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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听了,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轻笑道:“噢,你问这些米粮啊?当然是运到希穆塔拉部族去了!你知道的,我们楚氏虽然是生意人,可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前些时日,家父在草原遇险,幸得希穆塔拉部族的族人相救。家父曾说过,救他一命,当以万担米粮相报。我楚氏一族,诺出必行。楚氏家底也算丰厚,如今,我不过是遵从家父的安排,前来草原报恩罢了。”
至此,他手中悠闲地转动着茶杯,斜睨了荀致远一眼,讽然笑道:“莫非,这也有错?”
荀致远似看不到楚瑜满是讥讽的眼神,并没有如从前一般,立刻炸毛相对,反而沉声说:“楚瑜,你少在这里忽悠我!私自贩卖粮草给他国,可是要砍头的大罪,你这么要钱不要命,小心总有一天,慕容皓会砍了你的脑袋!”
荀致远本是想着,楚瑜毕竟是楚玉的表兄,且前段时日以来,他们虽然名为情敌,可也难掩惺惺相惜之感,故而一片好心特意提点楚瑜。
不料,他的话落进楚瑜的耳中,尤其是那句“小心总有一天,慕容皓会砍了你的脑袋”,直令楚瑜掩在袍袖中的那只手,立时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车厢寂然无声时,突有士兵来报:“禀报将军,前方发现大量的秃鹫,成群结队地飞往东面,且自东面飘来浓郁的血腥之气。”
“噢,我看看!”荀致远说着,飞身跃下了马车,站在雪地间,凝望着东边,果然看到高空之中,数不清的秃鹫,一边争先恐后地展翅飞翔,一边大声呱噪地嘶鸣着。
秃鹫以食腐为生,想来,东边的雪原,定然有大量的尸体,才会引得如此数量惊人的秃鹫争相前去抢食。
也不知,到底是人的尸体,还是动物的尸体?
从随风飘来浓郁的血腥之气来判断,这尸体的数量定然也不会少了。
心忧楚玉的荀致远,连忙翻身上马,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急挥马鞭,催赶着马儿,如一阵风般急驰而去。
楚瑜手执着车帘,眯眼望着前方万马奔涌的场面,尤其,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当先二人。
黑色铠甲加身的荀致远,他是认识的,只是,荀致远的身边,那一位白衣白发的男子,即使相隔甚远,也能从背影看出其卓然不凡之姿,那,又是何人?
许是感受到楚瑜的目光盯视,骑在马上的薛泽昊,似有所觉,不由转头相望,刹那间,便与楚瑜的视线在空中接上。
同样内力深厚的二人,凝神之下,彼此俊逸的面容,彼此一目了然,同样地疑惑之后,同样地隐有所觉。
正在这二人视线胶着时,荀致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对这一切知之甚清。
他急急催打着马儿之余,大声地替薛泽昊解惑道:“他,就是楚玉的嫡亲表哥,富甲天下的皇商楚瑜!哼,你这江湖草莽之徒,竟然如此委屈我的玉儿,让她无媒无聘就与你拜堂成亲!你听清楚了,楚玉她不是孤儿,她还有家人,就是楚瑜他们一家!你就等着吧,等着楚瑜的爹、玉儿的亲舅舅,将你撕了吃了!”
这么说着,荀致远仿佛已经看到,薛泽昊被楚瑜的爹极致羞辱的那一幕,心中的气恨,稍稍缓解了些,却是眼看到头顶漫天飞过的大鸟,更加忧急如焚。
薛泽昊收回与楚瑜对视的眸光,轻瞟了荀致远一眼。
虽然,荀致远总是对他恶语相向,不过,薛泽昊对他却是并无恶意。
他知道,荀致远此言不过是在表达他的愤怒,更多的是荀致远在嫉妒,嫉妒这世上只有他与楚玉拜堂成亲了,还是楚玉心甘情愿的。
楚玉不是孤儿,也有亲密的家人,与之前的预料有所偏差,她的身份变了,不是楚瑜的亲妹,只是他的表妹,她的背后还是富甲一方的楚氏一族,薛泽昊是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
至于,荀致远所说的,楚瑜的爹会将他给撕了吃了,他觉得那是荀致远在危言耸听,毕竟,只要他与楚玉是真心相爱的,相信作为舅父的楚氏当家人,定然也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
哎,荀致远与薛泽昊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楚玉的婚事,岂是哪一个人作得了主的。
现在,就是换成楚玉自己,面对这些痴缠的男人们,也不是她想说不要,就能不要得了的。
------题外话------
猜猜看,这三个男人,谁先与楚玉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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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英雄救美
呃,话扯远了,赶紧拉回来,再来说说楚瑜吧。
楚瑜呢,眼见着荀致远如阵飓风般,急速而来,眨眼间,连声告别之言也吝于说,又领着千军万马跑了。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楚瑜有些摸不清思绪,隐隐觉得这二人的行为,或许与楚玉有关,醒过神来,又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
不过,荀致远不来捣乱,拿他贩卖粮草、私通他国、图谋不轨来说事儿,楚瑜已然松了一口气了,他连忙命令车队,加快速度,往西北方向行驶,赶往此次的目的地,也就是希穆塔拉部族的聚居地。
也正是因为这一番擦身而过,是以,楚瑜赶在荀致远与薛泽昊之前,与楚玉兄妹重逢了。
楚瑜没了吃午饭的心思,福贵也不必担心会被派出去猎杀狼王,来作烤肉之用,遂悠闲地坐在马车前,哼着曲子,扯过车夫手中的鞭子,不时抽打几下马儿。
车夫与福贵一般年龄,被福贵抢了活儿,也不恼,包裹得严实的脸,四下张望着,突然,他猛然揉了揉眼睛,轻咦道:“奇怪,我方才明明看到那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怎么眨眼间,又没了呢?”
福贵听了,忍不住拿手中的马鞭抽打了车夫一下,转而对着身后的车帘,故意用着半死不活的声音说:“阿力啊,你一定是饿得眼花了吧!咱们这都走了两天了,除了天上的秃鹫,连只雪狼都没瞧见,哪里还会有女人啊!”
阿力将捂得严实的头套给摘了,指着远方的雪丘,对着福贵认真地说:“不是,福贵,你听我说,我真的看到,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从那里飘过。她的怀里,好像还抱着个孩子呢!”憨厚的脸上,有着绝对的认真。
偏偏阿力越是想要取信于福贵,腹中饥肠辘辘的福贵却根本不看他,更不看他手指的方向,反而侧转过大半个身子,直对着车帘夸张地大声说:“可怜的阿力,你一定是饿到极点了吧!放心,咱们少爷是个活菩萨,最是爱护属下!眼见着就要到正午了,他不会不让车队停下来吃午饭的。你啊,再等等,一会儿就能吃饭啦!”
尤其,最后一个“饭”字,声调极高,激得阿力一把扭过福贵的身体,让福贵与他一起眺望远方,嘴里一再强调着:“不是,福贵,你怎么不信我,我没有眼花,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一个…”
“一个女人是吧?我看到了…”福贵用力甩掉阿力的手,刚想说他看到了才怪,不料,前方的视野里,真的出现了一个火红色的女人身影,在高低错落的雪丘间疾驰穿过,间或还有几个黑色的男人身影,紧追着不放。
他顿时瞠大了双眸,喃喃道:“一个…女人!”
“我说得没错吧!真的有个女人,好像在被人追杀呢!”这下,阿力的语气,不由神气了几分。虽然,他没有福贵在少爷面前吃香,他不爱说话,性格木讷,可少爷出门还是让他做车夫,这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与福贵一样忠诚,武功却是比福贵更高强一些,眼力劲儿更是杠杠的没话说啊。
“少爷少爷,快看快看!前面有个女人被人追杀,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救她呀?”福贵立刻将手中的马鞭扔回了阿力手上,自己则撩开车帘,爬进了车厢里。
楚瑜早在阿力说看到有个女人时,已经撩帘望了出去,以他的目力,当然看清了,那个一身红衣,正在被追杀的人,不但不是个女人,还是他们这次来草原,要去拜会的对象。
他,就是这草原上的霸主,是希穆塔拉部族的汗王,名唤:迷戈。
姑父曾说过,他的义子迷戈,酷爱红色锦衣,平日里,非大红锦袍不穿。
当初,楚瑜听到姑父之言时,他还在想着,若是一个男人没事儿整日里身着红衣,会不会被人笑话成女人。
没想到,还没见到那汗王的真容,他的两个小厮,已经真的将这雄霸一方的草原王者,给误当成了女人。
直到福贵再度重复他的问题,楚瑜这才半勾起嘴角,故意坏笑着说:“英雄救美,我最喜欢了!”话音落,紫色的身影,从车厢中疾射而出,目标直指那一红三黑四条身影。
“啊!少爷,你真的去英雄救美啦?你怎么能真的去呢?那女人一定不是二小姐,你怎么就去了呢!”
福贵的神叨之言,差点令在半空中的楚瑜,气得跌下地来。
什么叫,他怎么就去了啊?
这句话,似乎、好像,经常是用来给死人哭丧用的好吧。
楚瑜本想转身狠瞪福贵一眼,一瞬间想到了福贵口中提及的楚玉,而暗淡了眸光。
那一次,楚玉从仲王府逃开,倒霉地被传染上了天花,命在旦夕之际,幸而遇上了他。
没想到,他此生唯一的一次英雄救美,却是救的血缘近亲,嫡亲表妹。
从此,他的一颗心,也落在了这个表妹身上。
可惜啊可惜,他这个表哥没有本事,没有守护好她,令她辗转江湖,直到此刻,仍然不知身在何方。
楚瑜心中暗叹,面上却是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身形瞬间展至极致,眨眼间便来到了那几个纠缠不休的男人们身后。
“迷戈,你站住!快把小主子还给我们!”
“哼!你们几个休要再追,本汗网开一面,不想杀你们,若是你们再继续苦苦相逼,本汗绝不手下留情!”
“迷戈,你夺了我们的小主子,还敢如此猖狂,纳命来!”
“小小乌合之众,还敢大言不惭,简直找死!”
“啊!”
“暗十一,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暗五,快,拦住他!夺回小主子!”
“迷戈,快把孩子还给我们!”
“哼!有本事,自己来抢啊!”
“迷戈,你再执迷不悟,我家殿下知道了,必然不会放过你!”
“你说的是皇甫元烜还是慕容皎?噢,本汗想起来了,你说过,你的主子,是那东虢国葬入皇陵的太子慕容皎吧?哎呀,瞧本汗这记性,杀了一夜的雪狼,这记性也变差了…”
“混账迷戈!你居然一再诅咒我家殿下,找死!”
“哼!竟敢辱骂本汗,本汗看你们才不想活了呢!既如此,本汗成全你们,省得你们像苍蝇一般,紧追不舍,真是烦人!”
这身着红袍的男人,果真是希穆塔拉部族的汗王迷戈。只是,这几个追杀迷戈的黑衣人,怎么自称慕容皎的属下,还怒斥迷戈不该诅咒他家殿下身死!
慕容皎葬身慕容氏皇陵,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啊,怎么就成了诅咒呢,莫非,慕容皎没死?
楚瑜惊讶之时,眼见着迷戈竟然真的下狠手,打算杀了这几个皇族侍卫,虽然,楚瑜仇恨慕容兄弟,可他尚有疑问未解,哪儿能让迷戈杀了这几人啊。
于是,楚瑜出手了。拔出佩剑格开迷戈的弯刀之时,他亦现身在两方之间。
面对两拨人马,同时持剑相向,他却是露出儒雅的笑颜,对着迷戈的方向,有礼地一揖,温润的嗓音,似水般流泄,“这位,可是汗王?”
“你是?”迷戈戚着眉头,望向翩然立着的紫色身影,面露疑惑之色。
楚瑜微微点头,正待回答,却听到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对着他面露喜色急声道:“楚公子,快,快帮我们把孩子抢过来!”
迷戈透过楚瑜的身影,望见了不远处庞大的车队,闻听侍卫之言,顿时目色警惕地盯着楚瑜,身形也在瞬间退后了一丈有余。
楚瑜依然笑容如故,悠然转身,问向三个黑衣人:“你们是?”
暗一连忙说:“楚公子,我家主子是东虢国太子殿下慕容皎!”
楚瑜是个商人,经常出入各种宴会场合,这些黑衣人若真是皇家侍卫,必然见过他、认识他。只不过,说慕容皎没死,还说迷戈怀抱的是慕容皎的子嗣,这事兹事体大,他无法轻信这几个侍卫的片面之言,还需他们拿出信物、说出原委才行,遂问道:“噢,你们可有信物?”
“当然!楚公子请看!”三名黑衣人相继自怀中掏出太子府的令牌给楚瑜看。
楚瑜凝神望去,奇怪道:“咦,果真是太子府的令牌!不知几位好汉,怎么会在这里追杀汗王呢?”
暗一边将令牌收回怀中,边答道:“回楚公子,我等奉主子之命,跟着神医黎子轩前来雪原,打算将楚姑娘从希穆塔拉部族救出来…”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楚…楚姑娘?”楚瑜的心,在听到“楚姑娘”三个字时,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眸更是在一瞬间瞪得溜圆,急步上前,紧盯着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