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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击,点住了她的穴道。
“我怎么不能动了?快放开我,你这个死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不,怎么能说绅士!你简直是卑鄙无耻小人臭男人…。”
皇甫元烜听着骂人的话,不断从那张嘴里吐出来,终是忍无可忍地点了她的哑穴,这下世界终于清静了。
可是,不到片刻,床上的皇甫明康竟然挣扎着爬下来,蹭蹭蹭地跑到萧忆月的身边,搂着她的大腿,哭着喊着叫娘。
再观萧忆月,人不能动,口不能言,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成串往下滚落,无声地哭泣着,视线费力地看向脚边的小身影。
这一幕,看着凄惨极了。
皇甫元烜弯腰想要抱过皇甫明康,可亲生的儿子,居然对他又是踢又是打的,直骂他是坏人不说,两手更是紧紧地搂着那女人的大腿,看他像看仇人一般。
皇甫元烜怒然起身,冲着韩雨枫吼道:“这个疯妇人是谁?”
“呃,将军,她,她说,她叫萧忆月!”面对暴怒的将军,韩雨枫的脑海中,总算想起了刚才一片混乱中记住的那个名字。
“我知道她叫萧忆月!我是问,她是谁!”
“她叫…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将军,她好像是被夜洛珈抓来的。听说,花祭夜喜欢用稚龄童子的鲜血伺养蛊虫,这个女人身怀六甲,极有可能是夜洛珈抓来送给花祭夜的。前夜,若不是我们到得及时,小少爷也极有可能被暗害。所以,我见这个女人昏迷在马车上,就擅作主张,把她带回来了。请将军责罚!”
皇甫元烜伸手抚额,现在不是责不责罚的问题,而是韩雨枫带回来的这个女人,竟然以为她是他皇甫元烜的妻子,还以为康儿是她的儿子,最要命的是,他的康儿也认为这个女人是他的亲娘。
如若换在平时,他定然会严令下人带走这个疯女人,可是,现在,康儿中毒了,他的小身板极虚弱,他哪里忍心,再让他痛哭伤心。
“娘啊,娘,你怎么不能动了?娘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父王救命啊!”
突然,皇甫明康的尖叫声,惊动了皇甫元烜,他连忙敏捷地搂住了直挺挺倒下来的萧忆月,只见她,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却是晕倒了。
皇甫元烜手指疾点,解了她的穴道,抱着她急步奔到床前,李大夫见此,连忙将手中的托盘给了侍卫,快速跟了上来,不待皇甫元烜吩咐,已然执起萧忆月的手腕,把起脉来。
“快快快,快去把老夫的药箱拿来,她有危险!”李大夫面容十分沉重。
“我去!”韩雨枫一听,迅速闪身出了房门。
“李大夫,她怎么回事?”皇甫元烜搂着皇甫明康不断挣扎的小身子,沉声问:“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她是不是也中毒了?”
李大夫看了看他,撇了撇嘴道:“这要问将军了!”
“本王?本王从不打女人,刚才根本没有对她动手。”
“将军是不打女人,可你点了她的穴道。本来,她被人点了穴道,昏睡了几天,身体血液不循环,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也极为难受。刚刚醒来,大受刺激,又被你再度点穴,血流不畅,又气怒攻心,这下,她腹中的胎儿,老夫也不知保不保得住了,哎,作孽!”
皇甫元烜看着床上躺着的妇人,脸色异常复杂。
这个女人,自称萧忆月,说是他烜王的妻子,还说康儿是她的儿子,搂着康儿安慰时,软语声声,情真意切,那一刻,连他都差点相信她们是亲母子。
被他点了穴道,满面怒容极为不甘,与康儿泪眼相望时,那眼中的愤怒,对康儿的疼惜,看着也不是假的,可事实就是,康儿是他皇甫元烜的儿子,他不曾有她萧忆月这个妻子!
“李大夫,请你务必保全她腹中胎儿!若有需求,但讲无妨,只要本王能做到,本王必竭尽全力配合。”皇甫元烜自问,一生杀人无数,也从未对过妇孺下手,若是,这个疯女人,因他和他的儿子而失了她腹中的亲骨肉,他会内疚的。
恰好此时,韩雨枫提着药箱,疾闪到床前,双手呈给李大夫,大声地说:“药箱到了,还要做什么?”
“找两个丫环来。”
“李大夫,你知道的,这别院里,只有侍卫,哪里来的丫环啊。”
“万一,这妇人腹中胎儿有失,没有丫环,谁帮我搭手救人?”
“啊!不是吧!真的保不住了?”
“别废话了,快去!”
“哦哦哦!”
韩雨枫临出门时,看向皇甫皇甫元烜的那一眼,仿佛在看杀人凶手一样,为令皇甫元烜心中的内疚之情,更多了几分,不由抱着儿子坐在了床沿,紧紧地盯着李大夫的一举一动。
“快走快走,不要坐在这里,别影响我施针救人!”李大夫冷着脸开始赶人。
偏这时,皇甫明康又开始哭闹了:“娘,娘,我要我娘!我就不走!娘,你不要死啊!”竟是死活也不肯走,一直在皇甫元烜的怀里挣扎着,皇甫元烜稍稍松手,他便爬了出来,搂着萧忆月的一只脚,不肯撒手了。
皇甫元烜见此,连忙伸手去捉皇甫明康,二人纠缠着,令李大夫看了颇为头疼,只得对皇甫明康说:“康儿,我在救你娘亲,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在这里哭闹,会影响我救人的,到时候,你娘亲要是死了,我也没办法了。”
皇甫明康一听,抽噎着抹着眼泪,缩坐在床里,连连点着小脑袋。
李大夫无奈一叹,又对着皇甫元烜说:“将军,若是你此时无事,便请你守在这里吧。一会儿若是有突发状况,还望将军能出手相助一二。”说着,也就没再赶他们父子离开,而是低下头来,专心致志地施针救人。
皇甫元烜虽然做好了准备,打算做李大夫的帮手,可是,当他看到李大夫撩开的衣裙下,那个雪白溜圆的大肚子,他又极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活了二十一年,除却新婚之夜,有过一次简短地与女人亲密接触的机会,再此之后,他从未与女人近距离接触过,更不知怀了孕的女人,隆起的腹部会是这般模样。
皇甫元烜不由将目光转向床里侧,那个跪坐在那里,一脸紧张之情的小人儿。他的亲娘,当时怀着他时,几次三番地遇险,这种紧急时刻,想必不会少见,那时,她又是怎么艰难地活下来,最后,在生下康儿时,她又是如何不甘地死去?
这一刻,皇甫元烜说不清,心中的内疚之情,是为了谁。
他这一生,无愧于皇族,无愧于百姓,唯独,亏欠他的儿子,还有那个早死的妻子。
床上躺着的这个疯女人,既然是被夜洛珈捉住的,想必她真正的夫君与她口里的儿子,定然都已经死了,她也才会大受刺激,失了记忆,不记得夫与子,唯独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吧。因此,她才会在听到康儿的痛哭时,从昏迷中醒来,跑到这里来,哄着康儿,护着康儿!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哪,但愿,李大夫能保得她腹中的胎儿,这样,于她,这个世上,还有个真正的亲人。
耳中听得康儿不紧张地低喃着“娘亲”二字,皇甫元烜眼色复杂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孩子,心想着,若是这个女人能活着醒来,再记不起她的亲人是谁,那便让她作康儿的干娘吧。
一个失去了亲娘,一个失去了亲子,萍水相逢,却错当对方是自己的亲娘与亲子,这也是天意了,既如此,他便成全他们吧。
“长针!”
“给!”
“右数第三根长针!”
“给!”
“左数第二根细针!”
“给!”
皇甫元烜配合着李大夫,看着一根根银针,插在了她雪白突起的腹部,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眼见着皇甫明康又要哭出声,连忙一把搂过他,紧紧地抱着。从不信神佛的皇甫元烜,这一刻,竟然也开始祈祷起上苍,但愿这个女人不要有事。
经过李大夫一番紧急地施救,这个叫做萧忆月的女人,总算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儿。
李大夫抬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皇甫元烜却是紧搂着怀中的儿子,他的胸前,与儿了相贴的部位,衣裳也已然湿透了。
不知为何,皇甫元烜突然开口对着靠在肩头的儿子说:“康儿,康儿,你娘没事了!”
皇甫明康早已哭着睡着了,哪里能听到他父王的呼喊,这番话落进了李大夫的耳中,李大夫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开始收拾医药箱。
皇甫元烜非常尴尬,他觉得刚才那一刻,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那么说的。
------题外话------
皇甫明康,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这么腹黑呀,你这声“娘”,叫的到底是岳母,还是后母呀?
☆、第182章 干娘也是娘
萧忆月醒来时,侧目望向屋内陌生的一切,有片刻的迷茫,突然,一个哭得很惨的小男孩儿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康儿!”,她猛然记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痛声呼喊着:“康儿!康儿,你在哪儿?”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来人一见床上的大肚子孕妇费力地翻身之后,由于用力过猛,竟然险险地就要跌下床来,连忙疾步掠至床前,大手堪堪接住了她。
皇甫元烜望向怀中的女人,小脸尖细,肤色白皙,右侧眼角还有一颗小巧的泪痣,却不是全然的黑色,带着点淡淡的酒红色,看起来竟然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那张骂过他的小嘴,微张着,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令他的脸皮有些烧灼之感。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下子打醒了某个将军,什么烧灼之感,这下彻底变成了十二月的寒冰。如果眼光能够冻死人,眼前这个圆睁着双眸,对他怒目而视的小女人,定然会被他给冰成人形冰棍。
“女人,你又发什么疯!”皇甫元烜虽然怒火中烧,可是,两手托起萧忆月时,仍然十分小心,将她放在床上坐好后,他也怒目与她对视着。
“死男人,我儿子呢?他身体怎么样了,我要见他,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康儿还给我!”萧忆月看起来十分倔强,白皙的小脸,因为激动,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润。
没想到,她刚醒来仍然还在记挂着康儿的身体,这令皇甫元烜的火气渐渐消了几分。可是,脸上的痛感,十分清晰,他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打过脸,若是传出去,他被一个疯女人打脸了,他这战神将军,还要怎么领兵戍下?
皇甫元烜瞟了萧忆月一眼,冷声道:“康儿是我的儿子!”这是事实。
“是,你不过提供了一颗精子而已!可他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康儿也是我的儿子!”萧忆月十分不服气,左手叉在腰间,右手轻抚着圆溜溜的腹部,愤然说着,瞟向皇甫元烜的眼神,带着不屑。
皇甫元烜虽然听不懂什么叫精子,可他听得懂她说的最后一句,康儿也是她的儿子。
哎,这个女人,真的失忆了?这么倔强,还在坚持认为,康儿是她的儿子!
皇甫元烜上下打量着坐在床沿的萧忆月,视线从她凸起的腹部,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视线如火一般灼人,他仿佛想要看透萧忆月内里的所有原形。
萧忆月迎着皇甫元烜的目光,怒声道:“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孕妇啊,我,我怀康儿时,莫非不是这样的?哼!”可是,对方毫不相让的视线,以及那双微眯着的眼睛中,透露出来的复杂之色,令她有些色厉内荏之感。
皇甫元烜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萧忆月啊!”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连自己妻子的名字,都要一再问起,可是萧忆月还是回答了他,附带送上白眼一枚。
“我叫什么名字?”皇甫元烜接着又问。
“夫…不知道!”加送白眼一枚。
“你家在哪里?”
“不是这里吗?”
“……。”
“……。”
“你要去哪里?”
“你又要去哪里?”
“边城棠樾!”
“哦,我也要去边城棠什么,棠樾!”
“……。”
“……。”
“你男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不是你吗?还有谁!你怎么这么蠢,怎么一再地这么问这些愚蠢的问题,莫非,你希望,我给你多戴几顶绿帽子不成?”
皇甫元烜十分无语,心想,这般愚笨又刁蛮的疯女人,若真是他人派来的奸细,那派她来做卧底的人,也一定是个没脑子的。
萧忆月见皇甫元烜兀自冷着脸站着,不再说话了,她脖子伸得老长,眼巴巴地瞅着门外,戚着眉问:“喂,男人!我儿子呢?他在哪儿,他现在好点儿了吗?他到底为什么才会那么痛啊?”
皇甫元烜背手而立,漫声道:“你真这么关心康儿?”
“废话!他是我身下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不关心他!”萧忆月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人,像看白痴一样。
不知为何,虽然潜意识中知道此人是她的夫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