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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彼时慕容皎重伤之时,的确曾怒言,若是他死在了这里,他相信慕容皓就是倾了东虢,也一定会带兵踏平邶邢,不曾想,言犹在耳,这才过了不到一日,慕容皓竟然已经率领大军到了东虢国与邶邢国的边境线!
这得是何等神速呀,莫非慕容皎兄弟俩果真心意相通,一方所思,另一方能及时所悟?
可即使如此,集结百万大军所需要的时间,至少也得两天,再加上百万大军赶到两国边境线所需要的时间至少也得两日,这般算下来,慕容皓在准备攻打邶邢的时间,至少在四五日前,那时,他还不认识慕容皎呢。
这么说来,这兴治新帝慕容皓亲自御驾亲征,竟不是为了那名楚玉姑娘而来?
可是,为两位皇室公主讨回公道的说法,皇甫元烜压根不信。
不说柳如丝因为难产而死,离世两年之久,单说东虢国皇室长公主慕容嫣,在邶邢国太子皇甫元炘的府中,中毒身亡,也才不到三日,通过推算所得,东虢国百万大军,几乎是在她身死的时刻,集结出发。
这般精准的计算,到底是新登基的慕容皓,意欲挑起两大强国之间的争端,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不知为何,皇甫元烜的心底,始终有一份莫名的直觉,这一次两大强国之间的交锋,全因慕容皎口中的楚玉姑娘!
说不清,这般直觉从何而来,皇甫元烜十分坚信自己的这份直觉。
思及此,他不由长长一叹,若事实果真如此,尽管慕容皓半句不提楚玉姑娘,可楚玉姑娘实实在在成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他日若是被人知晓事实,这楚玉姑娘就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祸水红颜了。
“楚玉?萧忆月?你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尽管心中不愿承认,可皇甫元烜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细思验证。
虽然,与慕容皎仅仅两面之缘,但慕容皎的为人,皇甫元烜还是信服的,慕容皎那么笃定地认定萧忆月就是楚玉,还有,那个神医黎子轩,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慕容皎,却那么信誓旦旦地直言他信慕容皎,认定楚玉就是萧忆月,这些,都让皇甫元烜心中,坚信楚玉与萧忆月是两个不同女子的信念,在慢慢坍塌。
此时的皇甫元烜,说不清心底难受的感觉,痛苦、不甘,明明想要极力抗争,却又无从做起。
皇甫元烜伸出大掌,用力地揉搓着面部肌肤,直到脸上一片紫红,这才缓缓停下。
不管楚玉与萧忆月是否是同一个女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她找出来。
皇甫元烜闭上眼睛,极力压下心乱如麻的思绪,仔细回想着,分析着,渴望能从目前得来的各种信息中,找到关键之处,从而获取有关萧忆月的线索。
慕容皎与黎子轩,他们二人同样有着不凡的容貌,身份地位卓然,却如此钟情那位楚玉姑娘,这说明那位楚玉姑娘一定会有其极特殊的人格魅力,他们也都确信萧忆月就是那位楚玉姑娘。
而萧忆月虽然一开始被他视为疯癫的女人,他一生不识情爱,亦未曾想过自己会有爱上女人的那一天,这样的他,都能坠入身为孕妇的萧忆月所不自觉间编织的情网之中,不可自拔,这个萧忆月的身上,也是有着她极特殊的魔力。
在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上,皇甫元烜不得不承认,楚玉与萧忆月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说到底,她们都有独属于自己的非凡魅力。
萧忆月莫名出现,武功被封,失了记忆,明明此前没有过孩子,却将他的康儿错认成亲生儿子,甚至将他皇甫元烜认定为她的夫君,这其中,到底有何猫腻?
究竟,萧忆月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她到底曾经遭遇过什么?
她,又是因何被人虏劫?
她的莫名出现、突然失踪,幕后黑手又是谁?
是不是就是这个幕后黑手,虏走了萧忆月,试图挑起两大强国之间的战争?
这个人,他是谁?
不得不说,沉下心来的皇甫元烜,果真是一代战神,分析问题不放过一点点细节,环环相扣,点点琢磨,事实的过程,竟然渐渐被他反推了出来。
只不过,事情的真相,远是他无法想象的,只因,这件事情的起因确实是人为的,过程却有了太多的变化。
那谋划之人,也没想到,皇甫元烜和另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会参与进来,这事情的走向,也因为他们的参与,正在偏离那谋划之人当初的估算。
果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嘛,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了。
虚云大师,还有一句话,没有对任何人说,这个时空,因为有了单洁这颗异世而来的灵魂,已然改变了它原本的行进轨迹。
天下大局,正在风起云涌,究竟,结局会怎样,就算是几百年不世出的得道高僧虚云大师,也无法预料。
单洁的灵魂,楚玉的身体,如今是萧忆月的身份,这个女人,此时,又在哪里,她到底是被何人所虏劫的呢?
事情回放到萧忆月在云台寺上香的那一刻,她在大殿之中偶遇到了替她治好风寒的女大夫云夏姑娘。
其实,萧忆月的这趟云台寺之行,也有云夏姑娘的原因,就是这位美丽至极、医术高明的云夏姑娘,向她提起云台寺有位得道高僧叫做虚云大师,云夏姑娘还说,这虚云大师向来算无遗漏,甚至能算中孕妇腹中胎儿的命数。
萧忆月听了十分意动,这才求了皇甫元烜陪她来云台寺,说是赏梅上香,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她想来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得道高僧,求他替她和皇甫元烜一家四口算下各自的命数。
能在大殿之中偶遇到云夏姑娘,萧忆月非常高兴,直言等她了了自己的私事,要与云夏姑娘一起结伴去云台寺的后山赏梅。
云夏姑娘欣然应诺,又言,她有些话要私下对萧忆月说,便让她随侍的两个女徒弟与萧忆月带来的杏子和桃子等在一边,萧忆月没有异议的照做了,却在与云夏姑娘走到偏殿时,被她点了睡穴,再后来,等她醒来时,已然在一辆飞速行驶的马车上,正向着无边的雪原疾驰而去。
面对萧忆月出离的愤怒,云夏姑娘什么也没说,喂下她吃了补充体力的药丸,又点了她的睡穴,再然后,萧忆月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只见四周到处是一顶顶落满积雪的穹顶圆形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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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妖孽现…
☆、第207章 绑匪与人质
萧忆月身上穿的,还是她当日去云台寺上香那一身素白的锦缎素服,外披一件雪白的貂毛披风,细密柔软的貂毛,衬得她原本清丽的脸庞,多了份内敛的华贵,她就这么静静地立在毡房之中,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两个女子。
这两个女子,穿着相同的服饰,蓝、黑、红三种织锦花边连袖长袍,袍服领口有黑红滚边的大襟,腰间是蓝黑二色相间的腰带,上面缀以花草鸟鱼图案的暗绣,头发梳成长长的麻花辫拖在臀后,额尖一条用红绳穿就的五彩玛瑙石,耳朵上戴着亮闪闪的银耳环。
萧忆月自清醒后,这两个应该是侍女的女子,一直恭敬地问她身体上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给她端来适合孕妇进食的饭菜,还有奶香浓郁的奶茶,似乎,将她当成了上宾一般对待,却在她想出去时,将她拦在了房内。
萧忆月只能透过这两个侍女的身后,望向外面,所见到的,也是如她所在的奇异房屋一样,是一顶顶穹顶圆形毡房。
萧忆月试图了解自己所面临的环境,可这两名女子,除了柔声劝说她,应该为了她腹中孩儿着想而进食,关于萧忆月问的其他问题,她们一个字都不回答,萧忆月再三问及虏她前来的云夏姑娘去了哪里,她们也只是吱唔着,并不敢作答。
就在萧忆月冷着脸盯着眼前不让她出去的侍女时,外面忽然传来侍卫恭敬的称呼声:“公主!”
这两名侍女对视一眼,连忙分立房门两旁,低着头,对着刚进门的女子,弯腰行礼道:“公主!”
进来的女子,一身色彩艳丽的锦缎长袍,袍底色是墨绿的锦缎,上面用红线裹着金丝绣着各种繁复的图案,有怒放的奇花、妍丽的异草,夹杂着各种回纹、犄纹,中间一条金色的云纹腰带,原本宽松的长袍,因为腰带的束缚,而显得其主人腰身盈盈一握。
长袍的下摆从两侧分开,袍摆上滚着三层花边,最内侧是墨绿的颜色,隔着一层红色,最外面的花边是金黄色的。
锦袍的袖口与襟口处一样,同是黑红金三色滚边云纹刺绣,胸前配戴着松石、玛瑙、珊瑚以及五色亮丽宝石编织的饰品,与她头上尖尖的帽沿垂下的五彩挂饰一致,只是,那红色的尖帽中间,一颗硕大的绿宝石看着十分显眼。
熟悉的面容,有着异常精致的眉眼,弯弯的柳叶眉,沉静中透着淡雅,秀挺的鼻子十分小巧,白皙的肤色,衬得红唇十分润泽。
若只是看面相、衣着,这是一位古仆中透着华贵、尊贵中隐着淡雅、有着极其尊崇地位的女子,谁能想象得到,就是这样一位看似沉静高贵的女子,一身高明的医术不说,还有着绝顶高强的武功。
云夏挥手令屋内的两名侍女退出去,缓步来到萧忆月面前站定,扫视了一眼她身后的圆桌,当然也看清了那满桌精致的饭菜纹丝未动,不由轻扯嘴角,绽开一抹美丽的笑颜,轻松道:“月夫人,可是饭菜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我命人去做。”
“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孕妇,哪里敢劳烦云夏公主替我操心,公主没有杀了我,已经是极好的了!”萧忆月并没有转身,冷冷的嗓音,宣示着她极度的气闷。
亏她还把这个美丽的云大夫当成了知己一般,没曾想,这云夏竟是一位地位异常尊贵的公主,可想而知,当初这个公主纡尊降贵去将军府替她治风寒,那是别有用心的呀。
“呵呵,月夫人真会说笑,我只是请你来草原做客,为何要杀你?”
“做客?云夏公主,你才是在说笑话吧?有人这么请人做客的吗?你这叫绑架你知道吗?而且,你绑架的对象还是名孕妇!你们有没有人性啊?怎么能连孕妇都绑架!”
说到这里,萧忆月怒然转身,两眼圆睁着,怒视着眼前的华服女子。
云夏抿唇一笑,终是不再故意端着架子与萧忆月说话了,轻轻地摇头叹道:“月儿,你这样,看着真像一只被人夺了幼仔的母鹿,长长的睫毛,圆圆的眼睛,美丽极了!”
虽然才与萧忆月认识不久,可是云夏对萧忆月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好感,再加上,她当初是怀有目的接近萧忆月的,与萧忆月相处的三四日时间里,因为她的刻意为之,萧忆月很快把她当成了恩人加好友。
那几天,因着外面风雪满天,她们待着温暖的屋内,不重身份、不问来历,一起畅谈着各自对人生的理解,从萧忆月的病因聊到各自的爱好,从爱好聊到各自钟意的男子。
那些日子,是萧忆月在将军府,除却有皇甫元烜父子在身边相陪时,最愉快的时间。
熟悉亲昵的称呼,若是换作以前,萧忆月一定会万分高兴地与她笑作一团,可是,此刻,面对绑架她的女子,她笑不出来。
“哎,月儿,你不要生气了,来,坐下吧,我陪你吃一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云夏见萧忆月明明三日不曾进食,还硬撑着站在那里,终是有些不忍心,缓和了语气,先让步了,伸手拖起萧忆月的一只手,拉着她在圆桌前坐下。
桌上的食物,是那两个侍女不久前端进来的,云夏其实是听得侍女的汇报,说萧忆月始终不肯进食,这才匆匆前来的,只因她也没做好准备,接受将她视作知己的姐妹的责难。
这世上,有一种人,虽然你与她相识的时间不长,不过,她身上的特殊人格魅力,还是能让你真的将她引为知己,而萧忆月于云夏来说,就是这样的人。
萧忆月的肚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像是肠胃因为饥饿而蠕动所发出的声音,云夏听了,连忙伸出白皙的双手,亲自舀了一碗乳白色的羊肉汤,递到萧忆月的手里,微笑着说:“月儿,当初,你说我们性情相近,日后要做好姐妹,这话,我听进心里去了。虏你前来,确实是我不对。只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稍后,我再向你细细讲来。”
俗话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这云夏明明贵为公主,地位尊贵,亲自替她舀汤,还记着当初相交时的称呼,亲昵地叫她月儿,萧忆月的心柔软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明明是好好的与夫君儿子一家和美地生活着,却被云夏给虏到了这不知名的地方,她就心里膈应。
肚子里传来的响声一直不断,想到腹中还有孩子需要补充营养,萧忆月终是抬手端起汤碗,默默地喝了起来。
云夏一直微笑地坐在一边,看着萧忆月进食,不时给她添汤夹菜,萧忆月也是饿极了,不吃的时候还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