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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她想起来了朱仲谦在健身房说的话。
“你下次碰到他,看看他是不是一直跟你保持两步以上的距离。”
“我要说错的话。我亲自飞美国帮你插队。”
汪真真收起笑容;不由地观察她和喻寒之间的距离,悲伤地发现喻寒离她有两步半的距离。
她心有不甘;悄悄往左挪了一大步。
她刚娇羞靠近,喻寒就长腿往左一迈,指着玻璃窗漂亮的甜点蛋糕对汪真真说:“这里的绿茶慕斯很不错,要不要尝尝?”
汪真真望着两人之间长长的三步距离,一边微笑着点头,一边不死心地往他这边挪过来一步。
喻寒又往左一步,眼睛在黑森林蛋糕和草莓慕斯里来回流连,终于做下决定:“那我就来个黑森林好了。”
汪真真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就连美味的食物也无法吸引她了,她被打击得不轻,恨不得吞砒霜自杀。
砒霜,谁来给她点砒霜?!
“小姐,你除了绿茶慕斯,还需要什么吗?”服务员小妹甜甜地问。
汪真真浑浑噩噩的,还没从残酷的现实里走出来,“那我就来个砒霜好了。”
四周一片死寂。
喻寒瞪着她,服务员小妹瞪着她,汪真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红着脸摆手开口:“不是,不是,我说的pizza,嗯,给我来份披萨。”
这么悲伤的一天,就让她吃死算了。
“呃,对不起小姐,本店没有pizza。您可以看看本店的甜点,我们的甜点师傅可是从法国回来的哦。”
汪真真最终选择了绿茶慕斯。
但她已经完全失去食欲。
喻寒看来也没什么食欲,他没有与神经病少女打交道的经验,明明不是哑巴,却只能通过手机与她交流,这种场景太诡异了。
汪真真整个人都蔫了,她真的很想跟喻寒解释清楚,她汪真真不是神经病,从高中开始她就为无法和他正常交流而深深苦恼,但她的精神状态正常着呢,他真的不需要离她三步远。
酒,她需要酒,只要喝了它,她就能和他正常开口说话了。
她豁出去问服务员:“那个,你们这卖酒吗?什么酒都可以。”
四周再度一片死寂。
喻寒不知不觉地往左挪了半步。
“小姐,对不起,本店不出售任何酒精类饮品。”
汪真真再度奔溃。
喻寒借口要送东西到宏科,两人拿了咖啡和甜点就出门朝宏科走去。
气氛有点冷场。
喻寒总觉得这姑娘怪怪的,可又无法交流问个究竟,只好无话找话:“你刚才怎么坐在外面?不上去吗?”
汪真真在手机上打字,满脸委屈:我被赶出来了。
喻寒同情地“哦”了一声,有点搞不明白朱仲谦和汪真真之间的关系。
听说朱仲谦火速恢复单身了,会不会和这姑娘有关呢?
毕竟高中的时候两个人就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不得不说,朱仲谦的口味真是有点特别。
汪真真一边走路,一边脑子飞速运转。
卖保险的事,猪头那条路估计走不通了。这不她7斤还没减下来呢,猪头就发怒要跟她绝交,宏科也不让随便进了,估计很快就要把她拉进联系人黑名单了。
汪真真一边为岌岌可危的友情伤心,一边为她岌岌可危的保险事业担忧着。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调转到身边的喻寒身上,眼睛从上到下扫过他名贵的西装、名贵的公文包、名贵的皮鞋,突然像是发现了金矿似的,双眼大亮。
她怎么忘了,这位爷也是个有钱的!
汪真真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自己机智,喻寒还是和以前那样阳光爱笑,比起如今老是阴阳怪气捉弄她的朱仲谦,脾气明显好太多了。
如果她跟他打好关系,混熟了,说不定他会买她的保险?
这一天汪真真郁闷的心情,终于因为这个渺小的希望而好转了一些。
汪真真正为绝处逢生而笑容满面呢,一偏头,就见朱仲谦西装笔挺地从宏科大楼里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位高挑精致的大美女。
两个人郎财女貌,俨然一道靓丽风景。
她停住脚步定晴一看,这女的不是田侬曦吗?
她这边注意到他们的时候,朱仲谦也看见了她和喻寒,眼眸危险地一眯,看着汪真真的表情,简直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继上次晚餐之后,四个人再度狭路相逢,只不过身边人都换了个位置。
田侬曦也认出了喻寒身边的汪真真,敏感地瞥了眼身边的朱仲谦,下意识就挽住了他的手臂,动作自然亲密,而朱仲谦在被挽住以后,警告地看了田侬曦一眼,她不为所动,于是他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许她这样的亲密。
两个人一个高大英挺,一个妩媚动人,在外人眼里分外登对。
汪真真被这画面刺痛了眼。
一想到现在猪头的身边站着其他女人,没她什么事了,她简直气炸了。
让她滚出去,不想看见她,讽刺她是“闲杂人等”再也不让她进他办公室了,也不给她好脸,却亲亲热热地和田侬馨挽着手下楼,长大后的猪头真是太重色轻友了。
汪真真心里拔凉拔凉的。
同学关系果然是这个社会上最不靠谱的关系。
喻寒也早就察觉暗涌,下意识就转头看了一眼汪真真,毫不意外地发现她正脸色阴沉地盯着过来的两个人,眼神是戒备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微笑着迎着朱仲谦走去:“仲谦,好巧,我来送修改设计图,就遇到你了。”
朱仲谦表情淡淡的:“送个设计图而已,怎么劳烦你大老板亲自过来?”
喻寒笑:“好吧,我招了,我这个老板其实是来宏科和你偶遇一起吃午饭的。”
朱仲谦瞥了一眼几步外朝他瞪眼的汪真真,不怒自威,“你的偶遇频繁了点。”
喻寒保持好风度:“频繁了吗?我事务所里的小姑娘恨不得我天天到宏科偶遇。你们是一起去吃饭吗?Cora,不介意一起吧?”
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田侬曦说的,而且也只是礼貌地询问一下而已,人家是当电灯泡当定了。
田侬曦笑容得体:“跟两个大帅哥一起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田侬曦这句话应得十分有技巧,不要忘了,在场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还有个汪真真。
想必再来个汪真真一起吃饭,田小姐就嫌挤不高兴了。
田侬曦好手段,一句话就把闲杂人等杜绝在外了。
这句话汪真真自然也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
汪真真再爱吃,到了现在被狗都嫌的时候,她也是个有铮铮铁骨的。
她这种闲杂人等才不稀罕吃这顿饭呢。
上午朱仲谦左一个“滚出去”,右一个“我不想看见你”,都被羞辱成这样了,她才不要上赶着在他眼前晃悠,热脸贴冷屁股。
喻寒到底是个会照顾每个人情绪的绅士,转身问她:“汪小姐一起吗?”
汪真真望着他亲切英俊的脸,心里一暖,甜笑着摇了摇头,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羞涩地给他看。
能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她满脸期待地望着喻寒,就差跪下来抱大腿哀求了。
被当众要号码,喻寒有点尴尬,虽然这种事情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太多次,但没有像这次一样,让他那么觉得不舒服过。
三双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等着他的反应。
“号码啊。”他用公式化的微笑掩饰小小的尴尬,取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工作就请汪小姐多多关照了。”
男神半开玩笑,三言两语就将两人的关系撇清了,如此这般,最好谁都不得罪。
汪真真拿到了他的名片,*丝心里那个欢喜雀跃啊,虽然她也搞不懂她这种*丝能关照他什么,但管他呢,反正要到号码了,多年心愿已了。
她低着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想到朱仲谦在场,心里一得瑟,难得克服了男神社交障碍,对他飞快地娇羞说了一句:“那以后多多联系。”
这句话翻译成另外一个意思是:你不待见老娘,自然有人待见。
喻寒震惊于这姑娘终于能麻溜说话了,错愕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她几乎是挑衅地剜了朱仲谦一眼,神态飞扬地转身走人了。
再去看朱仲谦的脸色,已经面沉如水了,他看了眼田侬曦挽着他手臂的手,面带不悦:“手不酸吗?”
田侬曦冲他撒娇媚笑。
“不酸就放开。”
田侬曦尴尬地看了喻寒一眼,不太情愿地放开了。
喻寒聪明地调转了视线,心里暗道不妙:今天的偶遇,时机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对于逻辑控来说,,是个灾难。。。哈哈哈,因为根本没有逻辑可言tt
作者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拿着小喇叭喊:猪哥哥不是渣男啊啊啊啊!!!
好了,为了日更,爬下去码字去~~话说,每天日更的,大家赞成每周给我个休息天吗?
第25章 发型屋》》》婚宴
汪真真一连在家过了五天神仙般的日子;姑姑妈妈不来烦她,猪头跟她再度绝交不来往了;日子清净得苍蝇都不进她家的门了。
这么舒服的日子;她居然瘦了两斤。
汪真真是活活饿瘦的。
那天被朱仲谦赶出来后,她心里郁闷;找高芷然吃了顿火锅,吃爽了两个女汉子还叫了两瓶冰啤酒;结果兴许是前段时间吃得太素了;吃完回家就开始跑厕所狂拉稀。
拉了一天一夜;菊花差点拉挂了。
汪真真捂着肚子在床上苟延残喘;自我反省,一定是自己让森田研一爆朱仲谦太多次菊花了;所以她遭了报应。
又是拉稀,又是大姨妈的,汪真真那几天真是遭了大罪。
双腿无力,饿到没力气去超市只能在家煮粥的时候,汪真真流了几滴鳄鱼泪,半夜鬼迷心窍想给朱仲谦打电话。
这通诉苦电话到底是没有打出去。
朱仲谦那天漠然的脸还在她眼前不停出现,他那句“滚出去”犹如一把锤子,把她的玻璃心全击碎了。
他叫她滚出去,他不想看见她,他身边有了亲密的女朋友。
他们长大了,结伴觅食的时光早就过去了,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他们只是比同学更亲密一点的同桌而已。
汪真真还是分得清现实和理想的,她明白,长大就意味着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疏远,她很伤心,但还是很识趣地挂了那通哭诉电话。
有时候依赖是一种隐形毒瘾,一定要狠狠戒掉。
汪真真喝粥喝到第三天的时候,Fiona打了一通电话给她,看似是关心问候,实则每个字眼都透着深深的八卦气息。
“真真,你这几天为什么都没过来啊我们都想你了。”
“哦,那个……我这几天大姨妈呢,就不过来运动减肥了。”
“哦,也是大姨妈期间不宜剧烈运动。哎,你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你痛经啊?”
“没,我拉肚子了……上吐下泻的,最近只能喝粥,跑厕所都喘成狗。”
“哎哟,你怎么拉肚子了?吃坏了吧?”
“估计是吃坏了,那天吃了顿火锅,又喝了点冰啤酒,回家就肚子痛跑厕所了。”
“真真啊,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你说你这要减肥的人,你还吃火锅喝啤酒,你这态度不端正啊,你完了,我要跟老板打小报告去!”
“哎哎,Fiona,别啊,你别跟他说,靠,那资本家,现在就见不得我好。我说Fiona,大家都是被资本家压迫的阶级姐妹是不是?总要互相帮着自己人是不是?Fiona你千万别跟你们老板说啊,你要说了我咒你每天拉稀拉到菊花残!”
“谢谢你的祝福啊我最近便秘得厉害,恨不得每天拉稀菊花开……行了,你放心,boss跟着市长去外头考察了,明天才回来,我吃饱了撑得跑去跟他打小报告啊,还有汪真真,你当你谁啊,拉瘦更没几两重了,你这种小人物我才懒得费口水打小报告。”
汪真真没想到外表忠厚的Fiona是一个这么口舌犀利的少女,毒舌程度跟白痴千金罗翠西有的一拼,汪真真感到膝盖中了好多箭,吐血挂了电话,躺半天才缓过来。
她躺床上想了又想,明白Fiona说得对,她确确实实是个小人物,读书不成功,画画不成功,她爸妈嫌她,猪头嫌她,生病孤零零躺了几天,就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感觉。
她的人生失败到只有一条狗不离不弃地陪着她。
“卷毛,过来,让麻麻抱抱。”