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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一直微笑地坐在一边,看着萧忆月进食,不时给她添汤夹菜,萧忆月也是饿极了,不吃的时候还好,这一开始吃,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没办法,她现在是一个人的身体,要供两个人的营养,再有一个来月,她就要生了,这个时期,按云夏以前的说法,是孕妇最能吃的时候。
等萧忆月终于吃饱了,才发现满桌的饭食几乎都进了她的肚子里了。
好吧,眼下,她没有别的反抗办法,吃穷虏她来的人,也未曾不是一种抗争的方式,何必要委屈自己和腹中的宝贝呢,对吧。
萧忆月想通了这些,又接过云夏递来的飘香浓郁的奶茶,低头慢慢地喝着。
就在刚才抬头的一瞬间,再次看清云夏一身华贵的锦服,她才想起,虏她来的人,尊贵富有,肯定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孕妇能吃穷的。哎,她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从这云夏公主手上安全脱身吧。
“月儿妹妹,你在想什么呢?”云夏今年十七岁,头上还有个长她两岁的兄长,她见萧忆月除去挺着大孕肚之外,身形与面相都十分显小,当初她问萧忆月年龄,萧忆月只说不记得了,是以,云夏在与她刻意交好时,便亲昵地称呼萧忆月为月儿妹妹。
再次听得熟悉的昵称,萧忆月直觉地反感,淡漠地说道:“云夏公主,你还是叫我萧忆月吧,我乃一介阶下囚,高攀不起尊贵的公主做姐妹。”
“月儿,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才一转眼,你又这般讥讽我了。我这公主之称,才是新得来的,还没习惯呢,不如,你也如从前一般,直接叫我夏儿?”
“夏儿?”
“哎!”
眼前的女子,衣着华丽,眉目如画,笑嫣明媚,心地,嗯,心地也算良善,算了,夏儿就夏儿吧。萧忆月心底无奈一叹,看着云夏满面舒展的笑容,不由垂下眼睑。
当初,她从心底里抗拒与人姐妹相称,坚持不愿意与这颇有好感的云大夫互叫什么姐姐妹妹的,便只互相亲昵的叫名字,不成想,她当初的直觉是对的,这夏儿姐姐果然对她这月儿妹妹没安好心,从一开始接近她都是带有明确的目的性。
“你就说说,你把我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吧!”萧忆月决定,不再兜圈子了,想来,那套姐姐妹妹的友谊牌,打了也没用,云夏既然把她抓来了,又没伤她,还当成上宾一般对待,肯定有其特殊的目的,且让她先听听云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月儿,我把你请到这里来,是想用你与皇甫元烜作交换。”云夏倒也爽快,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言相告了其真实的目的。
“不是请,是绑架!”萧忆忍不住再三强调。请人是要经过客人的同意,云夏明明答应了她与她一起赏梅,片刻后,却击晕了她,将她从亲人身边虏走,这叫绑架。
“好吧,我承认是绑架…不过,月儿,你放心,你是不会伤害你的。”云夏无奈地一耸肩,顺着萧忆月而言。
“在你们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或许是这样。”听得云夏终于承认,她绑架了自己,萧忆月的心里,仿若插入了一根尖刺一般,忍不住出言暗讽。
云夏也不笑了,两眼盯着萧忆月,语气郑重地承诺道:“月儿,你何必要跟我置气,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就一定不会的。”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如今,我就在你的手心里,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若真是想害我,我一介即将临产的孕妇,手无缚鸡之力,我又能怎么样。”萧忆月低着头,视线中凸起的腹部,令她十分沮丧。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的腹中还有她夫君儿子都十分珍爱的宝贝,她要怎么保护好这个宝贝呀。
萧忆月脸上的沮丧担忧之情那么明显,还有言语中的自暴自弃,都令云夏十分生气,忍不住生气地说:“萧忆月,你怎么能不信我?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是大夫没错,可我从无害人之心!”
“……”
云夏绝美的脸庞,因为萧忆月再三的不信任而显出一抹怒色,萧忆月微微侧头并没有去看她,两只手轻抚在凸起的腹部上,场面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
绑匪与人质之间,竟然要互谈信任?
这信任,又要从何谈起?
萧忆月微微弯起的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落在云夏的眼里,讽刺极了,她终是忍不住轻轻起身,背对着萧忆月,半晌后,才低声说:“月儿,你身子重,还是先睡一会儿吧。晚膳时间,我再来看你。”说完,大步而行,及至掀开厚重的门帘之时,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萧忆月一眼,见萧忆月一如方才的模样,她终是凝着秀眉踏步而出。
云夏走了,那两个侍女立在门外,也没进来,许是接到云夏的命令才会这样。
思及云夏刚才说让她睡觉,萧忆月脸上的讽刺笑容更加明显。
这算什么,打一大棒,把她抓来,再给些甜枣,将她视作上宾?
她萧忆月是人,还是个女人,她心眼不大,她会记仇!
她自问从无野心,只想与夫君安然度日,等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一家四口和美喜乐地过安定的日子,这样的她,都能莫名被人当作人质虏走。即使,云夏曾经替她治好过风寒之症,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云夏的。
外面呼啸的风声,似乎越来越大,飘雪掉落屋顶的声音,听着十分明显,这穹顶圆形的毡房,虽然室内燃着数个火盆,感觉不是那么冷寒,可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萧忆月格外想念皇甫元烜宽厚温暖的胸膛。
许是坐的时间有些久了,小腿肚又开始抽筋了,萧忆月费劲地弯腰揉捏着小腿,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下。
如今,她独自一人身处在莫名之地,虽然暂时看着没有危险,可谁也保不准,若是云夏与皇甫元烜之间没谈拢,云夏身后的势力会不会放过她这个大肚孕妇。
不过,不论怎样,她都要坚强,她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腹中的宝贝,等着皇甫元烜来救她。
她相信,她心爱的夫君,一定会带兵前来营救她的,她心爱的夫君,可是手握重兵的无敌战神呢!
想到这里,萧忆月静静地等待着小腿抽筋的感觉缓解过去,一手扶着圆桌,一手撑在腰间,慢慢地走向床榻的方向。
云夏说的没错,她的身子重,在这种暴风雪肆虐的恶劣天气里,应该多休息,没有人依靠,她更应该好好关爱自己和腹中的宝贝。
萧忆月脱掉外袍,将自己缩进了厚实暖和的毛毯里,吸着鼻子,抹着眼泪水,思念着远在他处的亲亲夫君,渐渐地,因着吃饱了喝足了,身体的疲乏加上孕妇的奇异体质,她微眯着通红的眼帘,缓缓沉入了梦乡。
再来说说美丽的公主云夏,她从萧忆月的房间出来,看着漫天胡乱飘飞的大朵雪花,想起希穆塔拉部族如今所面临的困境,满眼无奈与悲伤,转头再看了一眼垂下的厚实门帘,终是轻轻抬步,朝着不远处那顶硕大的穹顶圆毡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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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够,下一章见…
☆、第208章 汗王迷戈
及至走到门口,云夏并没有马上进去,只因她听得屋内有将领正在向她的兄长禀报军情。
“汗王,我们带去的人马,百来号人,只回来了不到十个,其他的弟兄,全都被皇甫元烜的兵马给杀死了!”
“嗯。”
“汗王,你说,那个女人,她值得吗?皇甫元烜会为了一个女人,答应我们的条件吗?”
“本汗自有主张,你不必多虑!”
“汗王,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是糟糕极了,漫漫长冬将至,再不赶紧解决几十万人的吃食问题,真的会出事的。听说,塔林这几天一直在到处跑,原本就心怀异志的那几个老家伙,这会儿估计正跟塔林串到一块儿去了。”
“哼,谅他们也不敢!如若他们真敢趁势作乱,本汗即刻跺了他们喂狼!”
“那汗王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皇甫元烜谈判?这几天,又有不少牧民因为饥饿寒冷而死…”
“再等几天,本汗要先看看,这个女人在皇甫元烜心中的地位如何,再来衡量如何与皇甫元烜谈判。”
“汗王,需要我再去棠樾打探一趟吗?”
“不必了。如今,大雪封路,等你亲自跑一趟棠樾,往返至少得三四天。留在棠樾的探子,再有两天也该回来了。”
“汗王,我这心里真是着急呀。算了,我还是到处去看看,要怎么帮帮那些贫苦的牧民。”
“嗯,去吧。”
云夏听到这里,心中十分难受。
今年自夏季以来,草原一直未曾下过大雨,偶尔的几场小雨根本解不了干旱之渴,牧草的长势特别不好,牲畜的数量当然也在急剧地下降。
偏偏,秋末时期,赛罕默一族与奥塔娜那个妖媚的女人勾结在一起,趁着兄长不在本营之时,带兵烧毁了兄长囤积过冬用的大批牧草及粮食,
如今,归顺兄长的那些部族族长们,眼看着这冬季才刚开始,日子就已经过得紧巴巴的,每天都会有人冻死饿死,这下,他们在不怀好意之人的撺掇下,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些靠近棠樾的部族,不时带着人马去棠樾掠边,可是,有无敌战神皇甫元烜的驻守,这些部族,在皇甫元烜的手里,也没捞到啥好处,反而被皇甫元烜狠狠地教训了一番,损失惨重。
前段日子,听说,皇甫元烜带回来了一个异常美貌的女人,甚得他的疼爱不说,腹中还怀着他的子嗣,那些个部族首领跑来跟兄长说,他们要去把那个女人绑了来,跟皇甫元烜交换粮草过冬。
本来,兄长并不耻于做这等卑劣的事情,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草原上因为饥饿和寒冷而死去的子民越来越多,兄长也渐渐开始意动。
在听闻皇甫元烜以重金悬赏名医之时,兄长带着她亲自去了棠樾,那时他们就打算将萧忆月从将军府虏走,不料,那几日,皇甫元烜整日守在将军府里,即使是她与萧忆月共处一室之时,皇甫元烜也只是在隔壁的书房待着,并没有走远。
后来,她与兄长相商,事先在云台寺设下陷阱,引诱萧忆月前去,她们的目的是,要虏劫皇甫元烜的妻子或者儿子,当然了,如果两个都能成功虏来,于她们来说,谈判的筹码就更高了。
虽然,皇甫明康最后还是被皇甫元烜救回去了,不过,萧忆月在她们手里,以她的直觉,皇甫元烜对萧忆月如此爱护,一旦双方开始谈判,她们的目的还是极有希望达成的。
云夏沉思之时,一个身着藏蓝色坎肩、内里是蓝色长袍绣着黑色回纹的魁梧男子,掀帘而出,一见云夏在外面,不由惊喜道:“夏儿,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外面怪冷的。”
“巴赫大哥,你们的要事谈完了吗?”云夏看着身前带着炽热眼神的男子,脸上有些隐隐发烫,转而问及其他。
苏巴赫毫不掩饰自己对云夏的爱慕之情,若不是莫日勒处处与他抬杠,时时纠缠着云夏,使得云夏在他们之间无法抉择,或许,他早已抱得美人归了。
他和莫日勒与云夏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同属草原上的孤儿,后来,迷戈因为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高人,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武功,而云夏也被高人授以高超的医术。
迷戈不忍见草原上终日战火连天,大批牧民没有因为饥寒天灾而死,反而死在了无边的战火之中,遂带领他们花费了三年时间,渐渐消灭了八大部族争锋草原的格局,一统大草原,成为了草原上唯一的霸主。
不曾想,那个如银环蛇一般狡猾狠毒的奥塔娜,以自身美艳的外表,妖娆的身形,征服了老奸巨滑的赛罕默,二人狼狈为奸,烧毁了今冬几十万人赖以生存的粮草。这漫漫长冬,皑皑白雪之下,希穆塔拉部族简直都要坐着等死了。
“要事吗?算是谈完了吧。”苏巴赫的语气,有些暗沉,云夏知道,苏巴赫也一定是在担心部族里的子民们,不由轻扯了嘴角,勉强安慰道:“巴赫大哥,你放心,兄长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也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嗯!我相信汗王!当初比这更加严峻的场面,我们都走过来了,汗王他一定能带领我们闯过这个难关!”苏巴赫憨厚的脸上,瞬间换上了坚定的笑颜,仿佛一道夏日里的清泉,注入了云夏的心间,带给她无限憧憬与向往。
只是,在想到另一张同样有着坚定笑容的男子时,云夏唇角的微笑,渐渐淡了几分。
莫日勒还在大牢里,兄长对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虽然,云夏也知道,莫日勒确实该罚,谁让他麻痹大意了,看护粮草的守卫出了漏洞,让奥塔娜和赛罕默的奸计得逞了,以致于几十万子民没有粮草过冬。
这样的大错,只是重责一顿关在大牢,而没有杀了他,已经是兄长看在自小一起长大和他为希穆塔拉部族立下汗马功劳的双重情面上了。
兄长当日说过,如若再有人替莫日勒求情,其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