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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吗?”
说完,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周成,大有周成敢说是的话,她就立马哭给他看。
周成没想到,失忆了的人会是这个样子的,时而呆愣,时而沉思,时而傻笑,现在呢,随时准备着要大哭上一场!
王爷的这个师妹,想要什么时候大哭都行,唯独现在不行。
此刻,就在王府的门口,多少侍卫看着,万一,她要是真的大哭起来,而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王爷必会认为是他令她难过得大哭的,说不定,王爷会因此责罚他,来讨取她的欢心。
到那时,他受罚事小,被那个蛇蝎女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给他找出什么样的麻烦事来呢。
周成心里千思百转,却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他立刻转身,吩咐身后的两名随从,跟着楚玉,陪着她去逛街买礼物,一再叮嘱他们,务必保证楚玉的安全,记得尽早回来。
楚玉心里笑翻了,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使出杀手锏,这个看起来精明的周总管,就同意了。
看样子,女人的眼泪,在什么时候都是绝佳的武器啊。
她生怕那个周总管反悔,赶紧转身一蹦三跳地离开了,才不管身后那两个应声后急急追赶而来的随从呢。
等到远离仲王府之后,楚玉站定,问了两个随从,最繁华的街道在哪里之后,便朝着那处地方急急走去。
那两个随从,以为楚玉想要尽快买到礼物,便也由着她在前面快速奔走。
可是,跟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竟然突然找不到楚玉的身影了,顿时,变得十分慌张,立刻向那繁华的商业街急速跑去。
楚玉躲在一条小巷子里,静静地看着那两个身穿王府服饰的随从,飞快地跑过之后,才慢慢现出身形,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途之后,楚玉发现自己有些不辨方向了,正暗自责怪那唐逸清,都是他的错。她早早准备了地图银钱等物,准备出走的时候用的,早上唐逸清来告辞之后,她只来得及接下他给的钱票,根本没有带着事先准备好的小包袱,就跟着他出了仲王府。
如今,这落后的古代,既没有手机导航,又没有路标,她更是没有那观天辨方向的本领,今日又是阴天,就算她想要看日头分辨方向,而太阳也不给力啊。
就在楚玉暗自苦恼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断有人摔倒的哭叫声和大声的呼喝声传来,伴随着车夫啪啪啪的鞭响声,马蹄声似乎变得更加迅猛了。
楚玉刚想转身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马车,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顾百姓地死活,就惊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站在马路中间,手中举着一个糖人,正在大声哭喊着:“娘!娘!”
楚玉一惊之下,身子瞬间跃起,脚尖点过路人的头颅,借力踩力,跃到那小姑娘的头顶,一把将其抓起,再在空中快速翻腾几圈后,落到了马路边上站定。
“吁!”车夫长长的吁声后,伴随着马蹄在空中高高扬起,马儿也嘶鸣起来。
由于刚刚的速度过猛,紧急停车之下,马车中的人也发出砰的巨大声响,路边的众人听着,都觉得这车中人必然是撞得不轻。
果然,一声响亮的咒骂声,从车厢中传来:“王贵,你想死是吗?敢害本王受伤!来人,把他拉去喂狗!还有,这几匹不长眼的畜生,也给本王一并拉去剁了喂狗。”
只见那驾车的男子,赶紧屁滚尿流地爬下马车,跪在地上,使劲地磕起头来,边磕边苦苦求饶道:“王爷,求王爷饶命啊!实在不是王贵的错,是,是那个女子的错!王贵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害王爷受伤啊!求王爷明察,求王爷明察!”
那称作王贵的男子,一边磕头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群,很快就发现了,立于人群之前抱着女童的楚玉。
“霞儿,霞儿,不要哭,娘来了!”这时,从人群中快速窜出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妇女,一把从楚玉怀中抱过那个不停哭泣的女孩,转眼又快速地跑开,消失在人群之后。
围观的人群,看到那明显的惠王府标志,俱都偷偷议论着,难怪敢这么嚣张地在人行密集的地方横冲直撞,原来是惠王啊。
楚玉明显地感觉到围观的人群在快速地后退,好像生怕惹上什么祸端一般。
这么说来,这辆外观看着就异常豪华的马车,它的主人身份必是非富即贵了。
而且,耳中似乎听到有人提到惠王,惠王不就是那个所谓的二师兄的弟弟,三皇子——慕容皑。
楚玉在心中暗叹,哎,看样子,自己估计和这个慕容皑八字不和吧。
第一次出谷,遇到的恶霸,就是这个慕容皑众多大舅子中的一员不说,这第一次来到京都,冲撞的更是他本人。
这得是多么大的猿粪啊!
果然,有猿粪的那个三皇子慕容皑,一身描金皇子袍服,揉着额头慢慢地掀开车帘,弯腰钻了出来。
他顺着跪在地上的王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前面站着一位二八芳龄的少女,一身粉色襦裙装束,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高耸的胸部上面露出白皙性感的脖颈,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睁着,直直地看着他,仿佛欲语还休似的。
慕容皑府中美色不少,却也没有见过如此绝色美女,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早忘了自己刚刚是要下来,将敢于冲撞自己的人,大卸八块的。
“王爷,就是她!是她惊扰了您的马车,冲撞了您的贵体!请王爷明察,处死她!”王贵还在不知死活地大声叫嚷着。
处死她?那怎么行!
他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会处死如此人间绝色啊!
他今天肯定是交了天大的好远了,才会遇到如此鲜嫩的桃花!
慕容皑赶紧假咳几声,转身整理了下身上的服饰,走到佳人面前,露出自以为灿烂和蔼的笑容,对着楚玉说道:“不知姑娘芳名?本王的马车,刚刚失控,让姑娘受惊了。本王在此,向姑娘诚意邀请,请姑娘跟随本王回府,本王定会重重赏赐姑娘,以表达本王的歉疚之意。”
看到慕容皑英俊的脸上,露出的那抹色眯眯的表情,楚玉就异常地反感。
这样的表情,在前世,楚玉见得多了。
可如今,他是皇室中人,楚玉初来乍到,并不想得罪于他,只得顺着他的话,婉言拒绝道:“多谢王爷盛情,小女子并没有受到惊吓。想必,刚刚王爷的马车,也是因为马匹受惊,才会在大街上快速冲撞,这样罔顾人命的事情,定不是王爷您有心发生的。既如此,小女子举手之劳,实不敢再受王爷赏赐。小女子还有急事,先向王爷告退。王爷,告辞了!”
慕容皑听到佳人要走,哪里肯放,可眼下是在围观者甚多的大街之下,如果强掳美人,让那两位皇兄的探子查到了,到时候他们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他被责骂一番事小,让父皇因此对他的印象变差了,那可就不妙了。
楚玉莲步轻移,准备闪身走人,可那慕容皑非在她前面挡着。她往右,他便站在右面,她往左,他便往左边站着。
几次之后,楚玉动怒了,正准备强行动手闯关之时,那两个小随从,终于找到她了。
只听,他们嘴里高声喊着:“姑娘,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真是让我等找得好苦啊!”
不待楚玉答话,另一个随从,上前来,拉着她就走:“姑娘,你快点去吧,我家王爷和太子正在宴月楼等你呢!晚了,太子怪罪下来,怕是我等都担待不起的。”
说着,也不管那慕容皑的反应,拽着楚玉的手,急急慌慌地往一个方向快速离去。
尚在愣征之中的慕容皑,直到楚玉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才回过神来。
他恨恨地一脚踹在跪着的王贵身上,当场把那王贵踹得晕了过去。
王爷?哪家王爷?
还有太子在宴月楼等她?
如此绝色,没想到,却要落在那好色无用的太子手上!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
如果她跟着他,他定会好好疼爱于她的,跟着那个只知道声色犬马的太子,能有什么好前途?
即使他现在仍是被人尊为太子,可是,跟他比起来,那个太子可是差得太远了。
不行!他要回去找母妃商量,尽快把那个草包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这样,以后再有这样的绝色美人,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慕容皑想到此,便命人立刻调转车头,急急地赶往皇宫,求见他的母妃——梅贵妃去了。
楚玉不知因为她的到来,瞬间搅乱了京都这潭看似平静的湖水,打破了三位皇子之前一直保持的平衡,而她也将深陷之中,深受其害。
再说楚玉,被那两个随从拉出人群,走到偏僻的巷子里。
不待她言语,那随从连忙松开拉着的衣袖,当场跪了下来,非常恭敬地说:“玉姑娘,请恕罪!刚刚情况紧急,情非得已之下冲撞了姑娘,我等回去会向王爷禀明,再请求王爷责罚。那三皇子素来和我家王爷不和,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恐危及姑娘的人身安全。请姑娘跟随在下等,尽快回府。”
原来,刚刚那两个随从跟丢了楚玉,就往楚玉说的商业街赶去,迅速地找了一段之后,无果,又担心楚玉只是在那附近走散了,并没有走出那么远,两个人又快速地折返。
果然,才走不远,就发现了立在人群前面的楚玉,而她面前站着的,还是王爷的对头三皇子。
两人担心只提自家王爷,恐那三皇子不但不买账,可能还会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只得加上太子这尊大佛,没想到果然奏效。
他们赶紧趁着那三皇子犹豫不决之际,拉着楚玉闪人,先离开那是非之地再说。
楚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微微有些内疚,她有心想要甩掉他们,没想到他们为了她,竟然谎报军情,扯出当朝太子,如果他日太子追究起来,是否又会祸及他们?
楚玉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两人听到楚玉的问话一愣,彼此对视一眼,都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太子和他家王爷的关系,太微妙了。
同一件事,可能会有无数个结局,至于具体的结局如何,得看两位当事人的心情了。
只是,麻烦或许会有,却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楚玉知道了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心里略微轻松下来。她可不想,因为她的一时任性,而害他人丢掉性命。
可是,楚玉也不想就此罢休,而跟他们重回那个仲王府,还是一心想着要甩掉他们。只是,这会儿他们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楚玉本以为自己的轻功挺好的,可此刻,急速走在前面的她,尚微有喘息,而跟在后面的他们,却一点反应也无。
看样子,想要用轻功甩掉他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楚玉没想到自己的功夫会这么弱,竟然连两个随从都比不上,她哪里知道,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周成不敢大意,派出的随从,也是王府排名前几的高手。
不然,寻常的随从,哪里能有如此机智,如此胆量,敢撒谎诓骗那当朝三皇子啊。
楚玉有些着恼地瞪着那两个随从,撅着嘴说,自己饿了,想要找京都最好的酒楼吃饭。那两个随从,心下知道,这位看着可爱,实则有些刁钻的姑娘羞怒了。
那么明显地想要甩掉他们二人,怕是想单独给自家王爷挑选礼物吧,只是,他二人有命在身,实不敢离她太远,恐再有变故发生。
眼下,见楚玉生气了,他们只得顺着她,带她到京都最好的酒楼——宴月楼去用膳。
这宴月楼,据说是一位神秘人士所开。
其装修奢华大气,服务周到贴心,饭食的菜式更是精致细致雅致,在京都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只是,那价格也是普通百姓所想象不到的昂贵,非一般人能吃得起不说,却还每日里座无虚席。这会儿去的话,不知动用仲王府的令牌能否会有坐席。
两位随从跟在楚玉后面,指引着她来到宴月楼。
只见,这据说是京都最好同时也是最贵的酒楼,是一幢五层的八角楼,这在这个朝代应该就是地标性的建筑了吧。
“宴月楼”三个大字,张龙舞爪地横卧在鎏金的匾额上,雕梁画柱,檐角飞挑,铃铛脆响,加上门前立着几位服饰一致的小二,热情周到而又井然有序地迎领宾客入内,引得楚玉只想立刻进去一探究竟。
“这位姑娘,请问,您有提前订位子吗?此时正是用餐高峰期,若是没有提前订位,怕是没有空缺的座席。”一个小二模样的人,一脸微笑地上前对着楚玉说道,语气真诚热切,没有屈躬卑膝之感,又令人觉得被尊重。
楚玉尚未说话,身后的随从上前一人,伸出一只手,掌中握着一枚黑色的令牌,楚玉没有看清那令牌的材质,便听得身边人说道:“这是我仲王府的令牌,请小二哥行个方便,帮忙寻个安静的位置。”
小二见那令牌,心里微愣,刚刚仲王不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