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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官爷,俺是青峰镇李家村的李山生,这牛车里躺着的是俺家大闺女李桃花。俺家婆娘和俺家闺女在仲王府做工,俺家闺女前几天得了麻疹,周管家让俺把闺女拉回去医治。俺估摸着俺闺女没有活头了,拉回去也是送到山上埋了。”
“啊?你所言当真?”
“俺从不骗人,官爷,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后头牛车里瞅瞅。”
“呀,头儿,他说的是真的!牛车里确实有个姑娘,手上脸上都是疹子,好多都破了,流脓呢。嗯哼,臭死了!”
“快走快走!你个死人,怎么不早说!这要传染给别人了,小心我拿你下大牢!”
“是是是!官爷,俺这就走,这就走!”
牛车重新踢踢踏踏地走了起来,后面传来官兵地大声吆喝:“走快点!快点滚!”
“是是是!俺这就滚!”话音落,“噼啪”的鞭声密集地响起,牛车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了许多。
耳边只听到牛车前进时,车轱辘发出的吱呀声,以及皮鞭偶尔甩到牛身上的啪啪声,楚玉猜测着,牛车应该已经走出城里老远了。
她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李桃花推开,快速地别过头,用手捂住嘴巴,无声地呕吐起来。可惜,她吐了半天,仍然只是干呕,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
她用手背抹掉眼角因干呕而滑落的泪水,看向外面。
只见,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一条蜿蜒的青草路,直接伸向了前方的密林里。
难道,这李山生真打算,将自己的亲闺女送到山上埋了?
楚玉望向昏死的李桃花,想不到这么年轻的生命,这么容易就要被病魔夺走了。
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放在李桃花的鼻息前,刚刚还高烧不退的身子,此刻,却已了无呼吸了,只余体温还未完全冷却。
哎,病魔面前,人命真如草菅一般易折!
察觉到牛车有慢慢停下来的迹象,楚玉迅速闪身飞出车外,悄无声息地落在路边的树丛里。
那李山生下了牛车,蹒跚着来到牛车的后面,看了眼牛车里的李桃花,又转身四下里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哎!闺女,你没有许过人家,没有夫家墓地可埋,又是女子,不可葬在祖坟边上。这里离咱家自留地比较近,俺就把你埋在这。俺出来种地,还能看看你。”
顿了顿,李山生看着女儿了无声息的身体,不由哽咽着说:“俺可怜的闺女,你怎么就那么倒霉,得了麻疹呢!那可是要人命的啊!好在人家王府没有一把火把你给烧了,还能让俺把你拉出来,也算是你的福气了!你啊,知足吧!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一辈子健健康康的,不要像这辈子这么短命!”
李山生抹了把眼泪,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才从树林里慢慢拖出来一个简易的棺材,哆哆嗦嗦地把李桃花的尸体给装了进去。
整理好一切,他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锄头,选了一个地方,开始挖坑,准备将李桃花埋在这里。
楚玉无法再看下去了,她两手紧搂着自己的肩膀,颤颤巍巍地往来时路相反的方向走去。
楚玉实在想不到,自己一时冲动想要借个机会离开仲王府,却亲眼见识到了病魔的厉害,见证了一个花季少女陨落的全过程。
明晃晃的太阳,当空照着大地,四周渺无人烟,只有知了在枝头此起彼伏地欢叫着。
楚玉愰愰惚惚地走着,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有内力,如果使起轻功离开这里,会更加快捷。
此时的她,脸色一片惨白,额头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可她似乎根本想不到要伸手去拭擦。
她抬手遮了下眼睛,望向天空中的太阳,那白亮的光线,直刺得她眼睛生疼。
楚玉的脑子里晕乎乎地一片,她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又转了个圈。
咦,这里是哪里?是哪里…
怎么没有人?没有人…
我要去哪里?去哪里…
没有人告诉楚玉,她也没有答案。
于是,继续转圈,转圈,直到,倒地不起……
此刻,去往青峰镇的官道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拉着一辆浅蓝色车篷的马车,快速地驶来。
这车速行在这官道上,放在平时,已是极快的。可现下官道上并无其他车辆,亦无人烟,且时值晌午,那驾车的小厮似乎急着赶路,还不时扬起手中的鞭子驱赶马儿加速。
那马儿似乎能理解主人的急切心情,扬起四蹄跑得更快了。
这时,车厢里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福贵,你悠着点儿赶车,我的老腰都快撞断了。”随着话音响起,浅蓝色的车帘,被人撩起,露出了一张脸型方正、稍显苍老的男性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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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巧遇楚瑜终得救
被人称作福贵的赶车小厮,一手紧抓缰绳,一手快速地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往上抬了抬头上的伞帽,觉得视线比之刚才清晰了许多,这才转头乐呵一笑:“吴伯,刚才是哪个,说快要热死了,让我快马加鞭,好快点儿赶到青峰镇别院的。这会儿,我催着马儿跑快了,您老又嫌我速度太快了!少爷,您给评评理,哪有吴伯这么折腾人的呀!”
“臭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竟敢当着我的面,在少爷面前告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吴老故作生气地大声吼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感觉。
福贵回头冲吴伯皱了下鼻子,嗤声道:“切,吴伯,您扒了我的皮,谁来赶车呀!”
“小子,你不要得意。吴伯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这赶马车的技术,不是我吹牛,你呀,就是再练二十年都赶不上。”
“是不是呀,吴伯,要不,您来试试?让我学习学习。”
“嗯哼,学习当然没问题,不过,下次吧,下次。哎哟,我的老腰呀!谁让你刚才不会赶车,弄得马儿乱蹿,害我的腰都撞车架上了。哎哟,疼死我罗!”
“切,又糊弄我!吴伯,您武功高强,区区马车都能撞伤您,真是笑掉人大牙!”
“臭小子,吴伯什么时候糊弄过你!少爷,你看,你这小厮,不讲礼貌,不懂爱护老人,还,还老是惹我生气!哼,今天我生气了,中午不吃饭啦!”
“吴伯,您老这是饿了吧?我们还没到青峰镇呢,您就是想现在就吃饭,也没有饭吃哪。”
“喂喂喂,福贵是吧?你再提吃的,我,我就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找吃的!我饿了,走不动了!”
福贵刚想说,吴伯,您坐在马车上,根本不用走路,怎么就走不动了?饿就饿了,跟走路有什么关联呀?
他的话还未出口,车厢里响起了一阵低沉磁性的嗓音:“福贵,还有多久能到别院?”
随着话音落,另一侧的车帘,被一只修长白晳的手给掀开了,露出了一张极其帅气的年轻男子面孔。
只见,他两边眉毛斜挑,细长的眼角微眯,额头上的美人尖像是对称轴似的,从两边的额角各自垂下一缕卷发。性感的鼻子微皱,仿佛不满扑面而来的热浪,他以手遮眼,望了望远方的青峰山,暗自估算了下剩下的路程和所需的时间。
“回少爷,照现在的速度,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就该到了。”
楚瑜点了点头,福贵所说的时间,与他心中估算的大致相同。
他正准备放下车帘,忽然觉得刚才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某个物体,有些可疑,不觉回头再度望去,这一望之下,他立时大吃一惊。
“福贵,停车!”
“吁吁!少爷,怎么了?”
福贵连忙紧急地扯住手中缰绳,使劲地往后拉,这才堪堪将马车停下,连忙回头望向楚瑜。他不明白,好端端地,少爷怎么就突然让他停车了呢。
楚瑜手指着一片杂草的方向,对吴伯疑惑地说:“吴伯,您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哪里呀?少爷,我怎么没看到。”福贵学着吴伯的样子,将手遮在额头,眯着眼睛望向那一片人高的青草。咦,什么都没有啊,少爷怎么说有人啊?
“是的,少爷。您在车上候着,我去看看。”吴伯从车厢里疾射而出,完全没有半点腰伤的痕迹。
片刻之后,吴伯手提着一个藏青色的身影,从那片草丛上飞出,嘴里高声嚷嚷着:“少爷,少爷,我捡了个姑娘。”
福贵一听,连忙跳下马车,迎了上来,叠声喊着:“真的吗?真的吗?快给我看看,长得漂不漂亮!”
“切,臭小子,我捡的姑娘,当然漂亮啦!闪一边去,别挡道!”
“吴伯,您说漂亮的姑娘,通常都长得极丑,您说长得丑的姑娘,通常都十分漂亮!”福贵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
“谁说的!这次,我说漂亮,就是真的很漂亮,非常漂亮,不信,你自己看。”
随着“啪”地一声,吴伯将手中提着的藏青色身影扔进了马车里,福贵连忙凑上前一看,非常惊讶地说:“呀,吴伯,您这次,终于没有看走眼呀!”
吴伯气得吹胡子瞪子,正欲拿手拍福贵的脑袋,坐在车厢里的楚瑜,却同样面露惊讶之情,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声说:“咦,怎么是她?”
吴伯和福贵同时转头望向楚瑜,异口同声地问:“少爷,您认识她?”
楚瑜将视线从车厢地上的身影,转向那一老一少不同面孔,却同样满含疑惑的脸,抿了抿唇说:“谈不上认识,仅仅一面之缘。”
“哦!”异口同声的声音再度响起,吴伯和福贵同时对视一眼,又一起转头问楚瑜:“少爷,那她是谁呀?”
楚瑜望向昏迷的女子,轻声说:“她的名字,叫做楚玉!”
“楚玉?”
“楚瑜?少爷,她跟你同名?”
“不,她是宝玉的玉。”
“少爷,她是你同胞妹妹吗?”
“我有没有同胞妹妹,你们难道不知?”
“呃,少爷,她不是你妹妹,却跟你同姓甚至同名,今天还被你救了,你们好有缘啊!”福贵瞅了瞅昏迷的楚玉,又看了看自家少爷,郎才女貌,配他家少爷刚刚好!
“是的,确实有缘,她是香莹的好朋友。”楚瑜瞟了福贵一眼,没理会他眼中的意思,继而将视线重新转向昏迷的楚玉。
“她是大小姐的好朋友?呀,少爷,她刚刚被吴伯扔到马车上,会不会摔伤了?少爷,你快看看!回头,若是让大小姐知道,咱们这么对待她的好朋友,她肯定会找我算帐的!”福贵吧,最怵自家小姐了,一听是楚香莹的好朋友,面色马上就有些急切了。
直到此时,楚瑜才察觉楚玉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而且是极其的不对劲。若她只是中暑昏迷了,他们这么大声地说话,她应该有些反应才对。况且,刚才吴伯提着她,扔到车厢里,虽然吴伯不会摔伤她,可她掉落车厢,也该动弹一二呀。
楚瑜伸出两指,搭在楚玉的脉搏上,发现她脉象极弱,脸色通红,却四肢冰凉。他不懂医术,只能粗略看看,可他看不出来,楚玉到底是怎么了。
他将视线投向吴伯,吴伯会意地点点头,同样伸出两指搭在楚玉的手腕上。
片刻后,吴伯皱着眉头看向楚瑜,张了张嘴,又停了下来,他转头望向福贵,福贵有些奇怪,催促着说:“吴伯,这位姑娘到底怎么了,您倒是快说话呀!”
吴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才说:“哎,只怕是,不好!”
这下,福贵不但着急,甚至有些激动了,大声说:“什么?她要死了?!”
“呸呸呸!谁要死了?”吴伯刚抚了下胡须,便冲着高声嚷嚷的福贵翻了个白眼。
“不是,吴伯,刚才不是您说的吗?”
“我何时说过,她要死了?”
“您说她不好!”
“我是说过不好,可我没说过她要死了!”
“吴伯,您故意的!你刚才明明……”
“好了,福贵,快去赶车,我们尽快赶回别院!”楚瑜沉声打断福贵的话。
福贵领命,连忙跳下车厢,出去赶车了。
楚瑜将楚玉从车厢上扶了起来,靠坐着。可是,车速太快,昏迷着的楚玉根本坐不稳,楚瑜只得将她搂在怀里。
怀中的女子,曾经白皙光洁的小脸,此时却布满了泥渍,被汗水冲刷成了一条条,像是蚯蚓歪歪扭扭地爬过。束发的布带滑了下来,满头黑亮的长发,全部散在他的胳膊上。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正紧紧地闭着,脸上露出来的白皙部分一片惨白。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干得都裂了口子。柔弱的小手,无力地耷拉着。如若不是她的胸脯,还在微微起伏,楚瑜会以为自己所抱的女子已然死去了。
为何如此夏日,这玉姑娘,却要着这么高领的衣裙呢,领口竟然还扣得这么紧,难怪会中暑晕倒了。
楚瑜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解开楚玉脖颈处的扭扣,印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