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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造这份帐册的来历了。“六成。如果有您的帮忙话……七成。”我略一思索,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说。
“七成,七成!”金书记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的跺着,嘴里喃喃的念着。走到我的面前时,突然停下,看着我说,“唉,七成,还是少了点啊!小郑啊小郑,你还是太急噪了。你这是在冒险你知道吗?现在两边达成了共识,你这样逆流而上,会得罪很多人,不光有对方的,我们这边也会有很多人不满意你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你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啊,稍微不留神,一个大浪就会在顷刻间让你沉没。年轻人啊,有必要那么急进吗?再等两年不行吗?时间可是在你这边的。”说完,又摇了摇头,语气中隐隐有种责备的意思。我心中一阵感动,谁对我真好,谁是虚心假意,我还是分得清。眼前这位老人分明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儿孙辈,虽然语气略带责怪,但这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感觉还是让我感到十分温暖。但是我又怎么能对他明说,难道我对他说‘金书记,您不知道我是神呢。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偏居一隅,还争斗不熄的生活,我要尽快的出头,我要掌握尽可能大的权力,来实现我的理想,然后我就我更高层次的追求。您说说的那种稳步上升的方法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吗,要这样,金书记第一个念头就是认为我疯了,第二个念头就是认为我要篡党夺权。于是我站起身来,按住金书记的双肩,让他坐在沙发上,恭敬的斟上一杯茶,用无比诚恳的语气说道:“相信我,金书记,我这样做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您也要对我有信心,虽然是有些冒险,但政治上又有什么事是没有风险的呢?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我们这边,是我打倒王龄的最好的时机,您也清楚,错过了现在,就很难得再有机会击倒他了。而象王龄这样的人,如果不一次性打倒,给了他喘息之机的话,我们都会很被动。他是丁系的干将,成都又是西南重镇,您真的相信丁为民会放弃他或者说是放弃成都,在三年后让权力平稳的过度到我的手上。您敢保证这不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等风声一过,天知道他们又会出什么花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啊!”
一方面被我的诚恳语气所打动,更重要的是金书记也不得不承认,我说得很有道理,低头思忖了片刻,心中衡量再三,金书记还是断然的下定了决心,“好,连你这个小毛头都不怕,我这把老骨头还怕什么?你说得也对,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留着后患,不如现在来个了断。这个险我陪你一起冒了。你放心的回你的双江,具体的事情你安排,上面的事情交给我了。”听着金书记下定了决心,我也长出了一口气,有了金书记的出面,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环也解决了。由金书记拿出这本帐册比任何人都具有说服力,可信度也更高,按照官场惯例,和这件事的影响,调查组不得不重视作为市一把手的态度,他提出的证据自然是非同小可。由不得他们不信。接下来我和金书记详细的商谈了他该如何向调查组出示这份证据,具体该怎么操作,我们之间怎么沟通,等等细节,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商定了一切细节和可能出现的意外,该怎么应对,我才告别了金书记,回到了双江。
双江,随着龚梅的双规和政府的有意冷却,群众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虽然有些人还是有些不满,但是事情总算有人负责,善后的处理和赔付也进行得十分顺利,所以总的说来,整个10。14事件给双江带来的影响正在渐渐消散。随着激情的散去,老百姓的生活正慢慢的恢复平静。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平静的背后,正酝酿着一件震动西南甚至全国的大事。
回到双江,我第一件事就是招齐留在双江的林白,程成他们。一方面给他们透了个底,告诉他们市上金书记已经决定出面,韩当和欧小天那边也把王龄看得死死的。下一步我将会引爆王龄,而他们各自要负起自己的责任来,尤其是叮嘱了程成,让他把他的眼线放出去,别只盯着王龄,到时候让林毅、黄云等人给钻了空子,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程成自然是连声应是,最后我还笑着打趣他,“王龄手下的党羽我是没打算放过一个的,不把他们挪开,我发现的那些年轻人往哪儿安置,还有你的这些兄弟,象连云峰,马占波的位置我就是准备给他的。你小子给我放机灵点。要是在你这儿出了什么差错,别说我,你问问这些兄弟能饶得过你吗?”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纷纷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让程成十二万分之的小心,逼得程成拍着胸脯指天发誓,保证不出半点差错。连日来绷紧的神经在一阵嬉笑声中终于放松下来。可惜有人偏偏看不惯我们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马上泼了瓢冷水,“哼,瞧你们那得意劲儿,好象已经成功了似的,别忘了王龄现在还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呢。”书房里热烈的气氛突然有些冷却,程成他们都面面相觑,却又不敢着声,我也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没敢回嘴。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那位可爱的龙大小姐。
“问你呢,现在王龄可是在家好好的呆着,就凭你那本子虚乌有的帐本,无论如何也定不了他的罪。他到调查组去,三言两语就能撇清,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梦芸见我不出声,不依不饶的扭着我道。
“咳,咳……”我一方面暗示她注意我在下属面前的形象,另一方面又耐心的给她解释,“王龄决不会出现在调查组。”
处于维护我的形象的考虑,梦芸暂且放过了我,不过还是好奇的追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要知道你给他看的那些所谓的电视采访,让他听到的电话都是假的,他只要和外界一联系,就能马上弄清楚。王龄这么冷静的人,不会没想到这点,就算他一时被你所编造的假象所迷惑,当调查组一找到他,还不都穿帮了。”
“不可能。现在的王龄已经失去了平和的心态,头脑也不再冷静,这一切都因为我击中了他的一个要害——龚梅,这就好象凡是牵扯到我的事情,你和灵儿她们都不能冷静思考一样,更何况他现在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对他不利的消息,如果他是一个生性卤莽的人我还担心他不顾一切,冲到调查组去,但恰恰因为他心计多,我才不担心,要知道多谋之人,大多数疑心重。而且想得多,决断就少,再加上我不停的派人跟踪监视他,又故意让他有所察觉,这更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现在的他就象处在一个荒岛上,最信任和最爱的人被管制起来,自己又无法和外界联络,出门就被人盯梢,再加上24小时不间断的视觉和听觉上的疲劳轰炸,他的崩溃是早晚的事。”
“就这么简单?就靠那些虚假的电视画面和合成的电话录音?”
“我的天,大小姐,这可一点都不简单,先不说其中牵扯到的‘精灵猫‘的科技含量,就是24小时不停出现的画面也是我精心安排的,其中涉及到心理学的各个层面,我敢保证就这两天,王龄就会受不了。”我自信的说。
仿佛是应证我的话,电话突然响起,我亲自拿起话筒,听筒中传来了韩当清晰的声音,“一切顺利,目标出逃。”
金书记那边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对他拿出的材料调查组自然是表现了足够的重视,虽然他们中的有些人也感到奇怪,作为中央派出的专员,调查组内的一些高层也十分清楚这次主席和总理两边达成的妥协,在这个时候金书记却拿出了这份材料,这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作为一把手,金书记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那本帐本他们也再三研究过,从上面看不出一点问题,于是经过紧急磋商,决定请王龄来配合调查,而这时候,传来了令大家都感到十分震惊的消息,王龄失踪了。
凝视着镜中那张憔悴的脸,王龄不禁怀疑那还是自己吗?曾经的哪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王龄已经消失了,现在这个人面容憔悴,两眼通红,头发凌乱,几天没刮的脸上胡茬丛生。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是成都西门外青城后山一家农家院落里,这几年随着经济的发展,很多成都人都喜欢在盛夏时分携家带口,到青城、娥眉山避暑。这些山区的农户也很聪明,纷纷利用自家的院落搞起了农家乐。15元一人就能住一天还包三餐,让很多成都人趋之若骛。王龄也有盛夏出游的习惯,不过他和很多领导不一样,他并不是很喜欢那些高档的星级酒店和渡假山庄,用他的话说,就是用钱堆砌起来的一堆假货,他喜欢的也是那种农家的生活方式,一周的工作结束,周末和妻子驱车到幽静的青城后山来感受一下贴近大自然的生活,一直是他的一个梦想,“那咱们就盖一座小院,养点鸡,养点鸭,再种上点菜,等最热的时候咱们就来这儿玩玩,没有公事,没有应酬,没有饭局,就咱们俩人。”妻子虽然已经年近不惑,但说这番话时仍象一个初恋的小姑娘。可惜的是院子盖好三年以来,他们却一次也没来过,每一次计划好的出行总被各种各样的应酬所耽误,频繁往来于各大酒店和渡假村的夫妻俩也很有默契的从未向人提及过青城后山的这座小院,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夫妻俩的私人领地,不希望外人来打扰。
“明年夏天,我们一定去。到时候谁也没有,就我们俩人。”他不止一次的对自己和妻子说过同样的话,如今言犹在耳,已经物是人非,妻子前途难料,自己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连续的疲劳轰炸让王龄不厌其烦,打开电视就是铺天盖地的关于揪出幕后黑手的呼声,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风色越来越不对,本来想去一趟办公室,出门就发觉被人跟踪,打电话找人,要么是电话录音,要么是秘书代答,好不容易找到本人,又是嘟嘟囔囔的含糊其辞,王龄觉得自己就象是处在一个荒岛上一样,四周要么没人,就算有也是一双双充满了敌意的眼睛。当他再一次看见了电视上那个让自己痛恨万分的年轻人在那里叫嚣着要一查到底决不留情,听到他在那里大肆宣扬要铲除国贼公司,并指名道姓的侮辱自己的妻子,冠以汉奸、国贼、蛀虫等等称谓时,他彻底崩溃了,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官位和前途,但是决不能容忍这个肆意侮辱自己和妻子的家伙这么逍遥自在,他也不敢去调查组。中国的官场他比谁都清楚,他怕,怕自己被出卖,怕自己成为某种交易的牺牲品,更怕他一踏进调查组的大门,就被双规,罢官免职坐牢这些都算了,但是再也没机会报复那个小人了,于是他选择了出逃。“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轻轻抚摩着自己和妻子的合照——这是他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王龄自言自语地说。
与此同时,数百米外,另一处农宅里,角落的一间房间里,布满了各种电子仪器。一个年轻人正在一台仪器面前紧张的操作着,一边还对自己的同伴说,“程成那小子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打听到了王龄在这儿有座房子,还提前帮我们租了这么个房间,要不我俩都得扛着机器睡野地里了。是吧?老韩。”而旁边那个年纪相差不大,却显得沉稳得多的年轻人只是冷冷的说:“如果没有老大的分析,谁敢断定他一定到这儿来?还有你,赶快弄好,要是出了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年轻人伸了伸舌头,嘴里嘟囔了一句,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象是在向同伴示威,又象是得意的自言自语,“一切搞定。全频道信号干扰开始,合成音效图象开始发送。”
第二卷 官场风云卷 第三十二章 结束(一)
北京,王府井附近一处外表并不起眼的京式四合院里(由于作者见识的贫乏,加之从未去过祖国的心脏,此处地名只能凭空臆想,如有不当,请多谅解。)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书房里翻阅着什么。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喜欢这时有人来打搅自己,男子有些不悦的拿起了电话,斥责的话还未出口,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却让他震惊不已,“什么?!王龄失踪了?”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赶忙收住了话,多年的宦海沉浮的经历让他很快的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用一种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让你给他打过招呼了吗?我们会力保他,让他安心,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要对我说什么帐本,我们已经分析过,那根本不能成其为证据,调查组也有人和我通过气,据说老头子他们那边对这事也很惊讶,这不会是上面的意思。充其量是姓金的和郑凯那小子想捞点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