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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羽儿!”萧子赫突然清醒了,只是,一切都晚了。与他血脉相连的那个人,已然被他亲手杀死了。眼前,只剩剑柄留在外面的赫影剑,便是证明。
“大哥,对,不起!我爱的,永远是月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萧子羽忍着巨痛,歉意地对萧子赫说。
“羽儿,你不要说话,有我在,你不会死的!”说着,萧子赫就想拥抱萧子羽,救治他。
“不,住手!”萧子羽抬手制止了萧子赫的靠近,他凝望了一眼与薛妩激战的楚玉,向萧子赫恳求道:“大哥,过往的一切,我们都不要再说了。我此生注定辜负你的心意,但我不后悔与你相伴而生。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我最后求你一件事,请你救救我的女儿!”
“羽儿,你别说话!我只看重你,其他人在我眼中,根本毫无意义!”萧子赫拒绝离开萧子羽身边。
“既如此,那大哥,我们来生再见!”萧子羽淡淡一笑,一手搂紧了楚菲月,一手握住剑柄,这是打算,拔出心脉处的赫影剑了。
“不!羽儿!你千万不要拔剑!你说什么,让我救你的女儿是不是?好,我这就去!你等我!”萧子赫慌了,扭头望了一眼半空中的两团影子,再三安抚萧子羽不要乱来,尔后,他一咬牙,加入到了楚玉与薛妩的激战之中。
有了薛泽昊地帮忙,黎流觞终是成功制住了皇甫惊雷,奋力跑向楚菲月。
而用力抱住皇甫惊雷脚部的皇甫元烜,则脱力地仰躺在祭台上激烈地喘息着。望着对他怒目而视的皇叔,皇甫元烜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是知道,自家皇叔虽然醉心武学,可皇叔他是为了楚菲月才终身不娶的。若是皇叔清醒之后,知道他是害死意中人的帮凶,估计皇叔他也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正在这时,慕容宸被慕容皎护着趔趄地往萧子羽这边赶来,边跑边痛声嘶吼着:“月儿!月儿!”
识得情滋味的一众男人,一见到深深爱着楚菲月的这几个男子,围绕在她的尸身旁,痛苦地呢喃着,俱是惊世好男儿,如此痴情的模样,真真是令人心酸不已。
尤其,楚菲月还是楚玉的母亲,她们母子失散十几年,重逢之时,不及相认,便要阴阳两隔,此等境况又是何等的凄楚。
“月儿,你慢些走!等我替你报仇了,我去奈何桥畔寻你!”慕容宸怜惜地抚过楚菲月的脸颊,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拿着长剑,纵身飞起,向着空中而去。
“皇叔,等等我!”慕容皎一见,连忙也跟了上去。
为防萧子羽心急之下以死殉情,黎流觞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令他昏睡了过去。有薛泽昊守护在这里,纵使花祭夜与一众黑衣杀手再三扑杀过来,也近不得楚菲月的尸身半步。
只是,当薛泽昊看到薛泽夜手中的长剑即将要刺入到唐逸清的身体中时,他终是面色大变,急吼道:“唐逸清小心!”
由于唐逸清是在祭台之下,纵是薛泽昊的速度再快,恐怕也赶不上救下唐逸清了。
此等关键时刻,不知从哪里扑过来的慕容皓以己之身,挡在了唐逸清的向前,薛泽夜的剑一下子刺入了他的胸前。许是慕容皓的身上穿着护体宝衣,他只是面色痛苦,却无生命危险。
愤怒之下的薛泽昊,突然运力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长剑异常精准地从薛泽夜的背后透胸而过。薛泽夜缓缓转身,待他望清袭击他的人,是那个一直与他不亲的异母兄长时,他愤怒地指着薛泽昊,怒骂道:“你混蛋!竟然帮着外人…杀…”话未说完,他已然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止。
激战中的楚玉几人,迸发出异常强劲的杀气,那些仍然被缚在高台之上的祭品人质,有的不幸被乱斗而来的剑气杀死,有的惊恐地尖叫着、呼救着。
眼见到,这座祭台被大肆破坏了就要倒塌。祭台上的薛泽昊几人,纷纷提起身受重伤的同伴,纵身跃下了高台。
而混乱之中,被上清剑柳鹤鸣不断逼退的黎子轩,却抱着月牙儿退到了祭台之下。
“月牙儿小心!”
“子轩,小心!”
众人纷纷惊呼之时,紫阳剑谢君山猛然扑了上来,想要拦住柳鹤鸣。
可惜,谢君山与柳鹤鸣是至交好友,心中本能地对柳鹤鸣没有下杀手,而柳鹤鸣却是竭尽全力想要完成薛妩下的命令,杀了黎子轩与他怀中的月牙儿。因而柳鹤鸣去势不减,一剑击飞黎子轩手中的佩剑,顺势击出一掌,直接将黎子轩打入了祭台的底部。
“轰隆”一声,祭台坍塌了,黎子轩抱着月牙儿被埋了进去。
“不,月牙儿!”
“子轩!”
“轩儿!”
冲天的碎石飞灰四溅开来,这一刻,众人只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慕容皓好像疯魔了一样,飞扑向如座小山似的的碎石堆,痛声嘶吼着:“女儿!女儿你在哪里?父皇来了!父皇来救你了!黎子轩,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女儿怎么办啊?快来人!救救朕的女儿!快来人啊!女儿,女儿,父皇来了,你到底在哪里啊?”
满场充斥着慕容皓痛苦的吼叫声,他双掌急挥,奋力地想要开出一条通道。受伤的众人,纷纷上来帮忙。
偏大批的黑衣人此刻也围杀了上来,心神悲拗的众人,却是全然抛开了自身的安危,但凡有黑衣人靠近,他们便会出手全力击杀,尔后又急切地刨开碎石堆,寻找黎子轩与月牙儿的踪迹。
终于,薛泽昊的掌风过后,望见了石堆下露出了一角红色的衣袍。看这衣袍似乎是迷戈所有,难道,方才最后时刻,那一道急闪而过的红影,是迷戈?
果然,众人小心翼翼地刨开石块时,见到迷戈昏死在下面。他的背部骨头全被压断了,他的身下,是同样昏死的黎子轩。黎子轩半趴在地,他的胸口处,是发出微弱哭泣的月牙儿。
------题外话------
这么多人,打得我头晕…
啊啊啊!明天能不能搞定啊!
☆、第298章 真爱
慕容皓一听到月牙儿的哭声,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他一把跪倒在石堆旁,两手几度伸出,又收了回来,他其实很想不顾一切的将月牙儿解救出来。
只是,望着迷戈血肉模糊的身体,慕容皓感动之余,又有些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黎流觞一掌杀死拦在面前的黑衣死士,蹒跚着走了过来。其实,此时的他,已然是伤重之身,眼见到迷戈之下还有他的亲侄儿,他顾不得多想,连忙拨开众人,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迷戈。
幸好,迷戈先前得了黎流觞的解毒良药,被禁锢的内力快速恢复了。方才那么危急的时刻,他飞身来挡之时,本能地运起了全部的内力护住心脉及周身大穴。是以,眼下,他虽看着惨烈,却是硬伤,只是有多处骨头断裂,又有神医黎流觞的良药相护,却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
薛泽昊持剑守护在迷戈身旁,防止那些杀红了眼的黑衣死士靠近,而慕容皓则手脚麻利地帮黎流觞在打下手,只是,他那急切的眼神,依然望着压在下面的黎子轩。
黎流觞以为,被迷戈护在身下的黎子轩,伤势应该会好一点。没想到,他一翻开黎子轩的身体,却发现黎子轩的伤,比迷戈却是严重多了。
这时,众人才记起,黎子轩是被柳鹤鸣倾尽内力的一掌,给击到祭台之下的。
上清剑柳鹤鸣那可是太子慕容皎的师父,是东虢国慕容皇族的守护者,那一身莫测的武功,早在十几年前就是七君子之首了。
莫说区区黎子轩,就是黎流觞自己都受不住柳鹤鸣用尽全力的一掌。
望着被谢君山制服的柳鹤鸣,黎流觞十分悲愤。只是,他心知,此事也不能全怪柳鹤鸣,这并非这个老友的真实意愿。
不去看谢君充满歉意的眼神,黎流觞轻轻搂起呼吸愈加微弱的黎子轩。以他之能,当然看出了黎子轩已然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了,强烈的内疚与伤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涕泪流了满脸。
怀中这个清俊的男子,是他黎流觞在这世上唯一个血脉至亲了。若他今日追随楚菲月而去,如果黎子轩也死在了这里的话,那么,他们黎氏大房这一分支就要断后了。纵使黎族还有不少的医者,恐怕,将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黎族都不会再有人有他们这般的医术成就了。
黎流觞自己愧对家族,爱人离去、亲人重伤,终是令他心中悲伤不已。不过,医者的本能,还是令他手下动作不停,银针闪闪间,黎子轩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如众人所料,黎子轩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月…牙…”
此时的慕容皓,已然颤抖着双手,抱起了啼哭不止的小婴孩。他一身破烂的龙袍,皇冠也是歪歪的样子,发丝裹着泪水,粘连在血污满面的脸上,眼睛红红的,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月牙儿,月牙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说完,他将小月牙紧紧地贴在胸口抱着,终于是泣不成声了。
如此感人的父女相会,众人看得心酸至极,不过,此刻他们心中最挂牵的,还是黎子轩的伤势。
黎子轩费力地想要扭头去看,可惜,他的伤势太重了,几番挣扎都带动身体痛得不可自抑,黎流觞及时地制止了他。
闻得慕容皓激动的喃喃之言,得悉楚玉交到他手中的女儿安然无恙了,黎子轩终是缓缓放松了表情,面上现出一抹璀璨的光芒。
黎流觞望见黎子轩脸上的这个表情,却是心情愈加沉重了。他急切地掏出黎子轩身上的药瓶,只是,他每个瓶塞都打开嗅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药。
“轩儿,听闻族长说,上次我命人拿回族里的那颗救命良药,被你拿走了。那颗药呢?在哪里?”
黎子轩笑望着黎流觞,却是不接话茬儿,只感慨地说:“二叔,你可真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我…”
“轩儿,我…那是因为月儿她身体不好…”说到这里,想到恋人终究逝去了,黎流觞忍不住心如针扎。
“二叔,别难过,婶婶那么爱你,她一定不舍得你为了她而伤心流泪的。‘纵使你一个人活在世上,你也要记得,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在天上看着你呢。’这话,可是二叔你教我的…。”黎子轩是个大夫,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也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黎子轩的医术,是黎流觞教的,他们之间的情份,情同父子,他岂会不知亲侄的心思。侄儿不过是在宽慰他,即使亲人爱人都逝去了,独留他活在世间,也要他活得好好的。
黎子轩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黎流觞又岂会猜不出,那颗救命良药定是被黎子轩拿来救了别人了。
方才,似乎月儿的内侄楚瑜被薛妩打成了重伤,莫非,子轩是用那颗救命良药救的楚瑜?
虽然已然猜到了结果,可黎流觞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轩儿,你是不是,用那颗药,救的楚瑜?”
黎子轩笑了笑,轻声说:“轩儿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二叔…”
毕竟楚瑜是楚氏的独苗儿,他又是因为去救楚菲月而死,若他能活下来,楚菲月纵是身在地府也会觉得欣慰的。
“傻孩子!”黎流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把将黎子轩拥进了怀中。
能在最后的时刻,与失散了十几年的亲叔叔重逢,黎子轩很高兴。他像个孩子一样依在黎流觞的肩头,只是,当他望向半空中那激战在一起的女子身影时,终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怅然。
黎子轩凝望着楚玉的身影,默默地在心里与她告别。
“玉儿,想来,这一生,我们有缘相识相知,却是无缘相守了…你说,让我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等你回来…可惜,我要失言了…我恐怕,等不到你来爱我了…若是真有来生,我还要学医,却是不再济世救人,只做你口中的毒医…你,做我的娘子,来帮我管账,可好?”
今日的黎流觞,尝到了此生最锥心之痛,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杀,他救之不及,只能悔恨万分。此刻,唯一的亲人,嫡亲的侄儿,十几载不见,一朝相见,却是亲眼目睹他伤重不治而死去。
“轩儿,轩儿,啊啊!轩儿啊!”觉察到肩头的呼吸停止,黎流觞忍不住仰天悲吼。
男人悲切厚重的吼声,直冲云霄,当然也惊动了纠缠在一起打斗不休的五人。
楚玉扭头时,恰好望见了,黎子轩架在黎流觞肩头望向她的那张笑脸。
以楚玉的眼力,当然也看清了,男人的瞳孔已然扩散了。
犹记得,不久前,清俊的男人不由分说的从她怀中掏出药瓶,倒出一颗盈满暗香的药丸来。“玉儿,我不是给你了一颗救命良药吗?我与你说过,纵使失了呼吸,只要不出十二个时辰,服下此药亦能保得一命,楚瑜没了呼吸,你怎不及时喂他服下?”
男人,你被人称作神医,你说你能力有限,此药仅得一颗,你怎么这么傻,就给了别人,怎么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