着头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泓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说:“是。”

容胤忙道:“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他很紧张,揪着毯子上的长毛低声说:“要是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能带兵了。只能留宫里……会很委屈。”

泓说:“可以。”

容胤心中怦然而动,伸手拉泓坐到自己身边。他们并肩而坐,默默无言的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容胤先忍不住了,转头去咬泓的耳朵。

泓没有迎合,也没拒绝,只是坐着让他咬。容胤搂着他亲了又亲,满腹疑虑,忍不住又问:“以后只能在宫里陪我,不能带兵也不能离皇城了,这样也可以吗?”

他问了又怕泓反悔,忙道:“可以从政。就是起步艰难一些。”

泓说:“可以。”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不惦记帝王的权势。容胤很是茫然,又问:“要是以后只能在我身边作影卫呢?”

泓说:“可以。”

容胤问:“你不是想带兵掌将印吗?”

泓说:“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是父亲想让我从军。”

容胤问:“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安排。”

泓抬起了眼睛,静静地和容胤四目相对。

陛下说喜欢他。

可那情意掏出来,还是离不开权势和利益。拿他一点真心,换一个显赫高官,就是陛下的妥善安排了。

泓平静而愤怒,冷淡的说:“没法安排。我做武者是想要守护心爱的人。”

容胤听出了他的棱角,却仿佛被那一点锋锐当胸穿心,登时翻起了滔天的情潮。等那一阵热烈的情感退下去,却留下了一个巨大又甜美的惶恐,让他提心吊胆,连声音都颤了。他伸出手,一点一点在背后偷偷解泓的腰带,小声说:“你可别后悔。”

这句话里藏了一点点情意,非常小,但是很真。泓被有效的安抚了,心甘情愿的就顺拢了满身的倒刺,脸红红的说:“不后悔。”

他话音还没落,就被皇帝吻住了。嘴巴碰着嘴巴,舌头纠缠着舌头。一边亲,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脱衣服,一边入骨入肉的抚摸。泓毫无防备,兜头掉进了一个滚烫缭乱的漩涡,稀里糊涂的就灭了顶,被皇帝困在了身下的方寸之间。他惊慌失措,在皇帝的怀抱里辗转腾挪,想要躲闪那双炙热的手,却被摸得更透彻。没几下他就被撩起了情欲,腰身颤抖着,下体可耻的肿胀变硬。他满怀惊惧和羞窘,蜷缩起身体试图藏起这份恬不知耻,却被皇帝强硬的按住了,分开了他的双腿,强迫他赤裸裸的坦露。

泓呜咽出声,在皇帝碰到他腿间的时候,突然一哆嗦,过分的挣扎起来,抓着长毛毯子要往里面藏。容胤微微一松,他立刻就钻进了毯子里,在那狭小的黑暗中软软的喘成一团。容胤已经神志昏乱,烧灼着满腔的沸腾激流,一心一意的只顾着霸占,一下子被泓推开,顿时有点懵,扒着毯子左右看了看,像只大爪狮子,对着皮毛完好的猎物没法下嘴。

他急得团团乱转,试着把手探进去,可是毯子被泓紧紧按住了。他满身心都烧灼着滚烫的情欲,只好连人带毯子一起搂到身下,在外面乱七八糟的抚弄,突然一低头,隔着毯子狠狠咬住了泓的肩膀。他越咬越用力,咬得泓汗淋淋的一路酥到了脚趾尖,被定住了一样只剩颤抖和哭叫。容胤就一边咬着他漂亮的肩背,一边把手伸进毯子里肆意搓弄。他摸得很轻柔,可泓却仿佛被万针碾刺,下体烫得发麻,情欲的洪流一波波席卷,像场不留余地的酷刑。他昏乱的摇晃着头,弓起背来躲闪皇帝的手,哭泣般一遍遍的叫着陛下哀求。可等陛下的手真的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又惊慌失措的往皇帝掌心里贴。

他在皇帝的身下瘫软成一滩水,只有那欲念是勃勃的,坚硬滚烫的,在容胤的掌间挺立战栗。这会儿他又不觉得害羞了,自己拉开毯子,把容胤往怀里拽。两个人气息缭乱,在毯子里亲成一团,互相蹭着身体,你追我赶的纠缠。容胤热血沸腾,浑身的骨肉都在叫嚣着饥渴,恨不得就地把泓吃下去。他在泓身上啃噬啮咬,留下了无数的痕迹,又把他翻来覆去的摆弄,一次次逼他进欲望的最中央。这一场欢爱做得缠绵又缱绻,两个人没完没了的痴缠,彼此探尽底线。容胤咬着泓的耳朵,胡言乱语说了无数的荒唐情话,又揉搓着他漂亮的腰臀,甜腻地和他亲热。泓软绵绵的余韵未尽,趴在容胤身上茫然失神,任由容胤抓着他的手指,在上面咬了一排又一排的牙印。

容胤满心餍足,怀抱着泓热烘烘的身体,像抱着个沉甸甸的蜜罐子,每过一小会儿,就忍不住去尝里面的甜。他搂着泓又拱又蹭,毯子被他弄掉了,露出了两人交缠的长腿。泓突然脸红,连忙缩了起来,往皇帝的身下藏,容胤就笑了一笑,起身把毯子盖好,说:“胆子这么小!”

他话一出口,心中又涌起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就势便往泓的小腿上亲,掀起毯子,拉起了他一条腿来,要他坦露私处。泓羞耻得咬住了嘴唇,腰身一个劲的哆嗦,可还是顺从皇帝的意思,把泛红战栗的下体展露出来。容胤就虚拢了上去,轻轻爱抚。一边摸,一边看着泓因羞窘而绷紧的肌肉线条,无一不利落优美。

他总是这样温顺胆小的性子,哪怕过分的欺负他,也没有怨言。可他骨子里是个多坚韧刚强的人,激起烈性来,有着一腔孤勇的决绝。

怕被拒绝。又怕他嘴上勉强同意。其实心里不喜欢。所以才旁敲侧击的暗示,不敢直接问明白泓的心意。明知道他想得简单,可能根本就没听懂,还是安慰自己说尽力了,对方不想留下也没办法。

越是想要的东西,人就越畏惧。如果不是泓今天跑过来,他们就错过了。

泓一直怕他。可是在关键时刻,他又异乎寻常的勇敢……还从未有人敢这么疾言厉色的吼他呢……

容胤忍不住微笑,抓着泓的足踝,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亲。见泓眼角泛红,无比紧张又可怜的看着自己,就不舍得再欺负了,连忙拉毯子给他盖好,又爬过去抱泓。他心里充满了美好期待,眯着眼睛,一边舔泓的肩膀,一边想将来。

之前在军中给泓准备的路子,自然是不能用了。朝中水太深,想叫泓顺顺当当的出头,还得慢慢谋划。

容胤缓缓转着念头,理性就占了上风。虽然不舍得,思来想去还是和泓商量:“天底下就没有哪个掌权人不懂防务的。明天,你还是和云行之去雁北吧,好不好?你将来坐镇朝中,军里的调动,也得心中有数才行。”

泓一听又要他走,顿时警惕。陛下说的虽然有道理,可他分不出来是实情,还是在哄骗他,只得满面狐疑的盯着容胤不吭声。

容胤见他这回不信了,不由苦笑。本想山盟海誓的赌咒发誓一番糊弄过去,一对上泓澄澈的眼睛,空话套话就说不出来了,老老实实说:“你履历已封,要是没点历练的记录搪塞过去,我很不好办。留朝必有人查你,紫阳殿和隶察司我都得找人对上口风,这个时候,你人不在最好。”

“要你熟悉防务也是实话,还可以叫云行之为你上下打点人脉。想再找一个手眼通天,家里背景深厚的人就难了,我又不能直接出头。总之,这时候去是最佳时机,丢了可惜。”

泓皱着眉说:“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退宫?”

容胤低声道:“你现在官职虽高,却是没有实权的。若是出事只能靠我,万一有闪失就不好了。上次在辅都,我其实是很担心的。”

泓听皇帝承认担心自己,心里很高兴,就垂下了眼睛默默听着。容胤见他有松动的迹象,便继续游说,道:“立事才能成人。你在宫里事务虽然繁杂,却都是些日日重复的常例,做再好也不过这么点天地。不如到朝里去干点实事,做一件,有一寸的进取。将来回想,才不会觉得辜负人生。你这次只去中军大营,不过半年时光,去熟悉熟悉军防管理,再好好交几个朋友,将来必有用到的时候。”

泓听陛下说得有道理,就乖乖答应了。容胤便轻声哄他,道:“只去半年,以后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泓“嗯”地答应了一声。他垂着头,心里觉得很依恋。就紧贴着皇帝的脸,半天也不放开。

容胤也不舍得,和他情意绵绵的蹭来蹭去。突然想起一事,问:“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泓有些忸怩,说:“父亲给起的,叫宝柱。”

容胤本想问他要不要用原来的名字,听他一说,顿时不吭声了。纠结半天才违着心意道:“你要是想,就改回原来这个。”

泓摇摇头道:“不改了。原来的不好听。”

容胤松了一口气,诚心实意的道:“我也觉得不是很好听。”

泓笑了笑,说:“改了名字,父亲很生气呢。”

容胤说:“我日后再想办法。总不能叫他一想到我就生气。”

泓忍不住甜蜜的微笑。容胤便凑过去,团团又把他亲了一遍。夜色已深,两个人神思昏昏,不知不觉就一起睡着了。

这一夜的梦境也满是温暖旖旎。两人沉沉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外间敲击云板才醒来。容胤还犯着困,趴在泓身上半天缓不过神。泓就抚弄着他的眉眼,催他快醒。两个人耳鬓厮磨的缠了一会儿,容胤便切切叮嘱,叫泓万事小心,对云行之可交,但不可信。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泓多留意。容胤这日有例朝,早晨没多少时间耽搁,两个人依依不舍的起了床,容胤披了朝服,便叫宫人进来服侍他穿戴。

外间宫人早已等候多时。珠帘一分,先进来的却是一脸严峻的司礼官。几位承恩女官跟着她鱼贯而入,宫人便把一个托盘捧到了容胤面前。容胤怔了怔,才想起来这是承恩礼,帝王若有临幸,第二日就要行礼封赏,由皇帝亲口册封位份,分配宫室。

容胤微微皱眉,本要让人退下,转念间却想明白,他已经和泓有了事实,此礼若不行,便是不承认他的身份。御前影卫承恩已经够让人瞩目了,若是自己还当个见不得人的事藏着掖着,泓背后不知道得受多少非议。只有堂堂正正认下来,以帝王之尊给泓撑腰,他将来在人前才能理直气壮。这样一想,容胤便看向泓,示意他跟司礼官过去,按她的教导行礼。

泓刚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见到冷峻的司礼官进来就僵住了,吓得面色苍白。这位司礼官年事已高,当年他初次承恩后,一应事项,都是这位司礼官料理的。众目睽睽之下,她严厉的指责和教导,曾经给过他无尽的羞辱和恐惧。那种毫无尊严,被人唾弃的感觉刻骨铭心,叫他一见了司礼官,就怕得浑身发寒。他又绝望又无助,下意识紧紧抓住了容胤的手臂,哀求道:“陛下……”

司礼官向来端肃严厉,不苟言笑,宫中无人不怕。容胤见连泓都怕她,不由好笑,轻轻推了他一把,道:“快去。”

泓怕极了,止不住的战栗着,反用两手紧紧攀住了容胤,低声哀求道:“陛下……容臣穿一件衣服……”

容胤怔了怔,说:“行礼而已,不脱衣服的。”

他说完心里一跳,隐约有些明白了,紧抓着泓问:“第一次行礼的时候你没穿衣服?”

泓慢慢垂下眼睛,点点头。

容胤心里揪成一团,半天说不出话。当时宫里都是皇后和静怡太妃的人,见他在皇帝重病的时候承恩,必然恶意刁难羞辱。叫他在外间当众行礼,竟然连件衣服都不给穿!宫里头杀人不见血,挫磨人的手段多得是,泓当时年纪小又单纯,身边也没个依靠的人,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他总是害羞,一脱了衣服就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藏,叫人忍不住想欺负。以前只以为是胆子小,还觉得逗起来挺好玩的。

这哪里是胆子小,明明是被人折磨出了心理阴影。

容胤越想越心疼,疼得心尖发颤,紧搂着泓说:“别怕……你上次没得册封,今天还得重来一回。不需要司礼官教导了,就在这里奉礼。”

他一边吩咐了宫人,一边抬起双手扶在泓的耳后,拉他到身前跪下行礼。他穿着繁复的朝服,宽大的袍袖垂下来,盖住了泓半个身体。司礼官和宫人们都被皇帝的华丽衣袍遮挡,泓恍恍惚惚的仰着脸,只看得到陛下那一双满蕴情意,粼粼波光的眼睛。他傻乎乎的被梦魇了一般,趴在皇帝腿上半天不动弹,容胤又心疼又好笑,摸着他耳朵轻轻催促,说:“快点。”

泓如梦初醒,在皇帝的怀抱里行了拜礼。最后一拜的时候容胤收了手,让司礼官和众人都看到泓行礼已毕。宫人便捧着托盘鱼贯而入,请皇帝大施赏赐,册封位份。依照旧例,皇帝若是宠爱,承恩礼后的赏赐必当贵重。这位御前影卫大人已经侍寝多日圣眷正浓,加上又是宫里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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