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皓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他趔趄了一下,射向李厨娘的眼神,如极锋利的兵刃,恨不得当场一掌劈了她。
周成在慕容皓扬起大掌的同时,跪步上前,急切地说:“王爷,手下留人!玉姑娘此刻极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事不宜迟,我们应当尽快找到她!”
慕容皓被周成的话语点醒,视线投向李厨娘,只见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直磕得满头满脸的鲜血,嘴里不停地求饶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哼!暂且留着你这条狗命!若是玉儿无事便罢,她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定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慕容皓一甩袍袖,当先出了梅园,着人提着李厨娘,星夜疾驶,赶往青峰镇的李家村。
而此时的太子府,同样是一片混乱。
太子府总管李云祥,此刻亦是十分的焦头烂额。
昨夜,太子妃在赏花晚宴上,因身体不适而早早回府了,梅贵妃差了宫女遣了御医来替太子妃看诊,谁知,这一诊之下,竟然是天大的喜讯,太子妃有喜了!
皇后娘娘闻讯,连夜赶来探望太子妃,并嘤嘤叮嘱太子妃,好生照顾自己及腹中胎儿,还送了好些上好的安胎补品及各种珍稀药材。
整个东宫一片欢腾,大家奔走相告着这天大的喜讯。
后来,皇上也亲自来了东宫,他原本是心情愉悦地召见太子,可太子的表现十分冷漠,甚至喝得酩酊大醉,还满嘴胡言乱语,说什么太子妃腹中也不知怀的到底是谁的种。
这下,可把皇帝给气着了。
皇帝十分震怒,将一干下人等全都赶了出来,独留皇后和太子,并将太子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临走时,还十分生气的表态,若是太子再不知悔改,他这太子之位也就到头了。
皇后娘娘前脚追着盛怒中的皇帝出了东宫,后面就有留守东宫的御医向她禀报,太子妃出事了。
自打太子妃得知自己怀孕了,便一直默默不语,在丫环的伺候下,勉强喝了些安胎良药,就上床歇息了。
半夜时分,太子妃突然腹痛不已,守在府里的御医被侍卫催促着赶往太子妃的寝宫,可御医还没进去,就听到伺候的丫环们的尖叫声,说太子妃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御医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直到被侍卫推着进去,可已经晚了。太子妃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而她腹中的胎儿,也已经流掉了。
御医冷汗汵汵地跪在那里,直到有丫环哭诉救救太子妃,他才爬着上前,为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太子妃施救,又急令召来宫中女医。
待皇后娘娘匆匆赶来时,东宫灯火通明,到处是行色匆匆的丫环侍卫,太子妃的寝房门口,跪了一大片的各色人等,有御医、丫环、侍卫、御厨,甚至终日伴她左右的公公,也一并跪在哪里,个个脸色惨白,满目惊慌之色。
皇后直接跨步进了太子妃的寝房,此时,女医及宫中的产婆正围在太子妃的大床边忙碌着,听人高唱皇后来了,全都跪下行礼。
皇后匆匆上前,看到儿媳王心雅躺在明黄的大床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而掀开的黄色床饰上,一大滩鲜血,顺着床饰往下流,而她裸露在被外的修长细腿,此时也正往下滴在血珠。
皇后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她面色暗沉地转身,指着跪了一地的女人,冰冷地说:“今日,太子妃若是性命不保,你们,全都跟着陪葬!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救人!”
话音落,房间里再度忙碌起来。
皇后立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大盆的血水往外端,心里也是焦虑不堪。
她万万想不到,一个时辰前才得的好消息,她即将有孙儿了,她还尚未从将要做祖母的喜悦中恢复,就被告知,太子妃流产了,现在,只能无力地眼瞅着,自己的孙儿化为一盆盆血水。
皇后越想越心痛,越想越愤怒,她移步房外,看着跪了一地的各色人等,阴沉地问:“今夜,是谁随侍太子妃的?
跪在前面丫环,颤抖着说:“是,是奴婢。”
“太子妃今晚都吃了什么?快给本宫一一报来!”
“太子妃,今晚在赏花宴上吃了几样酸甜的小菜,后来闻到清蒸鲈鱼,嫌它太腥了,就没再吃了。昨睡前,太子妃勉强吃了些银耳莲子羹,喝了御医端来的安胎药,就睡下了。只是,太子妃睡下不到片刻,就捂着腹部说肚子疼,奴婢刚扶起她,就发现太子妃身下血流不止。太子妃,惊叫一声之后,就昏倒了,后来,后来,太子妃就再也没醒来。”
“御医何在?给本宫好好解释解释,为何喝了安胎药后,太子妃反而流产了!”
“回禀皇后娘娘,下官所熬的安胎药,是下官亲手所煎,中途未经过任何人的手,且下官在给太子妃服下之前,已经令人先行试过药了。刚才下官同御医院的其他几位同僚,一起给太子妃诊过脉,发现太子妃脉象混乱,隐隐显示身体中中有蛊虫!”
“什么?”皇后闻言一愣,紧走几步,上前沉声道:“可有误诊?”
跪着的其他几位御医,面面相觑之后,皆低着头不敢吭声,起先回话的御医只得再度言道:“皇后娘娘,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一群废物!来人,传本宫懿旨,速去将孙御医召来!”皇后见了十分生气,即刻命令侍卫去将御医院的首席御医官孙御医召来。
侍卫领命,急速而去。
皇后眼见着血水还在不断地往外端,命令跪着的御医赶紧想办法为太子妃止血,她自己则急得不断地走来走去。越走她是心越急,只得止步立在一边看着婢女们进进出出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可有人报过太子?”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得知后,就马上跑去找太子了,可太子当时正在砸酒坛子,让奴才,让奴才快滚!”
皇后闻言,心中十分无奈。
她知太子心中不喜太子妃,可再不喜,他们也已经圆房了,如今孩儿都有了,他没有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太子妃,反而终日酗酒,这下,自己想要抱上孙儿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若是御医所言属实,太子妃腹中胎儿确为蛊虫所害,只怕,她的皇儿身边也潜藏了许多危险。
皇后正在思索,此次事件的幕后真凶时,一位头发花白的御医在侍卫的引领下,匆匆而来,他直接跪在皇后面前,跪地行礼,口呼:“下官孙廷,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沉声道:“孙御医,免礼!想必事件的经过,你已知晓,如此,你便进去替本宫好好瞧瞧,究竟是何原因,导致本宫的爱孙尚不及来到世上,便含恨而终!”
孙廷连忙躬身领命,跟随着婢女进了内室。
当皇帝到达东宫时,已过了三更了。
这一夜,东虢国君顺德帝也是不得闲。
此前,他在东宫大发脾气之后,去了一位平日里性情贤淑的美人那里,想要美人轻抚,好好平息一番心中的怒火。可他尚未歇下,便有梅贵妃哭着跑来找他,说惠王慕容皑在王府被人行刺,且伤势极其严重,甚至性命垂危。
顺德帝陪着梅贵妃带着一群侍从,浩浩荡荡地出宫,赶往惠王府,探望被刺的三皇子。
惠王府灯火通明,侍卫林立,严阵以待,戒备森严,而惠王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梅贵妃当下是哭得惊天动地,顺德帝很生气,这才一月不到,竟然有两位皇子,先后被人行刺,这还了得,当下,便命令砍了现任镇守京畿的统领,提拔了新任京畿统领之后,命他三天之内查出刺客,否则全家性命不保。新任京畿统领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
御医来报,惠王被武林高手所伤,因被侍卫挡了一掌,才堪勘躲过心脉位置,现下已经醒了,只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顺德帝亲自看过惠王的伤势,心中大怒,这帮草莽之辈,真真可恶,竟然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皇家中人。
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全赖他慕容氏兢兢业业治理天下,这帮江湖匪徒,不懂感恩,反而以下犯上,再三行刺当朝王爷,他这皇帝再不发威,那帮刁民定然小看于他。
于是,帝王怒,天下乱,尸如山,血成河!
当夜,便有御林军在京都虢城四处搜查,但凡江湖人士打扮,即使非江湖人士打扮,只要随身带有武器的,一律被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是否跟刺杀惠王的刺客有关。凡不从或者抵抗者,当场格杀勿论。
顺德帝嘱托惠王好生养伤,领着哭哭啼啼的梅贵妃,回到宫中,还没坐下,又接到消息说太子妃流产了。
顺德帝抚了抚疼痛的额角,再度赶往东宫。当他从孙御医的口中得知,太子妃流产确因恶毒的蛊虫所致时,这一刻,他心中对江湖人士的憎恨,升到了极点。
顺德帝立即下令,太子慕容皎彻查此事。
可太子醉熏熏的,自己都站不稳,如何彻查。
顺德帝更加震怒,恨不得当场甩他一记耳光,可当他扬起手时,眼见到慕容皎迎向他的视线,痛苦、悔恨、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参杂一起,顺德帝终是没有忍心打下去,可顺德帝也是被气得够呛。
这一夜,顺德帝直到天色微明,才回宫歇下。
第二天,东虢国现任帝王顺德帝慕容宇,登基二十五年来,第一次罢朝,令京都百姓人心惶惶,江湖之中更是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因不用上朝,慕容皓为了尽快完成献给太后的佛像寿礼,才急着出门见那好不容易寻到的顶级雕刻大师,也就错过了,来向他汇报太子妃情况的侍卫。东宫的消息,被丁敏君接到后,硬压下来了。
慕容皓心知楚玉身中媚毒与慕容皑有关,可慕容皑已经先向他们的父皇告过状,说他被武林人士行刺所伤。
如果此时,他去向皇帝说明真相,一是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此事,即使他说了,他的父皇也未必相信他所说的话。
二则牵涉到楚玉的名声,他若冒然提及此事,楚玉在大婚之前已然失贞,恐怕日后即使嫁他为妃,也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慕容皓思虑再三,才决定隐下此事,日后再寻机,向慕容皑报仇。
慕容皓在青峰镇李家村,乃至青峰镇方圆百里,都寻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有关楚玉的任何线索。
他下令在青峰镇范围内,到处张贴楚玉的画像,重金悬赏上报线索者。
只是,他在青峰镇驻守了一整天,仍然是一无所获。
那李厨娘一家,除了她自己,被慕容皓砍了双臂,苟活于世外,她的家人,全都被慕容皓震怒之下,扔到她那得了麻疹死去的女儿身边,一并埋了。
是夜,心急的慕容皓,又扩大了寻找范围,继续连夜寻找楚玉去了。
☆、第118章 我姓楚名瑜,与你同名
慕容皓的心底始终不愿意相信,楚玉会真的离开他。
不过,他心中对楚玉的担忧,盖过了他得知楚玉离家出走时的愤怒。
现在,他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尽快找到楚玉。
他不断地祈求上苍,一定一定,要让他找到楚玉,一定一定,要保佑楚玉一切安好!
此时,祈求上苍保佑楚玉安好的,除了慕容皓,还有已然得知楚玉身份的楚瑜。
东虢国人均知,楚氏人丁并不兴旺,整个楚氏家族目前统共不过二百来人。
楚瑜现在的堂兄弟,与他都是相隔了四五代远的旁支。他自父辈往上数,近五代每代都只得一个男丁。
他的父亲只有兄妹二人,到他这一代,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和香莹,没想到,还有楚玉这么个表妹。
从他得知楚玉竟然是姑姑楚菲月的女儿时起,他便在心中立下重誓:此生,他必竭尽全力,护她一生,爱她一生,让她这一生都喜乐无忧。
此时,明月当空,微风轻拂,周围偶尔传来虫鸣蛙叫声。
楚瑜单手背在身后,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默默祈祷着,但愿上苍能听到他的祷告声,让玉儿喝下这贴药后,能尽快好起来。
楚瑜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深蓝色长袍的修长男子,他轻捋着胡须,望着楚瑜忧愁的背影,连连摇头,终于忍不住说道:“少爷,你实在不必如此忧心。老夫出手,虽不能做到马上就能药到病除,可是,保那姑娘的性命,定是无虞。”
楚瑜闻言,轻轻地转身,他的眼神里还是隐有忧色,戚眉道:“黎叔,那玉儿到底何时能退烧?她怎么还是昏迷不醒呢?”
被称作黎叔的中年男子,慢慢地踱步到他身前站定,淡笑着摇摇头说:“少爷,不要心急!汤药加身,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发挥出药效。快了,快了!莫心急,莫心急!”
楚瑜心说,又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说莫心急了。他正打算再问时,身后的房门,传来了吱呀的响声。
楚瑜连忙转身,紧张地望向自房内出来的丫环。
那丫环对着楚瑜浅施一礼,脆声说:“少爷,楚姑娘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刚才,楚姑娘喝完汤药后,出了一场大汗,奴婢已经为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