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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之远顿时大惊“什么?现在那些人在何处?”
“就在城衙门口”
“走”
黄之远快步来到城衙门口,只见一行二十几人已经身处大堂前面的空地上,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男子正在空地上拾起一小撮黑色的灰烬,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
黄之远一看这二十几人,都督陈鹤鸣赫然在列,此时他再傻也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何种身份了。能够让陈鹤鸣亲自陪同而来的,除了钦差大臣之外,还能有谁?
黄之远快步走到这些人跟前,跪倒在地,道;“钦差大臣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那男子将手中的灰烬扔掉,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城令不必多礼,本官此行本不欲张扬,故而只是都督陪同罢了,贸然前来,便不须那么多的客套了。城令大人请起。”
黄之远站起身来,躬身道;“钦差大人驾临,乃是下官的福分。此地颇有染污,还请大人二堂歇息。”
那男子看了看空地上被火焰熏黑的地面,以及那残留少许的灰烬,点了点头。黄之远见状,立刻前面引路。
“大人,请”
一行人来到二堂之后,随行的十几人把守门外各个出口,进入二堂之人唯独黄之远、都督陈鹤鸣,以及那男子和一个跟随的青年。男子进入二堂之后便上座,青年站在他的身后,漠然的看着躬身站立的黄之远和陈鹤鸣。
男子笑道;“二位大人不必拘谨,落座吧,本官有事相询。”
“多谢大人”
二人相对而坐,目光对视了一眼,好似在交流些什么。
那男子看着二人对视那莫名的交流,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便回转过来,道;“二位大人,本官孟清贫,相信二位已经得到朝廷下达的文书,便不多做介绍了,我身边这位,乃是检校羽林卫将军林青风,见过。”
二人起身道;“见过将军”
林青风回礼道;“二位大人不必多礼。”
二人重新落座之后。孟清贫咳嗽一声道;“黄大人,不知大堂前的空地之上为何会有焦黑的痕迹啊?而且土质和灰烬还带有些许余温。如果本官没有猜错的话,城衙门刚刚才在大堂之前焚烧了什么东西吧?是这样吗?”
黄之远一惊,起身回答;“禀报大人。确实是焚烧了些东西。没想到大人心思如此细腻,让下官佩服之至。”
孟清贫诧异“哦?难道大人不知,城衙门大堂,那是庄严之地,代表这蜀州之内朝廷的威严,轻率的将物饰置于大堂之前焚烧,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难道城令不知吗?”
黄之远惶恐的跪倒在地,急忙说道;“这些下官自然知晓,只是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啊。还望大人明察。”
孟清贫道;“什么事情竟然让城令冒着藐视公堂之罪而为之?”
黄之远回道;“大人,今日听说大人将要驾临蜀州,下官极为欣喜。当在迎接大人驾临于钦差行园之后,傍晚才回到城衙之内。然而下官刚刚进入城衙大门,便感觉臭气熏天,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现在是盛夏之季,存放于城衙门停尸房中的尸体,因为蜀州地处边境,条件简陋,未曾得到妥善的保护,故而发生了腐坏,这才导致整个城衙臭气熏天。下官当时是想,若是钦差大人驾临城衙之时,感受到一个臭气熏天的城衙,下官吃罪不起。况且这是小事,若是让钦差大人因此而有任何不适,那么下官万死难辞其究,故而在大人未来之际,下令将停尸房中的尸体拖到大堂之前焚烧掉。”
孟清贫勃然大惊,蓦然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问;“城衙的停尸房之内的尸体都被你下令焚烧了?”
黄之远低着头,汗涔涔的回道;“正是,下官自作主张,贸然行事。还请大人责罚。”
孟清贫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么近来两日发生的血案的尸体也同样难逃厄运喽?”
孟清贫此言一出,旁边落坐的都督陈鹤鸣顿时色变,瞬间便被他隐藏起来,眼色焦急的看着黄之远,奈何黄之远跪倒埋首,根本看不到他眼色中所代表的含义。
黄之远不敢看着孟清贫回话,埋首之下,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正、正是。”
孟清贫冷哼一声,缓缓的走到黄之远跟前,道;“那么说,你是已经将那血案查出原委,凶手授首了?”
黄之远惧怕无比,颤声道;“下官无能,无法将凶案查明。现场没有任何线索,而且死者根本无法辨识身份,下官也无能为力。故而、、故而、”
孟清贫轻哼道;“故而当做一起无头公案,就此作罢是吗?身为蜀州城令,行事如此鲁莽,这不是玩忽职守而何?一方父母官,竟然在未曾查明真相之时便草草行事,我看你这个城令是不想做了吧?”
黄之远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叩头长呼道;“大人明察,下官也是为了大人着想,这才行此不智之举。还请大人恕罪。”
陈鹤鸣这时也站起身来,躬身道;“大人,黄之远虽然行事鲁莽,但是也是惶恐大人失健,这才下令焚烧尸体。虽然如此行事极为不智,但是黄之远身为一方父母官,对于蜀州形势了然于胸。故而卑职恳请大人暂且饶恕其罪行,等待大案澄清之后,再做区处。”
孟清贫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鹤鸣,随后看了看林青风,目光再次落在跪倒在地,全身颤抖着的黄之远身上,道;“既然都督大人替你求情,念你有情可原,且是初犯,此事便就此作罢。尔以后行事不可再如此莽撞。如今蜀州乃是多事之秋,陛下派遣本官前来为了什么事情,你等不会不知道吧。蜀州之内的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与那事情存在关系。所以自今日起,蜀州城内的大小事务,都要尽数通过钦差行园,尔等明白了吗?”
黄之远急忙回答道;“多谢大人宽宥,下官谨记大人教诲。”
陈鹤鸣看了一眼黄之远,躬身回答道;“谨尊大人军令。”
孟清贫点了点头“尔等回去,同时传下钦差大令,命令蜀州一切军政官吏,明日道都督行园听宣。”
陈鹤鸣道;“是”
孟清贫点头“黄之远,你起来吧。”
黄之远应道起身,埋首站在旁边,眼睛的余光感激的看了看陈鹤鸣。陈鹤鸣投来一个会意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孟清贫余光扫视二人动作,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今日夜里,派遣传令兵到蜀州城外龙卫大营之内,宣大将军燕成明日前来钦差行园,等待听宣。”
陈鹤鸣一愣,面露为难“大人,这恐怕不妥吧。龙卫大军戍守蜀州边境,责任重大,若是将大将军贸然宣入蜀州之内。会不会引起难以预测的后果,一旦边境大齐此时举兵来犯,群龙无首,将会量成大难啊。”
孟清贫摆了摆手“无妨,本官自有分寸。下去准备即可。”
陈鹤鸣诧异,但是既然孟清贫如此说,他也没有任何质疑的权力,孟清贫此人乃是苍帝的亲信,可以说孟清贫之言,算是苍帝之言了。即使再有如何的胆子,也不敢迁延。故而便告退出去。
陈鹤鸣一走,便剩下黄之远颤抖的站在那里,畏惧的看着孟清贫。孟清贫看了黄之远一眼,呵呵一笑道;“城令大人不必如此惊慌,刚刚只是例行公事罢了,如此鲁莽的行事,若是本官不给予处理,恐怕在蜀州之内难以服众。然而今后蜀州之事还要着落在你的身上啊。”
黄之远闻言,心中顿时安定下来,躬身回道;“下官力所能及之处,必定竭尽全力,不敢丝毫懈怠。感谢大人给予下官戴罪立功的机会。”
孟清贫摆了摆手“听说城衙之内有个衙役名为燕虺,不知城令大人可曾知晓啊?”
黄之远一愣“确实存在此人。此人心思细腻,谨言甚微,而且有勇有谋,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故而下官勘察命案现场,都会命其跟随在下官身边。往往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孟清贫笑道;“看来城令对于此人评价很高啊。不知此人现在身处何处?本官倒想见上一见”
黄之远道;“大人来晚了,就在刚刚,燕虺于下官告假回乡探望病危的老母,依据他所言,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方才能够回来。由于他一直对下官帮助甚大,下官体恤他担忧心切,所以让他若是事态严重的话,不必急于回来,先处置家中之事。”
孟清贫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哦,是这样啊。当真可惜啊。等到他回来之时,带来让本官见上一见。既然如此,那么本官便不叨扰城令了。这就回钦差行园。”
黄之远立刻跪倒在地“恭送大人。”
孟清贫点了点头,走出二堂,林青风紧跟其后,一行人离开了城衙门,朝着钦差行园而去。
正文 第24章 引子
更新时间:4…1 15:17:42 本章字数:3761
孟清贫等人一走,黄之远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忽然想起孟清贫临走之前的话语,不禁回想起那满脸难见异色,嘴角满布胡咋子的面容,疑惑重重。
“钦差大人竟然知道燕虺,这可真是奇哉怪也。如此人物竟然问询与我燕虺的去处。难道他们之间存在什么关系不成。真是令人费解。难道血案的事情是燕虺告诉他们的?”
想到此处,黄之远心中一紧,急忙起身,快步跑出二堂——
钦差行园,第二进院落的偏房之内。孟清贫端坐在桌案旁,若有所思。这时候,偏房的门突然打开,林青风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见孟清贫正在沉思,没有打扰,而是将茶盘放在桌案上,轻轻的落在在旁边的椅子上,面露疑惑的看着孟清贫。
良久之后,孟清贫长叹了口气,喃喃道;“蜀州的水很深啊。”
林青风赶忙起身,将茶盘推到孟清贫跟前,问道;“大人,什么很深啊?你在说什么?”
孟清贫忽而回过神来,见林青风站在自己的旁边,笑着道;“青风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眼光落在面前的茶盘上。
林青风道;“我本来想请大人为我解惑,行至门口,见孟绩端着茶盘而来,所以便让孟绩回去了。”
孟清贫呵呵一笑“让你这个正四品的羽林卫将军为我端茶,实在愧不敢当啊。”
林青风腼腆一笑“卑职怕孟绩打扰你的思考。所以才这样做,对了,大人,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很深啊。”
孟清贫端起茶盘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泯了一口道;“你恐怕现在还在疑惑,为什么我们刚刚得到血案的消息,即刻来到城衙之时,尸体便已经被焚烧吧?”
林青风点点头“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短短时刻便已经毁尸灭迹,当真让人措手不及。而我们得到的消息乃是燕兄提供的,而且他比之我们先回到城衙之内,会不会、、”
孟清贫摇摇头“这不可能,从时间上推断,根本没有充裕的时间去焚烧那些尸体。燕虺刚刚一走,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前往都督府内表明身份,然后伙同陈鹤鸣前往城衙验明尸体,期间不过是小半个时辰而已,要焚烧完成尸体,时间根本不够,否则我们前去之时便正好遇到大火燃烧的场景,而不是一片焦土。”
林青风一愣“那大人的意思是?”
孟清贫叹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焚烧尸体的命令是在衙役和捕快从小河村运回尸体之后便下达的。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却知道他们这么做便是不想让我等看到那些尸体。可以说这是提前举措,抹掉一切痕迹啊。可见,我们的对手是多么可怕。竟然已经将手伸到了城衙之内。”
林青风沉吟“那大人是怀疑那个城令是他们的人?”
孟清贫摇头道;“仅凭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城令,还没有这样的胆子和魄力,他只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城令即使不是他们的人,也和他们存在着某种联系。”
林青风恍然“难怪大人今日如此轻易的饶恕了城令大逆之举,大人是想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吧?”
孟清贫点了点头“不错,随着尸体的焚烧和燕虺的离去,所以的线索彻底断开,即使处理了城令也于事无补,所以才在陈鹤鸣的巧言之下,顺水推舟。放过了城令。”
林青风道;“难怪卑职刚刚觉得大人像是在做戏一般,去了一趟城衙,竟然连停尸房都没有进入便匆匆离去。恐怕大人刚刚只是在敲山震虎吧。”
孟清贫哈哈一笑“没想到啊,你竟然能够想到此处。实在难得啊。不错,刚刚我本打算勘察尸体,然而当我得知尸体已经尽数被焚烧之后,便知道既然想到抹掉痕迹,那么即使去停尸房勘察,也得不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我临行之时闻讯燕虺的事情还记得吧?”
林青风点了点头;甚为疑惑“这与此事有何关联?”
孟清贫道;“自然关联甚大,据那城令所言,他每一次勘察现场之时,都会带上燕虺一起。那么前两日的血案自然也是,所以可以说燕虺此人对于血案的了解极为详细。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