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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同人群的口味需求,尤其适合孕妇独特的口味。
萧忆月正好因为最近喝苦药喝得怕了,现下伤风也好了,便忍着饥饿在家等着皇甫元烜回来,没想到,皇甫元烜也因怜惜她最近喝了太多难喝的苦药,想着带她出去尝尝鲜呢,这下,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于是,皇甫元烜命人提前到宴月楼订下了包间,点好了所谓的鸳鸯火锅,带着皇甫明康与萧忆月一起坐着马车就过来了。
其实,将军府与宴月楼之间的路程相隔得并不远,不过,因着萧忆月是个孕妇,而今天色已晚,天空还在飘着大朵的雪花,马车行得并不快。
萧忆月与皇甫明康,这一路,都在亲密地互动着,萧忆月教他玩各种奇巧的玩具,母子二人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忽视了边上的皇甫元烜。每当皇甫明康出色地完成一个任务,萧忆月总是会高兴地亲亲他的小脸,大大地夸奖他一番,皇甫元烜忍无可忍之下,才会出言酸上那么一句。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吁!”侍卫驾着马车,在宴月楼门口停下,常奇从侍卫身边跃下马车,伸手撩开车帘,恭敬地说:“将军,宴月楼到了。”
“嗯,知道了。”皇甫元烜应了一句,替萧忆月整理着披风,再看皇甫明康已然被萧忆月套上了暖和的斗篷,皇甫元烜抱起萧忆月,弯身下了马车,常奇连忙接过里面遮得严实的皇甫明康,将他抱了下来。
宴月楼前,早有侍卫等候在那里,一见皇甫元烜的马车到了,连忙过来接应他们。
萧忆月头上戴着雪色绒毛的帽兜,面部也被同色的围巾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着,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自从开业以来,一直被棠樾百姓们口口相传、盛赞不已的宴月楼。
这家叫做宴月楼的酒楼,是一幢五层的八角楼,“宴月楼”三个大字,张龙舞爪地横卧在鎏金的匾额上,雕梁画柱,飞挑的檐角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檐角悬挂的铃铛,迎着寒风摇晃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门前站着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位店小二,那几位小二俱都清一色厚实的棉衣,一脸热情的笑容,他们恭敬地上前,对着皇甫元烜行礼问安。
皇甫元烜微微颌首,在自称李管事的中年男子引领下,皇甫元烜抱着萧忆月从贵宾专用的偏梯直接上了三层的包间。
直到进了包间,皇甫元烜才放下萧忆月,却见她不言不语,兀自沉思着。
“月儿,月儿?”
“嗯?夫君何事?”
皇甫元烜发现,萧忆月自从刚才看到宴月楼开始,就一直没说话,漂亮的眉毛凝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心事,现下连他多次喊她,她都不应,皇甫元烜有些无奈地问:“月儿,你在想什么呢?”
萧忆月总觉得这个宴月楼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试着问道:“夫君,我们以前来过这宴月楼吗?”
“为何要这么问?”皇甫元烜闻言,心下一紧,莫非,萧忆月以前来过这里?
“我总觉得这个宴月楼,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在想,咱们以前是不是经常一起来这里。”萧忆月实话实说,她潜意识里还是将皇甫元烜当成了夫君,直觉地认定,她就算是对这宴月楼有种特殊的熟悉感,也是因为与皇甫元烜常常来这里所致。
皇甫元烜无法应答,幸好,小二敲门进来,送来各种新鲜的蔬菜还有各种切好的肉类。
萧忆月快步迎了上去,她的视线,在各式调料以及各种完全是生的食物之间梭视着,“火锅?鸳鸯火锅?”
这一切,看上去,怎么会那么熟悉?
忽然,萧忆月的脑海里,涌上了一个面容平凡的男子模样,他凝着双眉,一脸稀奇地问:“为何要叫鸳鸯火锅?”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带着笑意作答:“当然是适合情人之间食用的火锅,才叫鸳鸯锅呀!笨!”
萧忆月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冒着热汽、不断翻腾的锅底,忽然问道:“小二,这汤底是不是一半是牛油麻辣的,一半是微酸带甜的?”
“是的,夫人!”小二笑吟吟地肯定了萧忆月的猜测之言:“这款鸳鸯火锅,是今冬最流行的吃法儿了。夫人,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调料,小的去帮你调来。”
萧忆月沉吟道:“调料么…”
“不用了,你们出去吧,本王自己来。”不待萧忆月说完,皇甫元烜连忙上前一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二很有眼色地领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门。
皇甫明康已然坐在了椅子上,好奇地看着锅中翻起的各种配料,闻着食物的香气,眼馋得很,不由催促道:“娘亲,快来啊,我饿了,这些菜都是生的,我们要怎么吃啊?”
萧忆月掩了心思,坐到皇甫明康身边,拿起桌面上备着的一双比普通筷子长上许多的长筷子,随手端过边上的一碟码放整齐的新鲜羊肉,夹了一片羊肉,往鸳鸯锅中飘着甜腻香气的那半边锅里一放,手腕轻轻抖动,嘴里念念有词:“涮火锅呢,要先吃涮肉,后吃蔬菜。这新鲜的羊肉,涮上三五下,就可以吃了。来,康儿,你尝尝,娘涮的羊肉片好不好吃?”
萧忆月涮肉的技巧,看起来十分熟练,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吃火锅,很快便涮好了几片羊肉片,放进了皇甫明康的碗里。
皇甫明康早就饿了,接过萧忆月递来的肉片,迅速放进嘴里,一边烫得哇哇叫,一边大声地说着好吃。
萧忆月见皇甫明康被烫到了,有些自责,连忙仔细地替他检视着口腔内壁,发现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涮肉。
皇甫元烜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盯着萧忆月看,恰好萧忆月抬头看到他还站着,连忙招呼皇甫元烜过来身边坐下,又替他也涮了一些麻辣口味的羊肉片。
三人碗里都有一些吃食了,萧忆月这才夹起一片羊肉尝了一口,突然,她拍了下脑门,皱着眉头说:“呀,我想起来了!”
坐在萧忆月身边的皇甫元烜,顿时手一滑,“砰”的一声,他手中的碗摔落地面应声而碎,他紧张地站了起来,两眼盯着萧忆月,颤声问:“月儿,你…你想起什么了?”
“夫君,你怎么了?”萧忆月奇怪地看着皇甫元烜,她只是想起来,这涮肉应该醮酱吃才好吃啊,为何她的夫君,反应那么大啊?
还好还好,称呼没变,皇甫元烜暗自吐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勉强扯了个笑容,哑声道:“那个,手滑了一下。”
“夫君,你小心点嘛。这么大个人,怎么会突然手滑了。”萧忆月嗔怪地看了皇甫元烜一眼,伸手抚了抚胸口,说:“刚才吓死我了!”
“月儿,对不起!”皇甫元烜面露歉意地看着萧忆月,边上的皇甫明康也说:“父王,你也吓到我了。”
“康儿,父王不是有意的。”
“知道了父王,我不会怪你的。只是,你的碗摔碎了,可惜了娘亲涮的肉片,太好吃了!”
萧忆月听了,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夫君喜欢吃,我再涮嘛。对了夫君,我刚想起来,我还没弄调料呢。这样吧,你的碗也摔了,我先用我的碗调一份调料,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好不好吃。”
二人离得极近,可那娇美的容颜,因着雾气,看着有些不真实,但那份体贴入微的心意,他还是感受到了,一个“好”字,饱含着复杂的情绪,一如皇甫元烜此刻的心情。
似乎到了这一刻,皇甫元烜才想起来,萧忆月只是失忆了,她的记忆,完全有可能因为接触到熟悉的环境,或者熟悉的人事物而恢复。
到那时,萧忆月还会当他皇甫元烜是她的夫君吗?她还会将皇甫明康认成自己的儿子吗?他们还能一家三口,如此温馨地坐在一起吃饭吗?
这一顿饭,皇甫元烜吃得食不知味,反观萧忆月和皇甫明康,却是吃得越来越香。
萧忆月亲自调好的调料,皇甫元烜什么味道都没有吃出来,只吃出了满嘴的苦涩,直到萧忆月无意间抬头,发现他竟然嘴唇红肿,显然是因为吃了太多的麻辣而造成的,不由轻责他,即使是喜欢吃辣,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儿啊。
再后来,萧忆月给皇甫元烜夹的菜,也是如她一般,全是酸甜的口味儿,只是,这一次,吃在皇甫元烜的嘴里,却只有满满的酸。
那酸啊,一直酸进了心底里,直令他心痛,嗓子痛!
------题外话------
偶也嗓子痛,感冒了,每年夏季必然来上一回热伤风,鼻塞头痛,昨天已经抱着手纸打了一天的喷嚏了。
亲亲们保重,千万不要学我,不爱运动,身体素质就是差…
☆、第196章 迷一样的萧忆月
“康儿,来,给你虾滑,这个虾滑好嫩啊,你多吃点!”
“娘啊,不行了,我吃不下了!娘亲,你快摸摸,我的小肚肚,像不像圆圆的西瓜呀?”
“噢?快快快,给我摸摸看!呀,真的很像耶!呵呵呵,康儿的小肚肚果然变成了圆圆的西瓜肚啦!”
“娘亲,你还笑我,你不是也一样嘛!”
“哈哈!娘亲不一样,娘亲没吃饱,也是圆圆的西瓜肚噢!”
“娘亲,你说错了,妹妹不是西瓜!”
“嗯,康儿说得对,娘亲肚子里的是妹妹,妹妹不是西瓜,康儿是西瓜!”
“康儿才不是西瓜呢!娘亲你快看,父王才是真正的大西瓜呢!”
“哇啊,真的耶!我摸到啦!一个,大,西,瓜!哈哈哈!”
“真的吗真的吗?娘亲,我也要摸摸!父王,快把你的大西瓜给我摸摸啦!”
皇甫元烜本来坐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一边吃饭一边嘻哈打闹的母子俩,冷不丁的一双柔软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腹部,紧接着,怀中撞入了绽放着灿烂笑颜的萧忆月,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眸,满是纯净而开心的笑意,如她的心思一般,单纯而满足。小手抚上他的腹部,他不自觉地身体一紧,盯着怀中佳人的眼神,也变得炽热了几分。
偏偏某个女人,尚不知自己正在玩火,还在他的腹部上下摩挲着,皇甫元烜搂住萧忆月的两臂,不由慢慢收紧,若不是皇甫明康还在这里,他一定会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吻上一把。
皇甫明康的小手,刚在皇甫元烜肚皮上抚了一圈,皇甫元烜连忙压下身体的紧绷,撩下衣袍盖住了身体的某个部位,不着痕迹地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水,仰头灌下,哑着嗓音说:“月儿,康儿,你们都吃好了吗?若是吃好了,我们这便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吃好了,父王!”
“嗯,简直不能再好了!这鸳鸯锅果真名不虚传,太好吃了,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呀?”
“对啊对啊,娘亲,我也喜欢吃!父王,你什么时候再带我们来吃呀?”
这什么鸳鸯锅的,哪里好吃了?味道杂乱而怪异,吃进嘴里,什么味道也没有,真不知道这一大一小两只馋虫,为何独独喜欢这种怪异的吃法儿!
皇甫元烜心里不赞同,面上却不想扫了萧忆月的兴致,只言若是她想吃,他下次再带她们过来。
得到皇甫元烜首肯,萧忆月和皇甫明康母子俩相视一笑,俱都拍手称好。
早有常奇处理好了结账事宜,皇甫元烜拥着萧忆月,牵着皇甫明康出了房门,沿着贵宾专用的偏梯缓缓而下。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向着楼梯的方向准备漫步而上
“月儿,小心脚下!”虽然萧忆月的身体,全然依靠进了皇甫元烜的怀里,可他仍然温声提醒着她,这话的用意,其实旨在提醒下面的那位男子。
果然,那黑衣男子闻声顿步,抬头望向皇甫元烜几人。
这名黑衣男子,有着异常立体的五官,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一股冷意,双眉斜挑入鬓,鼻梁高挺,唇印十分深刻,像是造物主刀刻后的结果,唇瓣极薄,尖尖的下颌收紧,神情淡漠中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个男人,带给皇甫元烜的第一感觉,便是危险。
这是一个混身充满血腥之气的男人,这个男人冷酷、无情,那把泛着幽光的长剑,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才有如今这般冰寒之气。
皇甫元烜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与他是同一类人,同样适合于杀戮。只不过,他是战场的霸主,而这个男人,他是暗夜里的王者。
皇甫元烜担心这个冷酷男子身上的血腥之气,冲撞到萧忆月了,不由低头将她往怀中拢了拢,令萧忆月的身体与他更加贴近了几分。
偏萧忆月没有领略到皇甫元烜的一番用心,反而目光专注地打量着站在楼梯下的男人,她的视线,落在了他右手中那把奇怪的武器上。
那是一把异常奇特的剑,没有剑鞘,剑身有锯齿,在剑的后端还有不规则翘起的尖刺,男人只是随意地握着手中,那泛着冷光的剑刃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这把奇怪的剑很独特,想必,这把剑的主人,也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