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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笑你,想想,醒醒!”他干嘛一直拦着我,我非要和那男的去理论!
“他是在笑我嘛!走开啦,我非要去问问————”嫌恶地呼开一直抚着我脸庞的手,跌跌撞撞我向那男的走去,“笑什么?!吃你的东西!”指着他,我就嚷。那男的还笑?
“苗想想!你闹够没有?!”一把扯住我,我好象看见庄颜特别生气。
“他是在笑我嘛!他笑的我不舒服——…”非常委屈的瞅着他,我真的不舒服极了。
“是不舒服,我知道你不舒服,可不是他在笑你,乖,我们去喝点儿醒酒茶就好了——…”象哄着小孩子,庄颜捋开我额边散下来的发丝,一直温柔地说,
“喝了茶,我还是要来看他是不是在笑我——…”
“好,喝了我们再看——…”
一直到上了车,我还絮絮叨叨不停,象只小乌鸦在说话,实在忍不住,我现在兴奋地只想说话。
“庄颜,外面的星星好漂亮!”
“好,漂亮!”
“庄颜,你看我的指甲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是是,小口子。”
“庄颜—”
车厢里,电梯里,房间里,都只听见我叽叽喳喳,直到他给我喝了这怪七怪八的东西————
“呕!”我全吐了,吐地一塌糊涂。
“呜————都是你!都是你!这是什么东西!走开,走开!”非常任性地撒着火!我已经很难受了,他还让我喝这?脑袋越来越涨,身体越来越热,再加上我吐地肠子都象打了结,我恼躁地想哭,又哭不出来————
“想想!想想!”他越是想要抓住我,我越挣脱,
“他妈的,我欠你的啊!!”他一大吼,把我震住片刻,就瞅着这功夫,他突然一把扛起我,
“啊!!”我吓的死人的尖叫一直绵延到浴室,却终结在一汪冷冰冰的凉水里。一股透心的凉直逼脑门,人是冷静下来了,哭了半天哭不出来的泪水却“哗哗”全流下来了。
“想想,想想——…”床上,他一直轻轻抚着我赤裸的背哄着,没办法,我一直哭!
什么也不说,就是趴着不停的哭,也不是清醒了多少,我脑子现在都还是糊的,就是想哭,他越哄,我越哭。
“不哭了好不好?”翻过我,他俯在我的上方看着我,
还是不说话,我也盯着他,抽噎地象个孩子,
“不哭了好不好——…”贴近了一些,我还是盯着他,
“不哭了好不好——…”又贴近了些,
“不哭了——…”唇贴住了抽泣的唇,先是轻轻地,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我是那种属猪的脾性,吃饱了,喝足了,闹够了,太阳落山了就哼哼着要睡的主儿。
推开他,我迷迷糊糊地嘟囔,
“别压着我,会做噩梦!”脸边甚至还挂着未干的泪渍,管他瞪着我的眼有多大,脖子一缩,眼一闭,一,二,三,着了!
高枕无忧,独拥大被,好梦沉酣,海棠春睡!
那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发生,我呼呼睡过去了嘛。至于说第二天早上————
投入的睡,自然的醒,感觉真好!大大撑了个懒腰,我快乐地打了个呵欠。精神一好,记忆回笼,昨晚的一切骨碌碌全翻了出来。皱着眉头,我看向旁边趴睡着的庄颜同志——————
又开始咬指甲,我一遇到要挠头的事儿就喜欢咬指甲。这么个绝色就这么无害地躺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小声喃喃,我啃着指甲瞄着这“睡美男”,心里思忖着,书上说,六种女人玩不起婚外情,一,没有冒险精神和风险意识的。二,贪心的。三,一心不能二用的。四,没有定力和平衡能力差的。五,不够魅力的。六,不会放手的。
掰着指甲,我一个一个排除,俺好象都不是。苗想想,你玩的起。
狡黠一笑,只怕啃着指甲的唇都艳了一圈。
我象个张狂的孩子,眨着眼睛就枕在他的脸旁算计着他。又象个轻浮的嫖客,一脑门子轻薄着他。
“一睁眼就看见一只小白痴,真倒霉!”脸一侧,才睁眼的俊颜又全部埋进枕间,
我才不在乎他的嘲弄,他昨晚吻地我那个激越,我可记着呢。
“白痴是吧?”故意矫情地一起身,人还没坐稳,果然,就被他捞了回去。
“妖精!”唇已经覆了上来,吻地毫不客气。
当一个男人喊你“妖精”时,就说明他已经无可奈何地堕落了。
身躯扭动,婀娜多姿,妖娆动人,姿态万千。妖媚的女人好象猫,一次次的用滑顺的皮毛摩擦你的身体,令你浑然心动或者————叫你毛骨耸立。
嘿!俺老爸老妈都本本分分,怎的生出我这个祸害的?浸潆在激情里的我,依然百思不解。
“想想,专心点儿。”
“我很专心了!”娇昵地吻上去,享受着他的沉迷,他的深陷,他的无法挣脱,他的甘愿沉溺————
阳光,纱帘,被单,肌肤,素手,明眸,青丝————闪动的流光支解着这段旖旎的传说————
(明天又要上学了,郁闷!!)
“Roman Empire 公元前27公元476年间占据整个地中海地区的古代罗马国家。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部。西罗马帝国亡于476年,马克思主义史学一般认为这是西欧奴隶占有制社会历史的终结;东罗马帝国逐渐演变为封建制国家,1453年为奥斯曼帝国所灭”
别看我一本正经地在讲台上讲地有条不紊,其实,天知道,此时,俺脑子里想些什么呢,“罗马帝国晚期的意大利,当时已经变成一个脂粉男人的天下,男同性恋者的风行让漂亮的妇女们几乎无事可做。”
呵呵,我读书时,就是靠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记住枯燥的历史年表,蛮有效。现在教书了,依然改不了这个乱毛病。就这样脑子里一套,嘴巴里又一套,管他们听的枯不枯燥,我讲的却蛮有味儿。
“苗老师!”
讲的正热火朝天,团委王老师在门口朝我招招手,
“学校那个检查呀,需要办几块展板,高一、高二,人手不够用,只能向高三借,可高三只有这个六班的孩子办的最好,只从他们班抽一个人出来好吗?反正下午他们都休息…”
学校明天要迎接一个省级检查项目,领导颇为重视,甚至决定下午停课准备,学生都不到校。
“你抽几个人都无所谓,只是这下午就放假了,他们现在心都躁了,谁愿意给你去办展板啊!”
我说的是实话,好容易下午有个半天假,这对高三的孩子来说,简直比吃鲍鱼还幸福的事,他们谁愿意下午还来帮你做事?何况,这六班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精,也一个比一个自私,这要他们奉献就是“吃亏”!
“你帮我去找一个嘛,偏偏他们谭老师今天又请了假…”
就是这点烦,谭老师请假前,把他们班还托付给我,让我帮她看一下呢,反正我当时想也就半天,能出什么事儿,就答应了。这下好,搞这么个麻烦事儿,找谁呢?
“我去问问吧!”
只能先在全班问问咯,反正当着王老师的面儿,也让她看个实情儿!
结果,事情和我想象的分毫不差,一屋子人精,全低下了头。这时候,都不冲能了?我确实也蛮没面子的,毕竟现在我是他们的“临时班主任”,关键时候,没一个人来挺
诶?还是有一个的,呵呵,我的阳乐咯!
懒洋洋地举起手,“我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天呀,这孩子在班上不是一般的有号召力咧,刚才不管闲的,此时举手举了一大半,假不假啊!
“只一个,一个就够了,就阳乐吧,呵呵,难得哦,阳乐诶!”
王老师笑开了花!我看啊,这小爷就他们宠的,瞧他做件事象开恩似的。不过,这小子也怪叫人爱,关键时候,他蛮抬庄嘛!
所以,一下班,我也没忘了他,特意绕到宣传室,看看他完成的怎么样了。
许是正中午吃饭的时候,宣传室里除了阳乐,一个人都没有。一进门,就瞧见背对着我的他,吊儿郎当三七步地站在展板前,懒散地这里一笔,那里一笔。不过,态度虽散漫,画出来的东西却奇好,到底是有底子的孩子,看来,小时侯,父母都是花大力气培养了的。
“咳,还是我的阳乐最乖!”
手背在身后,我踱到他的身边,笑眯眯地望着他。他瞟我一眼,又看向展板。呵!还拽上了?
也没在意,就这样静静立在他身边,看他作画。这孩子画画的时候真漂亮,眼神漫不经心却带着琢磨,带着灵气,忒有迷死人的魔力。
“去给我弄点儿吃的,我肚子饿了!”
嘿!他还邪了,敢用脚来拐我?
“饿死活该,谁管你!”往后退一步,他却跟着上前,非要帖着你,
“苗想想,你有没有良心!”咬牙切齿,男孩儿见不得我说这话,
“呵呵,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捏了下他的下巴,我还要逗他。小魔王还真气着了,一侧头避开我的手,“还不是你,不是为了你,鬼来画这个鬼展板!”低吼着,他要让你知道,你有多不知好歹!
“好好好,知道你是为了我,不是说了,只有我的阳乐最乖”唇点上他的唇。小冤家,一帖上就不放开了,赶着他坚决要吃掉全部的呼吸时,我推开了他。这里可不是偷情的好地方,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的。
“下午我等着你,晚上请你吃饭,可以了吧!”
“晚上都要陪我!”
讨价还价,他算的比你精!能怎样,只有点头了呗,谁让他今儿个是真真切切为了我呢!
“好热。”放下手里的“BAZA”(杂志),直起身子,我开始挽头发,才发现旁边的阳乐在画着什么。
“干嘛呢。”
瞧这孩子,张狂地翘着二郎腿,懒懒地靠在软皮椅上随意地涂画着。在“鼎南”这样的金融硅谷区里,是不是悠闲地过分呢?
当然,本来,我们俩儿坐这儿就是为了张显闲适的。和这些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商业精英不同,我们坐这儿,是等人,等一个我俩都不认识的商业精英————彭响。
阳乐负责的这块展板需要他的签名。据说此人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优秀人才,现在是商界名流,为多家国际知名企业进行咨询顾问。领导们认为,有他签名的展板更具展览价值。于是,千不情万不愿的,阳乐拖着展板来找彭响。我说了要陪着他,自然也一起来了。
小东西,一来,听说彭响在开会,就直接找这地儿窝着,“这下班的点儿,他马上就下来了,还上去,麻不麻烦啊!”反正他只图自己舒服。想来也真没那个必要去找,陪着他坐下来,反正,我有“BAZA”打发时间。
“是不是在画对面那个美女?”带笑的眼轻轻瞟了他一眼。这孩子将来绝对是祸水,现在还没长熟呢,就惹的人想入非非,对面那位知性美女盯着他不是一会儿了。
“眼盲!”瞪了我一眼,根本懒地搭理我的样儿,继续刷着自己的画。
无所谓地笑笑,我挽好发,也继续看我的杂志。
“想想,你穿裙子会不会走光?”
“不会。”
“对面那女的走光了。”全是戏谑嘲弄的调调。
我这才放下杂志看过去,瞟了一眼,又重新捧起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没走光,她是故意给你看的。”
“胡说,你就想逗我!”一巴掌拍向杂志,男孩儿气呼呼地盯着我。看来,是要好好给他上一课了。
微笑着,我蛮有耐心地看着他,
“所谓走光不走光,最根本的判断就是主动还是被动。莎朗斯通在《本能》里最被人称道的地方是,她在裙子里省去了内裤,一边微笑一边把大腿架来架去,令她对面道貌岸然的男人坐立不安,这是她要的效果,她是主动。而商场里那些被小流氓用镜子偷窥内裤的女子,她们在浑然不知的情形下,一边花钱血拼,一边还给一个形容猥琐的小流氓带来巨大乐趣,她们当然有权愤怒,因为,她们是被动。对面那位,你看她怡然的神情,是主动,还是被动呢?”
重新拿起杂志。让他自己去想。突然觉得,嘿!如果将来阳乐真成了祸水,还是我教出来的咧,真造孽!
可显然,这孽还没造出去。男孩儿再次拍掉我的杂志,
“苗想想,你永远只能主动走光给我看!”
这话多幼稚,可那眼神却坚定严肃地近乎神圣。
“放心,我永远不可能走光。”
微笑着抽出他手里的杂志。赶在他还要张嘴时,用杂志点住他的唇,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再看他。男孩儿闷闷嘟囔了几句,又拿起画笔,挺怨气的样子。
过了会儿————
一张画甩到我面前,“走光的苗想想”,旁边几行小字让我好笑,再看这画————我有这么明艳吗?原来这小子一直在旁边借画吃我豆腐啊。突然,一个坏笑,我扯过他的笔,
“想不想画裸体的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