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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轩连夜在山里采了一些草药,打算试探着,替楚玉清除,几乎与她的脸皮混为一体的人皮面具,因此,唐逸清二人回转时仍能看到,他在房里对着一堆药材挑挑捡捡的,准备配药。
楚瑜的受伤,令黎子轩非常惊讶,等他听说,楚瑜这身颇为不轻的伤,还是楚玉所为时,黎子轩就更惊讶了。只是,细细斟酌一番,他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然后,他望向楚瑜的眼神,只差没带上“高明”二字。
迎着黎子轩了然的目光,楚瑜只是垂目不语,心中更是感叹,楚玉这个女人,不止自身聪颖至极,她那特殊的魅力所引来的男人,更是个个人精一般。
看似温柔谪仙的唐逸清,不憨厚;看似仁慈温润的黎子轩,不愚笨;而看似莽撞冲动的荀致远,却很精明;还有那些个昏迷的,狂妄冷酷;暂时离开的,地位尊贵、身姿卓然,真是个个不简单哪!
想来,他追求美人的道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一时一刻都不能大意松懈啊!
楚瑜越想,眼色越暗沉,斗志也愈加昂扬,眨眼间,计谋千百出,针对这一众男人各自的性格特点,分列了种种防敌计划。
楚瑜不知,此刻是他人生的分水岭。
前二十年,他为了那黄白之物,一直与他人斗智斗勇斗谋略。
从今往后,他为了楚玉,与这一群男人一直周旋着,明里兄弟,暗里情敌,只为争她心里的排位。
可惜啊,他直到死的那一天,也没斗出个结果,只因,那个女人竟然说,在她心里,他们的地位是一样重要的!
说完了楚瑜,再来说说他的情敌和心上人,此刻都在做些什么呢。
当薛泽昊顺着声音,找到楚玉时,楚玉正在他们从前练剑的地方,折了一截树枝当剑,在空中盘旋飞舞着,练起了迷情剑法。
没想到,楚玉失踪的几个月时间里,她的武功进步竟是如此神速。
凌厉的一招一式间,澎湃的内息,带出的气势,如长虹贯日。
涌动的气流,引得这一方天地里的浓雾,顺着她手中的树枝,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流团。而且,这气流团,还被她人为地压缩着,随着卷来的浓雾越多,那气流团却越变越小。
起初,薛泽昊只是站在一旁观看,任楚玉施为发泄。
当他见她手中的树枝,仿佛带有神奇的魔力,能引得这周围的浓雾都随着它转动时,他不由戚起了眉梢。
很快的,楚玉甚至将雾气压缩成细密的一团,薛泽昊却不敢再妄图去打断她了,只能压下满腹忧急,沉声吟出忘尘心法的最后一层法令,想引导她内息平稳运转,以期能将气流团压缩的同时,还能缓缓卸了功法。
不曾想,终是因着楚玉心思混乱之故,再加上她对最后一层心法的不熟练,竟是发生了变故。
那气流团非但没有缩小,却是突然自楚玉的怀中炸开,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之后,她的身体被大力地反弹出去,鲜血瞬间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衫,偏她手中还带着那高速转动的气流团。奇异的是,那气流团虽然变得散乱了,可她似乎怎么都甩不掉它。
“玉儿!”薛泽昊惊叫一声,飞身而起,不管不顾地直接去接楚玉,同时,运力对着她手中的气流团击出,想将之彻底击散开来。
想来,还是薛泽昊低估了那气流团所蕴含的巨大威力。虽然,楚玉的人,薛泽昊是接住了,可他却抱着楚玉,被两股相撞的力道,给直接撞飞了出去。
一直飞出老远,连连撞断了好几棵粗壮的大树,他们才止了身影,狼狈地摔落地面。
楚玉哇地一声,再次吐了一大口血,接着,捂着胸口,痛苦地说:“唔,好痛!”
“玉…玉儿!”垫在底下的薛泽昊,艰难地扶起身前的楚玉,费力地在她身上摸索着,急切地说:“你…哪里…受伤了?”
似乎此时,楚玉才发现,她的身下还压着薛泽昊呢。也不知,刚才,他贸然运力来帮她,被她那混乱暴涨的内息,给伤成了何等模样。
“昊,我没事。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楚玉不顾自己的伤势,连忙转身将薛泽昊拉了起来。
薛泽昊嘴角满是血渍,脸色一片惨白,楚玉手抚到他胸口时,他忍不住低低地痛呼出声,吓得楚玉连忙停下了动作,有些无措地望着他,连声自责:“昊,你受伤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哇!不该,嗯…”
“玉儿,你吐血了!别说话,看着我,你不要担心,我没事!”薛泽昊一见楚玉竟然还在大口大口地吐血,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制止了楚玉,他一手紧搂着她,转头冲着他们所住院落的方向高声呼救。
“昊,我,我没事。你不,不要担心!”楚玉想要冲薛泽昊笑笑,以宽他的心,只是,她越说话,嘴里涌出的鲜血越多,最后,竟是两眼一闭,晕倒在了薛泽昊的怀里。
“玉儿!玉儿!”亲眼目睹着楚玉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那只染血的小手,只差毫厘便要抚上他的脸庞,却重重地摔落下来,那一刻,薛泽昊简直是目雌欲裂、痛声惊天,“来人啊!救命!玉儿,玉儿!快救救她,神医,救命啊!”
黎明时分,万赖俱寂的山林,这痛彻心扉的呼救声,惊醒地何止是林中的无数鸟儿,还有那一众等候他们归来的男人们。
因为唐逸清在给黎子轩打下手,帮楚瑜敷药包扎,所以,最先冲出房门的是荀致远。
晨雾中,他似一只黑色的大鹏鸟一般,张开了双臂,顺着男子高亢急切的呼救声,一路御风急行而至。
自楚玉离开时起,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哄了小月牙安睡,他便呆坐在床前,望着门扉沉思着。之所以没有脱去外面的铠甲,是他打算,若是楚玉久久不归,他便出去寻她。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今夜,他势必要与她一起带着小月牙入眠。
没想到,半个时辰后,院外有人声传来,竟是楚瑜受伤了,被唐逸清搀扶了回来。通过他们地交谈,荀致远也知道了,打算楚瑜之人,居然是楚玉。
荀致远胡乱猜测了一番,他虽不知事情的起因经过,只观这结果,便觉心中畅快,窃喜不已。
没想到,再有半个时辰过去,他竟然听到了薛泽昊的尖啸呼救声。
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还能从薛泽昊的嗓音中,听到无比的焦急与慌乱,甚至隐隐透着一股绝望,那一刻,真的是几乎要吓死荀致远了。
他全凭着一股本能,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风驰电掣间,竟是将随后赶来的唐逸清甩出了老远。若是,慕容宸得见此刻的他,必定会为他的轻功修为,倍感欣慰。
等到荀致远与唐逸清,以及随后赶到的黎子轩,惊见到薛泽昊和他怀里的楚玉,居然满身是血地躺倒在地面上,似两个鲜血捏成的血人儿一般惨烈之极,他们都吓呆住了。
“神医,神医,救命哪!”薛泽昊冲着黎子轩哭喊着,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满是血泪裹着发丝。
白发纠缠着黑发,在一片血光中是那么显眼,而黑发的主人,小小的头颅,无力地耷拉在白发的尾端。
“这是怎么了?玉儿她怎么吐血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唐逸清急步上前,单膝跪在薛泽昊身边,执手相探楚玉的脉搏,顿时心中一惊,讶然道:“玉儿她内息怎会如此混乱?怎么我看着,像是有些走火入魔呀!”
“我来看看!”黎子轩连忙走过去蹲下,执起楚玉的手腕,细细探脉。只是,他越探,眉头皱得越紧,片刻后,他果断说道:“清,快,抱起玉儿随我来!”
唐逸清还没动作,荀致远一把冲了过来,直接将他撞翻了开来,还对着薛泽昊的肩膀,就是猛烈的一掌,嘴里怒骂道:“一群没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她好好地跟你们出去,这才不到两个时辰,你们竟然将她伤至如此惨烈!你们口口声声说爱她、护她,就是这般爱她,这般护她吗?啊?!”
荀致远强行从薛泽昊的手里抢过楚玉,又对着黎子轩怒吼道:“走啊!还站着干什么?快回去救人哪!”
“好,这就走!”黎子轩望了薛泽昊一眼,向唐逸清点头示意了下,紧跟着荀致远的身影,急速回转了。
本已躺下休息的楚瑜,眼见着突然发生的变故,忍着伤痛,挣扎着起身。待他走出房门时,见刘文德与暗一站在院中,二人一脸急色,似乎正在商议,由谁去查探消息,由谁留下守护。
楚瑜望了小月牙的房间一眼,沉声命令这二人同时留下守候在小院里,而他则捂着胸口,顺着喧声而去。
等楚瑜拖着伤重之躯姗姗来迟时,只来得及与半道上的两道残影相错而过,他想了想又立即转身,满脸隐忍的痛色,匆匆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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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冷睿醒来
残枝碎叶满布的现场,经过楚玉的搅扰,这一方天地没有浓雾的阻隔,视野异常清晰。
此间,独留唐逸清和薛泽昊还在。
虽然能大概猜出事情的过程,唐逸清还是望着薛泽昊问了出来:“昊,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玉儿她,何以会突然走火入魔?”
接过唐逸清伸来的大手,薛泽昊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起身,他苦笑着说:“清,我起不来了。我似乎内伤不轻。”
唐逸清没想到薛泽昊会如此说,讶异道:“真的吗?我看看!”
唐逸清检查了一下薛泽昊的身体,戚着眉说:“昊,你怎么也会伤得这么重?内息混乱,内伤严重,纵是用心调养,没个十天半月,也恐难好全;外伤倒还好,只是肋骨断了两根。莫非,你这也是被玉儿打伤的?”
薛泽昊粗略感知了一番,心知唐逸清所言非虚,耳中听得唐逸清之言,他答道:“非也!我是见玉儿气息混乱,控制不住功法,在她被反嗜之时,我前去救她,被她那暴涨的内力反伤至此。”
“此话当真?”唐逸清听了一惊,顺着薛泽昊手指的方向,向附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大片折断的粗壮树干倒在地上。
“嗯。”薛泽昊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捂着胸口,缓缓调息。
唐逸清见了,连忙伸出手掌附到薛泽昊的后背之处,打算助薛泽昊调治内伤。
感受到一股柔和的气息进来,薛泽昊微微点头之后,便运力将之融入自己的内息之中,尔后,慢慢流转到身体的损伤之处。
约摸盏茶时间之后,薛泽昊感觉自己的内伤好了许多,心中忧急楚玉伤情的他,连忙出声制止了唐逸清继续为他疗伤的势头。
唐逸清自己也想尽快回去看看楚玉,便顺着二人的心意,扶着薛泽昊往回赶。
这期间,唐逸清忍不住好奇地问:“昊,我问你,玉儿到底修习了何种功法?那功法怎会如此霸道,竟然连你都压制不住她?”
要知道,薛泽昊的武功,几乎是他们几人中最强的,与楚瑜在伯仲之间。今晚,楚玉竟然连连伤了这二人。她学武顶多不会超过一年时间,纵使天赋再高,也实不该进步如此神速啊。再说了,学武一途,最忌根基不稳的内力暴涨。楚玉这般情形,明显不正常啊!
“当初,玉儿报仇心切,我拿了几本适合女子习练的内功心法给她,等她无意间发现了那本忘尘心法之后,便坚持要练。”
“你所说的忘尘心法,是那传说了几百年的那个忘尘吗?”
“正是!”
“那本心法盛名已久,只是,我从未听人说起过,这几百年来,有何人练成过此种心法。这本心法,一直只在传说中,无数人耗尽心力都寻而未得,你又是如何得到它的?”
“说来也巧。这本心法,不知如何落入我父亲的手中,被他束之高阁,又被我好奇之下拿走了。玉儿来找我请教武艺上的疑问,看到了这本心法,便一眼喜欢上了,坚持要习练。我无奈应允了她,一直小心地引导她修习。没想到,她天赋极高,又总是背着我偷偷修练,武功真是进步神速,达到了常人几十年都未必能达到的高度。如今,她内息混乱,隐有走火入魔之象。清,我好担心,我怕自己害了她呀!”薛泽昊一说起这事,强烈的自责之感油然而生。
唐逸清望了他一眼,无奈地一叹,“既然事已至此,昊,你也别太自责了。幸而有子轩在,咱们一起想办法!”
安慰归安慰,没有亲眼看到楚玉醒转,没有亲自确认楚玉无恙,唐逸清还是心忧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