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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新的真空模型
室里，所有学生目光都集中到了阿里脸上，可他却恍然未觉，眼睛直直地望着老师布雷恩，似乎向他确认着刚才事情不是自己幻听，不是自己做梦。
布雷恩魔法学校里感兴趣就是幻术，擅长心理分析，所以微笑着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之前话语包含意思：“是，你是整个年级这一次考试出色一位，恭喜你，你将获得那个特殊奖品。”
竟然是真！
竟然是真！
阿里心灵一下“炸”了，紧握双手轻轻颤抖，脑海里只有那几个单词此起彼伏：
“宇宙观察站！”
“原子研究所！”
“简！”
“浩瀚星空！”
“阿里，不将自己喜悦和学习经验与大家分享吗？”布雷恩声音让阿里回过神来。
“是啊，阿里，我们都是初次接触奥术基础和魔法常识，怎么才能学得好？”与阿里一样出身普通平民部分学生纷纷开口。
他们刚进入学校半年，还没有遭受太严重挫折，尚未出现自暴自弃症状，还处迫切想要通过知识改变命运阶段，因此对阿里奇迹般排名上升，他们心中好奇和渴望是多过嫉妒。
阿里站起身，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脑海里忽然回想起这段时间艰难历程，想起废寝忘食一幕又一幕，顿时，那种喜悦之中涌起了少许酸涩，眼睛也酸酸，怎么都看不清楚周围景象。
“我，我只是想着，我父亲不是魔法师，不是贵族，不是银行家
不是大商人，我天赋也远远比不上那些很小就能进入魔法学校天才，要想跟上他们步伐，只有比他们努力尤其现属于不算复杂基础阶段。伊文斯阁下曾经说过，这个阶段，态度比天赋重要……”阿里声音有点哽咽地说道，想到什么说什么，表达得有点混乱。
转眼又到收获之月了，议会控制一个个岛屿都未受到马尔迪莫斯突袭，似乎所有精力都放了统合海族内部之上所以，布鲁克提前返回了阿林厄。
而“原子宇宙”内，巴别塔顶层繁复魔法阵渐渐趋近于完善大厅内荡漾起“时空波动”。
“准备好了？”娜塔莎刚从内克瑟宫返回就察觉到这种异常。
路西恩收拾起布置魔法阵材料，微笑点头道：“还有一点细节性修饰，大概过几天就能完成。”
“可惜‘真理之盾，还未彻底修复好，否则我都想跟着你跳跃过去，真正太阳会是什么样子……”娜塔莎摩挲着自己下巴，一副非常向往样子，语气颇为遗憾。
没有“真理之盾”保护，她实力还不足以对抗接近太阳超高温，所以果断地克制了这种想法不冒险尝试，否则是对家族，对父亲
对臣民不负责任，毕竟路西恩自己也没多大把握，谁知道传送过去究竟是合适距离还是靠近太阳，甚至就太阳表面？
路西恩幽默地笑道：“这件事情必须是马尔迪莫斯负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真能发现太阳，以后你什么时候想看，就可以什么时候去看，对了，我有一篇论文你明天顺便去阿林厄帮我提交一下。”
娜塔莎嘿了一声：“你还有时间写论文？”
为了抓紧时间布置这个魔法阵，路西恩已经两三个月没去原子研究所了。
“早就写好那份。”路西恩从储物袋内拿出一份论文递给娜塔莎。
娜塔莎接过之后目光好奇地一扫，将题目读了出来：“《宇宙射线中发现正电子以及对正反粒子存模型一点启发性思考》，你准备提交这篇论文了？”
“恩。”路西恩轻轻颔首，“建立‘宇宙观察站，后，正电子发现只是迟早事情，大概就这一两年内，而且对付‘地狱之主，时，我已经用过‘阳电子炮，且可能被‘精灵女皇，看到？？？？？？反正这个法术模型不是那么容易构建。”
很长时间内，这还是自己独有魔法。
收获之月初，一群青春洋溢少男少女来到了原子研究所门口。
“原子研究所会是什么样子……”阿里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对旁边刚认识安德森说道，他是第二通识学校二年级第一。
阿里说话同时，眼角余光却望着不远处那位身穿淡黄色简洁长裙姑娘，她容貌精致，微微卷起黑发温顺柔和地披肩膀上，就像一个安静又让人怜惜人偶。
之前六芒星站台，各个学校学生已经做过自我介绍，所以阿里知道这就是自己笔友“简”。
不过贵族学校老师有意隔离下，阿里不敢和简说话，免得被那位老师怀疑，通告简父亲母亲，那样会连笔友都没办法做——吟游诗人故事里，戏剧里，以及歌剧里，不管贵族小姐与穷小子究竟是什么关系，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遭遇贵族家庭强烈反对。
似乎察觉到阿里看着自己，简微微转头，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笑意，这让阿里心情激动，热血沸腾。
“总之不会让你失望。”安德森上次来参观过“原子研究所”，因此一副自己是这里主人样子，不过，他也同样紧张和激动，“真实星空会是什么样子……”
那承载了无数传说故事、无数美好向往浩瀚星空，会是什么样子？
“你们上次来时候都看到了什么？”阿里刻意地问道，免得被人怀疑他早就知晓。
安德森性格开朗，略微张扬，所以有些炫耀地“上次我们拉扎尔先生和海蒂女士等中阶奥术师指导下，完成了粒子对撞实验……”
那一次参观中，绝大部分原子研究所奥术师都进行自己实验，而且为了保密数据，没有让他们靠得太近？只是由拉扎尔、罗克、海蒂等比较善于交流奥术师带领他们这些学生粗略地走了一遍，做了几个出名实验。
“…？？？他们学识丰富？？？…整个实验室非常安静，只有魔法阵不断亮起和轻微声音发出……”随着安德森介绍，阿里脑海内构建原子研究所景象愈发清晰了？唯一让他不太满意是安德森等人描述太着重于“未来风格”建筑和各种奇异魔法阵、炼金装置，看似高端神奇，却没有体现出微观领域前沿地带风采。
这时，研究所大门打开，一阵嘈杂声音从里面传来：
“奥菲莉亚，看这期《奥术》！”
“什么？”
“伊文斯阁下发现正电子了，真有反粒子存！”
“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一声声蕴含激动惊叹传入了阿里等学生耳中？让他们有些茫然，正电子是什么，反粒子又是什么？不过？好像有点耳熟？
作为未经证实猜测，正电子和反粒子概念没有进入“基础奥术课”教材，所以这些学生才一下懵了。
但路西恩以颠覆性理论出名，是当前富传奇色彩大奥术师，他猜测同样引起了人们关注和好奇，报纸和电台上时常会有提及，并且与负能态真空大海一起成为了吟游诗人故事里“主角”，因此，阿里等人才觉得耳熟。
别地方？他们或许能很想起，可这里是微观领域前沿地带，故事里名词怎么会出现？
“自从海伦阁下、奥利弗阁下将路西恩方程推广到了自旋非整数微观粒子上面？让它光彩笼罩了整个微观领域，我就知道伊文斯阁下反粒子预言迟早会证实。”洛维非常兴奋地说道，“那负能态真空大海存可能也大大增加了！”
蕾依丽雅和奥菲莉亚共同翻看着一本《奥术》？对洛维兴奋非常理解，因为她们同样很激动，突然，翻到了论文后面她们轻轻咦了一声。
“老师没有提负能态真空大海模型，而是抛弃了负能态描述，给出了模型，正反粒子真空中成对出现又成对湮灭模型。”切莉猛地抬起头？试图从拉扎尔、奥菲莉亚等人脸上看到同样惊奇表情。
蕾依丽雅念出了其中部分内容“……根据场论和物质观点，可以将所有粒子视为不同场？它们属于场激发态，而场基态则是真空，因此，处于基态不同场可以叠加……我们世界没有绝对意义上真空，真空不空……”
“…？？？根据不确定性原理，极小近乎确定时间范围内，会有极大能量起伏？？？？？？所以，真空本身就是一个不断起伏能量大海，整体上保持能量守恒……这个过程中，场会从基态进入激发态？凭空产生一对正反粒子，接着，这对正反粒子互相湮灭，释放出能量，整体上守恒…？？？”
“…？？？由于这个过程非常短暂，无法探查，所以这对正反粒子属于虚粒子，但特定情况或特定环境中，这对虚粒子可能会受外力干扰而分开，不再互相湮灭，成为切实正反粒子，这也许就是物质来源之一，因不确定原理凭‘空，而生……”
念着这段内容时候，整个原子研究所内安静异常，拉扎尔、切莉等人一边是理解着这个模型，一边是为这个模型大胆描述而震惊。
不断起伏真空能量大海，正反粒子成对出现和湮灭，物质凭“空”产生，这一切都颠覆了他们过去理解，彻彻地给了他们一场头脑风暴。
而且不断起伏能量大海似乎也能解释魔法能量来源！
对星相也比较擅长奥菲莉亚突然喃喃自语道：“因可能颠覆决定论而被视为恶魔不确定原理会是我们物质来源？？？？？？”
门口阿里听得头晕脑胀，转头对安德森道：“你听得懂他们讨论什么吗？”
安德森速摇着头：“完全不懂……你呢？”
不远处简也摇了摇头。
“我也不懂？？？？？？”阿里表情非常茫然，“这或许就是微观领域前沿地带风采吧……”
“恩。”安德森非常认可。
拉扎尔勉强从那种震动愕然感觉中回神，转头对阿里等人道：“你们来了？四人一组，每组可以‘宇宙观察站，待半个小时，海蒂和安尼克他们上面等着你们。”
每一组可以传送五个人，但必须有一位中阶魔法师陪同，而“宇宙观察站”内，虽然实验室只够五人使用，可剩余地方足够提供给参观者，反正消耗魔法宝石和能量由议会承担。
阿里等人摆脱了茫然状态，心一下火热起来。
“原子宇宙”内。
路西恩走到中央，准备启动魔法阵。
“老实说，从探索无汪洋开始，到根据数据印证想法，前后不过两三个月时间，我总觉得这太轻松太像小孩游戏了。”“送行”娜塔莎右手摩挲着自己下巴道。
“不是从探索无汪洋开始……”路西恩眨了眨眼睛，笑得有点狡诈地道，
接着，光芒亮起，时空之门缓缓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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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发现
银白线条一根根亮起，依托实物的时空之门凝聚成形，路西恩周身“时空”层层叠叠，一步迈入“大门”之中。
于是光芒爆发，耀眼夺目，人影渐渐虚化，等到一切平息，娜塔莎的眼中只剩下流转着少许银白光泽的空荡魔法阵和黯淡苍白的“时空之门”。
…………
“往‘宇宙观察站’的传送即将开始，请确保已经喝下手中的药剂。”蕾依丽雅清脆的声音在阿里、安德森、简、菲洛米娜这四位学生耳中回荡。
阿里看了看手中浅蓝色的试管，药剂辛辣的味道似乎还残留着口腔之中，不过，服下药剂之后，他确实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清爽，就像灵魂、大脑、身体全部被装进了魔法冰箱内一样。
之前，他看到简最先站了出来，于是慌忙跟随，幸好运气不错，总算排在第四，没有等到下一批。
侧过头，他与简四目交接，看到那双黑色眼眸失去了一贯的安静，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激动、兴奋、向往的情绪无需任何辨别就能清晰地感应到，这是生活在地面的人类对浩瀚星空，对无垠宇宙的最真切向往。
或许不置身于星空一次，就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渺小，什么叫做真正的浩大和包容。
环视一圈，将这几名学生的表情收入眼底，蕾依丽雅微微笑了笑，心中暗道，议会真舍得，每一个人都配了一管“强效奇尔加”药剂。我们平时都舍不得兑换，宁愿忍受空间转移带来的眩晕。
“奇尔加”是霍尔姆王国特产的一种水果，极其稀少，可以作为主材料炼制近乎高阶的药剂。
不过，蕾依丽雅也很清楚。议会的慷慨是有目的的，等这批学生真正地“看”到了星空，感觉到宇宙的浩瀚博大，就会明白在这个渺小星球上争夺着资源和信徒的“真理之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伟大。
然后，通过他们的传播，在接受学校教育的年轻人、小孩之中预先形成类似的观点，配合议会的“星空博物馆”、“宇宙体验所”、“走进星空节目”等后续措施，向整个海峡四国和北地沿海走廊推广，最大程度地让民众眼界开阔。
“注意，传送阵启动。”蕾依丽雅开始激发魔法阵。
阿里的内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