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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赶紧的,都给本将军闪开,本将军要见本将军的师妹!”说着,荀致远二话不说,直接伸出两掌,一掌一个扫向挡在身前的两名护卫,薛泽昊见此,紧跟着出手。阿力与福贵一见,连忙拔出佩剑,挡了上来。
随后跟来的士兵们,一见楚氏商队竟然对着他们的将军出手,个个翻身下马,拔出长剑,将商队围了起来。
而楚氏商队的这群人,虽然名为仆人和护卫,其实际能力比之一般士兵都强上不少,虽然才两千多人,真的与这五千精兵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楚瑜沿未号令,他们已然自车厢底部抽出家伙,与这些精兵们刀剑相向了。
许是紧张的气氛惊吓到了刚出生的小婴孩,搂在楚瑜怀里的婴儿,才眯眼睡上不久,居然就醒了,还“嗷哇嗷哇”地哭了起来。
本待持戈相向的两方人马,顿时惊在原地。而薛泽昊和荀致远二人,听到这明显嗓音沙哑的稚嫩童音,却是面色悲喜交加。
“玉儿,果真,是你!”异口同声的一句话,道不尽各自的难耐与心酸。
这下,纵是前面刀山火海,亦挡不住他们想要见到心上人的步伐,无需言语,默契十足地同时出掌,掌风横扫间,福贵与阿力的身体腾空飞出,一黑一白两条身影,目标一致,直奔车厢而去。
不料,斜里冲出一条火红色的男人身影,黑色的光芒闪动间,凌厉的利器,再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薛泽昊眯眼而视,瞬间认出,早前在雪地上的两具尸体,是被眼前之人手中的黑色弯刀所杀。
“你是谁?”薛泽昊沉声问了出来,之前,他并未在楚氏的车队中见过此人,想来,这人许是护着楚玉脱险之人。只是,他们如此大声呼喊楚玉,虽然听到婴孩的哭声,却是听不到楚玉的声音传出来,也不知她是否安好。心急如焚的薛泽昊,耐着性子问及疑似楚玉救命恩人的迷戈。
迷戈却是直言问及薛泽昊的身份:“你方才说,你是她的夫君,可是当真?”
“当然,我与楚玉早已拜堂成亲,清他可以为我作证!”
“放屁!薛泽昊,我警告你,不许你再提这茬儿!我师父他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你别妄想了!”
“你师父?”
“不错,我与楚玉师出同门,我是她的三师兄!你又是哪根葱啊,敢拦小爷的路,不想活了吗?楚瑜,你赶紧的,快出来!把楚玉还给我!”
荀致远冲着迷戈身后的马车,高声呼喊着,其他几人则侧耳倾听着。
能听到楚瑜低低地哄着婴孩的声音,以及一些细碎的声音,却是听不到他们一直想听的娇媚女声,这令三个见不到楚玉的男人,更加忧急,脚步轻移间,同时闪至马车两侧,同时伸手撩帘。
车帘已然撩起一角,视线中,一张苍白的女子面孔,紧闭着双目躺在那里,清丽的容颜却非熟识之人。
这令薛泽昊和荀致远同时愣在了原地,只有迷戈一脸的激动神色,嘴唇颤抖间,艰难地问出一句话:“她,没有死,对不对?”
“死”这个字眼,令呆愣原地的二人同时回神,荀致远更是扭头看向迷戈,惊慌地大声问:“死?为什么?”
楚瑜闻声抬头,狠狠地瞪了三个男人一眼,又继续低头轻哄着怀中哭泣的婴孩,本不欲搭理这些男人的黎子轩,这才压下声线,低低地说:“都噤声出去,不许动武,不许吓到孩子!还有,玉儿她命在旦夕,若是因为你们而害我救不回她,我要你们都去跟她陪葬!”
此言成功引得三人同时望来,只见,身着泥泞不堪白色中衣的男子,正在低头磨药。那挽起的衣袖间,细嫩的手腕处,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暗红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黎子轩!”
“神医,你!她…”
“闭嘴!都出去!有我在,我不会让她死的!若是你们再来烦扰,耽误我救她,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此时的黎子轩,明明人俊如仙,神采斐然,淡然的嗓音,更是沙哑中不掩磁性,话语中亦也无半分杀意,可那字字句句仿若淬毒的银针。
低垂的眉眼,轻挑的眉梢,泛着晶莹光泽的修长指尖,缓慢地拨弄着药粉,似乎在在显示着,他的耐性即将用尽,随时可以为了身旁昏迷的女子,再度化身狂魔、毒纵天下!
迷戈仿佛看到了一身白袍的男人,好似从雪原中突兀地冒出来一般,只手轻抬间,狼尸遍野,那一刻的震憾,犹在眼前。
转瞬间,男人抱着几乎身死的女人,仰天长啸痛哭流泪。
尔后,在他夺了婴孩弃她不顾时,这男人以己之血,救她性命,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陪葬之言,非恐吓,而是阐述一个事实。
而且,迷戈有一个深刻的感受就是,她若真的死了,这救济世间的神医,一定会以身殉葬,随她而去。
荀致远与薛泽昊同时放下了车帘,愣愣地站在原地。迷戈也仿佛力气用尽般,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呼啸的风,穿不过重重围住马车的人们,明明近万人立在那里,除却偶尔响起的婴孩啼哭声和楚瑜柔和的轻哄声,几乎只能听到马儿偶尔的嘶鸣声。
阳光照在泛着寒光的冷兵器上,陌生的人们彼此对视着,在没有得到新的命令时,依然僵立着、戒备着。
如此奇异的一幕,明明违和,却又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一切,皆因一个神奇的女人!
------题外话------
最近写得比较慢,那些亲们觉得寻常的场景,我是一点点磨出来的,希望尽可能写好,往往一千多字要花一个小时来写~尽量不断更~
☆、第243章 发现信号
茫茫的雪原起伏绵延,一望无际,极目所致,几乎看不到尽头。
若是平常的这个时节,除却牧民们必须的外出,雪原上几乎看不到人类活动的痕迹。此时,却有大批身着厚实铠甲的兵士们,骑着马儿,在雪原上四处奔腾着、寻觅着。
一辆宽敞的马车,由四匹健壮的马儿拉着,在雪原上驰骋着。马车里,慕容皎露出了真颜,靠坐在车壁上,两手紧握成拳,目光阴沉地盯着昏迷的唐逸清。他的脚边跪着三个身着官袍的御医,一个个低垂着头,满头满脸的汗水却不敢用手去擦。
“都是一帮废物!他明明无病无伤,已然昏迷多时,你们一个个却束手无策!朝廷将养你们,你们就是这般糊弄本王吗,嗯?”
“殿下,这位公子他,他,他身中的情蛊太过特殊。如今,陷入昏迷,定然是因为与他同中情蛊之人,身处险境,才会累及他命在旦夕。老夫,老夫三人已然尽力,请殿下。。。”
“本王不想听!你们无需再找借口,若他身死,本王定然让你们满门替他陪葬!”
“这!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哪!”
昨夜慕容皎守在唐逸清身旁,几乎没有阖目休息,他生怕自己一个闭眼,再睁眼之时,唐逸清已然了无生息了。
看着唐逸清的身体渐至孱弱,御医们喂给他的各种灵丹妙药,却半点无用时,慕容皎等在一旁,真真是受尽煎熬。
明明心急如焚地想要加速行军,好尽快救回楚玉,又生怕车速太快,已然吐血昏迷的唐逸清,承受不住这巨大的颠簸而突然死去。
唐逸清与楚玉休戚相关、命系一处,一人身死,另一人绝无独活的道理。
看着唐逸清如此模样,慕容皎几乎不敢去想象,真正身处险境的楚玉,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皇甫元烜曾来与慕容皎相商,他带领大部分兵马前去寻找楚玉,让慕容皎伴着唐逸清随后跟来,被慕容皎断然拒绝了。
慕容皎咬牙切齿地说,他若见不到楚玉,他们谁都别想提前与楚玉相见。若是,楚玉真的不幸身亡,他必让害死她的所有人去给她陪葬,这首当其冲的,就是皇甫元烜和棠樾的几十万民众。
皇甫元烜沉着脸与慕容皎两两相望,硬挺的身躯,难掩忧急之色。
他心知慕容皎处在气头上,终是压下满腔的怒火,隐忍着,派出大批人马先行探路寻人,而他则不远不近地伴在马车旁,听着风中不时传来慕容皎的咆哮之言。
清晨时分,唐逸清的情况愈发不好了,慕容皎更是急怒交加,自己险些倒下,幸得御医抢救及时,昏睡了半个时辰,这才堪堪醒来,又开始对着御医们发火。
其实,皇甫元烜嘴上不说心里难受。楚玉是在他手上失踪的,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她的生死,早已不是他们几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了,已然关系到整个天下的格局。
虚云大师之言,始终在他耳边缭绕,他再三隐忍不发,不过是不想给楚玉增添杀戮罪孽,好求得与她之间能有善果。
眼见到唐逸清的情形,不难想象楚玉的处境,越是这样,皇甫元烜越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楚玉会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殒命应劫。
可皇甫元烜宁可在外面吹冷风,也不愿疲累的身体进到马车里去休息片刻。他实在无法忍受车厢里的那种气氛,他亦做不到像慕容皎那样自找虐受,对着唐逸清这个情敌还能眼都不眨,明明心脉受伤严重,还要气怒交加、忧急吐血。
迎面吹来的寒风,冰冷刺骨,伤重未愈的身体,经过两夜一天的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心腹属下几番来劝他歇息片刻,可他坚持着按慕容皎的要求,加以他的观察,随时改变行军路线。
只要一想到,那个娇弱的女人,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垂死挣扎着,他的心,就像被烈焰炙烤着一般难受。
天色初霁,视野更加开阔,很快有探子回来禀报,前方三十里地,发现新情况,自东南往西北而来,有马车轧过的痕迹,还有许多凌乱的脚印,在现场的泥泞里还发现掉落的谷粟,初步判断,有一队至少千人以上的商队带着大批的粮食,去往草原的腹地。
皇甫元烜沉吟之时,又有探子回来了,这一次,马儿载着探子直接奔到了马车边。
“报!殿下,前方四十里地,发现我们的人马留下的印记!这些印记,应该是镇国将军特意留下的。”
“噢!荀致远他可有留下什么重要线索?”
“回殿下,照足迹来看,荀将军所带人马没有再四散开来寻人,而是朝着一个方向集结而去。这般看来,不知荀将军是否已有特殊发现,才如此做法。。。”
“传令下去,照着荀致远留下的印迹,加速前进!”
“得令!只是。。。”
“只是什么?”
“前方积雪颇深,极不利于马车行走,马匹经过,亦容易深陷进去,马车的话,恐怕。。。”
慕容皎听了,回头深深地看了昏迷不醒的唐逸清一眼,一狠心弯腰将他抱起撩帘而出,脚踏在车辕上,大声说:“传本王口令,全速前进!”
说完,慕容皎飞身而出,踢掉一个士兵,夺过马匹,一扯缰绳,用力地一夹马腹,马儿仰天嘶鸣一声,如疾风般奔驰而去。
皇甫元烜本打算与慕容皎商量一下路线,听得探子的回报,看来荀致远极有可能已经找到楚玉了,他见慕容皎紧搂着唐逸清很快跑远了,不由急急命令常奇,带领一队精兵,沿着发现马车痕迹的方向探探,看看会不会有所发现,他自己则紧追着慕容皎去了。
刘文德见自家殿下只着锦袍,就那么骑着马儿在雪原上奔跑,连忙拿了暖裘呼喊着追了上来,快到跟前时,慕容皎并没有停下,而是顺着风的方向,用马鞭甩过暖裘盖在了昏迷的唐逸清身上。
紧随其后的皇甫元烜见了,没有说话,催动跨下的马儿靠近慕容皎,用力扯过慕容皎怀中的唐逸清,只手轻扬间,暖裘奇迹般地系回了慕容皎的身上,而皇甫元烜身上的厚实披风则将他怀中的唐逸清盖了个严实。
“哼!”慕容皎冷哼一声,没有再言语,看着越过他远远跑在前头的黑色骏马,越看皇甫元烜的背影他越是不顺眼,想要超过这匹马吧,可惜,他随意夺来的马匹虽然也很健壮,与皇甫元烜的座驾相比,还是差远了。
慕容皎几度想要发怒,颊边柔软的绒毛显示,方才,他身上的这件暖裘,还是皇甫元烜替他穿上的,可憋在他胸口的这股无名火,既出不来,又无法消散,直令他觉得别扭极了。
岂知,慕容皎与皇甫元烜才顺着荀致远行军的方向,前行了不到十里路,忽然听到雪原上响起了无数烟花炸裂的声音。他们二人同时勒马,望向半空中,那一朵朵迸裂开来的明亮艳光,大喜过望。
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信号,无论是谁,一旦发现楚玉的行踪,必须释放响箭为号。
这般密集的响声,不止是荀致远他们找到了楚玉,很有可能,他们还遇到了新的问题。
“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过去看看!”慕容皎与皇甫元烜对视一眼,同时勒转马头,向着依然迸裂开来的烟花而去。
明丽的日光下,那一朵朵闪耀着白光的烟花,似一枚枚仙丹一般,能令见到之人神情振奋,群情激昂。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